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
第三項是他選的，射擊。肖加輝聽完後還暗暗得意了一陣，因為他的射擊水平不錯。反觀東方欲曉，自從第二局失敗後，就有些提不些精神來。
“別比了。”伊歐斯中途叫停。
“啊？為什麽？”肖加輝驚訝的問她。他現在狀态正好，肯定能贏下第三局。
伊歐斯先是看了眼東方欲曉，他正饒有意味的看着她，帶着三分玩味七分詢問。
“因為我不想比了，就這麽簡單。”她毫無預兆的告訴肖加輝。
“斯斯，你說話不算數，”肖加輝受不了這個打擊，緊緊的握住拳頭，“你明明說誰贏了你就跟誰……”
“我他媽跟你上床，你敢嗎？”伊歐斯喜歡打架，但很少爆粗話。
她是真的氣極了，卻又不知在跟誰生氣。
“斯，斯斯……”肖加輝被她的氣勢吓到了，支吾道，“我，我沒有這個意思。”
他并不是想亵渎她，只是想跟她談戀愛。
“你沒有，我有，”她狠狠的指着肖加輝，“你想追求我是嗎？好啊，現在就給我滾到床上去，你他媽不硬我就閹了你。”
“歐斯。”肖加琦吓壞了，趕緊過來拉住了她。
那可是她弟弟呀，千萬別閹了他，他們肖家還指着他傳宗接代呢！
射擊場上的男男女女都向伊歐斯投來了驚訝的目光，這麽漂亮的一個女孩子，竟然說出這種髒話，着實讓人搖頭嗟嘆。
肖加輝一下子愣住了，也許是從來沒見過這個樣子的伊歐斯。在他眼裏，她是冷漠的，對他愛搭不理，但他知道她外冷內熱，哪一次都不會不管他。
而就是她的冷漠和疏離才會讓他對她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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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欲曉看着她，莫名的有些心疼，好像窮途末路的麋鹿只能痛苦的哀嚎——她的眼睛紅了。
沒讓他們沉默太久，東方欲曉轉過身，從桌子上拿起□□，卡卡兩聲上了膛，只瞄了一眼槍眼兒，食指連續按下…..前面的電子靶上一個聲音不斷的重複，“十環、十環……”
他放下槍，抖了抖手指，眼神一努那槍，問他，“要不要比？”
肖加輝都快驚呆了，這麽快的速度，全部命中……他做不到。
垂頭喪氣的宣布，“你贏了，斯斯是你的了。”
“叫斯斯姐——”伊歐斯粗暴的更正他。
東方欲曉笑着走到他面前，一拍他肩膀，“別這麽沮喪，大丈夫何患無妻。好好念書，書中自有顏如玉……”他朝伊歐斯擠了下眼。
肖加輝被伊歐斯這一罵，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他徹底的死心了，焉焉的瞪了東方欲曉一眼，警告帶威脅道，“我告訴你，你要對斯斯……姐好點，要不然我饒不了你。”
肖加琦對東方欲曉稍稍阖了阖首，總算放下了一件大事。
“歐斯，我們先走了。”她笑着抿了抿唇。
這兩個人還挺般配的。
***
“謝謝你。”伊歐斯向東方欲曉道了謝，轉身往外走。
他在後面追了兩步，嘻嘻笑道，“喂，我贏了，你現在是我的人了。”
“你想贏嗎？”伊歐斯駐足，轉頭冷眉問他，”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會賽車，你如果想贏，還用等到現在嗎？”
她吸了口氣，心平氣和道，“反正比賽是我提議的，你能來我已經感激不盡了……”
是啊，他幫她解決了肖加輝這個小麻煩，她應該高興，但為什麽現在卻高興不起來？
其實他們并不算太熟，對于這個無理且無聊的比賽，他完全沒必要來。而他不來，她也不會怪他。所以現在，她更加沒有理由朝人家發脾氣。
