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兒。我也是太無聊了,要不是你們把我帶回銷魂殿我一定會憋死的。”幽若手裏拿着舞青蘿和火夕下山給她帶回來的糖葫蘆走在他倆兒身邊。
舞青蘿掩面一笑,看了一眼火夕。“幽若呀!你還太小,等你再大一點兒你就知道了!”
三個人有說有笑的剛踏入銷魂殿的大門,就看到了令他們意想不到的一幕。
蟠桃樹下,笙簫默伸開雙臂,一個女弟子将一件外袍披在他身上,之後慢慢的幫他穿好後走到旁邊幫他整理袖子,又繞到他身前離得很近的幫他整理衣領。
墨殒珂剛說了一句“好了!”還未閃開他身邊時,就被還未被她鋪好的外袍的後擺絆了一跤,一個趔趄就要摔倒。
笙簫默一個反手就攬住了她的腰,兩人貼在了一起,笙簫默用另一只手扶着旁邊的樹幹,支撐着兩個人都快要倒下的身體。
“啊!”幽若還未喊出這一聲,就一下子被舞青蘿捂住了嘴,被火夕抱到一旁的矮叢後面躲了起來,三人一起躲在後面看着,幽若拼命的想掰開捂着她嘴的手,卻也是無法反抗。舞青蘿沖着她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幽若立刻停止了動作。
“幽若呀!安靜一下哦!都跟着師傅這麽多年了好不容易逮到了師父的大新聞,你可一定不要打攪好戲喲!”舞青蘿小聲沖幽若說道。
“啊,儒尊···”墨殒珂感覺一股溫熱的氣息就在自己面前,墨殒珂此時驚魂未定,但還沒有失去理智,一直不敢擡頭看笙簫默的臉。墨殒珂依稀還記得她最後一次看笙簫默的臉還是他那次救她下來時。她此時雙眼只是看着眼前笙簫默的衣領,還未整理好的衣領,似乎不太整齊,再加上剛才笙簫默伸手救她時,又被扯開了一些,衣服內側的肌膚若隐若現。墨殒珂好像還聞到了一股讓人感覺奇異的桃花香氣,似乎也是笙簫默身上散發出來的,這也是她第一次知道男人身上也會發出除了汗味和酒味之外的其他味道。
想着,墨殒珂的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此時笙簫默也說了一句“沒事吧?”便扶着墨殒珂站好,之後換着她腰的手也不知所措的放了下來。
此時空氣中凝結着一股詭異的氣息,兩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
此時笙簫默的行為卻讓人感覺十分可愛,他也不再一臉壞笑的看着墨殒珂,而是眼神缥缈的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花紋又自己動手整理了衣領。手又不知道放在什麽地方,于是又從袖子裏抽出扇子,打在身前搖着。清了清嗓子說道:“這次看你做的還真是不錯,就原諒你啦!”
“弟子謝儒尊”墨殒珂微微欠身,接着她又直起身子說道,“但是還請儒尊給弟子一個說法,為什麽要騙我,隐瞞你的真實身份?”
“什麽?”笙簫默悻悻地笑了笑“不是你先叫的師兄嗎?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将計就計,要是我當初跟你說我是儒尊,那麽最後我連逮到一個陪我說話的人都沒有了。”笙簫默的話語中透着一種傲嬌的語氣。
墨殒珂臉上還是有不悅的神情,撇過頭去不再看笙簫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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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這就算我不對,那你說吧,要怎樣你才肯罷休?”笙簫默一臉的沒辦法。
“如果我這次能考進仙劍大會的前三甲,我就要拜儒尊為師。”墨殒珂一臉堅決的看着笙簫默說道。
這時笙簫默心中才松了一口氣,笑道:“好啊!我答應你,不過你可要有心理準備,這次仙劍大會的人各各都身懷本領,要考進前三甲可沒那麽容易。”
“這個我自然知道怎麽比賽是我的事,到時候還請儒尊遵守承諾。”墨殒珂說道。
笙簫默又是笑着說道:“好好,我答應。但你不許再生氣!”墨殒珂點點頭。
“好了你可以趕緊回去準備你的仙劍大會了!”說着笙簫默就轉身回了銷魂殿。
而此時墨殒珂也從旁邊拿了自己的木劍,出了銷魂殿的大門。
然而這一切的一切都讓躲在一旁的三人一秒不落的看在眼裏,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都露出了壞壞的表情。
許久未說話的火夕說道:“我那仙界第一大暖男的師父大人也終于有緋聞了。”
而舞青蘿卻在旁邊又露出了一副極為遺憾的表情,“哎,雖然師父終于有緋聞讓我很激動,可是···”
“可是什麽?”幽若和火夕一起問道。
“可是,這長留仙界最後一個能在三生池打滾兒的人怕是也沒了!”
