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山雨欲來，擂臺
山雨欲來，擂臺
作者：公孫謀
【不知道上一章出了什麽問題，也一直得不到管理員的回答，好郁悶啊……再試一次的說】
“主子。”半夜一道黑影閃進了藏劍閣的上院廂房，廂房內卻是連半點光都沒有，這是怎麽回事？
“你總算來了？”一雙手不期環上腰間，感覺到懷中的人身形一抖，段易恒嘴角揚起一絲邪魅的笑容，“怎麽？”
“屬下無事。”青衣自然不敢推開眼前這人，他有的是方法讓自己生不如死，“主子吩咐屬下的事，屬下已經完成，不知下一步該如何行事。”
“嗯，”段易恒點點頭，伸手去了青衣面上的黑色紗巾，“你知不知道這陣子我很想你？”
“勞主子挂心。”青衣不習慣他現在的舉動，不自在的別開頭，卻被段易恒一手制住。
感覺到青衣的拒絕，段易恒眼裏閃過一絲厲色，“你在躲我？”
“屬下不敢，”青衣低下頭，一副乖順的樣子，“唔……”霸道的吻讓青衣來不及習慣，只覺得身子被越縛越緊，胸腔裏最後一點空氣都被擠盡。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被壓在了床上。
“呵，最近在那人身邊，感覺可是比在我這好多了？”段易恒輕輕舔舐着柔軟的唇瓣，微眯的眼睛顯示出此人現在的心情十分不好，“我家的貓，何時倒成了別人的？你說我是不是該殺了那人？”
“屬下……不敢。”青衣只能這麽說了，自己如果求情的話，依此人的性子定然會更加生氣，“主子，屬下……”
“嗯？知道麽？我越來越後悔把你放到那個人身邊了，告訴我，你想回來麽？”
“嗯……”青衣氣息有些不穩，聽到她的回答段易恒一陣輕笑。
“你說我現在如果抱着你出現在他的面前，他會不會傷心呢？”段易恒抽回了自己的手，雙手撐在青衣兩側，“你這張臉果真是魅惑衆人啊。都說江南林家的女兒是江湖第一美人，我原打算說要是比我家青衣漂亮，便娶回府裏的。這麽幾天相處下來，卻覺得她遠遠不如你。偏偏最近家中那幾個老人催我成婚催得緊，你說我該如何呢？”
青衣聽了這話，心頭不由一沉，到底是時間到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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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你該回來了。”段易恒輕輕吻上青衣的耳垂，“這次回去我會娶你，做好準備吧。留在那人身邊毫無意思，不是麽？”
“屬下遵命。”
鑒寶大會第二天，依舊是比武大會。比起第一天來說，水平該算是高了不少，但是與擂臺上的真刀真槍相比起來，潛藏在鑒寶大會下面的勢力也蠢蠢欲動，只待一點火花，就能将整個錦城點燃。
“我說今日這奪寶大會應該會比昨日精彩吧？可主子讓我們在這守着，到底是要幹什麽啊？”白衣郁悶的靠在窗邊，透着那竹簾看着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已經不知道哀嘆第多少次了。
“主人這麽做，總是有意義的。”黑衣仍舊目不轉睛的盯着街上的人群，其中不乏剛剛從雲棧出去，一身便衣卻身懷絕技的人，但卻遲遲不離開這片區域，好像也在等着什麽。
“我說，我們已經這麽守着兩個多時辰了，按理來說今日上午的大會也該告一段落了，怎麽到現在，還不見有人從那邊回來？”白衣伸了個懶腰走到桌邊，“既然主人不會來，那我們先點點東西吃吧？反正我們到樓下去，反而會比在這好多了，對吧？”
黑衣似乎有一瞬的猶豫，但最後還是跟着白衣的腳步，到了樓下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午間雲棧來來往往的人并不很多，因為雲棧前一陣子早被一群江湖人士占領了，為了避免麻煩，很多人都不會過來吃午餐。今天大家都留在了藏劍閣，這裏自然就清淨了不少。
