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靳嵘的指節突兀,食指進入一個指節就卡在了半途,斐川後穴緊熱狹小,根本不是承歡的地方,強硬擠進的異物讓斐川繃緊了滿是水漬的腿根,混亂之後他做不出任何的反應,身體完全落進了靳嵘的掌控裏,哪怕接下來就是撕心裂肺一樣的痛楚,他也沒有半點抵抗的餘地。
一根手指勉強打開了緊閉的後穴,斐川癱在松軟的被褥裏滿臉淚漬,他喘不出聲也哭不出聲,無法閉合的雌穴呈現出淫亂的深紅,透明的液體将花唇染得一片水光,緊挨着雌穴的後穴被男人用手指頂開,無法适應的穴肉緊緊縮着絞着,淺色的褶皺甚至有滲血撕裂的跡象。
“小斐,放松,聽話——聽話…你放松,什幺都別管。”靳嵘吻上了斐川的耳尖,他咬着少年人紅透的耳廓輕輕舔弄,舌尖鑽進耳蝸進出舔舐是斐川最受用的方式之一,手指很快就離開了不堪侵犯的窄穴,他不忍心讓斐川再嘗到半點疼痛。
床鋪悉索的聲響讓斐川有了些神智,他覺出自己的膝彎被人撈起,腿間濕漉漉的地方盡數暴露在空氣中,無論是前面綻開的肉花還是後面緊閉的穴口,緊接着就是前所未有的體驗,他最畸形最污穢的地方被靳嵘用舌頭仔細舔過。
濕熱的舌尖勾開充血的花唇,突出的陰蒂被舌尖卷着吮吸,只一下就仿佛是魂都被吸走了一樣,莫大的爽利從那處硬挺飽滿的肉珠上四竄開來,延伸到四肢百骸,短短一瞬的刺激讓他兩眼發黑,剛點燃的燭火好像立刻就熄滅了,斐川什幺都看不見,他只能仰過頸子哭也似的尖叫出聲,小股液體争先恐後的從雌穴裏飛濺着噴了出去。
靳嵘下巴上有細小的胡茬,斐川舒爽到腰腹痙攣發抖,若不是被他托着膝彎怕是早就栽了回去,潮吹出的液體濺到了靳嵘的臉上,胡茬被淫液打濕也軟化不了多少,此刻正一一紮在綻開的花口邊緣,刺激的那處一收一縮分外急切。
靳嵘并不敢刺激的太過,他知道斐川始終對雌穴的高潮抱有羞恥,噴濺出來的液體沒什幺味道,他連臉都沒顧上擦就直接埋頭舔得更深,緊閉的褶皺被他用唾液潤濕,他箍緊了斐川的腿根,任憑他怎幺軟綿無力的折騰掙紮都不打算放手。
後穴被舔弄的認知實在是突破了斐川的底線,他感覺自己退化成了最柔弱無助的嬰孩,赤條條的躺在床鋪上,任由靳嵘摸索探尋自己身體的每一處,無論那處到底肮髒醜陋到什幺地步,他沒有任何拒絕的權利,只能讓濕熱柔軟的舌尖闖進自己的後穴,盡管沒有一絲一毫的痛楚,可終究還是讓他無所适從。
他倔強又狼狽的仰着頸子,後腦抵在枕上頭發亂成一攤,斐川滲了汗珠,嫣紅從他耳尖和眼角一并暈染開來,染得他蒼白如紙的膚色平添了許多旖旎的味道,他只能發出微弱可憐的氣音,像是被困在陷進裏的幼獸,做些徒勞無用的反抗,但結果卻是讓束着他的網變得更緊了。
靳嵘找到了後穴裏的腺體,斐川穴窄腺體也生得很淺,舌頭卷着送進去一舔一勾就能觸到凸起的邊緣,少年人淩亂到極致的哭音生生的斷了兩拍,靳嵘撫上他挺翹的臀瓣往兩邊輕輕撥開,舌尖順勢伸進深處勾着濕軟的穴肉用力頂了兩下。
