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美食文裏拆紅線...
紅藍點頭。每到一個任務世界補充常識是必然的事情,是以,來到首都星後她也沒有忘記通過光腦去上網了解華盟的過往。
“光之星”事件總結起來就是狂信徒洗腦害人,起源于貝爾諾聯盟。這群人自稱是一個叫光明巨人的種族和人類結合後誕生的混血,稱早在古地球時期就已存在光明巨人,最早降臨古地球的巨人名叫由加,來自光之星。
還別說,貝爾諾聯盟發現的殘缺古籍裏,真真切切記載了這個名字,還有“光”“巨人”這樣的字眼。
盡管那本古籍嚴格來說是屬于日記,但是日記也有用啊,記載了當時社會的情況。
這群人信奉他們自己弄出來的“光明教”。原本宗教信仰自由是落實到每一個聯盟的,可是這個教派的教規實在是太駭人聽聞了。
他們相信痛苦,相信唯有感受到痛苦才有存活的意義。這群狂信徒試過拽着人頭發強迫他們直視太陽好幾個小時,試過把人綁在地上用車來回碾壓,試過讓星獸一口咬斷人的肢體……入教的人每一個都需要對着自己腹部捅上一刀,以示對光明巨人的信仰。諸如此類騷操作還有很多,可以說怎麽痛苦怎麽來。
這麽二逼中二的組織還真有人信,其中好煽動引誘的未成年人居多。但由于貝爾諾聯盟風俗特殊,信奉疼痛教育的不在少數,光明教還真的越發展越壯大,膽肥到把手伸到其它聯盟。吃了好幾次教訓後反而讓他們激發了奇怪的理念。什麽人類是肮髒的,他們這些有人類一半血液的信徒也是肮髒的,他們需要以毒攻毒,為了光明巨人神君把全人類消滅掉,這樣神君就會洗去他們身上那一半原罪。
然後就聯合已經進化出高智商,一直對聯盟虎視眈眈的星獸,打算消滅人類。
星獸:MD笑死,做夢都要笑醒了。
誰也沒想到會有人類當人奸啊,一時間各聯盟被打個措手不及。尤其是貝爾諾聯盟,光明教大本營,不知道被偷渡進去多少星獸,幾乎是一夜之間,淪陷了大半。而落到光明教徒手裏的人,無一例外被他們用最殘忍的方式血祭了。
“星獸擁有奇特的能力,我們自從發展到星際,與星獸發生過大大小小的摩擦,有勝有負,不過都被各聯盟穩穩攔在邊界線外。我爸他是戰場指揮官,為華盟贏下不少戰役,華盟軍界和政界的關系不太融洽,政界的權力更大些。”載娉婷看到紅藍點頭,就繼續說下去,“就因為是這種環境,五年前政界打壓軍界的動作更加明顯,也沒人覺得有哪裏不對,只以為是矛盾擴大化。我爸身為戰場指揮官,被打壓,被分權,到後來更是被安上叛國的罪名說他轉投了星獸。我不信,收集了證據寄給聯盟,可是他們拒絕替我爸爸申冤,後來我爸又出現在邊界幫助星獸攻打華盟邊境,更是坐實了他叛國的罪名。我信他一定是有苦衷的,但是除了我,所有人都罵他人奸,叛國賊。”
這種情況下,她一個才十三四歲的小孩子能怎麽辦?只能跑了。
認定了聯盟高層全是屍位素餐,妒賢忌能,載娉婷後來一聽到紅藍要和聯盟合作那麽大反應就是如此了。
“然而我錯了,我誤會了爸爸,他是為了能鏟除光明教才接受卧底任務,他是自願承受污名。況且兩年前聯盟已經替他平反了,只是我把自己關在研究室裏,不關注外界,所以并不清楚。”
載父戰死,聯盟的領袖力排衆議把載父的所作所為公布天下。
他說,寧可讓民衆視我們無能,也不能讓功臣流血又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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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正是因為我們的無能,才導致需要用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來取得成功,難道不覺得愧疚嗎?
