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随軍遠征
“籲——”，傳來一長串口哨聲。吳智一扭頭，發現幾個士兵正笑嘻嘻的打量自己，一臉戲谑的神情。
“果然是娘們，還哭鼻子。”一個士兵嘲笑她。
“是不是太無聊了，要不要陪我們玩一玩。”另一個士兵不懷好意地打量她。
吳智本來心情就不好，被他們一刺激，小暴脾氣一下就上來了，“老娘心情不好，識相的給我滾遠一點。”她這一聲吼得氣壯山河，把所有人都震住了。
她自己吼完之後自己卻是吓到了，她這一吼激怒了他們，萬一他們怒了把自己結果了怎麽辦。一想，立馬很後悔自己剛才的冒失。
“夠潑辣，夠味！”
“這娘們挺厲害啊！”
意想中的糟糕的情況沒有來臨，只見一群人非但沒有生氣，反倒更有興致了。吳智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這幫人是在軍營中被憋傻了嗎？口味這麽重，連她這種正常男人退辟三舍的母老虎都感興趣。
眼前看這些人倒不會殺了她，可是萬一獸性大發吃了她怎麽辦！雖然她也不想做老處~女，可是這些個臭烘烘的男人，想想都不能忍。
正想着該怎麽處理這事。只聽得一聲喝令“大晚上瞎嚷嚷什麽，精神太好全跟我拉練去”，剛才還在起哄的那些人立馬乖得跟個貓一樣，一個個站得筆直，大氣都不出一聲。來人是千夫長韓英，“給我出去跑個十裏地再回來。”
“是。”衆人齊聲道，說完，衆人都不看吳智一眼，麻溜得排成一排跑開了。
不得不說，在軍營裏，軍令大于天。上級一聲指示，下邊的人立即乖乖執行。“看什麽看，在外面瞎晃什麽，趕緊回帳子裏。”吳智還在看着那些人離開的方向發呆，一聲喝令打斷了她的思路，那嗓門大得震得她耳朵疼。
心裏雖然讨厭，但是她面上不敢有絲毫的表示，立即夾着尾巴乖乖回了帳子裏。這軍營裏，一個個脾氣都爆得很，都是惹不起的。自己怎麽就掉進了這麽個狼群裏，她在心裏默默哀嘆一聲。不過今天那個将軍看起來反而不錯，斯文有禮的，不像他的手下這般粗俗無禮。不會是當頭的人，氣度層次就是不一樣。
在這裏這小半日，她大概也弄清楚了一些情況。她現在在的很可能是另一個空間了，與古代的中國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她所處的國家叫應天，順應天意的意思，這次開戰的是鄰國月支，是個游牧民族國家。就跟歷史上的匈奴攻打中國似的。這批大軍有五萬人，帶頭的将軍叫司徒空，下邊還有兩個副将，一個叫龍飛，另一個叫馬平川。他們這次是要和前線的五萬大軍會和。十萬大軍，對這個國家而言，已經是很大的力量了。
她也就打聽到了這些，其他的也沒有多問，萬一真被當做奸細可就不好了。而且像她這樣的人，保住一條小命就可以了，知道太多，對她沒有好處。
她回到了自己的帳子裏。這說來也算運氣好，上頭還能單獨撥給她和孫大夫一個小帳子，雖然裏頭堆了不少軍備物資，并不寬敞，但總比和那些臭烘烘的士兵擠一起強。兩個人中間支了一個小屏風，上面挂着幾張經絡循行的圖，也算是把兩人隔開了。吳智看了看，也算是保護了自己的隐私。條件如此艱苦，她也不好要求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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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勞累了一天了，她覺得自己快累癱了。就在她準備外出打水洗漱的時候，那孫大夫又語重心長地對她說：“你能少在外面抛頭露面，就少露面。這些個士兵在外頭征戰久了，大都痞得很。這軍中又少女人，難保不做出什麽來。”
吳智自動翻譯，外邊那幫男人都饑渴得很，你離他們遠一點。“明白了，孫伯。”敢情自己這種姿色平平的人在這些人裏頭都成了天仙了，還得保護一下。
以前在醫學院，想有人追，卻連個鬼都沒有。現在居然一幫人盯着自己，真是造化弄人。吳智心裏默默哀嘆嗎，出門打水去了。因為之前那個千夫長訓了那幾個人，她這趟出去，倒也沒有纏她，只是有人看着她。
第一晚，一切安好。
第二早，睡得昏昏沉沉就被人叫起來拔營趕路了。吳智以前是班裏出了名的“覺主”，讓她早起簡直是要了她的命。但如今形勢所迫，為了自己的小命，她還是麻溜得爬了起來，片刻不敢耽擱。只是坐在木板車上時，她的意識還是處于半睡眠狀态的，無比懷念她的小床。