斷氣一般的嗚咽聲撓人心頭,哪怕是再正人君子的木魚腦袋都會被這般溫軟的嗚咽撩得曉事開竅,斐川抖着軟腰根本哭不出來了,欲仙欲死的快感再度從尾椎往上蔓延爬開,這是他從未有過的體驗,陌生的快感幾乎是立刻就被生理和心理一起順順當當的接受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幺會很快适應這樣的撫慰,腺體被舌尖壓平蹭動,酥癢和綿軟的滋味不比雌穴被沖撞的樂趣少,相反的是這股情潮還異常綿長,就好像是被人吻上了心尖一樣,情欲順理成章的延伸開來,沒有絲毫的羞恥和不适,斐川漸漸繃緊了小腹,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勃起了,秀挺短小的性器顫顫巍巍的立在兩腿之間,沒有發育好的莖身可憐兮兮的吐出幾顆透明的腺液,和他此時此刻的眼角一樣,泛出好看的紅色。
斐川幾乎沒有過射精的經歷,他自慰的時候從來都是只碰雌穴,他的性器是個無用的擺設,除了小解之外幾乎沒有旁得用處,他只有過一兩次夢遺的經歷,他夢裏的人無一例外都是男性,都是俯在他身上捂着他的口鼻肏着他的身子,他會尖叫着高潮,會在夢裏被強悍高大的男人肏到雌穴流水,他只有在這種春夢結束的時候勉強硬一會,白濁像尿液一樣緩緩流出一些,不僅稀薄的像腺體一樣,而且量也很少。
“靳嵘…嗚……嗚——靳…難受……我難受……”堪稱陌生的勃起讓斐川混亂不已,他從沒有這樣硬過,饑渴敏感的雌穴被晾着,屬于女性的躁動并沒有得到慰藉,他甚至都不明白自己是怎幺硬起來的,無法纾解也不知道該怎幺纾解。
靳嵘把舌頭收回來又起了身,他舔上斐川的喉結和頸側,犬牙壓着光滑細嫩的皮肉慢慢施壓,腫脹的傘頭代替舌頭頂開了窄小的後穴,破身一樣撕裂的痛楚讓斐川瞳孔緊縮,靳嵘壓制住身下的少年又往裏送了一小截,傘頭剛剛壓住了腺體的邊緣抵着內壁往裏送了不到半寸。
斐川驀地沒了動靜,他就像風中的落葉一樣,瑟瑟無助的劇烈抖着,半張的薄唇只能發出毫無意義的呻吟聲,緊接着就是眼淚大滴大滴的從眼眶裏溢出來,“大……靳嵘…慢……壞了…弄壞了…我……嗚——嗚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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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薄的精液轉瞬濺出,盡數沾在男人精悍的小腹上,收縮劇烈的腸肉被性器蠻橫的順勢捅開,斐川從未體驗過這樣的高潮,他又回到了最初那個不谙情事的生澀模樣,被鋪天蓋地的情欲沖的頭暈眼花。
靳嵘騰出一只手去托着他的後腦才讓他沒被自己嗆着,性器貼着內壁送進了腸道深處,嘗到甜頭的後穴慢慢接受了粗長的異物,靳嵘的性器經絡盤繞,無論是腺體還是旁得敏感點都能一一照料。
他吻上斐川的鎖骨,舌尖舔着凹陷處細嫩的皮肉仔細逗弄,乳尖圓滾滾的挺立着,小巧的肉粒始終沒有被觸碰,但卻已經飽滿立起,斐川乳首凹陷,平日裏乳頭平平整整的陷在乳暈裏看不出來,一旦被刺激才會凸顯出來,變成一顆圓潤淺紅的肉珠立在淺粉色的乳暈裏,稚嫩卻情色。
靳嵘試着抽送了兩下,後穴沒有雌穴濕軟,但卻異常緊致溫熱,倒也算是截然不同風體驗,最重要的是斐川似乎很喜歡被他侵犯後面,他咬着口中的皮肉細細吮吸,微鹹的汗液從白嫩的皮肉裏滲出來,斐川出了一身的熱汗,呼吸和喘息的聲音也變得愈發急促。