他說,讓載指揮官幹幹淨淨的走,這是最高指示。
這兩年,是軍校招生最火爆的兩年,既是出于對指揮官的崇拜,也是出于對自身的屈辱。
——如果不是我們做不到暴力碾壓,何至于需要用這種方法來犧牲。
載娉婷咽下到喉頭的嗚咽,以包包裏把她研究的半成品圖紙以及資料傳交給紅藍:“我的研究,只完成了一半就擱置了,與空間跳躍相關。那時候我就是用它逃離表面是監視,實則是保護我的人的視線,可惜半成品不太穩定,把我轉移到星盜的船上,我才順勢留下來。現在他們交給你,只有你才有能力讓我的想法得見天日。”
紅藍正色道:“我會的。”
載娉婷彎起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
載娉婷在紅藍這裏留了三天,仔仔細細把自己的設想和掌握的知識告訴紅藍,這是她死去的父親給她留下的餘光所換來的三天,載娉婷很珍惜,幾乎是不眠不休把腦海裏的東西全倒出來,三天後載娉婷行刑,紅藍争取到機會去送了她最後一程。
回研究所的路上,紅藍打開光腦看一下有沒有什麽信息,就見到甘粟兒發來的郵件,郵件中很是急切的詢問她能不能借她六百萬星幣。
看得出來,甘粟兒已經急到病急亂投醫——紅藍有一瞬間懷疑是群發——的地步。
畢竟她們之間還沒關系好到可以借這麽大筆星幣的地步。
紅藍二話不說就轉了星幣過去,對面短時間內還沒有回應,她就先百度看看是不是甘粟兒的飯店出了問題。于是乎,鋪天蓋地的報導占據了眼球。
“驚!‘玉盤珍羞’遭遇暴民打砸,卻無一人阻止,拍手叫好竟是因為……”
“她大放厥詞,自己的店鋪比‘玉盤珍羞’好上一萬倍。”
“青年男子為何假孕,寵物獸為何狂嚎不止,官媒文書為何直指餐飲行業檢察的不作為,直播間中那個晚上到底看到了什麽,衆多精彩,盡在‘誰是誰非’。”
……
一溜下來全是起着騙點擊的标題,紅藍耐心地把首頁上的一個個點開,浏覽一遍後作出總結。
也就是甘粟兒開的飯店出了問題,還不少,包括但不限于“食物中毒導致男人發生假懷孕,食物來源有問題其中還有保護動物的肉,食材不新鮮導致人吃了上吐下瀉,廚房不幹淨據說有人拍到了老鼠,飯菜裏吃出讓人上瘾的東西初步斷定可能是罂粟”。
絕對是被搞了。
人甘粟兒屬于不工作就要回家繼承家産的富二代好麽,生意那麽火爆都懶得開連鎖,純粹就是興趣使然,是多麽想不開才貪那丁點小便宜。
紅藍再一搜索,甘粟兒家的公司幾乎是與她的飯店同一時間倒臺,甘家已經申請了破産。
系統适時發來提示:[男主幹的。]
[你上次想告訴我的就是這個?]
[差不多。我想說的是女主被男主囚禁了。]
不出片刻,紅藍收到甘粟兒的光腦把星幣轉回來的提示音,随之而來的還有一句話:“謝謝,已經解決了。”
要不是有系統在,她還真信了這話。
[給我開通往甘粟兒所在地的導航。]
紅藍視線裏就出現了一個菱形小圖标,上邊外圍發光箭頭指示着目的地方位和距離。紅藍拿出自己的懸浮車,一踩驅動向着甘粟兒那邊開去。
然後出現了一個找死的神經病攔車。
站在大馬路中央,以為自己是偶像劇男主張開雙手攔的那種。
紅藍速度并沒有慢下來,好似要直接撞上去給那人一個教訓。
不治治都不把別人的命當回事,萬一有車主因此出了車禍受傷或者送命,負再大責任都沒用。
[宿主,這條路上有攝像頭。]系統好心的提醒來得很及時,紅藍不得不打消給那人撞個痛快再治好他的念頭。
紅藍踩下剎車,懸浮車精準停在那人身前一尺。
“有事?”
“嗨,想見你一面可真困難,你是個工作狂嗎?”金發碧眼的少年彎腰抱起放在腳邊的籃球,打量着紅藍,“你就是那個和我基因匹配度百分百的人?自我介紹一下,我姓第五,單名一個聲字,混血兒。不出意外,接下來我們就要共度餘生了。”
紅藍:“……”
“可以給我解釋一下嗎?”
少年挑眉,“哦,又是一個不關注法律的人,不過也難怪,這一條是放在婚姻法裏面的。聯盟規定,基因匹配程度達到百分百的,強制雙方結合留下一個孩子作為戰力,當然,得去檢查過是否是SSS級基因。至于男女間的關系随意,不一定需要結婚,只是結婚相對來講比較方便,不需要去考慮私生子因素還有出軌之類的糾紛。”
……難怪她不知道。她看過刑法,憲|法,勞動法,還有未成年人保護法,甚至連環境保護法都看過,就是沒看過婚姻法。
不結婚看那個幹什麽?
“其實我也不太喜歡這一條法律,但是也能理解過去對抗星獸環境那麽艱辛,能增加一分勝利籌碼是一分,情理在大局面前不值一提。反正我家這樣的,包辦婚姻遲早的事,至少你的長相還是很合我胃口的。”那笑起來露出小尖牙的模樣,有三分像她初來首都星那天碰到的主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