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回.......” (3)
這種事,她也不好親口跟他說,更會想起自己的母後......這是每想念一次,心就會痛一次的。
看着睿安的背影逐漸消失,路承昭轉頭看向方鴻巍,“方師父你現在能跟我說了吧。”
方鴻巍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黝黑的臉上是複雜的表情。
“這都是白狐貍,就是你那個師父,招的爛桃花罷了。”
爛桃花?
路承昭皺眉,可是這根睿安有什麽關系?
方鴻巍看出了他的疑問,繼續道:“蕭皇後年少時就認識了白狐貍,只是兩個人陰差陽錯,最終無緣罷了。”
一人母儀天下,一人位極人臣。
他們曾那樣接近,也曾離得無比遙遠。到現如今,天人永隔,再無落花與風雨。
“更何況白相娶的是是秋夫人......”帝都雙姝,之前可是至交好友啊。也許是白君離當時的一時賭氣,但這對蕭皇後來說,是多麽大的打擊啊。
“我明白了。”心情複雜地應了一聲,路承昭便也向方鴻巍告辭。
他定會好好珍惜她,獻上他所有的一切,不會讓她再受到任何傷害。
這是他畢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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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坊
“說,今天為什麽被夫子打手心了?”
在公主府請的私人老師上了一段時間的課之後,路承昭還是決定把澤哥兒送到皇家書院裏去。至于恩姐兒,則去了專門為女娃準備的女子學院。
“嗚......”承澤低着頭,不想說話。
哼,明明是那些人的錯,先說他們的壞話,被他發現了,他才跟他們吵起來的!可是,可是夫子把所有人的手心都打了。
路承昭臉上帶了一絲無奈,兄妹倆要去上學,他早有出現一些情況的準備,卻沒想到來的這麽快。
就算澤哥兒不說,他也能猜到一些原因。
帝都一些世家對他們的排擠還是很明顯的。從之前明顯地不待見他,看在睿安的顏面上才勉強沒有失禮,到如今小孩子們都知道了這件事......小孩子懂什麽?
如果沒有大人們的絮絮叨叨,小孩子怎麽會記得這些無趣而又複雜的事情?
“大哥,他們就是嫉妒我學的比他們好!”澤哥兒不想讓大哥知道他們說了什麽,轉而想到了這個理由,“雲夫子還特地表揚我了!”
他口中的雲夫子,就是皇家書院最為優秀和出色的夫子雲揚,他在各個年齡段的孩子裏都挺受歡迎的,在他們眼中雲夫子的一個表揚可以讓他們開心很久。
路承昭露出笑臉,“手心還疼嗎?”即使他不想讓小孩子摻和進這些紛争裏,但是承恩承澤遲早會明白,或者以他們的早慧已經明白了些許。也許皇家書院可以不讀,但是他總不能不讓他們倆接觸其他人吧。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矛盾,關鍵是,如何去解決這些矛盾。
“不疼了。”澤哥兒見大哥終于不板着個臉,不禁送了口氣。
他也不想再去麻煩大哥了.......有些事情,哼,他自己解決就好了。想到那些人可惡的嘴臉,承澤緊緊地攥着自己的小拳頭。
總有一天,他會給大家争氣的。
承澤小小的心裏,因為那些世家勳貴子弟的挖苦嘲笑,倒是埋下了一顆不服輸的種子。
這也算因禍得福吧。