斐川主動挺胸把乳尖往他嘴邊送的時候靳嵘才從善如流的張口去咬,舌尖舔過無用的小孔仔細逗弄,舌苔粗糙乳尖細嫩,他不敢舔咬的太用力,斐川細皮嫩肉的像個瓷娃娃一樣精致,乳尖就更是如此,稍稍用力都可能導致破皮,他只敢用舌頭吮弄翻攪,牙齒始終都老老實實的收着。
射過一次的性器半硬的立在那,靳嵘忍不住用手去把玩了兩下,細短的物件不及他三分之一,可能十三四的孩子都比斐川發育的好,沒有恥毛的性器像個白玉做的短柱一樣,囊袋小得可憐,眼下正癟癟的耷拉着大概是已經沒了存貨。
斐川被頂得混亂不堪,他不知道自己身體裏還有這樣的地方,只是被草草的沖撞了幾下就腰軟腿酸,遍體流竄的情潮摧殘着他每一根神經,後穴的腺體比雌穴的陰蒂還像個開關,只需被抵住肏幹就能将他所有的神識和理智統統絞碎。
他攀不住靳嵘的肩頸,男人強壯堅硬的臂膀上有着令他羨慕不已的肌肉,他出了一身的汗,指尖濕潤打滑抓不住靳嵘的肩頭,斐川不得不張口去咬,他像是巨浪中的孤舟,從起始到現在,全是憑着滔天的浪花在帶着他走,他連穿梭逃離的餘地都沒有,只能任由巨浪帶着他起起伏伏。
灼熱的傘頭闖進他腸道盡頭的地方,驟然加劇的撞擊像是在隔着肉膜肏幹他的子宮一樣,斐川啞着嗓子出聲,他痙攣抽泣,長發淩亂的黏在單薄的背上,這比被真正捅進子宮的滋味還要強烈,無人問津的雌穴裏不知廉恥的淌着濕熱粘膩的汁液,他完全被情欲攻陷了,理智、情緒、甚至尊嚴都蕩然無存。
“癢…嗚……啊——深…別…別撞…….酸啊……啊——!”他被靳嵘抱進了懷裏,寬厚的手掌托穩了他的後腰和臀肉,有力的撞擊一次比一次兇狠的頂開了未經人事的甬道,腺體被柱身壓平,又随着性器的抽離恢複原樣,斐川沒有可射的存貨了,他的性器只能無助之極的站在那,一股接着一股的溢出透明無用的液體。
鑽心的癢意似乎是從靳嵘的恥毛紮進雌穴裏那一刻開始的,斐川抖得像是要散架,他只是混亂的不知道自己在渴求什幺了,假若他還有一丁點力氣,他便會直接張口要求靳嵘來肏他的雌穴,花唇興奮的向兩側綻着,濕滑的液體從肉洞裏溢出一直流到性器和後穴交合的地方,斐川自己伸手去摸,滿手的粘膩,淫水從他的指縫裏滑落出去,拉成隐秘的絲線又墜在繡着鴛鴦戲水的床褥上。
他懵懵懂懂的自己伸手去摸,左右他也是被靳嵘抱着肏幹,無需自己找尋支撐,後穴的快感綿長膩人,雌穴的滋味尖銳爽利,斐川覺得自己上了瘾,他随着靳嵘肏弄他的動作開始不停的苛責自己的花穴和陰蒂,靳嵘插進深處狠頂他就用手指摳挖濕潤到一塌糊塗的花徑,靳嵘抽離到穴口重新往裏進,他就揪着已經腫起突出的陰蒂用指甲去扣。
幾近虐待的自渎讓他嘗到了瀕臨極限的滋味,他爽到快要忘記自己姓什幺,直到靳嵘抓着他的手腕将他按回床裏,火辣辣的痛感和清脆的響聲并沒有喚回斐川的理智,他不知道靳嵘為什幺要打他,雌穴叫嚣着淫亂不堪的渴求,斐川只能夾緊穴肉呻吟出聲,滿是液體的手指纖細瘦弱,狼狽不堪的抓緊了褶皺的被褥,
陰蒂已經紅腫,花唇的內側被摳出了淺淺的血絲,斐川從前自渎的時候一直是這樣,他會把自己的下體折磨的滲血,妄圖用疼痛去掩蓋恥辱的需求,靳嵘撞見過他自渎,那是個陰天的下午,斐川自己蜷縮在床裏,他原本只是想來送盒糖糕,卻不知道怎幺就挪不開步子,他看不見少年具體的動作,只能聽見壓抑到極點的抽噎聲,後來他偷偷的看着斐川去洗褲子洗手,清清楚楚的看見了斐川指尖和布料上的血痕。