☆、仙劍會結師徒緣
對于新入長留的弟子和一般的長留弟子來說,仙劍大會無疑都是他們所要面臨的最重大的比賽。就新進的長留弟子而言參加的第一次仙劍大會更是決定他們能否拜一個好師父的重要機會。
長留現有三尊在位,其下更有九閣長老以及幾位德高望重的仙翁。歷屆新進弟子都以能拜入三尊門下為榮。
世尊摩嚴門下有竹染,落十一兩位徒弟,但自妖神大戰之後摩嚴便準許落十一與糖寶下山成親,而與竹染更是一種既是父子又是師徒的複雜關系。經歷那次劫難之後,世尊似乎改變了許多,對于長留的事務不再那樣的專橫獨斷,而更多的是直接交由竹染打理,掌門師弟白子畫決斷,而自己更多的是四處雲游以及待在貪婪殿中修煉。也許經此大劫,世尊也看透了許多事情,對于自己的執念也懂得了看破放下。
掌門尊上白子畫自收下花千骨為徒那時起便立誓今生只收一個徒弟,所以即便他身為掌門也只有一名入室弟子,而經此大劫後,現如今他與花千骨之間已不再只是師徒之情,他們所經歷過的各中滋味也只有他們自己能懂得。
至于儒尊笙蕭默,從一開始也便是閑雲野鶴樂得自在。自從同花千骨一屆收了舞青蘿和火夕兩個徒弟之後,近百年來再沒有收過別的徒弟。而如今仙界一切都恢複平靜,衆仙歸位,這又使得笙蕭默回歸了他一貫懶散的生活。
而這次的仙劍大會對于長留來說也是意義非凡,因為這其中既有仙姿出衆的昆侖派掌門之女慕容瑤,更有身份高貴的蜀國恭王孟钰若是他們二人能有幸拜入三尊門下,相信無論對于仙界還是人間都會有不一樣的影響。
衆多的新進弟子中,墨殒珂資質平平毫不起眼,但有了那次被笙蕭默救下的經歷後,墨殒珂似乎也成了衆矢之的。有不少的新弟子都在背後議論紛紛,再加上墨殒珂雖弄壞了儒尊的衣服可儒尊卻特許她補好後送上銷魂殿,所以更有人猜測儒尊此次會破例收她為徒。
在這衆多的壓力之下,墨殒珂卻絲毫不為所動。即使在後來的三尊召見時,被慕容瑤串通其他弟子故意刁難,可她依舊是不卑不亢,用智慧巧妙的化解了難堪的局面。這一切的一切都被坐在高位上的笙蕭默看在眼裏,自那次三生池相遇再到銷魂殿送衣,讓笙蕭默對這個看似平凡的女弟子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而墨殒珂卻一直銘記着自己與儒尊得約定,在仙劍大會之前的這段時間內都在刻苦的練習禦劍術和內力修煉,只希望自己能在仙劍大會上取得一個更好的名次。墨殒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當初為什麽要與笙蕭默定下那樣的約定,只是似乎覺得在第一次見到笙蕭默時就對他有着不一樣的感覺,不得不說這是一種冥冥之中的緣分。
終于到了,舉行仙劍大會的這一天。
昆侖,玉濁峰,太白等仙界各派的掌門都悉數到場,都來參觀這久違的仙界盛事。
“這師弟,怎麽又是這樣!也不看看是什麽場合,怎麽又遲到!”摩嚴在玉座上坐不住,站起身來來回踱步。
“子畫,你也不說說,這老這樣哪有個儒尊的樣子!”摩嚴一甩衣袖背過身去跟白子畫說道。
而此時白子畫只是表情有了些許的變化,“師弟的性格就是這樣,随性自由,恐怕我說他也是不聽的。”
這下摩嚴更是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自己小聲說道:“等回去我一定得好好教訓教訓他!”