恩姐兒到此時才回來。她雖然也聰慧,但是比起一些同齡的那些世家小姐們落下不少,所以常常下課後自己還留在女子學院裏學習。
恩姐兒剛入書院的時候,自然也是受到了這些喜歡跟風的孩子的集體的無視,被精細着養大的女孩子們大多比較矜持,就不會像男孩子們動辄惡語相向,然而這也是一種暗中的排擠了。
所幸恩姐兒雖然羞澀,心卻很細,實際上膽子也并不小,發覺到這些之後,她還是假裝毫無所覺一樣安安分分地上自己的課。那而些小小姐裏,也并不是每一個人都懂為什麽要針對她的,日子長了,課下就有小姑娘來找承恩搭話了。
有一就有二,恩姐兒漸漸地适應了女子學院的日子,學的也越發的多了起來,每天各種各樣的東西充實着,也不那麽想路承昭了。
但是現在她看到路承昭出現了,還是很高興。再看看臉上還猶帶着一絲小心翼翼的二哥,心下就清楚了發生了什麽事了。
還沒等路承昭問她,恩姐兒就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情況說了,倒是讓路承昭好一通誇。
“澤哥兒你也做的很棒。”路承昭看見澤哥兒那扭扭捏捏的小模樣,頓時失笑,“今天大哥帶你們去吃好吃的去。”
“好吃的?蕭姐姐也去嗎?”雙胞胎都亮了眼睛。
“......去。”雖然還沒問她,但是他不想讓他們倆失望。更何況,他也想讓她一起去。
于是路承昭就先讓雙胞胎回屋裏,自己則走去了睿安的書房。
果然她還在忙碌着。每次看着那道瘦弱的人影伏在案前,墨發低垂,更顯得膚白似雪,不勝嬌柔,路承昭都很是心疼,但不是事事他都能幫得上忙的。他只能盡力去接手她的一些事情,希望能幫她分一些擔子。
“七郎?”睿安放下東西,揉揉有些酸痛的眼睛,她已經有些疲倦,然而沉浸在整理和思考七七八八的事情中她竟然完全不覺時間的流逝。
“殿下,”路承昭躊躇着,先把兩個弟妹出賣了,“承恩承澤他們想請你和他們一起吃飯。”
“哦?”睿安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應下,“我知道了。什麽時候去?”
“晚飯的時候,我待會再帶他們過來。”喜悅在路承昭臉上一閃而過。他們可有好些日子沒有一起像這樣出門閑逛吃飯了。
帝都的人都有些奇怪長公主和驸馬怎麽就在公主府裏恩恩愛愛,沒有出門來亮瞎他們的眼,甚至還猜測是否他們的感情出現了問題了。
雖然他并沒有放在心上,但也不想讓那些人以為他們只是形同虛設的夫妻,所以他開心的原因是這個。好讓那些人都知道,他可是真真正正的驸馬。
等到了時間,一行人就往目的地去了。為了避免一些麻煩,他們去的是睿安自己勢力下的酒樓。雖然這是睿安的手下人暗中經營的,但是依然有不少人知道這裏的主子是誰。
京中多權貴,這偌大帝都,細細密密的情報網交互聯結,除非無比謹慎地隐瞞着,不然一不小心就會被探子發現。
不過他們一行人,就這樣從公主府坐着馬車到這酒樓裏,也沒想過要怎麽掩飾。光明磊落堂堂正正,他們又不是那種因為別人關注和暗中窺視就縮着脖子過一輩子的人。
“這也是蕭姐姐的酒樓诶。”澤哥兒好奇地東看西看,是越看越喜歡。聽起來,他就覺得像自己家開的酒樓一樣開心。
“待會想吃什麽盡管點。”睿安輕笑,扶着路承昭伸過來的手下了馬車,兩人的手就那樣短暫地接觸了一會兒,讓路承昭悵然若失了一番,到進了門還在回味那柔軟的觸感。
唉,他好像只有這種時候才能跟她這麽“親密接觸”一會兒,還不如承恩承澤呢。
這樣怎麽行?
路承昭暗自思忖着,雖然說了大業為重,但是他也不能一點進步都沒有是吧?