靳嵘腦袋一熱什幺都顧不得了,他按牢了斐川的腕子,哪怕能聽見骨骼的輕響他也沒有憐惜的意思,性器從後穴抽離,肉冠破開泥濘的花口用盡全力的往裏一頂,緊熱濕軟的雌穴幾乎是瞬間就吃進鐵杵一樣猙獰的物件,傘頭死死的捅進緊閉的宮口。
稍有彈性的地方起先還沒被他破開,斐川兩腿痙攣哭得沒了動靜,靳嵘抽出小截又再次送進去,他用了全力,精悍的腰腹爆發出可怖的力道,斐川差點以為自己的下身都被撞碎了,不堪重負的尾椎重重的磕到床褥裏,再松軟的褥子也無法緩解他的疼痛,宮口被頂開的鈍痛占據了大半,他近乎瀕死一樣的拼命哭叫,啞透的嗓子發不出任何聲音,細瘦的小腿無力的抽搐着,滑落在靳嵘的腰側卻又被強硬的撈了回去。
完全壞掉了,淫亂的液體一股一股的澆在粗硬的肉刃上,斐川陷進了高潮的死循環,他被頂開了最隐蔽的入口,仿佛嵌進他體內的性器像是一柄歸鞘的兇刃一樣死死的埋在濕熱的花徑裏,摩擦沖撞,肆意蹭動擠壓,卻就是不肯出來。
沒有絲毫喘息的機會,斐川尚不明白自己為什幺會被這樣對待,靳嵘就咬住了他的乳尖,陰蒂的待遇也幾乎相同,指尖揪住敏感的肉珠狠狠扯動,酸痛爽利的快感将靈臺攪得一片混沌,斐川嘶啞的哀叫出聲,潮吹出的淫液盡數被肉刃堵着,性器軟趴趴的變回了無用的軟肉,陰蒂和女性的尿孔挨得太近了,斐川小腹酸脹的厲害,他喝了許多酒,折騰到現在也是到了該小解的時候。
乳尖腫脹的像是能被吮出奶水一樣,盡管已經被肏幹欺淩的到了極限,斐川也依舊說不出半個拒絕的字眼,他僅存的思維告訴他似乎就應該是這樣,他不覺得自己淫亂,也不覺得羞恥,他所遭受的對待看似粗暴,但靳嵘并沒有真的傷害到他,反倒是體內躁動不已的渴求被很好的滿足了。
渾渾噩噩之間斐川依稀抓住了一個線頭,他用存着血污的指縫去抓靳嵘的胸口,他好像明白了靳嵘為什幺突然會那幺兇,嘗試性的道歉被他喃喃的颠三倒四,他真的被肏軟了身子,渾身上下都被情欲所俘獲,他只能用少得可憐的思維去思考運作,所幸靳嵘聽見了。
斐川被他壓在身下吻上了鬓角,腰胯聳動帶出水聲,囊袋啪啪作響的拍打在一片狼藉的腿間,斐川連腳趾都緊緊圈着,他小腿肚抽筋似的痙攣,緊繃的腿根已經滿是淫液,他哽咽着又落了淚,摻着血污的手指被靳嵘捉去緊緊扣住,花唇內裏的破口其實只是很淺的一道傷,比他從前摳出來的要好上很多。
“不許,聽見沒有…小斐…斐川,斐川…不許這樣,你這很好,很漂亮,不許弄傷……”同樣的誇贊若由別人來說就一定夾着情色的意味,但落到靳嵘這就是一種莫大的愛護和憐惜,靳嵘自己都沒有察覺他在這場激烈淫亂的情事中用了多溫柔的語調來警告身下的愛人,情欲熏染的嗓音低沉沙啞,他按耐着下身的欲望又伸手撩開斐川濕乎乎的額發,他用了最簡單最樸素的言語,寥寥數字,最終是幫斐川卸下了數年的枷鎖和陰影。
并不是因為畸形與異樣而心生憐惜由此生愛,而是從最初就是被少年人的美好與溫軟吸引,先有愛戀和情愫,而後便有愛便愛上一切的真摯與深情。
接下來的一切都無法再有收斂的餘地,斐川被撈起腿彎對折了身子,捅進宮口的性器豁開花徑沖撞着他體內最嬌嫩敏感的地方,宮壁被傘頭肏熟捅軟,靳嵘始終沒有放過他的陰蒂,揪拉捏扯無一不用,斐川渾身上下只有這一處被粗暴的對待了,欲罷不能的情欲促使他縮着雌穴索取更多,肉珠凸顯的根本收不回去。
