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節課老姚開始念其他人的成績
的人要早,在秋風裏一邊蕭瑟一邊伸長脖子張望。當看到一中那堆人有說有笑過來時,巨大的反差感讓他們無比憤怒,憤怒的一個個眼都紅了。
可這些人的紅眼病在看到人群中某個人影的時候,又奇跡般的自愈了。
那是誰?大學神,省狀元,這屆學生都拿來當榜樣的付修。雖然去年市中的老師沒少克扣付修的分,但今年再提起來時,可都把付修誇到天上去了,巴不得自己學校也能出個付修第二。
市中能拿的出手的其實只有成績,雖然每次跟一中交手都會被他們打趴下,但只要成績好,市中的學生路過一中時照樣是昂首挺胸個頂個的驕傲。可現在付修過來,他們最後驕傲的資本像是被遮下來的遮羞布,給人扔在地上,露出藏在下面的不堪。
市中的人集體慫了。
司小喃老遠就看到他們在那裏守着,還不急不緩走的慢慢悠悠,間或還跟付修撒個嬌賣個萌,讓周圍幾個人都感慨司小喃這是被魂穿了吧。
——雖然喃姐現在已經不像原來那樣,一言不合就開打了。可班裏老大都怕她,威信還在。大家沒見過司小喃賣萌撒嬌的樣子,現在看見了,紛紛有同樣的感覺:鐵樹還真能開花,喃姐這就是百煉鋼化作繞指柔啊。
司小喃慢慢悠悠晃到他們面前,李歡湊過來剛打算罵,被司小喃一巴掌閃過去了。她認出上次說話的老大,朝他勾勾手指把人叫過來問,“聽說你們學校跟我們學校打平了?”
“啊…嗯。”老大已經沒了底氣,卻還強撐着應。
司小喃又問,“上次咱們開的條件是啥?所以人比平均分的提高值,你确定都算完了?”
市中老大點點頭,“算完了,結果兩遍一樣,平、平了。”
“真平了啊,”司小喃掃了眼他後面的人。市中的人成績是好,但顏值差一大截,裏面最帥的一個都沒有李歡好看,更別說付修了,“那咱們商量怎麽解決吧,你認為呢?”
“我認為…當然是你們給我們道歉。”市中大佬豁出去一把,硬氣的說,“提高分平了,但是我們總分高!”
“真是給你個臺階你不下,非要作死。”司小喃聽到答案,翻了個白眼,手往背後一伸。
提包小弟付修立刻把書包遞過去。
司小喃從書包最外層掏出自己的卷子,攤開在他面前晃了晃,問,“在場的所有人,你統計的時候算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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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說話,市中的人陷入一片灰敗,而一種那幫人都振奮起來了。
“對啊,怎麽忘了後還有喃姐!”
“喃姐可是班裏第一,年級前十,比他們好幾個人要高呢!”
“卧槽,早這麽算贏定了!市中那幫鼈孫子,該給我跪下來道歉了!”
“你,你也要算?”市中大佬傻了眼。
“我不是人?”司小喃反問。
這種情況,給一百個膽子市中大佬都不敢回答是,只好硬着頭皮,按照規則開始算司小喃的成績。
“我上次考試分能查到,高考,三百四十九,你随便加加。”司小喃把書包扔回給付修,特別霸氣的抽回卷子,扇了兩下風,笑着問,“你現在說,平了嗎?”
對面說不出話了,
司小喃又說,“該怎麽辦?誰道歉?”
市中安靜了會,有人說,“你們這不公平,學渣提升幅度大!”
司小喃毫不客氣的怼,“搞得跟你們不是學渣似得。”
“就是!”寧決緊跟着幫腔,“去年咱們市第一是哪邊的?”
“你…”叫嚣的人看到付修,忿忿的沒了聲。
“多打點破事,讓我跑兩趟。”司小喃把卷子折起來,收起一身霸道跟他商量,“喏,我也不難為你,全體下跪道歉就免了。既然平了,咱們找雙方出個代表,握手言和,你看怎麽樣?”