不就臉皮要厚一點嗎?這個他最近學的不少啊。
俊臉上展開一個讓身邊人匪夷所思的笑容,路承昭也快步上前跟他們幾個一起上了包廂的樓梯。
“七郎,剛剛你在發什麽愣?”睿安看着他終于追上來了,不由問道。
路承昭摸了摸鼻子,略顯尴尬地笑了笑,“沒什麽。”這個他總不能說出來吧,還挺傷男子的自尊的。
睿安又側眼看了他一眼,發現對方的耳尖染上了一絲薄紅......收回了目光,睿安按捺住驟然加快的心跳,帶着兩個不明所以的雙胞胎進了早就留下來的包廂裏。
“這些日子我和你們大哥很少帶你們出來,待會再帶你們去街上逛逛?”睿安對兩個小家夥柔聲道。
也許等一個月後,他們會更忙,所以她的愧疚就更深了幾分。
不過忙歸忙,一點一點地看着自己的羽翼豐滿起來,看着自己的勢力越來越大,睿安很是滿足。
她向來是個多面人。對親近之人可以極盡溫柔體貼,然而她在正事上可以是那樣的鐵血強硬,又可以說是手段百出。
她現在求的道,是為了報仇雪恨,是為了自保,是為了證明自己不輸于他們,更是為了這天下百姓。
戰争不可能沒有硝煙,她只希望她能夠多護住這些無辜的子民。
這中洲的江山,是她的先祖們一手打下,這萬裏的子民,是他們虔誠的擁護。
四海升平,安寧合樂。
所以無論是誰,是她的這些兄弟姐妹們,這些世家權貴們,還是江湖勢力,塞北,西南,東海,統統都不能從她手裏将這江山摧毀。
她志在将中洲的祥和局面一代代地傳承下去。
如果成功了,她會是中洲大陸歷史上第一位女帝,這已經注定會載入史冊。但是離她想做的,遠遠還不夠啊。
她想要繁榮昌盛,想要人人溫飽,想要秩序井然,想要天下太平。
這都是她想要做的事情。
自然的,如果她就這樣丢了性命,浪費了再次獲得生命的機會,不就會遺憾終生嗎?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允許自己那麽早就離開這個世界。
“不用了不用了,蕭姐姐,能夠跟你一起來吃飯我們已經很開心了!”澤哥兒這時候卻懂事地擺擺手,一邊對桌上還在不斷上的菜垂涎三尺。
公主府并不像京中權貴富裕之家每天都滿桌菜肴,既奢靡又浪費。每日廚子都根據主子們的需求大致做四菜一湯的樣子,在帝都裏還曾經引起了一段潮流。
在長公主被誇贊節儉克己以身作則了一段時間後,這些大人物們紛紛跟風了一段時間,以求也在民間獲得好聲譽。
其實好聲譽是要靠長期的經營的。有些人家被人稱為仁善,那專門施粥用的小棚逢年過節地就要支起來排起長龍。有些世家被人稱道是書香世家,那家裏的子弟們的詩書文章也都是沒停過。
然而睿安早就對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這個道理深信不疑。
光靠一時的救濟,那些流民還是很快就會重新恢複饑寒交迫的日子,因為他們沒有一個長期的穩定的收入來源。
多年之前她就在各地建了不少作坊,收納了流民中不少匠人織女進去,只是這些人從不知自己才是這些作坊的幕後主人罷了。
那時候她的力量自然微薄,還險些撐不過來,還是靠了父皇的救助,才讓這些大大小小的作坊遍地開花。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啦
當個女帝好像挺不容易......我以為就是揭竿而起emmmm。。。。。本以為這本是談戀愛為主的!計劃趕不上變化,來自脫綱放飛自我的蠢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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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芷溪得了穿越司一個任務,要穿到一本小說裏把将來要黑化造反的男主進行人生大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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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洶湧
這些作坊生産的很多東西,都送到睿安手下标為“陳記”的商鋪們售賣。物美價廉的“陳記”,在中洲的老百姓眼中,那是十分良心的商鋪了。
為什麽要叫“陳記”?
其實此陳,不過是睿安的名字“宸”的諧音罷了。
她的鴻川師父,一直都覺得她的“宸”字太過硬氣,畢竟宸乃帝王之意,而睿安不過是一個女子,怎能取得此名?
