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一次
‘啊...，剛才自己是做了什麽啊...。’張紹城坐在沙發上，小心地摸了一下嘴唇，想起了剛才自己沖動的行為。
從廚房傳來了燒水的聲音，現在的何蘭嘉就在那裏，在他此時看不到的空間中。
‘她會怎樣看待自己呢？’張紹城心裏有些害怕的，忽然産生了一種渴求于對方感知的心理。
剛才怎麽就成了那種樣子了呢？...，張紹城也歸納不出來自己當時具體想要表達出來什麽...，想喜歡着她，想要碰觸着她...，想要她也會喜歡自己的模樣...。
‘她也是這樣的嗎？’張紹城的心理嘀咕着，突然害怕她會對自己産生那麽一絲絲的厭惡...。
‘不會真的很輕浮吧？’他現在真的是坐立不安，渾身都不敢再動一下。
這個時候，何蘭嘉從廚房裏出來，端出來兩杯沏好的兩杯茶水，清香的味道在室內漫延開來。
張紹城看着她平靜表情的樣子，慢慢朝着他緩緩走來。
原本只是送她回家，然後到門口後，她提議着是否要喝一杯熱水暖一下身體，原本今晚發生的事情就太多，空虛感一下子襲來，就答應了。
“這個是我最近曬好的玫瑰，配着紅茶一起的，然後裏面稍微放了一點紅糖，可以驅走一些身體裏面的寒氣...。”她溫軟的話語不時讓他産生了恍惚。
“哦...，謝謝，謝謝...。”張紹城仔細觀察着她臉上的表情，心理稍微安心了下來。
所有的對話又停止了下來，他小心地接過了茶水，那熱度好像都是自己無法承受得住的，但是他還是毫無知覺地喝下去了一大口，用以緩解這莫名的緊張。
“喵...，喵。”在這個時候，加利很合時宜地出現了。
“喂，加利，你是餓了嗎？”何蘭嘉抱起了它，将這個黑色的小東西放在自己的膝頭，溫柔地撫摸着它黑色的身上的毛。
“那我為你去準備吃的東西吧...。”她放下了加利，從沙發上起了身，直接朝着窗戶的方向走去。
空氣裏好像都在流動着音符，無形的絲線貫穿于其中，就像在牽扯着他的神經一樣地有着酥麻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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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擴散開來的芳香濃郁滿溢于體內，張紹城放下了杯子，身體倚靠在沙發上，移過視線，注視着那一隅裏幽藍的景象。
靜谧的夜色也留存于室內，何蘭嘉将貓糧和水分別填滿在加利的餐盤中，便蹲在一旁細心看着，看着這個小小的生物湊到那裏，埋下頭去，沉迷嚼食。
她伸出右手的食指，輕抵着它小小的額頭，憐愛地撫摸着它。
‘恬靜的’，張紹城開始迷戀着此時的感覺，他從未體味過這樣的時間，一直以來，庸俗和無聊填滿了他全部的生活，既自知又不自知地度過已去的人生，可是，他現在看着何蘭嘉，這個總是介于現實與虛幻的女人，她此刻就真實地與他相處于同一個世界，同一種難以言語的情感中。
空氣裏只傳播着加利吃食物的咀嚼聲音，‘嘎吱嘎吱’很有節奏的一下一下四處流竄，直到最後，它“喵”了一聲，用力地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跑到了一旁玩耍去了。
本是一直看着加利，此時卻對上了張紹城的視線。何蘭嘉站起身，低下了頭。
“哦...，好像時間也很晚了...。”張紹城尴尬地收回了貪婪的模樣，轉過頭去。
“嗯...，好像是的...。”何蘭嘉應答着他。
“那...，這個時間...，我也該走了，打擾了你這麽久...，真的是不好意思...。”張紹城将手心裏出的汗水抹到褲子上，然後從溫暖的沙發上站起來，将皮包挂在身上。
“哦...，好...。”何蘭嘉看着他，就走過來，送他到玄關處。
