第22章 美食文裏拆紅線...
“我拒絕。”紅藍語氣認真。
第五聲一根手指轉着籃球炫技,沒把紅藍的話當回事,碧色瞳孔中流露出些許憐憫,“沒用的,這是強制性的,我家軍政兩界都有涉及,軍界更是從副指揮官以下都和我家結交,就這樣我爺爺還不允許我違抗聯盟規定,你一個吃公糧的,能改變什麽呢?”
不相信就不相信吧,紅藍從來沒覺得她有必要和無關人員解釋,反正等結果出來了,他自會知道。
紅藍駕駛着懸浮車絕塵而去,徒留第五聲在原地。
第五聲往地上拍了一下籃球,球高高彈起時伸手接住夾在腋下,另一只手劃開光腦接個電話。
“喂,阿聲,我聽爺爺說,你去相親了?”
“聽他誇張。”
“那就好,我說你才十五六歲,相什麽親呢。”
“我只是收到我未婚妻出門的消息,過來攔截她,刷個臉。”
“……”
“表哥?”
“阿聲,你們都還未成年吧。”
“不,那女的比我年紀大,她已經成年了。對了,就是你之前直播時在大街上拉的那個人,會彈琴那個。”
“……上機甲吧,小姐姐是我女神,我要打爆你。”
“喂喂→_→”
第五聲在電話這頭翻了個白眼,思及紅藍時,不知何故,卻是有些相信她能做到不需要遵守那條法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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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看起來比較穩重?
宮銘并不喜歡甘粟兒,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白月光,當年曾為了這個白月光各種霸道總裁,就算白月光不小心把咖啡倒在文件上,錯的也不是白月光,而是沒收好文件的員工,誰看不起白月光,訓斥白月光,讓白月光受委屈難堪的就開除誰,被說嚴苛也不管,他的公司那麽出名,福利那麽好,多的是人削尖腦袋想擠進來。
可惜宮銘的辦公室戀情沒玩幾個月,白月光就因為不小心把招标的事搞砸,又恰巧被宮老爺子,這家公司真正的掌權者撞到,而被老爺子趕走了。
宮銘就一直惦記,惦記着惦記着,看到一張和白月光一模一樣的人,瞬間就想要得到她,性格不一樣?沒關系,他可以調|教成記憶中的冒失小兔子。
往後的故事就是替身替着替着就取代了白月光,沒什麽好了解的。紅藍把車停在宮銘在郊外的別墅不遠處的小樹林裏,郊外沒有攝像頭,宮銘倒是在別墅裏裝了。紅藍骨骼噼裏啪啦炒豆子般響了一陣,她的身體就縮小成了七歲的樣子,又從系統商城買了個一次性易容臉型,紅藍小蘿莉就過去按門鈴了。
小蘿莉墊着腳尖把手舉高高按門鈴,可萌壞了監視器那頭的管家,聲音都慈祥了一個度,“孩子,你有什麽事嗎?”
小蘿莉仰頭,臉上不帶笑,大眼睛直勾勾看着傳聲器,一板一眼念:“根據華夏聯盟刑法規定,非法拘禁他人判三年有期徒刑,并且剝奪政治權利,警察馬上就到了。”她用了點非法手段入侵了這棟別墅的監視器,确定甘粟兒真的被關在裏面,上了鐐铐,身上有傷口那種。
警察是來了,跟管家打了個招呼就走,還颠倒黑白說紅藍報假警。
——宮銘不敢說自己只手遮天,但他兄弟是警局局長,下面的警察都會或多或少給他面子。
小蘿莉嘆了一口氣,“所以我才用這樣子出來。”
方便又違法手段去對付違法的事。
紅藍拿出千機匣,從此刻起,她暫時客串唐門,沒有為什麽,唐門套魚皮手套看上去比文文雅雅的長歌順眼,現實中不會有武器和門派不符合就不能用的情況。
紅藍只擊傷了他們,沒有如游戲般下殺手,循着系統導航找到關着甘粟兒的房間,上去就是一發暴力破門。
紅藍一進去就看到甘粟兒縮在牆角,一手拿着厚實的詞典,一手橫在胸前做足防護姿态——盡管這在紅藍屬于破綻百出。
看到進來的是個小孩子,甘粟兒神經依舊緊繃:“你是誰?”她欲厲聲詢問,可憐聲音沙啞,倒顯得色厲內荏。
紅藍先是露出一個微笑,笑容有着最好的安撫效果,甘粟兒抿抿唇,再一次重複問:“你是誰?”這一回可把音調降了少許,是稍微打開心房的表現。
紅藍不說話,用行動來證明她是哪邊的——她把手放在鐐铐上方,運足內力,一個手刀下去,鐐铐應聲而斷,這時,紅藍才道:“來救你。”
