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
伊歐斯有些發懵，尤其是這個男人吻的很投入，也很有……技巧。
她不得不承認，被他撩得身體都酥酥麻麻的，感覺像身體裏點了把火，越燒越旺。
他抱住了她的身體，反複碾壓着她柔嫩的唇瓣。她很青澀，根本不懂得如何回應他。但就是這樣，東方欲曉更加瘋狂的吻下去……
“啊~ 對不起對不起，我什麽都沒看到，你們繼續哈。”甄珍捂住了眼睛，悲摧的為他們帶緊了門。
伊歐斯羞的臉都紅了，她何時有過這個樣子，于是狠狠罵他，“臭流氓。”
“都是我的了，吻一下怎麽流氓了？”他一臉無辜的看着她。
伊歐斯咬着唇，發現連嘴唇都是麻的。掩示的拿了鑰匙，打開保險櫃。
“你最好把你接吻的功夫用在正事上……來看看這些字畫。”
東方欲曉是真的來了精神，他對國粹一知半解，但涉及到這個案子，他還是很上心。
“這些都是名人的字畫，便宜的十幾萬幾十萬都有，貴的，像齊白石、徐悲鴻的畫，能賣到幾百萬。”她一張張打開給他看，“因為你不是專業出身，沒辦法一一告訴你如何鑒定真僞，你只是知道，這些畫都很名貴，平日都注意收好，不能有一點破損，要不然就不值錢了。”
東方欲曉粗粗略了眼保險櫃裏的東西，不禁問她，“都是字畫嗎？沒有別的？”
“別的？”
“比如，古玩、文物什麽的？”他目光灼亮的看着她。
伊歐斯擰着眉睨他，“這些東西不能随意買賣。藝術品可以，如果有拍賣行拍賣的話，我們會去看……上次被你打碎的那件七色堇就屬于藝術品，不過成色不是太好……”
“不能買賣？”他故意問她。
“那當然，許多是國家的出土文物，具有考古價值，不允許私人進行交易，更不允許出國境。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我們不會觸碰這些東西。但一般拍賣行拍賣的古玩，都是可以個人買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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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歐斯只當給他講一下行業的規則。
待到看完字畫，她又把那些名片給他，“這些都是從前接觸過的客戶，但因為這樣那樣的問題都沒有交易成功，你沒事的話也可以打電話問問，說不定現在人家又需要了呢。”
“這些是沒有交易成功的？”早知道這麽容易拿到手，他就不要用偷的了。不過好像也不錯，免費看了一場真人脫衣秀。
“對，交易成功的客戶資料在我電腦裏。一般隔一段時間我們會問候一下，這些都是轉介紹的資源。”她打開電腦子 ，毫無保留的給他看。
東方欲曉有趣的盯着她的後腦，覺得伊歐斯這個女人其實非常的單純，沒有什麽心機。
“你不怕我會出賣你的資料嗎？”就算他們在交往，但人心隔肚皮，就算是夫妻又怎樣，還不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人心這個世上最脆弱的東西。
伊歐斯平靜的轉過頭，“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
東方欲曉沒有講話，他是不會出賣她的客戶資料，只是會利用一下，希望她日後能夠理解。
中午的時候，錢多多說請他們吃飯，理由是慶祝伊歐斯終于脫單。結果，讓伊歐斯一個眼神縮了回去，自己躲回辦公室吃便當。
伊歐斯帶着東方欲曉到了一個快餐店，中午的時候人太多，于是點了兩個盒飯，兩人坐到了公園的長椅上——本來伊歐斯想回店裏吃，但一想到錢多多在那，還是算了，免得他多嘴多舌。
“你第一次談戀愛啊？”東方欲曉問她。
“對呀，我沒談過戀愛。”伊歐斯大方承認。
