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性感小季,在線翻車
自從薛延超上次在天蠍莫名其妙地綠了季子铮之後,又莫名其妙地老是在酒吧遇到季子铮。
開始他還懷疑這家夥是想來砸場子的,後面發現人季子铮可能單純就是恢複單身後重新找回了紙醉金迷的快樂,過來透支一下青春的小尾巴,所以這一兩個月裏兩個人各嗨各的,雖然偶爾會有點小學生段位的互掐,但總體來說相安無事。
不過薛延超左看右看,覺得他認識的帥哥裏就屬季子铮,拽得很有範兒,雖然經常一副冷臉罵人又刻薄,但是特別能激起人的征服欲,對着他那張拽得二五八萬的臉能YY出三個G的調/教類鈣片,于是薛延超偶爾會把無處發洩的荷爾蒙寄托給季子铮,雖然說不太願意找他當對象,但內心深處還是挺願意和他來一炮的,不過礙于第一印象不太好,發展個友誼都沒什麽潛力,所以也就是偶爾YY一下,實際上并沒有去糾纏人家讨嫌。
再說薛延超平時也是有心脫處,沒精力談戀愛更沒精力瞎搞,白天工作累成狗,回家躺床上秒睡,小處男的躁動基本都累沒了,很少有孤枕難眠的時候。該騷的在酒吧也騷完了,生理問題手動解決掉,綠色環保節能省水費紙,過單身狗的生活絕對不是因為窮:)
這天晚上,薛延超從酒吧下班回家,正戴着耳機,一邊走過去取小電驢一邊跟他弟用贛中方言講電話:“好哩好哩,我曉得哩,你快嘛叽困覺。”
“就困覺哩,”薛延勝說,“我刷牙嘛。”
薛延超又催了他幾句:“鍋嘛晚哩,不困覺等着挨你娘的罵哇?”
薛延勝一邊刷牙一邊含含糊糊地說:“周末嘛,還早。”
薛延超訓他弟:“周末莫要出去浪,少哇嗎四,老噠老實自正事!”
“曉得哩,”薛延勝問他,“哥你過年肥來莫?今天恰飯,媽還跟婆婆哇你嘞。”
“不肥切哩,”薛延超說,“過年噶班。”
薛延勝又問:“哥你跟你們公司解約哩?你們公司官博還哇要同你打官司哩,冒四吧?”
“錯他婆婆,律師函個屁,不就是哄我莫把介裏過鳥事哇出切,”想到澄觀傳媒那堆破事,薛延超忍不住又罵了幾句,又說,“老子現在好得很,早跳槽了,比那破窯子強得多。”
薛延勝将信将疑地“噢”了一聲。
“薛璐剛跟我打電話哇你兩個又吵嘴哩,”薛延超說,“老跟妹責吵嘴,你羞不羞。莫吵嘞,消停嘛叽,求你兩個了,天天找我告狀我煩死哩!”
薛延勝委屈得都改講普通話了:“我哪欺負她了,她天天奴役我,還惡人先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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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延超笑了起來,剛想說話,結果季子铮那輛紅得很騷的阿斯頓馬丁從他面前飛馳而過,跟着濺了他一身水。
“我靠,”薛延超朝着紅色的超跑比了個中指,“這孫子。”
薛延勝奇怪地問:“哥,你罵誰?”
“一開跑車的孫子,飙車濺我一身水,”薛延超說,“剛喝了兩瓶酒還出來飙車,早晚得被自己作死。”
……
三十秒過後,薛延勝從電話裏聽到了跟爆炸樣的“碰碰”幾聲巨響,還有車輪在瀝青路上刺耳的摩擦聲。
“哥?”薛延勝問,“怎麽了!你沒事吧?”
薛延超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然後才開口:“我沒事兒,就是剛剛那開超跑的孫子出車禍了。”
薛延勝:“……”
薛延勝:“哥,你手裏是不是有本死亡筆記?”
“切蔑,”薛延超罵了句土話,“先挂了,我報個警。”
薛延超把小電驢靠邊挺好,走前面去拍了張照片,然後打110,他順溜地講完,趕緊沖到隔離帶上,去看季子铮的情況。
警察問:“車牌多少?”
薛延超報了。
警察說:“以後記得先打120,先救傷員。”
薛延超連連應聲,又趕緊撥120。
紅色超跑向左側翻,駕駛位車門打不開,只露出了副駕駛位一側的車門,玻璃已經碎了。薛延超把副駕駛位的車門打開,吼道:“季子铮?你他媽沒事兒吧?救護車馬上就到,堅持一下!”