“我說，每次跟你一起的時候，就我一個人說話，你不覺得這樣很無聊麽？”白衣等着上菜，看着身邊只會一邊喝茶，一邊觀察的黑衣，只覺得頭疼。原來和他一起的時候倒不覺得會那麽難熬，但是自從和青衣一起出來跑過幾次以後，這種無聊的感覺就變得特別明顯！
白衣還打算說什麽，只覺得黑衣的目光盯住了某一點，随即垂眸。白衣轉身朝小二吆喝了聲，給自己添了一壺茶，才靜靜的坐下。原來主子要等的人是他麽？看來錦州最近真的來了一群了不起的人啊！
“啊！”一聲驚叫打破了雲棧的平靜，衆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樓梯上那幾人的身上。
感覺到大家的目光，被撲倒的少年不自在的咳了幾聲，“……請問，你能先起來麽？”少年一身藍衣，長得清秀。但是卻不雅的被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孩撲倒在了樓梯上，邊上還散落了一堆東西。少年的身後隔了幾個臺階站着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如玉的面龐隐隐帶笑，看着面前的兩人。
“啊！對不起啊！對不起！”小孩急急的站了起來，衆人這才看清，是一個男孩，“那個，你沒事吧？”伸手想要拉起那人，卻無奈力氣完全不夠。
“沒事。”少年一手撐着臺階想要站起來，一手揉着剛剛撞上扶手的額頭，“我剛剛也沒注意，對不住了。”
“嗯，這個人皮糙肉厚，沒什麽的。”身後的白衣男子繞過少年，走到小孩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你沒受傷吧？”
“你不損我會死麽？”少年扶着扶手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過頭又是一臉笑容看着小孩，“不要聽這個人瞎說啊！他很危險的。這些香包我都要了，你快回家吧！”
“謝謝大哥哥！”小孩伸手接了錢，又朝一邊的白衣男子笑笑，才離開了雲棧。而客棧裏看清狀況的衆人，也都繼續吃自己的飯。
“你能不要禍害小孩子麽？”藍衣少年看着小孩遠去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又是一個被騙的童心啊！真搞不懂，明明換了張臉，還遮不住他身上媚惑人心的氣質麽？
古書上不是說狐貍是靠美麗的面容來蠱惑人的麽？但是眼前這張臉雖然算是個如玉的公子，但絕對算不上是傾城之姿吧？為什麽還是會有那麽大的影響力呢？
白衣男子看着陷入沉思的人，也不出聲打擾，直接領着他的領子，将他帶到了一個桌上，點了幾個菜，慢慢的等他想明白。
“還沒想明白麽？”白衣男子倒了杯茶遞到他的面前，“你到底在想什麽？”
“為什麽明明長得就那樣，還是能禍害人呢？”聽完這句話，白衣男子握杯的手隐隐看得到幾條青筋在動，“要說長相呢，你明明比不上右邊第三桌的兩個男人，那個白衣的看上去皮膚比你好很多，那個黑衣的看上去比你身材好很多。要說氣質呢，你又比不上我們旁邊那桌的公子。為什麽呢……”
“……吃你的飯！”這句話無疑道出了剛剛被點名的兩桌的人想說的話，“別廢話！”
“我說的是真的！”藍衣少年很認真的看着他，“……你不會帶蠱毒了吧？”
這孩子的想象力已經到這種地步了麽？白衣男子看了他許久，打算不理他，自己好好吃飯，待會把他帶出去就行了。但願在這期間不會出什麽亂子才好。
這桌的白衣男子自然就是變裝過後的孤狐無殇，而他身邊的無疑就是易容過後的沐雲，兩人因為昨晚鬧過的事情，現在還處于冷戰狀态。無殇也不管沐雲動不動筷子，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慢慢的喝着。沐雲靜靜坐在一邊，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麽，頭一直低垂着。
“你不覺得那邊那個少年很可愛麽？”白衣嘴角微微上揚，雖然剛剛被他用來比說皮膚好，心情有點不爽，但是看到身邊這個人心情比自己還不爽，他就釋然了。再說被那孩子用總比較的另外一桌人，也很“特別”啊！
“……醒醒！”無殇被沐雲的舉動打敗了，他這種不斷挑戰他底線的做法，成功的刷新了他的容忍度。