“那接吻呢？也是第一次？”他笑嘻嘻道。
“嗯。”她有些難為情。
東方欲曉一直在忍着笑，直到最後，不得不把盒飯放在了長椅上，捂着臉笑了起來。
“笑什麽？沒談戀愛沒接過吻很可笑嗎？”她生氣的質問他。
東方欲曉笑夠了，歪着腦袋看她，“只是奇怪，你長得這麽漂亮，不會沒有人追吧，還是說，眼光太高了？”
伊歐斯想了想，其實都不是，就是沒有那種感覺。但又不想刻意強調感覺的問題，也就慢慢回憶道，“我從前高中時，喜歡過一個學長，後來他上了Y大的考古系，我也跟着他上了Y大的考古系，但我剛到大一，他就和未婚妻去了美國……”
東方欲曉點點頭，“原來是情傷了。”
随他怎麽說吧，她狡黠的笑問他，“那你呢，你吻技這麽高超，交過幾個女朋友啊？”
“一個。也是我高中時代的同學……後為也和她未婚夫去了美國。”他言簡意赅。
一個？伊歐斯有些不信，嗤鼻道，“你們經常接吻哦？”技巧這麽純熟。
東方欲曉頓了一下，漫不經心笑，“我們上過床。”接吻算什麽！
“高中？”這也太早熟了吧？
他笑着沒講話，目光卻缥缈起來，那遠方的湛藍色天際，地球的另一頭……他曾經痛恨和向往了許久，卻始終沒有勇氣過去。
“你很愛她嗎？”伊歐斯眨了眨眼睛。
“愛……愛到想和她私奔，愛到完全不管不顧。為了她，我放棄了所有，放棄了上大學，放棄了我的父母，我的親人。可結果，她還是走了……”
他已經許久不曾跟人說起了，并不遺忘，而是沒有提起的必要。他從不認為他和微因還會再見面。
伊歐斯怔怔的望着他。這一刻，這個男人不再一副痞子氣，而是沉痛的淺淺笑着。他心裏的那一座大石仿佛也壓在了她的身上，不是沉重，而是心酸。
東方欲曉轉頭看她，不着邊際的笑道，“你們女人是不是特別喜歡問這些無聊的問題？”
“無聊的問題？”她并不認為這個問題無聊。
“問男人的過去……有幾個女朋友啦，有沒有上過床，接過吻，是不是還想着對方；甚至有人還會問，如果我和她同時掉進水裏，你會先救誰？”東方欲曉眼角在她臉上掃了一圈，将她的落寞盡收眼底。
“難道不應該問嗎？”伊歐斯皺了皺眉，至少她認為在一段感情裏，應該是毫無保留且坦誠的。
她或許可以容忍他的神秘莫測，甚至不想去了解他的出身，他的家庭，但在感情上卻做不到。
“問完了呢？你會生氣？還是若無其事？”他深深的望進她的眼底，那裏面是專注而認真的神色。
伊歐斯垂了垂眸，她沒有生氣，也不會若無其事，“你的過去會成為我的一部分，我的也一樣，兩個人在一起，彼此坦誠很重要……我不介意你的過去，只要你的未來就好。”
坦誠？東方欲曉聰明的告訴她，“有些人有些事，不是過去了就能過去的，除非我失憶，否則這一輩子我都無法忘記這個人這件事……所以，我認為坦誠并不是件好事。”
伊歐斯自然不了解他的意圖，脫口就幼稚的問道，“你還在等她嗎？”
東方欲曉看着她笑了笑，有些無奈，女人的思維還真是奇怪。
伊歐斯見他不答，心尖一顫，有些微涼。她到底是愛上了一個怎樣的男人，他從頭到尾沒有一句正經話，搞不好一直都在騙她。
飯也吃不下了，下午還有個客戶要去接觸一下。
“我下午有事，你自己慢慢吃吧。”
東方欲曉看着她離去，卻在反複斟酌着她剛才的問題——如果有一天微因真的回來了，告訴他，她沒有結婚，她不在乎他們的關系，想跟他一起離開，他會怎樣？
他在等微因嗎？
或許這個答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
因為李局加派了人手，調查起來就是快了許久。五天的時間，終于發現了茶鼎的主人——喬子然。據他的鄰居說，以前在他家裏看見過那件東西，他還經常拿出來顯擺，這段時間就再也沒有看見過了。
既然找到了賣家，自然要請他過來問話。因為國家規定私人所有的文物出售不犯法，也不好對人家刑訊逼供，只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最後喬子然供出了一個叫韓成的人——這個人主動找的他，說是伊歐斯的朋友。因為之前他想買字畫，所以認識伊歐斯，就和韓成聊了兩句。