對面理虧,自然沒意見。李歡本來不願意,被司小喃瞪了眼,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代表這邊握手,那小表情,比割地賠款還憋屈。
不用打架就搞定了這件事,司小喃特別開心。畢竟沒動手,付修就不會跟她生氣。上次見識過付小朋友生氣的樣子,吓得她幾天都沒睡好,生怕男朋友不開心甩了自己。
抛下李歡那些人,剛才還威武霸氣的喃姐瞬間切換成黏糊糊的小媳婦模式,主動拉住付修的手帶他晃晃悠悠一路往回走,途中還不斷給他講好笑的段子笑話,企圖把這一頁翻過去。
付修也相當配合,一路都保持着‘提包小弟’的姿态,沒有在外面給司小喃難堪。直到回到房間關起門來——
“喃喃,我陪你聊了六分鐘。”
“啊?”司小喃企圖裝傻,“什、什麽六分鐘啊?”
付修絲毫不給他機會,把人壓在門板背後,暧昧的問,“你說呢?”
第六十九顆糖
國慶假在玩鬧和‘操勞’中結束了, 付修再次回到學校。
本來以為是很普通的一周,卻在返校後沒幾天收到了‘噩耗’。
國慶假後的周末, 學校有個班幹部培訓課程, 要求每個班全體班委必須參加。醫學系課程繁忙,平常只有專業課安排在周內,選修和其他培訓課都安排在周末。
為了避免出現占用周末的情況, 付修連選修課都沒選,而得到通知, 他第一反應就是——
付班長冷冰冰的回答,“我不去。”
輔導員已經料到這種情況。付修雖然是被迫成為班長的, 但讓他做什麽事情,這個人都會負責。而且他大概是照顧人成習慣了, 平日裏特別細心。簡直稱得上無微不至。
只有一點, 你在周末找他,這位大爺永遠都沒空。
“你再考慮考慮,這次培訓非常重要, 每個班都得參加。”輔導員既然能忽悠着讓他當班長,肯定也想到這種情況,嘴裏的仁義道理一套一套的,“你可是咱們班全票選出來的門面,做事要為班集體考慮一點。培訓課只有一周…”
付修完全不吃他這一套, 冷冰冰的問, “當初慫恿我競選的時候,是誰說不占用周末?”
被迅速打臉的輔導員眼睛游移片刻, 繼續堅持不懈的忽悠,“整個四年就培訓這麽一次,課程對你以後工作很有幫助。上過這次課程還會得到加分……”
付修對學分毫無興趣,臉上一點波動都沒有。
輔導員看利誘不行了,咬咬牙按照打聽來的消息,打算從他的‘軟肋’下手。
“我聽招生辦的老師說,你女朋友明年想考咱們學校體育生是吧?”輔導員試探着問了句,見付修臉色變了,他立刻說,“我認識體育部負責招生的老師,只要你去培訓,我明天就介紹給你認識,讓他告訴你全套的備考方法和複習策略!”
付修表情出現一絲松動,內心陷入掙紮。
“我還有最機密的本屆考試方向,比各大培訓機構還要早半年,讓你能押對今年高考的命題方向,想要嗎?”
付修咬咬牙,憤恨地瞪着這個狡猾的‘大人’。
真是夠無恥的。
一夜×次你怎麽不那啥啊!:這周我不過去了。
司小喃看到這條消息出現在屏幕上,還猶豫了會考慮是誰,想了半天才記起來是某天夜裏她被折騰狠了之後,迷迷糊糊給付修改的備注。
小松鼠:怎麽?你終于腎虧了?
一夜×次你怎麽不那啥啊!:質疑我?還要命嗎?
小松鼠:我錯了!你到底為什麽不回來了?
一夜×次你怎麽不那啥啊!:輔導員讓我參加培訓,就這一周
小松鼠:哦,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會想你了,多吃點腰子啊男朋友
付修從她的字裏行間還真看不出司小喃有留戀的意思,他磨磨牙,憤憤的把退出軟件,戳了戳屏保上笑顏如花的姑娘。
回去再跟你算賬!