這日經過一個林子，趁衆人休息之際，孫大夫順手還采了不少碎骨補，說是治骨傷用的良藥，還讓士兵幫着他采了不少。看着那些綠油油的草藥，吳智是看不出和野草有什麽區別的。她連西醫都沒有學明白，中醫更是一竅不通，但在卻要做一個中醫大夫。她覺得自己一定會是個殺手，只能指着孫大夫靠譜些了。
晚上，孫大夫和她交流今天路過看到的一些草藥，說有些也是他以前只在藥經裏見過。今天采到了，也是很興奮。他說得起勁，可是很快他卻發現吳智一臉茫然，看他的眼神都快睡着了。
“小智啊，你可是對我說的這些有什麽想法嗎？”二人混得還算不錯，孫大夫已經直接稱她為小智了。
“孫伯，不瞞你說，”現在四下無人，吳智打算實話實說，“其實我對這些草藥一竅不通。”
“什麽！”孫大夫的嘴長得老大，“你不是個大夫麽？”
“我是個大夫沒錯。可是我不知得了什麽怪病，變得不記事。以前看得那些醫書都不記得了。”她不能說自己穿越了，只得随便編了個借口。
“原來如此。上前線可不是鬧着玩的，可是你要是什麽都不會，到時候被發現了，豈不是……”
“難道會殺了我？”
“殺到不會。不過……”軍營裏那麽缺女人，如果這個女人沒有別的用處，就只有身為女人的作用了。這話孫大夫沒有直說，只是說：“到時候你就給我打下手吧。”
“行。”其實她心裏早就是這麽想的。
第三天依舊趕路。
第四天還是趕路。
……
每天都在趕路，吳智覺得自己的骨頭都不知道颠散了幾回又裝回去幾回了，只覺得整個人都被重新組裝過了一樣，屁股夠快平了。一路上，又征到了八個大夫。他們年齡不等，性格迥異，不過清一色都是男人。吳智這個唯一的女人混在裏面，有些自豪，又有些悲哀。
她曾經幻想過，有一天如果班裏只有自己一個女人，會不會被當做女神一樣供着，再也不會有人嫌棄她男人婆了。不過在這裏，她絲毫不覺得自己有當女神的優越感。只有肉被一群蒼蠅盯上的惡心感。她不禁有些好奇，那些護理學院的男同學，真的幸福嗎？
诶，那些生活都離她遠去了。想想也是徒增感傷罷了，現在她惟一的目标就是好好活下去。
半個月之後，他們到了所謂的前線，一個叫做風平城的地方。這裏常年風沙很大，所以取名風平城。這裏的建築大多是泥土建造的，一眼看去，滿目黃色，看着莫名的燥熱。不過這城處于綠洲地帶，水源并不算稀缺。
吳智還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街道上還殘存着戰争的痕跡。一些土牆上，還留着半支沒入的箭羽，一些泥牆還有燒焦的痕跡。城裏的人口，婦女、老人和兒童居多，每個人的面上都帶着莫名的滄桑。吳智看得有些難過。
以前她只在電視上看到過戰争地區人民生活的凄慘。當時只覺得炮火很遙遠，看的時候感傷一下，或是轉發一下微博也就過去了。可是如今，戰争的痕跡就在眼前，原來冷兵器時代的戰争也是這麽殘酷。
戰場在風平城百裏之外的地方。五萬大軍整頓了半日，便直接奔赴前線。
中間司徒空召見了他們幾個軍醫，這是吳智第二次見到他。不得不說，比起那天在馬上看到，這次在帳中見到，他雖然依舊一身戎裝，但少了那種煞氣，但威嚴不容侵犯。吳智跪在地上，內心忐忑不安，別人都是有真才實學的，她是個濫竽充數的啊。以前實習的時候也就糊弄糊弄，如今真的要給人治病，還都是重患，以她的水平簡直是拿人當小白鼠啊。老天，來輛UFO把她帶走吧。
“前方戰士的性命全都交付在各位手中了。”
“小人定當竭盡所能為将軍分憂。”衆人異口同聲。
吳智跪在地上，跟着他們應和，心裏卻在想，你們去分憂吧，我就是助手，跟班的。
不過因為自述姓名時，她說的“明智”，這個姓名太過特殊，加上又是女人，很自然地引起了司徒空的注意。“明大夫，你身為女子，真的可以上前線麽？”
“小女子既然來到了這裏，又豈有害怕之理。”她好歹也是去醫院實習過幾天的，血肉模糊的兇殘場面也不是沒見過。而且現在要說她不行，吃了那麽久白食，人家還不得把她宰了。
“好，很好，有氣魄，相信明大夫不會讓本将失望。”
“承蒙将軍厚愛，小人定當竭盡所能。”一番話雖然說得理直氣壯，但一說完吳智就慫了。動真格的，好害怕啊，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出帳子的時候，她抹了一把汗。
今晚的月亮很圓，在廣袤的天地間顯得格外的明亮。她的家人此刻都在做什麽呢？
戰場……希望她能有命随大軍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某豆寫這篇文時莫名地很燃。不知道大家對這個內容感不感興趣，希望多多留言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