“誰又在說我的壞話呢!”一個聲音從空中傳來。接着一道青光從銷魂殿飛馳而下,接着笙蕭默的身影出現在離地幾丈高的空中,緩緩下落。
明明這樣一個身處仙界高位的人卻長着一張妖媚的臉。不同于白子畫的冰冷俊美,不同于摩嚴的威嚴成熟,而是單單屬于笙蕭默的美。
銀色的羽形發冠用銀簪固定于發髻之上,正中間鑲嵌着一塊通透的寶玉。
腰間配着青霜劍,劍柄上束着的銀色流蘇長長的傾瀉下來,他依舊是身着一身青綠色的衣衫,在空中紗制的外袍随風飄動,真是一種神仙下凡的姿态。
在場的議論之聲戛然而止,而這衆人之中的墨殒珂卻心中一顫。右手緊緊的握了一下手中的劍。
因為今天笙蕭默身上穿着的正是她那天為他補好的衣服,銀色的竹葉圖案在陽光之下熠熠生光。
“因有要事在身,來遲了,諸位見諒。”笙蕭默執着玉扇作揖。接着露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小表情沖着摩嚴點了一下頭。
摩嚴也是無可奈何只好作罷,便坐回了座位上,接着笙蕭默也坐到座位之上。
“仙劍大會正式開始!”随着竹染的聲音和一聲鐘響,仙劍大會正式拉開了帷幕。
今天比賽的弟子真可謂都是拼盡力全力,無論是未拜師組的比賽還是拜師組的比賽都可謂是相當精彩。
先是拜師組的比賽,花千骨同舞青蘿和火夕他們這屆弟子,如今已都亦可以自行收徒了,當然修為也不容小觑。盡管花千骨曾經失了仙身但到底也是上古之神,所以恢複修為到也是小事一樁。意料之中的拜師組的前三甲是他們三人。
再是未拜師組的比賽,慕容瑤,孟钰都是這次比賽奪冠的熱門人選,墨殒珂在之前的模拟比賽中也只取得了中上的名次,所以誰也沒有對她抱有太大的期望。而這次比賽出現的一個黑馬尹瓊卻是令誰都沒想到,尹瓊也只是凡人出身,不過是蜀國的一個小小太守之子,但經過幾個月的修煉,不想在仙劍大會上竟也闖到了前四強。
前四強即為慕容瑤,孟钰,墨殒珂和尹瓊。最後的前三甲争奪更是異常激烈,不得不說女人在拼勁全力時真的比男人要兇狠的多,慕容瑤對陣孟钰,墨殒珂對陣尹瓊都以壓倒式的陣勢贏了下來,最後的對決便是慕容瑤和墨殒珂。
慕容瑤自那次墨殒珂被儒尊救下後就一直心存芥蒂,自恃為掌門之女更是心高氣傲的不得了。經常是明裏暗裏刁難墨殒珂。這次沒想到仙劍大會的最後竟要和墨殒珂對決。
墨殒珂心中也明白,自己肉體凡胎,仙姿不如慕容瑤但也要拼盡全力,因為自己的諾言就要自己去履行。
但最終墨殒珂仍是不敵慕容瑤取得了第二名。而此時聽到名次宣布的墨殒珂,暗暗的擡頭看了一眼坐在遠處的笙蕭默,而他卻是一臉微笑的看着墨殒珂,那神情仿佛在說“你已經盡力了,只要做到你最好便好,其他的不必強求。”
三日後便是拜師大典。
摩嚴和白子畫有意讓笙蕭默收慕容瑤為徒,也好給昆侖派一個交代,可是笙蕭默卻以“太無趣”為由死活不依。為此昆侖掌門慕容淩霄也多有不悅,但看在世尊和尊上的面子上也只好讓女兒拜入了竹染的門下。
于是所有人都期待着什麽樣的人能入了儒尊的法眼。
之間笙蕭默玉扇一揮,一片香葉便直接落在了墨殒珂面前,在別人看來有些吃驚卻也是意料之中。
而此時笙蕭默卻一臉滿不在意的斜靠在扶手上,說道:“既然你做到了,我便履行對你的承諾,你若喜歡這香葉,便拿去好咯!”