“他說他是文物收藏家，問我有沒有文物出手，他願意花高價收購。我一聽這個價格，就動了心，反正老祖宗都死了，還不如變現實惠。”
東方欲曉追問道，“從頭到尾，伊歐斯出現過嗎？”
“沒有……我賣我的東西，你們警察連這個也管嗎？”他還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
東方欲曉也不想跟他多解釋，只是覺得現在的人眼裏只有錢，連老祖宗留下的東西都不在乎了。
出了刑訊室，莫莫問他，“隊長，我看是不是把伊歐斯請過來協助調查？說不定她認識這個韓成。”
說請過來都是客氣的，這件案子如果沒有抓到韓成，伊歐斯的嫌疑就很難洗清。
“通知各局，全力抓捕韓成歸案。”
“隊長，不抓伊歐斯嗎？”這不符合流程吧？萬一伊歐斯與這個案子有關，畏罪潛逃了怎麽辦？
“伊歐斯我會盯着，先抓韓成。”東方欲曉表情相當的嚴肅。
讓手下的幾個人都不敢再有異議。
“隊長這是怎麽了？他以前不會這麽拖沓。”莫莫小聲的問其他人。
“你們說，隊長是不是和伊歐斯……”胖墩賊賊笑道。
“說不好，要不然他幹嗎非要跟着伊歐斯，還和莫莫調換。”大成也點頭附和。
老B看了這些年輕人一眼，“別在這胡說八道，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他也在奇怪，不過他相信東方欲曉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他自有他的道理。
***
周末的時候，東方欲曉一大早就等在伊歐斯小區樓下。以至她出來時，奇怪的問他，“你怎麽知道我住在這？”
“我消息靈通啊！”他倚在花池邊上，俊美無俦的轉眸對她一笑。
伊歐斯睐了他一眼，“你是幹私家偵探的？”
“公家偵探。”
他的話伊歐斯也不會信，轉而問他，“你找我幹嗎？”
“約會呀，周末适合約會。”他一副這都不知道的表情。
伊歐斯倒是輕笑了出來。
約會，這個詞不錯。
“下午我有事，我得開車走。”意思是上午可以去約會。
東方欲曉上了車，兩人呆坐了好一會兒，她好笑的問他，“去哪約會？”
“我也不知道。”他沒約會過。
真是敗給他了，不過伊歐斯也沒約會過。她想想一般人約會都幹什麽……
兩個幾乎異口同聲，“吃飯、逛街、看電影。”這還是東方欲曉第一次見她，調戲時說的話。
而事實證明，逛街這種事情，真的不适合他們兩個人。在街上遛來遛去，感覺好傻。最後兩人坐在了電影院，選了一個美國槍殺大片，倒是看的挺上瘾。
尤其這片子還是破案的。
“美國人抓壞人都這麽激烈嗎？”又是飛檐走壁，又是飛車，這也太誇張了吧！
東方欲曉心思根本沒在這，他一直在等消息，希望能快些抓到韓成，這樣或許就不用提審伊歐斯。
“中國人抓壞人有時也很激烈。”遇到拒捕逃亡的，有時也飛車。
“你怎麽知道？”伊歐斯轉過頭，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東方欲曉沉了下眉，其實這個時候已經想告訴她，自己是個警察，而且一直在調查她。但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他不想擾了這美好的時光，還是等一會兒看完電影吧。
“一會兒告訴你。”
伊歐斯怔了下，一會兒告訴她？告訴什麽？
“先看電影吧，第一次約會，別這以嚴肅行嗎？”東方欲曉掐着她尖尖的下巴，一撇眼，看見前面的一對小情人都吻上了。
他笑笑，在她耳邊輕聲說，“你看看前面……”
伊歐斯順着他的目光轉過頭，登時臉都紅了起來。
“要不咱倆也親了一個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