司小喃知道付修這周不回來的時候,她心裏完全沒有任何不舍或是其他感情。——平常習慣了分離,已經不像最開始那樣送走一次就撕心裂肺。只是一周不回來而已,頂多是再多等七周。
她已經習慣在周內跟付修天各一方,現在肯定也沒問題。
至少在周五之前,司小喃是這麽以為的。可真快到周末時,她堅強的內心瞬間變成脆弱的水泥板,成為一碰就要掉渣的豆腐渣工程。
司小喃落寞的收拾完書包走出教室,一路埋頭走出學校,沒有看到付修在外面等着。本來這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她也已經做好了準備。可當付修真的沒有等在那裏時,司小喃整顆心髒都被寂寞包圍了。
接下來還有七天不能見面,本來以為無所謂的事情,現在再回想起來,每一分每一秒都那麽難熬。
“咦,你今天…”孟娴已經習慣女兒周末在男朋友家過夜這件事,當司小喃周五背着書包走進家門,她詫異的像是看到了大熊貓。孟娴愣了會,才想起來,“哦,付修這周不回來。”
“嗯,他要培訓。”司小喃悶悶地說。
孟娴見她一臉悲傷難過,比死了親媽還難受的表情,忍不住吐槽,“只是一周不回來而已,你這表情跟失戀一樣。”
“亂說什麽呢,我才不會失戀呢!”司小喃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立刻跳起來反擊,“我肯定不會失戀的!”
說完,她迅速溜回卧室,翻出手機給付修發消息。——剛被孟娴一說她還真有點害怕,要是自己失戀…
想什麽呢,我怎麽可能失戀!
大概是因為也在等司小喃的消息,付修回信非常快,他發來了一個視頻請求。
因為高中學校裏沒有覆蓋校園網,回到家又擔心影響司小喃學習,所以兩個人都是文字或者語音聊天。司小喃看到視頻請求愣了下,才接起來。
付修在宿舍裏。他們宿舍是上床下桌形勢,付修仰躺在床上,透過鏡頭能看到底下打牌的三人。
司小喃好奇的問,“那幾個是你舍友嗎?”
宿舍裏三個光棍聽到那邊傳來動聽的聲音,一個個都炸了,摔了牌就往付修床邊湊。
“嫂子是吧!我是吳軍啊,求眼熟!”
“嫂子看我看我,我是王曉光!”
“我叫楊秋,嫂子記住我啊!”
“滾。”付修嫌棄的罵了句,笑着給司小喃說,“別理他們。”
“你宿舍的人都挺活潑的。”司小喃以前聽他提起過舍友,但始終想象不到付修跟舍友相處的樣子。
他性格那麽獨,很容易跟人絕交。
現在見到付修的舍友,司小喃總算放心下來。三個舍友看起來都挺二,應該掌握不了‘絕交’這麽高難度的事。
也不知道現在口口聲聲叫‘嫂子’的三個少年知道司小喃心裏的想法,會是啥表情。還好他們都沒有讀心術,一口一個嫂子叫的特別歡實。
付修被他們煩的厲害,又看司小喃對舍友挺有興趣,問,“你要跟他們打招呼嗎?”
“好啊。”既然是付修的舍友,明年自己過去也肯定會見到,提前打好關系也是必要的。
“啧。”付修酸了一下。——比起自己,你明明更想見到這三個二貨。
他把手機遞下去,底下三個人立刻哄搶過去,看到屏幕裏朝他們擺手的司小喃,三個人的小宇宙集體爆發了!
“嫂子你好!你真的超級漂亮,比我們學校校花高什麽還好看!”
“別拿咱們學校的那個校花玷污嫂子好嗎?嫂子這可是素顏,高啥啥能比嗎!”
“太好看了,難怪付修總掖着藏着不給我們看啊!”
司小喃被誇了半天,注意力卻不在他們的恭維上。她笑着說,“原來你們叫他名字啊,我好久沒聽到有人喊他名字啊。”
三個人耳朵集體豎起來。
“我們不敢給他取外號啊,你老公看起來太恐怖了!”
“付修原來有外號嗎?”
“有啊,”司小喃大大方方的回答,“以前在我們學校的時候,男生都叫他付爺,女生都叫他修神。”
“哦~”三個人拖長調子集體喊,“付爺!”
“這是有原因的,他打完架總喜歡讓人喊他爺爺。然後女孩子都覺得他是男神…不過後來沒人叫修神了,因為他男神人設崩了。”
“看夠了把手機給我。”付修酸溜溜的奪回手機,隔着屏幕瞪司小喃,“你跟他們哪來那麽多話?”