靳嵘快射的時候加重了下身進出的力道,同時用拇指殘忍的将陰蒂壓平回花唇交彙的地方,斐川像是脫水的魚,劇烈的在一片狼藉的床鋪上彈起又癱下,他甚至一連抽搐了三四次,腿間痙攣瑟縮着,大量的淫液和腥臊的尿液一起從不屬于男性的器官裏噴射出來,豔紅的陰蒂上挂着淡黃腥臊的水珠,混着靳嵘射在他雌穴外圍的白濁,久久未曾幹涸。
斐川昏睡了整整一日,他被靳嵘徹底榨幹了,陰蒂腫着,後穴合不攏,事後清理的時候斐川昏昏沉沉的反應太可愛,靳嵘色心又起一邊嘬着他的乳尖一邊逗弄他,最終是将他的乳頭又給啃破了。
尹遒給的脂膏沒用上,靳嵘也沒打算還,而是收進了随身的行李裏,斐川醒來沒跟他生氣,也沒跟他繼續鬧,只是每日都加倍的黏着他,一會腰疼一會肚子餓的讓他伺候,等到夜裏斐川就成了要人命的熊孩子,一個勁的把腫起的花穴往他腿間湊,磨上兩下讓他渾身燥熱得眼睛都綠了,再裹着被子舒舒服服的睡覺,他要是敢有什幺舉動,就又得挨一腳踹。
他們開始成日成日的依偎在一起,後果就是蓬蓬靠氣味分不清他們兩個了,斐川試過一次,他蒙上蓬蓬的眼睛讓唐了抱着它嗅,蓬蓬分不清他們誰是誰,俨然說明他們已經耳鬓厮磨到互相竄味的地步。
靳嵘在惡人谷裏待了半月就得再回外頭的據點,鄭擇盯着下路的動向,楚戈又起兵反了一次,結果連毗鄰的據點都沒打下來,謝昀接了戰戈的幫主位子,楚戈被他收押看管,終歸在首領看來只是一場小打小鬧,谷裏就放權讓謝昀去全權處理,靳嵘不放心讓唐了提前去瞧一眼以防萬一,唐了就提前五日去了下路,走前跟斐川約好到時候帶他去巴陵劃小船看桃花。
斐川出谷前去找了聞羽,他支支吾吾的跟聞羽說自己托靳嵘找了靠譜的信使去萬花送東西,聞羽叼着煙杆敲了他的腦門,顯然是明白斐川這是也怕回去挨訓,他摸了摸鼻尖不由得稍微同情了一下靳嵘,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聞徵的脾氣,斐川肯定是想等生米熟透了再回去,到時聞徵大概會被氣到把塵封多年的碧落都給祭出來。
斐川出谷時騎不了馬,他夜裏撩火報複,最終還是砸了自己的腳,靳嵘又一次肏了他的後穴,他被欺負到抽抽噎噎的連尿都尿幹淨了,等到離谷的那一天,別說騎馬,就是走路都有點難。
馬車行至昆侖正趕上日出,靳嵘叫停了車隊又把裹成毛團子的斐川抱了出來,斐川抱着蓬蓬,他抱着斐川,兩人一狐在山間懸崖的邊上席地而坐,斐川窩在他懷裏睡眼惺忪的看着,初升的朝陽蒙着一層淡淡的雲霧,金黃的光亮還不算刺眼。
近幾日都沒有風雪也不算冷,斐川從披風裏鑽出來左右看了看,白茫茫的冰原在山下綿延而去,遠處有飛鳥掠過枯枝的枝頭,蓬蓬甩着毛尾巴鑽進了雪坑裏也不知道在刨什幺,他和靳嵘把一只古靈精怪的沙狐活生生的養成了一只傻兮兮的土狗,每日就知道刨坑撒嬌黏人。
天地蒼茫,冰原千裏,山巒雪峰,似乎只有在這種境遇下,人才會覺出自己的渺小,烏骓打了個響鼻,斐川下意識的抓緊了靳嵘的袖子,他側頭去看抱着自己的男人,靳嵘低頭看他,四目相接的瞬間,斐川覺得旭日初升也不過爾爾,靳嵘眼裏溫和的光亮才是這世上最好看的。
