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打情罵俏
我已經一個多月沒見到我自己的床了。
我躺在冰床上,望着天花板,如是想着。
“你竟然走神!”昙青一邊說着,一邊在手上加重了力道。我一時撐不住,開始在冰床上哼哼唧唧地一邊求饒一邊扭動着。
她輕輕一笑,又忙斂住笑容,看起來十分嚴肅正經:“這還差不多!”
半刻之後,我氣喘籲籲地縮在她懷裏,雙頰通紅,腰酸背痛,卻仍緊緊地摟着她的腰。而她也因過于興奮,一個側身,便把自己的龍尾甩了出來,登時掃倒屋內一片陳設。
這一個月,我終于理解了她在東海龍宮時說的那句“施展不開”是什麽意思了。東海龍宮的确太小,也只有這鐘山天宮禁得起折騰。
不過,話說回來,那青藍色的龍尾巴可真是好看啊!
“青青……”我輕聲喚道,又把她抱得更緊了些。
“嗯?”她輕聲回應我。
“我想……”
“不,你不想。”我話還沒說完,她便回絕了我。
唉,她終究還是顧着上神的顏面。不過,架不住我是個膽子大的啊!
想着,我一個翻身壓在她身上,對着她的鎖骨便輕輕吻了一口,然後又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肩頭。卻不想她竟伸手捉過我的手腕打亂了我所有的計劃,微笑着問我:“你覺得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我樂呵呵地回答着,又有些遲疑地看向她正甩來甩去的龍尾。
平日裏大家都是人身,我自然懂得該怎麽辦。可如今她似是故意露出龍尾一般,在我明确提出了想為她服務的時候,她卻遲遲不把龍尾縮回去,反而還甩來甩去!好看是挺好看的,但她如同在故意挑釁!
如今看來,天帝當年讓所有神仙變為人身的旨意還是有些好處的。
我頗為無奈地看向她,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在同她說話:“你就不能讓我一次嗎?”
“等你有那個本事再說吧!”她輕飄飄撂下一句話,然後便坐起身來,手一揮,不僅抹去了所有的痕跡,還順便把所有的衣物都穿戴好了。
大神仙就是厲害!不像我,得收拾半日。
“嗯?你要出去?”我忙問着,也開始手忙腳亂地拉過衣服開始穿戴。
“出去曬曬太陽。”她說着,收回了龍尾,站起了身。
我聽了,一邊急急忙忙地系着衣帶,一邊又着急忙慌地蹬上鞋子,道:“我與你同去!”可我說罷,剛要站起來,卻又無力地跌坐在冰床上。
腿太軟了,還沒緩過勁來,根本站不起來。
然後我便看見昙青笑了。
“你還笑,”我紅着臉,開始興師問罪,“這不是你的功勞嗎?”
昙青點點頭,對我道:“所以我才笑啊。”說罷,她竟轉身就出門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不禁有些苦悶。本以為冰龍能在我身下變水龍,卻不想龍還是那條龍,鳥卻莫名其妙地成了水鳥。
我可真是不争氣!
想着,我又躺回了冰床之上,閉了眼,接着回味和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如今想來,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和夢一樣,是那樣的不真實。
我一個蠻荒小妖,怎麽就和一個至高無上的神勾搭到一處了呢?
“羽徵?羽徵?”
我正閉着眼,忽然聽見有人叫我。睜眼一看,只見是念靈和思棋她們兩個,不知何時來到了我的、不、昙青的冰床邊,笑着看我。
“你們怎麽來了?”我一邊問着,一邊坐起身來。
思棋笑得意味深長:“一個多月不見你,來看看你啊!”
念靈也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笑着看着我。
“唉,你們這些神仙可真是無聊,”我無奈搖頭,“一定是每天太閑了!”
“是,你不閑,你特別忙,忙到一個月未曾下床。”思棋說着,笑紅了臉,又忙向後退了好幾步,和我保持着安全的距離,似乎怕我報複她一樣。
“不過看你們如今這樣,我也放心了,”念靈忽然正經起來,“不然若像前些日子那樣賭氣,整個天宮都不安生。”
“就是,”思棋附和着,“如今總算能過個安生日子了。”
想一想前些日子那些可笑的鬧劇,的确給她二人添了不少麻煩。于是我連忙在床榻上坐端正了,對二人鄭重地說道:“二位姐姐放心,以後我肯定不會再因為這些事麻煩二位姐姐了!”
思棋一笑:“那你要說到做到哦!”
不知為何,我看着她這不懷好意地笑,隐隐有了些不祥的預感,便問道:“怎麽了?”
念靈清了清嗓子,對我道:“那個書庫吧,上次被你翻亂了,至今沒收拾好。你看看,要不要你再去,料理一下?”
我想了想,尴尬地笑了笑。這個不能拒絕,還真得我去收拾!