“我跟你話更多,”見他生氣了,司小喃趕忙嘴甜的哄,“我想你了。”
“嗯。”這還像點樣子。
司小喃确實想他了,今天話說的比往常要多得多,整整聊了兩個小時,手機燙到快爆炸了才挂斷視頻。
本來以為這樣就能緩解點思念,可洗完澡躺在床上,司小喃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着。
周末習慣了付修的床,自己的床在秋天都冷得吓人,司小喃睜着眼睛數了幾十只羊,結果腦子裏的羊都變成付修的臉。
一只付修跳過去。
兩只付修懶洋洋。
三只付修趴下睡。
四只付修咩咩叫…
得,更睡不着了。
司小喃輾轉反側熬了一晚上,第二天大清早就起來往外走。
孟娴看她背着書包一副要畏罪潛逃的架勢,問,“你這是要幹嗎去?”
司小喃回答,“我去付修那邊。”
“啊?他不是沒回來嗎?”
“體會意境!”
司小喃走出去兩步又折回來,孟娴見了更加奇怪,“不體會意境了?”
“拿點東西。”說着,司小喃從角落裏提起被冷落多日的松鼠籠子,決絕的說,“我要帶着兒子去當人質!”
孟娴:……
事實上,即使司小喃帶了人質,付修還是沒有受到威脅。她獨自在房間裏寫了一上午作業,最後硬生生把自己累困了,才模模糊糊的爬上付修的床,從衣櫥裏拿出一件他經常穿的衣服抱在懷裏,念叨着付修的名字慢慢睡過去。
可即使睡着了,想念也沒有緩解。夢裏大片大片的付修,站在遠方對他笑着。等司小喃跑過去,那些影子卻都不見了,留司小喃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她從孤單的夢裏醒來,實際上還是那麽孤單。司小喃失落的拿出手機,給付修發了一條短信。
“我想吃糖了,你下周多買點回來。”
第七十顆糖
幹部培訓課程其實相當無聊, 并沒有講什麽有用的事情,但因為考核嚴格, 所以每個人都必須要到場。
付修無聊的玩着手機, 把司小喃發來的短信翻來覆去的看。
即使不見面,他也能感覺到,司小喃肯定在想念自己, 否則不會一大早發來撒嬌意味濃烈的短信。
“啧,看你下次怎麽嘴硬。”付修把手機屏幕朝下扣在桌子上, 聽着講臺上老師叽裏呱啦的念叨,又開始無可救藥的想念司小喃。
想見到她, 擁抱她,想盡快的跟她厮守。
兩天時間過得很漫長, 用一日三秋都無法形容。司小喃大概體會了下, 自己這種情況應是度秒如年。
周一回到學校,司小喃精神恹恹地,整個早上都提不起精神。與她形成強烈對比的是孫萌萌, 花季少女全身上下寫滿了開心,仿佛整個人沉浸在戀愛中。
遲鈍的司小喃直到快放學才注意到這件事,她跟孫萌萌一起到經常去的飲品店買奶茶,以往他們總是各買各的,今天孫萌萌卻請客買了兩杯情侶奶茶。
司小喃端着溫溫的奶茶, 總算從遠在其他城市的付修身上分出一丢丢注意力給好朋友。
“今天怎麽這麽大方?你跟李歡成了?”
“怎麽可能?你不要瞎說?”孫萌萌推了司小喃一把, 低下頭臉紅了半邊。過了好一會,她才說, “我不是快過生日了嗎?”
“嗯?”司小喃算了算日子,“不是光棍節嗎?這還有倆月呢啊。”
“反正是快了…”在孫萌萌的概念裏,生日這個标準只有‘當天’和快了。她把司小喃帶到飲品店的座位上,悄悄給她說,“然後呢,就是…李歡送我生日禮物了。”
“哦…”司小喃聽着心裏毫無波動。
生日禮物提前一個月送?也太直男了。
等等…好像之前自己也幹過類似的事情來着。
司小喃問,“他送你什麽?”
“就是…”孫萌萌害羞的咳嗽了下,湊到司小喃耳邊輕輕說,“襪子。”
“啥?”司小喃懷疑自己出了幻聽。
孫萌萌獻寶似得從背後拿出一雙紅豔豔的棉襪,在司小喃眼前晃了晃,顯擺說,“你看,就是這種。”
“我天吶,你居然随身帶在身上!”雖然那雙是新襪子,司小喃還是往後躲了下,生怕味道熏到自己,“天吶我受不了你們兩個了,一個直男一個戀愛腦,快滾去結婚吧!”