在場的人都讓笙蕭默這句話驚得不知所措,這儒尊也真是,拜師這麽鄭重的事情也可以這樣···一旁的摩嚴一臉黑線,而白子畫依舊是一成不變的冰塊臉。
而此時的墨殒珂卻恭恭敬敬的捧起香葉走到笙蕭默面前跪下,說出了那段跟花千骨曾經說過的一樣的話。
“長留列仙在上,弟子墨殒珂,出身凡塵,生是不祥之人,家道中落,為報長留先長之恩遂上長留,蒙上天不棄,今有幸拜入儒尊門下,從今以後弟子定會堂堂正正,無愧天地,無愧長留,無愧儒尊。今後生為尊生,死為尊死,堅決不違抗半句師命,天地為證!”
笙蕭默看着跪在他面前的這個瘦小的身影,便也無奈的搖了搖頭。
也站起身來,轉身撫了衣袍沖着長留列先的排位跪下。
“長留列仙在上,弟子笙蕭默,今欲收墨殒珂為本派第一百二十七代弟子,不求她能斬妖除魔造福衆生,但求她能博愛天下,慈悲衆生,無愧于心。日後若有行差走錯,亦全是弟子教導無方,長留列仙見證。”
拜師誓詞宣完之後,笙蕭默便授了宮鈴給墨殒珂。
之後在衆人面前,笙蕭默從墟鼎中喚出了紫宸劍,也授給墨殒珂。
見此情景摩嚴心裏不禁一驚,那紫宸劍本是上古神器,之後被師父衍道真人所得,後在坐化之前傳給了師弟笙蕭默,這是笙蕭默最愛惜的寶物一直珍藏在墟鼎之中,從不拿出來示人,而現在卻傳給了這個剛入門的弟子。
而白子畫卻難得的露出了微微一笑,看了一下站在旁邊同樣面帶的微笑的花千骨,或許那曾經的一切依然歷歷在目。
“拜師禮成!”之後拜師大典又是在竹染的聲音和鐘聲中結束。
而立在大殿的衆人也紛紛散去,最後只留下了笙蕭默和墨殒珂兩人。
這是笙蕭默沖着墨殒珂擺了擺手說道:“人都走了,還不起來嗎?”
此時之間,墨殒珂一只手攥着紫宸劍,用劍柄拄在地上,另一只手抓着笙蕭默的衣角。額頭上滿是虛汗,臉色蒼白的擡頭看着笙蕭默,說道:“師父···”
後面的話還未等說出口,眼前的視野便氤氲不清,笙蕭默的臉漸漸模糊。
耳邊傳來笙蕭默的聲音,“殒珂,殒珂!”
之後便再沒有了意識。
☆、生死之劫終顯現
笙簫默哪見過這樣的墨殒珂,一下子也慌了手腳,趕緊将墨殒珂打橫抱起,快步就出了長留大殿,直接禦劍飛回了銷魂殿。
回到銷魂殿,笙簫默趕緊将墨殒珂抱到了一個有冰床的房間。聽到動靜,舞青蘿和火夕也出來看是不是師父回來了。兩個人剛推開門,又是一個大寫的吃驚,他們的暖男師父大人,公主抱着一個女弟子,快步進了一個房間。兩個人又是一臉的不忍直視,本來長留山最會秀恩愛的應該是他們這對逗比夫婦,可現在師父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是看着笙簫默的臉色不對,兩人也趕緊跟了過去。
笙簫默将墨殒珂放在冰床之上,趕緊給她搭了脈。令笙簫默大驚,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墨殒珂在仙劍大會的比賽中竟然損耗了如此多的內力,而且交手過程中,慕容瑤竟借着劍氣直接傷了墨殒珂的內髒。
“師父,發生了什麽事?”門外傳來火夕和舞青蘿的聲音。
“沒什麽,墨殒珂受傷了,為師正在為她療傷,你們去準備一些水來。”笙簫默說道。
接着,笙簫默便将墨殒珂扶起,開始給她體內渡入真氣,以借此來緩和她的傷勢。可是令笙簫默感覺奇怪的是,不知怎的,似乎他自己體內的真氣一時間竟然無法凝聚。到底說笙簫默也是有千年的修為,渡真氣療傷這樣的事情,其實是再簡單不過了。可是今天不知怎的,幾次輸送真氣的效率都非常低。