東方欲曉雙手一插腰，輕輕咬着自己的舌尖，仿佛在審視着她。
“伊歐斯，你真的想跟我？”他輕聲哼笑着問她。
伊歐斯冷冷的斜着他，難道剛才在車上她沒說明白嗎？還是他耳朵有問題？
我喜歡你，這四個字她說的不夠清楚嗎？
“我沒有三層別墅，也沒有百萬豪車，更不是億萬富翁，你最好想清楚……”
“誰說我要這些……”想想這話的确是她說的，“那是為了讓你知難而退。”
“哦？那你想要什麽？”他見她急急的反駁，心情莫名的大好。
“你有手有腳，能自力更生，這比什麽都重要，”就算他不成熟穩重，她也認了，只要有責任心就好。而這一點，她相信他有。
“從明天開始來我店裏，我教你一些銷售的技巧，你有人脈，以後……跟着我幹。”
“入贅啊？”東方欲曉爽朗的大笑起來，“還是婦唱夫随？”
她是認定了他是小混混，沒有正經職業。不過這個女人還真是可愛，一個混混她也願意？
“随你怎麽說……反正你現在沒有工作，也沒有事情做。”
東方欲曉沒反對，也沒有同意，卻是反問她，“你都不了解我，就說要跟着我，這樣會不會太草率了點？”
伊歐斯睨着他問，“你結婚了嗎？”
“沒有。”
“有女朋友嗎？”
“沒有。”
“你是通緝犯嗎？”
他咬着牙，“你說呢？”
“那就夠了，只要你沒犯法，沒結婚，沒女人，其它的不重要……”
東方欲曉……
“你不問問我，是不是同性戀？”
伊歐斯……
“就算你是，我也能把你治好。”
***
東方欲曉回到局裏，組裏的人已經開始着手調查那幾張名片。但是太多了，調查起來恐怕有些費勁。
“一會兒我去找李局，再從別的組抽調幾個人過來，”東方欲曉指着這些名片，告訴他們，“先從這些人周圍的鄰居着手，看看他們家裏是不是曾經有過這件文物……這樣既節省了時間，也不會打草驚蛇。”
老B恍悟道，“隊長，還是你聰明，我們剛還在合計，這要從哪方面着手調查才好。”
東方欲曉點了下頭，“鄰居是最好的突破口，四五十個人，也好走訪。”
他看着那些照片，微微蹙起了眉，眼睛黑黑沉沉，似乎篤定了，那件文物的主人，就在這些人之中。只是，如果是這樣，伊歐斯恐怕就要被帶回來接受調查。
雖然他一直認為她沒有參與這件案子，但如果真的找到了證據，她恐怕也百口莫辯。伊弘飛已經死了，恐怕要等到另一個重要人物出現的時候，才能洗脫她的罪名。
這可能是一個漫長且磨人的過程。
“隊長，這幾天怎麽不見你人啊，你是不是在調查別的？”莫莫狐疑的問他。
“對了，這些名片你是怎麽拿到的？”胖墩也在問他。
“莫莫跟了這麽多日子都沒有結果，還是咱們老大有辦法。”大成笑着拍馬屁。
東方欲曉勾了勾眉眼，“你們要知道，這個隊長就讓給你們了。”
大家都笑了，分頭做事。
東方欲曉去了李局長辦公室，一面他要談談要人的事，另一面……伊歐斯如果被帶回來，就算是協助調查，恐怕伊向傑也要興師問罪。
而且她有一個了不起的姐夫，方為安和穆處的關系誰不知道。
公安局局長李銳成是個嚴瑾無私的老黨員，不工作時這個人還是很和藹的，但一旦工作起來，非常的嚴肅。就連東方欲曉這種沒正經的人碰到了他，也得嚴肅下來，要不然鐵定被數落。
“這件事你該怎麽辦就怎麽辦，該抓就抓，該提審就提審，別說伊向傑和穆淨修，就算市長來了，她要是有罪，也不能逍遙法外。”他一拍桌子，對東方欲曉肅色道。
“其實也不至于，伊歐斯只是配合我們調查，沒那麽嚴重。”東方欲曉想笑，李局這表情有點到了閻王殿。
而這會該頭疼苦惱的人應該是他——若是伊歐斯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說不定在警局就跟他大打出手。
李局點了點頭，“要人的事好辦，回頭我跟刑偵科那邊打個招呼，随你調遣。”