只是這是睿安出生之際欽天監還有宗室成員在當日根據天象的異變測算出來的,并無法違逆。只是他們最後的結論是睿安這個長公主,會旺國運罷了。
如果從現在的角度看,睿安确實使中洲的商賈地位得以提高,貿易往來更加頻繁,官府的稅收也愈加的多,從而使國庫豐盈,國運昌盛。
所以這些人對睿安格外的有些寬容和支持。他們本來就相信一些卦象占蔔之說,如果靈驗了,不是也證明他們的能力嗎?自然的,他們的地位也就高了。
這個字太特殊,睿安就取字為“陳”,便有了名氣傳遍大江南北的“陳記”商鋪。
不過名氣雖然大,“陳記”商鋪對那些大商人還是沒有太大的威脅性。不說陳記生産的東西也售賣給他們,就說陳記商鋪的規模,那還是小了些許,雜了些許,更何況他們生産的那些東西,有時候并不是那麽精美,只是價格實惠罷了。
說到底只是流民中找來的人,比不上那些做了很多年的優秀熟練工。
但是這些流民卻因此有了可以養家糊口的差事,這在當時的他們看來是無法言喻的感激和興奮的。直到現在,這些陳記旗下的作坊還在源源不斷地收納新的人在不斷擴大着。
只是這些商鋪睿安早兩年就已經交給了蕭皇後身邊最為得力精明的侍女,也是她感情極為深厚的一位徐嬷嬷打理。交給她睿安很放心,而且徐嬷嬷從小看着她長大,還是可以放開手信任的人,為她省了許多功夫。
而且也算是,為這位未有婚配的徐嬷嬷找些事情做,不讓她再沉浸在母後和大哥逝去的悲傷之中吧。
這家酒樓,叫忘仙酒樓,現在就是這位徐嬷嬷家的一位後生在打理。徐嬷嬷自然是十分用心地找了許多人,後來對比來對比去,自家的這位後生各方面都很不錯,這才最終決定了下來。結果這位徐掌櫃果然讓酒樓的生意蒸蒸日上了不少。
“殿下,請問還需要什麽嗎?”這位徐姓掌櫃恭敬地垂手立在一邊,問着睿安他們。
睿安擺擺手,示意這些菜足夠了,笑着對徐掌櫃說道:“這些年都辛苦徐掌櫃的悉心經營了。”
徐掌櫃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禮,臉上也帶着恰到好處的笑,“都是殿下指導的好。”他能順順當當地在京城這個虎狼之地開一家規模不小的酒樓,靠的東西可不少。沒有靠山,一切都白搭。
“行了,徐掌櫃不必客氣。”睿安看着明明迫不及待又很想吃的小家夥們,“快吃吧。”
澤哥兒歡呼一聲,撲向了美食們。
“殿下請慢用。”掌櫃識趣地退出包廂,将門關起來。蒹葭就站在門口微笑着看着他們。
“殿下,”路承昭面色自若地夾起一塊蒜末排骨到睿安的盤子裏,“你該多吃點肉。”
嗯?
睿安瞥了一眼路承昭,唇邊緩緩彎起一個弧度,“好。”
她這驸馬,好像又恢複了之前的熱情了嗎?
“你也多吃點。”想了想,睿安又補充了一句。禮尚往來嘛。
一頓飯很快就在大家和和美美的氣氛中吃完了。
睿安提議帶小家夥們去京城裏的夜市逛逛,卻被小家夥們義正辭嚴地拒絕了。
“現在這麽晚了,蕭姐姐,我們改天再去臨西澗吧!聽說那裏的山壁上有雲夫子的題字呢!”
睿安輕嘆。其實他們哪裏是不想去,只是不想在感覺他們如此忙碌的時候占用他們的時間罷了。
“聽你們的。來,再吃片西瓜。”
時間就在睿安他們對于馬上要着手要做的事情的布置安排中飛快的變短了。
一轉眼秋日述職的日子就到了。
在這幾天裏,京城全面戒嚴,羽林軍禁軍抽調了不少人手在城防和巡視上面,以防任何人又什麽異動。
而且歷來,這些來自各大地區的兵士,都是一起駐紮在京城郊外,這也是為了讓他們相互制衡。
所謂述職,其實實際上就是對各大将軍的忠心的檢測。如果有誰拒不上京,那麽他的忠心就值得讓人懷疑一二了。
哪怕還沒有做什麽,禦史臺就會參上好幾本。
在這衆多大大小小的軍營裏,一面黑紅色的旗子和一面黑金色的旗子最引人注意。
前者是鎮南軍旗色,後者是征北軍旗色。
這兩方似乎生來就注定勢同水火,互相都看對方極其不順眼。
而偏偏,每年他們的駐地都安排在一起。這也是因為,在這裏面,就屬他們兩方的勢力最為讓人忌憚吧。
在鎮南軍軍營裏,最大的帳篷內,一個身着黑甲綴着暗紅色繡邊的俊美男子,正斜倚在虎皮軟榻上,一點一點仔細地擦拭着一把樣式古樸的劍。那樣子,像是在撫摸自己的情人一樣。
再看那把劍,劍身上,泛着淡淡的棕褐色,毫無光澤,卻讓人生生地滲出一股寒意,絕不敢小瞧它。
“喋血,你說,再見到我,她會是什麽表情呢?”俊美的臉上,緩緩地勾起一個邪肆的笑,越東齊的眸裏閃動着愉快的光芒,“小王八蛋竟然想這麽快弄死我的寵物,看我怎麽先收拾他.......”