張紹城慢慢穿上鞋子，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轉過身來，慢慢擡起頭，看着面前這個女人的眼睛，背向着室內燈光下的她分外的柔和，她的輪廓被逐漸模糊化，只有眼睛，異常的平和和深邃。
“今晚，好像發生了很多事情呢...，我...，好像對你也...。”張紹城緊握住自己的手指，感覺臉都要漲紅了...。
“張紹城...。”突然，何蘭嘉叫着他的名字。
“你知道嗎？親吻好像有很多種含義...，它...，是一種常見的象征性肢體語言，有時...，是表達問候，也有的地方，是指敬意或者服從，又或者，是彼此的愛惜之情，還有...，友好的...，愛慕的...，我只是不知道...，你的...，是什麽樣的含義呢？”她用着平緩的語氣問着他。
張紹城站在原處，呆呆地看着何蘭嘉，剛才所有的混亂都在體內凝結成了某種凝固體，封住了他的思想，他的心跳，她的問題，就好像是一個解鎖着困住自己謎題的答案，瞬間一切都清晰了起來。
他向前邁了出去，摟住她的腰肢，只知道用力地去呼吸，然後用力地去深吻他所渴求的愛情...。
‘怎麽就變成了這樣了呢？’張紹城突然思索了起來。
他坐在何蘭嘉卧室的床上，女人身上的衣服被自己弄的??作響，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再受精神的控制了，他從未碰觸過女人的身體，從未親吻過女人的嘴唇，從未可以感受她那有別于自己的嫩滑的肌膚。現在...，他呼吸着由何蘭嘉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就算是停下來了接吻，他也可以如此近距離地看着她的眼睛，鼻子，還有誘人的嘴唇...，都是那樣精致和小巧，不似他那般粗糙的，是柔和和美麗。
‘可以再進行下去嗎？’張紹城緊緊擁抱着她不肯放松一點，就算是有些觀念在出來進行着幹擾，但是，這樣的氛圍，卻似在吸引着他一樣的，進行着下面的動作。
“蘭嘉...。”他覺得，自己現在可以這樣稱呼她了，他從對方沒有任何戒備的眼睛裏面，忍耐下了粗魯，盡可能溫柔地讓她去承受自己的欲念。
不知不覺中，他們兩個人已經彼此親密地緊靠在一起了，她的身體冰冰涼涼的...，張紹城顫抖地吐出胸口中悶着的氣息，然後慢慢地支起了身子，看着自己身體下面的這個女人，此時的她害羞的別過臉去，身體在微微地顫抖着...。
然後呢？...，張紹城感覺身體裏的血液都在倒流着，他從未面對出這種狀況，雖然相關的影片看了不少，基本的步驟也能在腦海裏理清，但是...，當現在自己的面前是一個真正的女人時，所有的自認為的理性，全部都崩潰掉了...。
‘要怎麽做呢？’他心裏嘀咕起來。他也覺得此時自己這副羞愧的模樣是有些難以說出口的，他只能将頭埋入到她的頸窩處，聞着她頭發散出的香氣，放由自己的身體去感知...。
她的身體開始慢慢地發熱起來，止不住的微微顫抖也傳達到了他的心髒處，他撫摸過她的肩頭，她的手臂，她的側腹...，一直到女人身體最隐秘的那個地方...。
“蘭嘉...。”他伏在她的耳畔，小心地說出她的名字。
‘她此時在想什麽呢？’張紹城看着她轉過頭來向他的投來的清澈又有些無助的神色，繼續着生疏的親吻，而與此同時的，慢慢将手指覆了上去。
那裏是柔軟的...，比她身體的任何部位都要柔軟，既柔軟，又有着灼人的溫度，“嗯...”的聲音從她的齒間流出，刺激着張紹城學着曾經看過的那些畫面繼續下去。
‘都是這樣緊的嗎？’張紹城感覺着，她的身體也快要蜷縮成一團了，她很難受嗎？...，可是她卻什麽都不說出來，只是咬緊了嘴唇，肌膚?出了絲絲的細汗。
“蘭嘉...，蘭嘉...，我喜歡你...。”張紹成覺得自己的體內也開始要繃緊起來，身體的異樣讓他感覺有些不妙，或許此時有什麽規矩素養，可能都要煙消雲散掉了，迫切的欲望讓他想要一下子就能夠釋放出來。