“啊！？”沐雲揉揉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臉已經黑掉的無殇，“怎麽了？”
你做的好事！無殇目光落在剛剛被沐雲口水粘到的半截衣袖，沐雲也跟着看了過去，一陣讪笑。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沐雲一雙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只袖子，雖然不知道無殇這人有沒有潔癖，但是現在這個狀況不太好就是了。
“我回房換件衣服。”無殇狠狠瞪了他一眼便拂袖離去，留下桌上的沐雲暗自松了一口氣，這種事情以後還是少做的好，下次一定要換個理由，不然自己本來就不長的命，會變得更短的。
沐雲靜靜坐在桌邊，一只手撐着下巴，目光斜斜的落到對面那桌上。對面桌上三個人很明顯是主仆關系，一身華服的公子長的倒是不錯，就是看上去好像身體不太好的樣子，雖然錦城的五月不是很熱，但溫度也不低。而那個男人卻裹着看上去厚厚的衣服，時不時還會咳嗽幾聲。也許是沐雲的眼光太過炙熱，那人竟看了過來，眼神裏還帶着淡淡的笑意。
察覺到他的眼神，沐雲只能默默的僵掉，然後慢慢把視線挪開。因為他身邊的那兩個護衛的人，好像也已經發現了他。好不容易收回自己的視線，沐雲趕緊倒了杯水給自己壓驚。短短的時間裏，自己已經被人用眼神射殺了兩次，下次出門要不要考慮帶點什麽東西呢？
“你還不吃飯？”無殇換完衣服，做到桌邊，看着桌上還沒動過的菜，有點不解，剛剛不是他吵着要下樓吃飯的麽？怎麽那麽一會就安靜了？
沐雲接下來的時間都很安靜的吃飯，然後跟在無殇身後出了客棧。相比于他們兩吃飯的平靜，另一邊的藏劍閣可就不是那麽簡單了。
上午比試結束，就意味着真正的奪寶大會開始了。幾方人馬各懷鬼胎，有單純奔着神兵來的，有單純奔着美女來的，還有些根本就不知道目的還要過來湊熱鬧的。
相對于那些目标明确的，沐雲比較頭疼最後那一種。因為要花一大堆時間和腦力來分析，搞不好自己剛分析完，那邊他們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這個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因為所有的投入都白費了，還搞砸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哥，今天下午的氣氛好奇怪啊！”皇甫斯洛坐在席上，看着周邊已經有些發着綠光的眼睛，心裏總覺得不舒服，這樣下去自己肯定是坐不住的，再看那邊的上官铎，還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完全不受這種氛圍的影響，這樣下去真的沒關系麽？
“你好像很悠閑。”沐雲看着臺上愈演愈烈的比賽，又看看身邊仍舊和昨天一樣好心給自己解說的人，好像這場比賽完全和他沒有關系似的。
“有麽？”上官铎好笑的看着沐雲，“我可是一直很認真地看比賽啊！你看看現在臺上的青城大弟子，還有那個羅天的比賽，雙方雖然都是用劍高手，但是很明顯羅天這是故意在讓着他，拖延比賽時間，好故意讓他放松戒備，我跟你打賭，再過三十招不到青城必輸無疑。”
“那麽肯定？”沐雲将目光轉回臺上，完全看不出會在什麽時候結束，真會像他說的那樣麽？
“哈哈，第二十八招，我就說嘛。”上官铎搖着扇子，嘴角微微上揚，看上去臺上的緊張氣氛并沒有影響到他。
“怎麽看出來的？”沐雲搞不懂，看着臺上重新站上去的兩個人，腦子裏卻還在轉着剛剛的比賽，這個真的能看出來麽？
“時間。”上官铎好心的解釋，“羅天的武功明顯在那個人之上，要贏他很容易，只是他故意在拖着比賽的時間。他打一場比賽的時間，和其他人與青城大弟子對擂的時間差不多的話，就很難看出來他的實力。”
是為了保存勢力，進入明天的比賽麽？沐雲不懂，“反正擂臺上總要出手的不是麽？這麽藏着掖着，難道輸了比賽也無所謂麽？”
