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慕容輕輕在雲瑾脖間香肌上印上一個吻,便再無越矩。
一直到過了午膳時間,雲瑾才緩緩醒來,起身是頭一陣微微疼痛,她輕揉了下太陽穴,緩解了些許疼痛感,微微睜開雙眼,看到了慕容星瀾,心下微驚,下意識的又往裏挪了 ,眼看着立他有些距離了,才覺得緊張的心稍微安穩些。
大概是雲瑾方才動作大了些,惹得慕容本舒緩的眉心微微皺了皺。
這一皺把雲瑾的心也皺軟了,想着昨夜羽他共度的情景,再看看現下在她卧榻上的睡得香甜的俊美男子,雲瑾心中一心窩子的暖意。
她素手輕擡,幫慕容掖了掖被角,慕容皺着的眉心重新舒展開來。
她判斷得沒錯,方才是錦被下偷進了些涼風,才叫慕容微皺了眉心。
她順側我在他一旁,面對着他的那張溫潤如玉的輪廓,細細品味,怎麽看都覺得還是不夠的。
直到她觸到他溫熱的臉,他順手握住她的玉般冰涼的素手,她便再也不受禮教規矩的束縛,直接窩進了他熾熱的懷中。
溫香軟玉也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況且他和她兩情相悅,更是美上加美。
黃昏
雲瑾從甜膩的睡夢中醒來,慕容已經坐落在她的床邊,手裏端了一碟棗泥糕,輕輕取出其中一小塊,塞在了雲瑾嘴裏。
“好吃嗎?”
“還行。”
“那魯虎該要受罰了,連一塊棗泥糕都做不好,太不稱職了。”
雲瑾忙勸說到:“做出這個味道已經很不錯了,你這個人,怎麽動不動就要罰人呢!”
“瑾兒這是在怪我,不罰就不罰,你替他受了也行,罰你陪本将軍三天三夜,如何?”慕容星瀾上下打量着她,怪聲怪氣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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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瑾瞧着他高深莫測的笑,再順着他看自己的視線看了回來,頓覺腦子裏轟轟然雷如雨下。
榻上香帳之歡此時歷歷在目,滿臉的羞澀讓她不自覺的鑽進了錦被。
雲瑾心情極度複雜,一邊怨自己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感情,過于着急了些,一邊又想起香帳之歡,心中甚是甜蜜。
慕容微勾櫻唇,鳳目彎彎。
“瑾兒遲早是我的人,如此一次便這般羞澀,那日後若你我若日日承歡,那可怎麽得了,總不能每次事後都往錦被裏鑽,不出來面對本将軍吧!”慕容星瀾耐心勸慰道,心中早已爬滿了各種迎風歡笑的合歡花。
“我這是正常女子的反應好嗎?”雲瑾的聲音從錦被裏悶悶發出。
“好了”慕容伸手去拉雲瑾的錦被。
“這山裏有一汪上好的溫泉,我領你去泡泡,對你身體恢複有好處。”
一聽到溫泉,雲瑾就從錦被裏露出了個頭,驚喜的問:“真的嗎?我正愁沒地徹底放松一下呢,你這營中雖然也不錯,到底比不上天然的溫泉養人身子,解人疲乏。”
說着雲瑾已經掀開錦被下了床榻,脫下寝衣,換上自己的襦裙,批了外衫,梳了一個簡單發髻随意繞在腦後,便跪在慕容膝邊,拉着他的手,疑惑的看着他一臉驚心之色問道;“慕容将軍這是怎麽了,不是要帶我去泡湯池嗎?”
慕容被雲瑾晃着回過神來:“你方才在我面前旁若無人的換上了襦裙?”
“對呀,你不是說我是你的人嗎?那便不把你當外人,換件衣裳不是很正常嗎?”
雲瑾頓了頓說:“難道你并不是這樣想的?”