甘粟兒便打算跟着紅藍走了。
再壞也壞不過如今。
不過在走之前,還有一件事情要辦。
“他照了很多關于我那個的相片和錄像,我看看能不能銷毀掉。”
看出來了,畢竟這是個在卧室裏也裝了攝像頭的人。
紅藍怕自己檢查不幹淨,又趕時間,直接在系統那裏購買了一次性的禮包,把甘粟兒擔憂的東西都徹底删掉。
“好了,沒事了。”怕對方不信,紅藍睜着眼睛說瞎話,“我是個黑客。”
等找了個安全的地方落腳,紅藍恢複原來的身高,再把臉上的易容一抹,甘粟兒這才醒悟:“是老鄉你啊,多謝。”
“不客氣。”紅藍把系統背包裏還熱乎的牛奶拿出來,放到甘粟兒面前,“沒事了,別怕,喝牛奶嗎?熱的。”
甘粟兒鼻子一酸,低低嗯了一聲,端着溫熱的牛奶小口小口喝着,神情恍惚,恍若隔世。
“你要回家嗎?我送你回去。”紅藍溫聲道,哪知這話觸動了甘粟兒的神經,她幾近尖叫:“不,不能回去,會被發現的。”
“那就報案。”
“報案也沒用。”
“你擔心官府會護着宮銘?大可不必,宮家還沒厲害到左右司法。”紅藍寬慰甘粟兒。這點她還是有信心的,聯盟還沒腐朽到這地步,法律的公正嚴明是不容玷污的。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就算判,頂多進去個三年,三年後那人出來,我依然得履行婚姻法,給他生個孩子。”甘粟兒想到這個,就惡心到反胃。
她開始也不清楚有這條法律存在,直到宮銘為了讓她熄了逃跑的心,把這條法規逐字逐句念給她聽,末了,還留下記載法律法規的書籍給她,試圖摧毀她的心智。
你瞧,只要我報上去我們的基因匹配度,就算判我個死刑,那也得先轉成無期徒刑,等把孩子生下來再決定要不要死刑,在種族未來面前,個人的得失總要往後挪一挪。
甘粟兒拉開一抹苦笑:“就這樣吧,我争不過國家機器,找個地方能藏多久是多久。”
紅藍看她那麽喪,就又給她倒了一杯暖身的牛奶。
随後轉身就去找了上頭。
當然不是去質問為何她的基因信息會洩露出去,小孩子都知道登錄基因入基因庫本來就是面向全聯盟的公開。這事早在她入職做個體檢取個基因時工作人員就告訴她了,任何人随時随地都可以來首都公安局做個基因匹配檢查,嗯,是免費的。
紅藍直接就說了第五聲的事情,問得直截了當:“我一定要結婚?”
上頭笑呵呵:“這個,還是看個人意願,不過法律是人人都要遵守的。”
紅藍點點頭,意思很明确了,結婚随意,孩子必須要有。再加上SSS基因特殊點在于,必須由血緣母體溫養,聯盟曾經試過把精卵取出來體外培養,又或者找代孕,無一例外,都是一取出來就死亡,只能由母體孕育。
紅藍定定看着上頭,臉色很是平靜,“那好,那就結吧。”
上頭舒了一口氣,他真怕紅藍跟他鬧,到時候逼到這位天才和聯盟離心。
紅藍接着道:“麻煩給我辦一下離職手續。”
上頭笑容僵在臉上:“什麽?”
“麻煩給我辦一下離職手續。”紅藍很好脾氣的重複一遍,又道:“我要結婚,回歸家庭,安心給我男人洗手羹湯,懷着孕上班對孩子不好,就怕一不小心掉了,生了孩子後呢,我更不能出來工作,要養小孩,貼身照顧。機器人始終是機器人,孩子更需要親生母親,喪父喪母式教育對小孩子的心理健康不好。”
上頭幹笑:“紅藍教授,您別說氣話。”
紅藍搖搖頭,“沒,我只是提出一種可能,聯盟可沒有法規家庭主婦一定要出來工作。”
上頭沉默了,約莫是衡量SSS級戰力和紅藍哪個更重要。
“寬心,我說了那只是一種可能,一種比較傳統的想法。而我,并不屬于這種人。”紅藍起身,把光腦喚出投影出虛拟屏幕,紅藍手點在空中,虛虛抓出幾副圖紙,還有一些粗糙的研究數據。
紅藍轉身,背對着光屏,彎唇淺笑,“我想要的本來就該自己去争取。”
“我記得當初你們招攬我的理由是我一個人可以比得上一個團,現在我想糾正一點,是比得上一個團SSS級的戰士,這些資料足以證明。”
新型機甲,新型戰艦,治療艙,空間轉換裝置。
“只要我還活着,未來就不止能研究出這些。”紅藍按下按鈕,那些讓上頭看得如癡如醉的圖紙資料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