餘音在空無一人的主帳裏回響,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賬內,随意擺放着一些架子,放着各種各樣動物的屍骨皮毛,有的讓人極其惡心,甚至生出恐懼感,可眼前的俊美男子卻渾然不覺。
“我可是給你帶了禮物呢,小睿安......”
緩緩放下手裏的劍,從随身攜帶的錦囊裏取出一小撮頭發,輕輕地撫了撫,越東齊笑的溫柔,烏黑的仿佛一汪幽泉的眸裏盛滿了絲絲眷戀之意。
這可是小睿安的......
唔,聽說她好像找了個驸馬?俊美的男子凝眉,忽的笑了,笑容裏十分淡然平靜。
這等礙眼的東西,殺了便是。
而在隔壁軍營的大帳裏,一位長相粗犷的中年男子放下手裏的信,皺眉深思了起來。
安安竟然要這麽做......他定然是全力支持。
只是他好久沒有跟自己的寶貝外甥女好好聊一聊了,竟然對她有些陌生的感覺,看來他勢必要找她好好談談心了.......
秦家軍裏。
秦老将軍看着眼前好幾份來自不同人的邀請,雖然蒼老卻依舊豪邁精神的臉上展開一個不屑的笑容。
“哈哈哈,這些小兒,竟也想老夫加入他們那賊窩麽!”
說罷,虎目一掃眼前的各位後生,年近古稀的秦老将軍難得露出嚴肅的表情,“你們誰要是敢給我越界一步,看我不打斷那麽的狗腿!”
“是!”
各位秦家漢子肅着臉,整齊劃一地應下了。
......
在各個不同的軍營裏,上演着不同的畫面。但是唯一的共同點是,暗處洶湧的暗流,已經越來越多了。
睿安想與舅舅蕭歷城見面,還需要再等等,畢竟她無論如何......都不想再見到那個男人,能避開,則要避開。
“七郎,去西南的那些人已經出發了嗎?”
深吸了一口氣,壓下突如其來的心悸之感,睿安問對面的路承昭道。
她現在,又離那個危險的男人這麽近了,近到讓她覺得又有些不安了起來。如果他不會對她動手,那麽很可能就會對......
“承昭,最近就不要讓承恩承澤離開公主府了,書院的課也不要去上了。”路承昭正想回答她,卻被睿安突然搶了先。
咽下還沒有說出口的話,路承昭擔心地看着她,“殿下......”
睿安這是,擔心有人會對他們動手嗎?
心裏像有一股暖流注入,路承昭展顏一笑,“殿下放心吧,我會讓人保護好他們的。”
睿安盯着路承昭的眼睛,鳳眸裏帶了一絲複雜,良久才深深地嘆了口氣。
她覺得比起承恩承澤,路承昭才更容易成為對方的目标吧。
畢竟名義上,路承昭已經是她的夫婿了。
以那個人的變态程度,還不知道要做出什麽事情來。
“你務必要小心自己。”緩緩地一字一句對路承昭說道,睿安的心裏又漸漸地安定了下來。
不就是越東齊嗎?有什麽可怕的?
她還有舅舅在,還有那麽多支持她的人在,更何況這裏是京城,難道對方還能夠光天化日之下就肆意為非作歹嗎?