他吻上了男人泛青的下巴,靳嵘被他逼着一日一剃胡子,也被他盯着換了些新款式的衣服來穿,弄得許多舊友都誇靳嵘英俊了不少,斐川彎了彎眸子,他伸手去幫靳嵘整理衣領,靳嵘原本就俊朗潇灑,從他們第一次相見,靳嵘站在那看着他幫野貓治傷,他回頭看到靳嵘的那個瞬間,他就在想,原來這世上當真有他期許憧憬過的那種人。
“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和你說,以後我會…慢慢的告訴你,還有……”斐川又撩起靳嵘額前的劉海,這是他幫靳嵘剪得,剪得時候他緊張的手抖,可靳嵘底子很好,即便他剪得再參差不齊,靳嵘也毫無壓力的駕馭了。
“我想入惡人谷,正式的那種,以後不管在哪,我都跟你一起,戰場也好,哪裏都好,你丢不下我,我也不會走。”斐川的話很連貫,他這半個月被靳嵘照顧着吃了不少肉,小産之後的虧損慢慢補了回來,他臉上有了血色,身形也有張開的跡象,“我會學,武功、醫術、兵法,我會努力的學,我會長大的,靳嵘,我會長大的,然後一直在你身邊。”
斐川釋然了,他們有一個不太好的開端,和一個更糟糕的過程,血淋淋的教訓是他們必須承認的劫難,但他總是相信靳嵘的,他想起自己曾經很會背書,他想起自己曾經也是過目不忘,或許還有很多的事情他無法現在就一一吐露,但他覺得很可能有一天,靳嵘給他的愛和關懷足以抵消噩夢一般的過往,他現在不說,以後也許就慢慢的忘了。
靳嵘握住了斐川的兩只手,他除了反複的應是之外再也說不出別的話,嘴笨的人變成了他,他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除去一聲接着一聲的好之外,他說不出任何旁得話,蓬蓬刨夠了雪,跑過來蹬了他兩腳,他便開了一點小的可憐的竅,他開始一遍遍喚着小斐,反複念叨着喜歡和愛。
斐川笑彎了澄亮的眸子,他主動堵了靳嵘的唇,靈巧的舌尖舔過他的唇線頂開喋喋不休的齒關去糾纏舌頭,他們黏在一起吻了許久,斐川面色染紅亂了呼吸,靳嵘也不分場合的硬得發漲,斐川抹了抹嘴角的津液又當着靳嵘的面将指尖舔濕,靳嵘呼吸一滞立馬抱着他往回走,大步流星的踩過及膝的深雪,蓬蓬一步一陷的趴在雪窩裏根本跟不上,斐川捂着肚子笑得差點從靳嵘懷裏跌下來。
馬車慢悠悠的壓過積雪走在山路上,蓬蓬支楞着小耳朵窩在護衛懷裏跟老實巴交的單身護衛大眼瞪小眼,車簾裏喘出男人壓抑之極的喘息,斐川抱着暖爐縮在角落,赤裸白淨的雙腳交替着踩着靳嵘腿間那根硬起腫脹的硬物。
少年人媚眼如絲,素白的指節慢吞吞的解開自己層疊的衣襟,循着乳首輕輕按動揪起,淺粉色的肉粒凸顯出來,隔着淡紅的裏襯頂出小巧輪廓,靳嵘燥得差點把牙根咬碎,斐川驀地彎眸笑開,眸光流轉,真真的能勾走靳嵘的半條命。
斐川自投羅網一樣的窩進了靳嵘的懷裏,他任憑男人剝光他的衣服肏進他的後穴,雌穴被手指玩弄出潺潺的春水,他咬着靳嵘的肩頭婉轉承歡,不再有絲毫的羞恥和顧忌,他們一定還會有孩子,只是要等到他也長大成熟的那一天。
等到那時他會有一個真正的家,有愛人有孩子,一家三口或是四口,但眼下他也早已知足了,所謂歸處或許就是這樣,愛人在身側,日夜相伴,彼此深愛,如此足以。
一眼若鐘情,他日予君歸。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