季子铮沒回應,也不知道是不是暈過去了。
薛延超只好待在原地等,心裏莫名有點心虛,于是默默給他念個南無阿彌陀佛保佑一下。
過了一會兒,警車和救護車都到了,把前擋風玻璃撬開,才把季子铮從駕駛座裏用擔架擡了出來。
薛延超本來在路邊跟調查取證的交警講事故過程,一看季子铮給擡出來了,忍不住湊過去幹巴巴地問了嘴:“沒事吧?”
好在季子铮的車還算扛撞,裏面又有安全氣囊,季子铮沒受什麽大傷,大概也就是骨裂骨折腦震蕩之類的,看見薛延超還很有勁能拽住他的手,特別堅強地對邊上醫生說:“他是我弟。”
薛延超:“???”
醫生:“那好,跟着一起去趟醫院吧,做手術要親屬簽字。”
薛延超:“不是我……那個……”
季子铮從口袋裏摸出來一張卡,顫巍巍地塞薛延超手裏:“麻煩了,老弟,這卡你先拿着幫我墊點錢。”
薛延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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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點多,手機鈴聲響了,薛延超才從VIP病房的沙發上驚醒,看了眼床上正睡着的季子铮,果斷挂了電話,然後癱回沙發上。
薛延超心想:“季子铮家裏人也是奇怪,這都出車禍了,也沒人過來,連他死活都不管。這不會就是傳說中有錢有房父母雙亡,從小缺愛長大變态的霸道總裁吧?要是真的那可太謝謝他了,我多道德多文明一守法公民還得跟他狼狽為奸,冒充他表弟去給他簽名,好在這手術風險不大,不然就算再給我兩倍的錢我他媽也不敢簽啊。”
不過吐槽歸吐槽,畢竟人家剛塞了張卡,拿了人那麽多錢,薛延超還是盡心幫忙,被季子铮挑剔來挑剔去,廢了半天勁才請好了護工。好不容易請完了護工,然後又要上供樣地捧着手機平板飯盒伺候季少爺打電話解悶吃飯,期間還要忍受季子铮各種嫌棄以及不帶任何髒字的人身攻擊。
就在薛延超忍無可忍準備撂挑子走人的時候,病房外的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薛延超生無可戀地走過去開門,和門外拎着果籃的長發帥哥二臉懵逼。
長發帥哥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笑着說:“季總在嗎?”
“季哥在休息,”薛延超說,“您要不進來等會兒?”
長發帥哥就進了病房,順手把果籃擺到病房的床頭櫃上。
季子铮剛折騰完薛延超,感覺一雪被綠的前恥,心情愉悅,看是蘇霆過來,還很賞臉地朝他露了個笑。
蘇霆看他這又是石膏又是紗布的慘狀,忍不住啧了一聲:“這可憐見的,沒給你撞失憶了啊?”
季子铮:“你誰啊你?”
蘇霆:“老公!你怎麽能忘了我!”
薛延超:“……”
季子铮冷笑:“就你戲多。”
薛延超尴尬地咳嗽了一聲,拿起手機往門外走:“季哥我出去抽個煙。”
“好,麻煩你了,”季子铮說,“你要有事兒就先回去吧。”
“不麻煩不麻煩,”薛延超順手把門給帶上了,“你哥倆聊!我回去上班了,再見啊!”
“這你新包養的小鮮肉嗎?”蘇霆挑眉,“換口味了?你不是說不喜歡比你個子高的嗎?”
“我真沒包養小鮮肉,求你了,不要再玩這個傻逼梗了,”季子铮說,“人就我一親戚,讓過來幫下忙的。”
“快拉倒吧,你親戚我怎麽不認識,”蘇霆看他,“我看人家眼睛都熬紅了,這等你手術,幫你辦住院的,一晚上都沒睡吧?啧,看起來還有點良心,好像是比穆宇青那小白眼狼強。”
季子铮無言以對,心想:“欠了這假表弟的人情債得趕緊還了。”
蘇霆也就是随口逗他兩句,之後就沒再提這茬,又問:“你這車禍,真是意外?沒人動手腳吧?”
“想象力這麽豐富,你去當編劇算了,”季子铮無奈,“我真的就是喝了點小酒,嗨過了。要真是有人動手,怎麽可能就受這麽點傷?”