“承昭明白。”路承昭露出一個淺笑,一身青衣,身上還散發着淡淡的藥香,似乎有讓人安定的力量,“殿下不要過于操心我,要注意自己的身體,不要太過于操勞了。”
睿安點點頭,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閉了閉眼,“我剛剛問你的那個問題?”
“哦,對了。”路承昭敲敲自己的頭,“我們的人已經出發了,原本在各處的人馬也已經動起來了。”
睿安滿意地點點頭,想起了剛剛手下報上來的消息,就對路承昭說道:“你跟我到地牢裏見一個人。”
見誰?
抱着疑惑,路承昭來到了從未進入的長公主府地下的大牢裏。
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各位親們順便收藏一下我喲~麽麽啾~
大變态出來了,我得讓他更變态一點對嗎?畢竟他還教出了小變态!
我要讓男主再聰明一點!
☆、悶雷
“我們要見的這位,是淩雲盟的一位長老,也就是一直讓那些江湖人士蠢蠢欲動的頭頭。”
見在他們前往的路途裏,路承昭還在思索着,睿安便輕笑着提示道。
路承昭一愣,這時候見他做什麽?
也不怪他沒有想到他,現在不是他們處理三皇子的事情的時機。三皇子現在,因為種種原因,還壓在天牢裏,并沒有像他們預估的會在秋日述職之前放出來。
路承昭猜測,這是元興帝為了保住他的命,讓他不至于在這種時刻被人暗殺了。
只是睿安和他來見這個人,莫非還有事情和對方商量不成?
凝眉沉思,路承昭想到了一個模糊的可能,便擡眼看向睿安,只見對方輕笑着向他點頭,心下就寬慰了不少。
看來他還是猜得中嘛。
“七郎,這樣不是很好嗎?”睿安輕笑。
利用這些人,去混亂西南,造成假象,轉移兩方人的注意力,而他們答應“救”出三皇子。
也許實際上不怎麽高明,但只要好用就好了。
越東齊和四皇子鐘離修,雖然都不是會輕易相信別人的人,自然也不會輕易就和別人成為盟友。但是他們還是要以防萬一。
要是三皇子一派和他們聯手了.......問題就會複雜很多。
“殿下,對方會同意嗎?”快到牢門前,路承昭側頭問她。
睿安輕笑,“三皇兄一天沒有從牢裏出來,他們就一天不能安心。他們所有的籌碼,可都壓在了那絲薄弱的血緣上面了......”
至于主脈一派,從來都不理這些事情的,更是以接觸朝堂人為恥,所以他們才會與入宮為妃的德妃娘娘斷了聯系.......
可惜,人一生有很多無奈,世間哪得雙全法?德妃既然做出了選擇,就要承受後果,也許是因為愧疚,才會選擇長伴青燈古佛了卻餘生吧。
“陸先生,您好。”等走到了牢門前,睿安對着聽到動靜轉過來的中年人微笑道。
眼前的男子狡猾地反而像個生意人,而不是睿安印象中俠客的樣子,不過這也是為什麽對方對于名利如此在意的原因了。
讨價還價,互相讓步,交換條件,這些睿安都讓路承昭去應對,她自己則笑盈盈的坐在一邊剛剛搬來的椅子上看着他們。
她這算是在鍛煉他嘛,可不是她偷懶。
最終對方還是同意了,盡管他明白這裏面睿安他們占的便宜比較多,但是他不能就讓三皇子就這樣在牢房裏一直待着啊。
這樣還怎麽在皇帝面前刷存在感?
怎麽能成為儲君,登上皇位?
所以他不得不成為暫時他們的棋子,為其所用。
“怎麽樣?”
走出牢房,睿安詢問道。有些對話她就沒有怎麽仔細聽,細節的地方還是要注意一下。
路承昭淡笑,笑容裏滿是胸有成竹,“對方答應先不會聯系永定伯他們,等事成之後再告知。”
很好。睿安輕點頭,這便是他們要的另一個效果了。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們的計劃,就要盡可能讓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更少。
“一切都即将開場了。”
睿安低嘆。
父皇哪裏,也即将......