“不,方才瑾兒還羞澀的鑽被窩,這一會兒工夫便在本将軍面前寬衣解帶,瑾兒的轉變實在太快,本将軍一時有點跟不上瑾兒的節奏。”慕容結結巴巴的說完這段話,一抹血腥兀自在鼻頭探出了頭。
雲瑾掏出別再袖間的帕子,替他擦去了那一抹血腥,柔聲說道:天幹物燥,将軍同瑾兒一同前去泡泡湯池的溫泉水,調節下體內水分,應該是大有裨益的。
慕容星瀾喉間像是被什麽溫熱的液體哏住,一時竟氣血不順,只幹咳了幾聲。
就那麽一眼溫泉水,叫他同她一起泡,只怕到時不是調節體內濕氣,而是會越發口幹舌燥。
一路上雲瑾都沒有說話,只靜靜跟在他身後。
暗暗腹诽,按理說她不應該是随意在男人面前寬衣解帶的女子,更不會随意同男子說出一同泡湯池的話來,此番她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一連說出了那些被所有女子所不恥的話來,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雲瑾方才在慕容面前也是強做了鎮定,一副既然做了就做了,不必過多解釋的模樣來。
想想都覺得自己太沒規矩,但又說不出是一個所以然來。
雲瑾此時并不記得她是穿越過來的,把越矩當成很正常的行為來做,自然是覺得怪怪的。
到了湯池處,雲瑾下了池子,慕容守在一旁的亭子裏,自顧自的喝起了小茶。
自從發現這一眼泉後,慕容就命人造了這小亭子,今日算是正兒八經的用上了。
片刻過去,一個近衛匆匆走到慕容身邊,禀報發現拓跋宏在軍中的蹤跡,現在可能已經在周圍的某處,敵暗我明,請将軍定奪。
慕容星瀾擺手,示意那個近衛退下,那個近衛略一擡眼,又将眼皮低了下去。
雖然不知道将軍為什麽沒有采取行動,但他相信将軍心中定然已經有了主意,便不再多問,聽候吩咐就是。
那個近衛将将退下不久,一個蒙面黑衣人剎那間蹿到慕容身後,将明晃晃的長劍架在了他的脖頸處。
慕容舉盞,正欲将茶盞送入嘴邊,被黑衣人he住。
“不可再動!”
一聲悶沉有力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聲音卻是極小,小到只有他和慕容能聽得見。
慕容舉在半空的茶盞滞了一滞,不過片刻便又将茶盞繼續送到嘴邊,仰頭喝完。
黑衣人眼帶驚色,手中的長劍絲毫沒敢的放松。
“你…”
“怎麽,不服,你覺得你手中的長劍能傷我分毫嗎?”慕容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面上卻依然帶着波瀾不驚的表情,幽幽說道。
黑衣人放下架在慕容星瀾脖頸處的長劍,在他對面的祥雲石凳上坐下,拉下面巾,一雙圓目直挺挺的看着慕容星瀾。
來人面目俊俏,頭上青絲玉冠,身上一身玄衣将他襯托得英武不凡。
慕容倒了一盞茶放在他面前,擺手做了請的動作。
“瑾兒并不喜歡喝茶,這一盞是專門為閣下準備得上好雨前龍井,還望閣下笑納。”
黑衣人望了望慕容遞在他面前的茶盞,眼中現出驚詫之色。
小小的石桌案幾上,不過一壺熱茶,兩個杯盞,雲瑾不喜茶,那麽這個多餘的杯盞果真如慕容所說是為他準備的,那麽他是料定了我會來此處,早就備好了茶盞請我喝茶。
黑衣人默默驚嘆。
自己此次行事格外小心,生怕走露了風聲,守在慕容的軍營外已有兩日,并未輕舉妄動,他又是如何發現自己的呢。
黑衣人腦子裏飛快的回想自己這一路中的行蹤,尋找自己到底是哪裏露出破綻來,叫眼前這個城國的将軍識破了去。
他雖苦苦思索着,臉上之色還是如剛坐下來一樣并未有什麽變化,也不喝慕容給他倒的茶。
慕容見他如此故作鎮定,就知道他正在苦思冥想自己的計策露在哪裏,微微勾了唇,說道:“怎們,昭國的皇帝陛下,還怕我一個城國的将軍在這茶水裏下了毒不成。”
說實話,這拓跋宏在慕容眼裏還算是個人物。
拓跋宏身為昭國皇帝,年紀輕輕便已一身好武藝,論領兵打仗絕不會輸了城國的皇帝,也不會輸了諸多小國的将軍,即懂權謀,又通兵法。
除去這些,他唯一叫慕容看不慣的就是把雲瑾擄了去,還送了雲瑾一支玉笛。
那支玉笛的故事慕容是聽說過的,當日他去營救雲瑾的時候,晃了一眼,便知這拓跋宏對瑾兒已經情根深種。
正是因為他霸道的喜歡,才叫瑾兒體內多了這忘情蠱毒。
拓跋宏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叫湯池中的雲瑾猛了回頭。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雲瑾先是一驚,然後捂住胸口,發現自己是穿着紗裙下的湯池,并無不雅,立馬又将手垂下去,仰頭疑惑的問道。
最是那一問的眼神,便叫拓跋宏失了心魂,心一下子陋跳了一拍。
雲瑾的确是個美人兒,較嬌豔來說多了妩媚,較素淨來說多了清新淡雅,此時湯池中的雲瑾更是如雨後荷花,亭亭玉立,可人得緊。
“來尋你。”他輕聲答道。
雲瑾聽了拓跋宏的話,臉色一滞,然後偷瞄了一眼坐在拓跋宏對面的慕容星瀾。
慕容也不說話,也不惱怒,只靜靜的在一旁繼續喝茶,仿佛眼前的一切皆與他無關,又似他正在心中琢磨什麽,只是沒有顯出來罷了。
他面若冰霜表情下常常暗流湧動,這次應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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