“因為知道自己不會輸。”上官铎笑笑，果然還是涉世不深啊！“在高手面前，有些只要看過別人使得招式，就可以在心中進行無數次模拟，找出最快最有效的破解方法，次數越多找到的方法就會越多。當然也有人對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可以毫無忌憚的使用自己的招式，因為知道自己的招數無懈可擊。”
“你那麽專心的分析比賽，是因為會遇到對手麽？”沐雲收回目光，不再費神的觀察擂臺上的比賽，既然身邊的人都不在乎，那他沒必要要比他還緊張。他一不為寶物，二不為美人。何必要勞心費神，看這種無聊的比試？
“你不打算上場試試麽？”
上官铎仍舊是一副微笑的樣子，明明一直保持微笑會給人很假的感覺，但是上官铎的微笑，他一直感覺還不錯，這個該是錯覺吧？“我為什麽要上去？”
“美人或者神兵，總有一個你會喜歡吧？”上官铎撐着手，目光從擂臺上移開，直直的盯着身邊坐着的人，“我說，你那麽老遠跑過來，就是過來坐着看別人打架麽？”
“如你所知，我什麽武功都沒有，上去給他們當菜切麽？”沐雲嗤笑一聲，目光投向正在比武的兩個人，也不打算和他說什麽了。
擂臺上的比賽一場場過去，時間也一點點消逝。斯洛對于比賽并沒有多大的興趣，更多的時間，在解決桌上分配的瓜果點心。和主位席上的林羽相比，她這個江湖美人，就太業餘了。用斯源的話來說，她不能算是個美女，只能說是個不錯的花瓶，還是漏的！
“今天的比武到此結束，明天上午我們會在衆人面前展示此次的神兵，”林憲起身走到臺上，“那麽今晚請各位少俠在我們閣中用餐，當做是這幾天來給各位壓壓驚吧！”
此話一出，全場都議論起來。很顯然這頓飯的氣氛，應該不會太好，更何況現在藏劍閣裏還會時不時出點意外，這場晚宴恐怕不簡單吧？
“好牽強的理由。”皇甫斯洛原本還以為輕松了的，這話硬生生将将她的步子釘在了原地，再看看一邊的皇甫思源，仍舊靜靜地喝下最後一杯茶，很顯然對這個安排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哥，我能先走麽？”
皇甫思源挑眉，看了自己妹妹一眼，又看看對面主席上的林羽，“你好好看看真正的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別想給我中途退席，別忘了，這次可是你硬要跟着我出來的，要是中途退席了，以後都別指望我會帶你出來！”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夜宴之意在于江湖美人也？這明顯是一群雄性的夜宴啊！那沒事幹拉上我做什麽？斯洛只覺得頭越來越大！往對面看一眼，那人好像很開心的樣子！該死，雄性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人！
顯然是感覺到這近乎于殺意的炙熱視線，上官铎不解的朝斯洛看過去，自己今天只是看看比賽而已，應該還沒做什麽惹她不高興的事情吧？這是怎麽回事？
你迷惑個毛線啊！你要是敢在宴會上看別的女人你就死定了！斯洛惡狠狠的瞪了回去，扭頭跟在思源身後出了會場，剩下上官铎，還在反省自己今天到底做錯了什麽。
“光是這樣看比賽就行了麽？”沐雲慢慢跟在上官铎身後，緩慢的步伐錯開了前面的人群，“雖然還不到你上場的時間，但是今天最後一場比賽，總會讓你不安的吧？”
“為什麽要不安？”上官铎晃着手中的扇子，也慢下步子，盡量和身後的人保持統一步調。
“那個人很強。”沐雲這話自然不是誇大，那場比賽大家都看得清楚，和其他比賽不一樣，一招就分了勝負，速度快的讓他根本連看都看不清。招式淩厲不拖泥帶水，一招斃命，如果這不是比武切磋，而是真正的生死決鬥，那人早就死了。
“嗯。”上官铎不否認，那個叫林逸的的确很強，雖然還沒又看到他使得武器，但是從他的做風，和無聲無息直取命門的招數來看，他一定是個不錯的……殺手，不會有錯。
這場比賽越看越有趣了，看來來了不少很棘手的人啊！不知道，這些那個小子有沒有料到呢？不過，算了吧……不過那小子沒有料到的東西，往往都不會影響大局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