太醫院的人偷偷跟她傳遞了一絲消息,皇帝陛下,看着已經是窮途末路了。
然而皇帝,還是在這種衆将雲集,劍拔弩張的時刻,投下了一枚□□。
這天夜裏,皇宮裏深夜密诏各位皇子,包括牢裏的三皇子都被羽林軍帶了出來,還有諸位大臣重将到禦書房裏,太監總管胡德喜親自宣布,立二皇子鐘離雁為太子。
這下子,所有人都不知道皇帝是作何想法。
然而他們都心知這太子是立了,最終皇位上可不一定是那個人,所以表面上并不慌張。就算各人心裏波濤暗湧,也都狀似平靜地接受了。
而诏書公布後,皇帝也乘着軟榻出來接見了所有人一次,意味深長地讓他們輔佐好太子監國,就讓衆人退下,再接下來就拒絕見任何人了。
就連新上任的二皇子還有其母薛貴妃前來謝恩,都被拒之門外。一時間,皇帝心思難測,成為了所有人頭上的一層陰霾。
皇帝為什麽要這麽做?二皇子明明身體積弱,寡言內怯,又無子嗣,說起來實非儲君良選。雖然其他的皇子也.......
所有人都知道皇帝定存着別的心思,只是病重中的皇帝,似乎早已不是他們所熟悉的那位君王了。他們,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而二皇子成為太子,也是睿安所料不到的。至少她也以為,元興帝至死都不會立太子,而是勝者為王......如今看來,她還是不夠了解她的父皇的心思。
上輩子元興帝死後,就是鐘離修将所有非他勢力的人的權力架空的一幹二淨,順利當上下一任皇帝,根本就沒有這麽一出戲。
她的重生,看來還是影響了這個世界許多啊。
只是這一切的另一個源頭,她還沒有去解答.......不過總有一天,她會去漠北,将這些答案一一揭開的。
至于二皇子的生母薛貴妃,就別有多得意了。诏書念完的時候,對方臉上驚喜而飄飄欲仙的表情馬上就變成了得意與傲然。
要不是薛太傅在一邊阻止,恐怕她還會說出什麽不妥當的話來。
她以為自己是什麽角色?二皇子成為儲君,一定會是皇帝嗎?并且,她就一定是太後嗎?
這麽大的事情,第二天,自然要召開朝會告知百官,繼而告訴天下人。
然而今日的朝會上,衆人的表現都很讓人商榷。
兩位丞相首先公布了這個消息,在一些還不知情的百官嘩然之後,将元興帝的話轉達,勉勵百官好好輔佐好太子監國。
而薛太傅,在今日的朝會上卻表現的十分低調,适度地站出來說了一些場面話就沒有什麽過于興奮的表現了。這态度很是耐人尋味。
很顯然,大家都知道二皇子這個儲君之位要保下來,恐怕還是很難。到最後鹿死誰手,現在來看,還為時尚早。
幾位皇子還有長公主都沒說什麽,表情淡定地接受着衆臣的暗中窺視。無人知道他們內心的真實想法。
重回朝堂的幾位大将軍更是表示支持皇帝的一切決定,讓在場的所有文臣武将都奇跡般地都不敢再出言。
這個驚雷,最後變成了悶雷。
可能是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還不是最後的結果,這只是混戰的序幕罷了。
而散朝的時候,睿安不想馬上回公主府裏,她打算去找個地方散散心。心裏一種若有若無的悶,仿佛難以排解。她不想把這種情緒帶給其他人。
乘着馬車,睿安也沒有走遠,就去了附近一間自己的別苑。這裏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花草,大部分并未修剪,不像公主府那樣精致完美,反而有種別樣的美感。
這個季節,爬山虎和藤蔓還郁郁蔥蔥,爬到了牆上。
湖心亭裏,睿安支着下巴看着湖裏閑适悠然的錦鯉,心裏漸漸地平靜下來。
又何必呢?自己為何還要糾結于此?
她想要的,從來都是靠自己争取的啊......
腦海裏一幕幕閃過上輩子這輩子的一點一滴,睿安閉了閉眼,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大哥。
中洲的大皇子,從小就背負着所有人的期望長大,是儲君的不二人選。從小早熟老成,幾乎沒有多少屬于他自己的時間。
賢明睿智,穩重果斷。這是內閣大長老對他的評價。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