“蘭嘉...，蘭嘉...。”張紹城輕吻着她，想要讓她的體內放松下來，這樣才能夠不會發生其他的不可預料的事情...。
“可以嗎？”他感覺手上有些濕潤了，于是問着她。
“可以了嗎？”她微微有些含着眼淚的眼睛，呼吸依舊顫抖着。
她紅色的臉龐滿是濕潤，只有那一瞬間，她伸出手臂，緊緊地摟住他的肩膀，輕輕點了頭。
張紹城閉上了眼睛，在黑暗中，開始了摸索着...，一次...，兩次...，越來越多的努力讓他都有些焦躁了起來，他撫摸着，緩解着，直到最後，終于好像是被什麽引導了一樣的，感受到了別樣的空間裏。
‘原來是這麽溫暖的...。’他只是前面勉強的碰觸到，就能知道，那裏絕對是他所喜愛的向往。
雖然抵抗超乎了他的想象，但是他憑借着本能的力量，不停地去探索着...。“啊...”的聲音好像将他從迷亂的思緒中重新喚醒回來，女人的手指抓的他肌肉有些生疼，張紹城雖然覺得自己被全部包覆住了，但是當他注意到蘭嘉眼角裏流出的眼淚時，心裏一驚，停了下來。
“蘭嘉，沒事吧？”他撫摸着她的前額，激動問着。
可是她只是嘴唇被咬的緊緊的，微微搖着頭...。
‘不會是把她弄受傷了吧？’張紹城恐怖地想到，畢竟自己看過的那些影片中，也沒遇到這樣的神情...。
他極力地挺直了身體，用雙臂支撐起身體，在看到彼此相連的地方的場景時，異樣的顏色打擊了他的身體。
殷紅色一點一滴地散落在床單上，就算卧室內是昏暗的燈光，但是那刺眼的顏色還是印在了他的眼睛裏，消散不掉。
‘原來...，她也是第一次...。’張紹城被這樣的現實沖擊着。
“蘭嘉...。”他又俯下身體去，拿開她遮擋住自己痛苦表情的雙手。
“蘭嘉...，對不起...，對不起...。”他覺得此時的自己除了說着道歉，也不能再去表達什麽了。
他親吻着她的額頭，臉頰，留着眼淚的眼睛，鼻尖，嘴唇...，這個女人就這樣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了自己，他的心裏不知為何地，填滿了感動和一些的滿足，他是被愛着的，也是可以去愛着別人的...。
“沒事...。”她的聲音裏包含了哭泣，但是卻仍然能夠撫慰掉他所有的不安。
“蘭嘉...，我愛着你啊...。”在最後一切都變得蒼茫的時刻，他僅有的感官記得自己是這樣說道的...。
臂膀微涼的感覺有些難受，張紹城尋找着被子，讓自己舒适起來，好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一樣的...，今晚的他被快樂填滿了，體味着從未感受到的幸福。
微微睜開眼睛，一個女人的脊背就在自己雙手不遠的地方，
“蘭嘉...。”他看到外面已經開始有了亮色，便不好再一個人賴在床上，獨自睡着。
“蘭嘉...。”他支起了自己的半邊身體，伸出手，觸摸她同樣的冰冷的手臂。
只能通過碰觸才能夠感受到的顫抖通過手掌傳遞過來，張紹城仔細地聽着她發出的聲響，察覺出異樣，坐直了身體。
“蘭嘉，你怎麽了？”他貼近她的臉龐，關切地問道。
都說女人的第一次會很難受...，張紹城如此想到，會不會是自己昨晚真的把她弄的過分了呢？...。
他只見何蘭嘉纖細的手指，反複撫摸着那一兩處被染上了紅色的床單，然後滿臉都是淚水...。
‘啊...，是這樣啊...。’張紹城此時忽然喉嚨處如塞滿了一些東西一樣地緊繃着，而身體也似乎受到了更加嚴厲的觸動...。
“蘭嘉...。”他伸出自己有着溫度的手臂，将她摟入到自己的懷中...。
懷裏的女人輕輕地開始了啜泣，就好像只有她一人一樣的，不停索求着依靠。
“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對你...。”張紹城親吻她被汗水弄濕的發絲，如此承諾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