漸漸的笙簫默開始覺得自己體內真氣上湧,有點無法控制,但他還是堅持住強行又給墨殒珂渡入了一些真氣。直到墨殒珂的臉色漸漸變得紅潤起來,他才停下來。
接着笙簫默扶墨殒珂躺下,又給她蓋好了被子,接着才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可沒走幾步,笙簫默就覺得好像有些暈眩,于是他定了定,才向門口走去。
剛揮了手,殿門打開的瞬間,笙簫默身體一晃,差一點就要倒下去,這時正好是舞青蘿端着水跟火夕一起過來。
“師父!!”舞青蘿和火夕急忙喊道。火夕急忙上去,一把扶住了笙簫默。
“師父,怎麽了?怎麽臉色這麽難看?”火夕急忙問道。
笙簫默只是揮了揮手,說道:“沒事,青蘿進去給殒珂擦洗一下吧!火夕你先扶為師回去。”
笙簫默沒有說發生了什麽,所以舞青蘿和火夕也沒有多問。
剛回到絕情殿的白子畫和花千骨,剛剛踏入殿門,白子畫突然就覺得有些不對,跟花千骨說:“小骨,你先進去,師父要去趟驗生閣。”看白子畫不對的神情,花千骨不禁多問了一句:“師父,怎麽了是不是隐隐感覺到了什麽事情?”
“沒什麽?師父只是想起一些事情要去處理。”說罷,白子畫便禦劍飛去。
剛一入驗生閣,白子畫便看見了壁上最高處的三塊并排排着的驗生石中有一塊泛着明亮的黃光。
白子畫便揮手取下了驗生石,暗說道:“不好,師弟!”
接着白子畫便徑直飛上了銷魂殿,剛入殿中,似乎一切與往常并無不同,沒走幾步便看見剛送笙簫默回去的火夕。
“弟子拜見尊上!”火夕躬身作揖。
“免了,你師父呢?師父剛剛回來,給新來的小師妹墨殒珂療完傷,現在正在內殿休息。
只是······”火夕禀告道。
“只是什麽?”白子畫追問道。
“只是,尊上,我師父的情況好像有些不對。”火夕又補了一句。
“引我去見你師父。”白子畫說道。
接着,白子畫就急忙進了銷魂殿的內殿,命火夕先退了出去。
要說有什麽不對,其實也不完全。只是笙簫默回來後便徑直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而白子畫深知,以師弟笙簫默的修為,區區的運氣療傷根本不會有什麽損傷。自修得仙身之後,其實他們都是不用睡覺的,說是休息,也不過是冥想打坐。
而現在,笙簫默不過是給墨殒珂療個傷,竟然弄到要回來睡覺的地步,這絕對也是有問題的。
白子畫從衣袖中掏出那塊驗生石,黃色的光芒依舊閃爍。
接着白子畫又為笙簫默搭了脈,發現他氣脈混亂,真氣在體內無法凝聚,這絕非是正常的狀态。于是白子畫運了些功力給笙簫默以穩住他的氣脈。
“師弟,這恐怕真是你的劫數。”運功後,白子畫便吩咐火夕和舞青蘿好好照顧笙簫默。
詢問了一句,“師弟新收的那個徒弟墨殒珂在何處?”
“回尊上,師父帶她回來後讓她住在了那個有冰床的房間。”
于是白子畫便一個人踱步到了那個房間門口,發現他手中笙簫默的驗生石閃的更厲害了。
白子畫不禁感到擔心,之後也便回了絕情殿。
夜半,笙簫默才醒來,覺得身體似乎輕松了不少。但他自己也深知,今天這樣的情況絕不正常。
緩慢的站起身來,沒走幾步便看見了桌子上的紙條。
于是笙簫默便走過去,拿起紙條打開。
“劫”紙條之上唯有一個字,笙簫默看出這是掌門師兄白子畫的筆跡。
而此時笙簫默卻露出了淡然笑容,“是劫躲不過,一切順其自然便好。”
☆、師徒銷魂殿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