“這下你喝爽了,不光駕照給吊銷了,人都差點翹辮子,”蘇霆從果籃裏拿了個蘋果啃,“我真是服了你了,就你那酒量都能喝得耍酒瘋出車禍,拿伏特加兌茅臺吹了十瓶吧?”
“我沒喝多少,”季子铮捏了捏蘇霆鼓得跟倉鼠似的腮幫子,“你倒吃得挺歡啊,敢情你這果籃不是買給我的,是帶着自己吃的?”
“哎你又不缺這一口,我墊墊肚子,餓死了要,”蘇霆攤手,“其實我才懶得帶呢,拎着這麽一破玩意多蠢啊。小葉那妞兒非說看病人不能空着手,我說你又不是生了個大胖小子總不能帶一筐紅雞蛋過來,她還捶我,我就只好好匆匆忙忙下樓随便買了個果籃。”
季子铮說:“謝謝啊您,三催四請才肯過來看我一眼,我死了你都不知道給上柱香吧?”
“哪能啊?”蘇霆義正言辭地反駁他,“我剛聽你說出車禍了都吓死了,二話不說就下車庫要趕過來,後來你說你傷得不嚴重,公司那邊情況又實在是撤不開手,我才沒急着趕過來的。你看我這餓着肚子就過來了,哎唷,我多稀罕你啊。”
“行,不跟你計較,”季子铮說,“方雨琴那裏搞定了沒?”
“差不多了,網上的輿論已經平息了,”蘇霆說,“但是對她個人形象的影響有多嚴重,就不好說了。”
季子铮沉吟。
蘇霆說:“哎,咱們長安的情況你也知道,本行就是做影視,專業方面強是強,就是公關能力太差,壓根比不過人家正經的娛樂公司。嗨,人家那些彎彎繞繞的套路,都不知道玩了多少年的,咱們藝人部那幾個還沒出師的愣頭青哪能扛得住,臨到陣前了還不是只能靠我這根獨苗苗頂着。”
“是,就沖你這功勞,老聶就應該把年終獎發給你,”季子铮笑了笑,又問,“齊四眼兒拿這個說事了?”
蘇霆說:“那可不,開會的時候可勁地明誇暗損,話裏話外那意思,不就是想讓老聶把藝人業務割出去,還冠冕堂皇地說什麽這樣公司好專注提升作品質量,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內容創作中,也避免耽誤藝人們的個人發展。我真是日了他二舅姥姥,你聽聽這孫子說的話,多讓人搓火,還沒拉完磨就忙着殺驢呢。”
“老聶肯定不會放棄經紀業務,”季子铮說,“割掉那麽大一塊肉,他舍不得。”
“嗯,我也覺得,所以你現在就安心養你的胳膊腿吧,”蘇霆說,“有什麽事兒有我盯着呢。”
“唷,難為您了,”季子铮笑了笑,“耽誤您約炮撒種了吧?”
“不耽誤,原來那個剛玩膩,目前還沒新目标,”蘇霆說,“最近這些趴都沒意思,我打算最近找我們小鄧影帝湊合過幾天。”
季子铮嗤笑:“你和鄧元澤還真是炮友情深,敷面膜刮腿毛修指甲培養出來的姐妹情吧?”
“我樂意,我愛怎麽着怎麽着,”蘇霆跟他斜飛了一個媚眼,“你以為誰跟你似的,除了性取向哪哪都像直男。”
季子铮說:“算了吧,我要是被你同化成小娘炮,都不用掰直回去了,直接掰斷了拉倒。”
蘇霆嘁他一臉。
季子铮又說:“那你回去跟鄧元澤打炮的時候,順帶問一下他樂不樂意來演下我新片的男三。”
“新片?”蘇霆問,“哪個?”
季子铮:“鬼片。”
蘇霆:“《傀儡戲》?《傀儡戲》男三不是只鬼嗎?”
季子铮:“啊,就那個在地上爬,長兩個頭的。”
蘇霆:“你可真行,鄧元澤現在什麽身價,你讓他演個男三,還是這麽奇葩的男三。先別說他樂不樂意演,就光他的片酬問題,你就不怕超預算嗎?”
季子铮:“所以我這不就來找你這個經紀人來幫忙殺個價嗎?”
蘇霆:“幫個屁啊,你當買白菜,還殺價。這家夥可摳了,不把錢當錢,當兒子來着,我敢扣他片酬,你心疼一下我的腰行嗎?”
季子铮:“……如果你不是一臉期待的YD表情說出這句話,我特麽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