說完了正事，他點了根煙，給了東方欲曉，他不要。
閻王臉終于和緩了一些，以東方欲曉看，變成了月老臉，這種時候他最害怕。
“欲曉啊，你爸爸最近還好嗎？”他笑的讓東方欲曉頭皮發麻。
“挺好，還活着。”
“呸呸呸，說什麽混賬話，”他板起臉來數落他，嘆了口氣，“你說你也老大不小了，咱局裏小王，跟你一樣大，人家孩子都六歲了……”
吸着煙在辦公室裏踱步，“你說你，要能力有能力，要長相有長相，追你的人也不少，怎麽就沒一個成的呢？”
好像很苦惱這個問題，比剛才伊歐斯的問題還要讓他老人家苦惱。皺着眉頭冥想，不過，想不通呀想不通。
東方欲曉只抽搐了一秒，便淡然開口，“已經有了。”
“誰呀？”他馬上湊了過來。
“伊歐斯。”
局長……
煙蒂一下子栽到了地上。
“報告局長，我挺喜歡這個女人，所以想拐她來當媳婦……但請您放心，我公私分明，這件事我知道該怎麽辦？”他敬了個軍禮，仿佛彙告工作一樣。
李銳成吭叽了半天，憋得臉通紅，竟沒說出來一個字。
他不是不相信東方欲曉公私分明，就是因為太知道了，所以只怕他這是自找麻煩。
“伊歐斯知道你在調查她嗎？”他試探着問。
“不知道，也不可能讓她知道。”
你他媽的……李銳成真想罵他，憋了半天，最後只能拍着桌子跟他嚷道，“你就等着回家跪搓板吧。”
東方欲曉一個沒忍住了，還是笑了出來。
跪搓板都是好的了，只怕伊歐斯會調頭走人。不過沒關系，他一向臉皮厚，不怕纏不到她。
***
錢多多早上到店，就眯着眼睛問她，“聽說你歸東方欲曉了？”
本來挺暧昧的一句話，伊歐斯卻在他身上逡巡了許久，疑惑的問，“我發現你最近和肖加琦走的挺近啊，怎麽什麽事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錢多多輕咳了一聲，有些心虛。
伊歐斯不理他，徑自又道，“有件事要跟你打個招呼，我打算讓東方欲曉到店裏來學習，先認認字畫，再學習下營銷的技巧，讓他跟着咱們一塊幹。”
錢多多蘭花指剛要質問的擡起，她馬上又道，“放心，股份我不會多要，還是五五分。”
“喲，這麽快就把你和他歸為一體了？”他掩着唇偷笑。
伊歐斯本來想說，夫妻本來就是一體，但一想這話不能講，他們現在還沒到這種關系。
“要不然你讓出兩成？”
“我看那個東方欲曉人脈挺廣的，只要你能拉來生意，三七分我不介意，可能我拿的比現在還要多呢。”他沉浸在自己的自愉自樂裏。
再轉頭，就看見東方欲曉站在了門外，瞬間笑得比花還燦爛，“喲，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嗨。”他朝錢多多打了個招呼。
後者馬上一副要昏厥的樣子，“喲，我的天哪，帥哥的魅力果然無法抵擋。”
伊歐斯拉着東方欲曉進了辦公室，基本無視在外面發神經的錢多多。
“這是我的辦公室，上次你來過的。”她大體帶他看了眼這裏的環境。
“來過。”該看的不該看的，他也都看了。
走在伊歐斯後面，忽然就盯着了她的耳貝，這個女兒的耳貝像玉環一樣漂亮，溫潤清透，好想讓人咬上一口。目光再往下，她的脖頸又細又白，她的胸部高聳，腰枝不盈一握，還有兩條細白長的大腿……
他重重喘了口氣，眼神向旁邊一斜，再想下去，他真有可能把她壓在那張辦公桌上，而上次偷窺時，他就很想這麽做了。
“你怎麽了？很熱啊？”他的臉都紅了，額頭上有一層薄薄的汗。
東方欲曉好像推了她一下，輕輕一帶，将她辦公室的門虛掩了一條縫。他身體抵了上來，伊歐斯沒有防備，重心一下子失控，只能雙手撐在辦公桌上。
他的俊顏在她眼前放大，然後，毫無預兆的吻上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