于是我看着念靈,點了點頭。
兩人相視一眼,又說了些什麽無關緊要的話,然後轉身便要走。思棋先出了門,念靈卻在将要出門的時候停了下來,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對我道:“你出去時,最好帶個圍巾吧。”說罷,便紅着臉走了。
我一愣,忙尋了一面鏡子來看了,這一看不禁面紅耳赤。脖子上的紅痕太過顯眼,是得遮一遮了。
過了些時候,我好容易緩過勁兒來,便來到了那被我翻的淩亂不堪的書庫。我一進去,便看見一堆東倒西歪散在地上的書,只有一小部分是整齊的,估計是念靈和思棋收拾過的。
我嘆了口氣,悔恨不堪:随拿随放是個好習慣,可我當初偏偏失了智,把這裏弄成這副模樣。
想着,我走上前去,蹲了下來,把書一本一本撿起又歸類擺在書架上。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昏暗下來,夕陽的餘晖照進書庫之中。我撿起書站了起來,看向窗外,心想:“她應該從樹上下來了。”
果然,我剛這麽想着,我就聽到了身後傳來昙青的聲音:“在看什麽?”
我忙丢下書,回頭看向她,蹦蹦跳跳地就要奔向她的懷裏,嘴裏還喊着:“青青!”
“停!”她冷漠地伸出手來,擋在我面前。
我忙剎住了,不解地看着她,問:“怎麽了?”
“你脖子上怎麽多了條圍巾?”她也疑惑地看着我。
我臉一紅,又湊上前去,低聲問她:“你心裏不清楚嗎?”說罷,未等她反應,我便飛快地吻了一下她美好的項頸,企圖在這一吻裏也制造出一個顯眼的紅痕。
當然,結局是以失敗告終。我根本不敢對她為所欲為,因此到最後,也只是輕輕吻了一下就躲開了。
而她卻是個沒分寸的,大概是因為經歷了七萬年的無欲無求,如今陡然開葷,便撒不開手了。只見她對我一笑,然後一步上前,把我按着靠在了書架上。
還好這天宮的書架還算穩當,沒被我撞倒。可那些書就不是這樣的了。于是,我剛剛擺好的書,竟有半數又被撞落在了地上,轟隆隆直作響。
我心都涼了,脫口而出道:“我剛擺好的……唔!”
話還沒說完,她便又吻住了我。這幾乎已是每日的例行公事了。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示意我要整理書架。卻不想她只是伸手随意一揮,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書便都乖乖地回到了原位,甚至我還沒來得及收拾的那些也歸位了。
大神仙不愧是大神仙,随手揮揮便做到了我半日都沒完成的事。她做完這些之後,便心安理得地環住了我的腰。我也閉了眼,沉迷于其中,伸手摟住了她的項頸。
诶,不對,她怎麽在解我衣服?
我忙微微推開她,嬌嗔着道:“你幹什麽?”
“你。”她用最清冷的聲音對我這樣說。
這條龍,對所有人都冷冰冰的,一副高高在上、無欲無求又不可亵渎的模樣。唯獨在我面前,她跌入了凡塵,有情有愛有血有肉,而且這欲求……确實有點……那啥……
她又在撩撥我。我難耐地哼了一聲,按住了她的手,不讓她亂動,道:“回房吧。”
“本尊覺得這裏就挺好。”她說着,便又吻了上來,覆住我的雙唇,讓我說不出一點反對的意見。
罷了,随她去吧,反正我又不吃虧。
“上神!”門外忽然傳來思棋的聲音。我聽見這聲音,就要輕輕推開她,卻不想她卻锢住了我的腰,根本不讓我亂動。
我剛要再掙紮一下,便聽見門口傳來思棋驚慌的聲音:“啊上神,我不知道……不對,我沒看見!什麽都沒……”她颠三倒四地說着,就要退出去。
昙青終于放開了我,她對着我微微一笑,卻是對思棋道:“有什麽事就說吧。”
昙青背對着思棋,而我卻能剛好看見她。我看見她紅了臉,低下頭,根本不敢朝這邊看。她口中急急忙忙地說道:“上神,承元上神來訪!念靈讓我請上神過去。”說罷,她忙一溜煙地跑了。
我無奈地看向昙青,只見昙青似乎面有愠色,便小心翼翼地問:“你和你師弟不和嗎?”
她垂了眼,似乎回憶起了什麽,道:“也就這幾千年的事了。”
“你要去見他嗎?”我又問。
她擡頭看向我,想了一想,竟直接拉起我的手就要走,道:“走,一起去見他。”
“嗯?”
“該讓他見見你了。”她用着十分平常的語氣說着這話。
我聽了,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不禁心中一喜:這是要見家人了啊!
雖然我對她的家人的所有印象都來自于那一本名為《上古秘史》的畫冊。
“那個……”我清了清嗓子,開了口,猶豫着要不要再問問昙青過去的事,卻又忙閉了嘴,一個字都沒有說。
昙青拉着我走在路上,聽見我欲言又止,我能感覺到她拉着我的手似乎忽然用力了些。只聽她對我道:“岐靈是我師父,我和承元七萬年前都在岐靈座下受教。”
雖然這些我早就知道了,可是從她口中說出來我還是有種不一樣的感覺。她對我說出了她的過去,雖然只有一點點,但也足夠證明她對我敞開心扉了。
“那本《上古秘史》,便是承元在四千多年前畫的。”她說。
我聽着,不由得又陷入了沉思。那日我偷聽了她和承元的談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大概是四千多年前,昙青便不再讓承元踏入這鐘山天宮了。
再聯想到那畫冊下卷一頁接着一頁的空白……莫非四千年前二人不合,和那畫冊有關?
唉,你們這些上古神仙,故事可真多啊!
作者有話要說: 日以繼夜地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