“襪子怎麽了?你不要瞧不起襪子啊!”孫萌萌不滿地辯解,“保暖又實用,多貼心啊?你看不上我的襪子,那你自己呢?第一次生日送了什麽生日禮物?”
“我想想啊…”司小喃回憶了下,不情不願的說,“袖套。”
還是自己親媽縫的,死醜死醜的,上面還帶小松鼠的…司小喃痛苦的捂住頭,自己剛才怎麽好意思說李歡直男的?!
“哈哈哈哈…”孫萌萌很不給面子笑出來。
雖然送的禮物很直男,但是這兩個人還真可能有戲。司小喃下午照例跟着體育隊訓練,她今天狀态不太好,跑步慢了幾秒,被老師留下談話。
結束訓練後比平常晚了一陣,她背着書包走出學校,看到李歡和孫萌萌在街角。李歡安靜不說話的時候,別人是看不出他熊的。他撐着電線杆往那裏一站,瞅着特別有範兒。
孫萌萌簡直是活脫脫從少女漫畫中走出了的、春心萌動的少女。她雙手縮在胸前,虛虛握成拳,眼睛亮晶晶的一臉期待的看着李歡,似乎在向他要求‘壁咚’或者更親近的舉動。
畫面打眼瞅非常和諧,要是禿頭的教導主任看到,肯定會扯着嗓子喊讓他們不要早戀。但是司小喃走過去幾步,聽到某些內容讓她不知應該如何反應。
本來司小喃是打算避開的,——畢竟她沒有當電燈泡的愛好。可就在她想繞過去的一瞬間,死蠢宇直的李歡同學讓她實在忍無可忍。
孫萌萌嬌羞的說,“謝謝你送我的襪子,我真的特別喜歡!”
李歡擺擺手,漫不經心的說,“哦,寧決說要送你禮物,剛好我家樓下兩元店便宜處理襪子。”
“真是太謝謝你了,等你生日我一定會給你準備禮物的!”孫萌萌滿懷期待的計劃到底應該送什麽。
李歡懶洋洋打了個哈欠,一盆冷水澆給她,“我不過生日,太無聊了。”
“那、那過節總可以吧?”孫萌萌還是沒有放棄,堅持不懈的說,“等過節了,我送你一份回禮。”
“過什麽節?”李歡想了想,“下個節日是光棍節吧?那感情好,我這輩子就打算打光棍了!”
孫萌萌的少女心碎了一地,稀裏嘩啦的。
“我說…”司小喃掄起書包,照着李歡後腰上抽了一下,“你在這裏幹啥呢?”
李歡哎呦一聲,揉着腰回答,“她找我有事,你抽我做什麽?”
“你擋我路了!”司小喃翻個白眼回了句,催促道,“你快把人家送回去,放學這麽久不回家像什麽樣子?”
孫萌萌眼睛一亮,立刻感激的看着司小喃。
李歡撓撓頭,嘟囔,“我家跟她不順路啊…”
司小喃眼睛一挑,“你再說一句?”
“送送送!我馬上送!”李歡還是怕司小喃的,立刻聽她的話,跟孫萌萌說,“走呗。”
孫萌萌高興的朝司小喃笑笑,愉悅地跟在李歡後面回去了。
司小喃望着他倆的背影,悲哀的想都不知道有什麽可開心的,李歡那麽直男,你得浪費多少心思在他身上?
都不如付修浪漫,起碼主動接送這事付修從來沒讓人提醒過。司小喃想着,孤零零的走上回家的路——
主動接送又能怎麽樣?現在天各一方了,這條路還不是得自己走?即使李歡再怎麽蠢吧,起碼兩人還能見個面,比她這種情況好太多了。
司小喃暗暗想着,沿着路往家裏走,心裏埋怨着付修。浪漫又什麽用?不能陪在身邊都是虛的。什麽每周都來看,絕對不讓自己感到寂寞,都是騙……
騙人的吧?
司小喃瞪大眼睛,努力眨了兩下,靠在自家門口的人還是那麽熟悉。
“唐禹?你回來了!”司小喃低落的心情回溫了那麽一度,跑過去打量有小半年沒見的唐禹。
他暑假的時候去其他地方打工,開學又一直在學校裏住,所以兩個人雖然是鄰居,但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面。
“回來有點事啊,不然我才不願意回來呢。”唐禹氣鼓鼓的嘟起嘴,從書包裏翻出一包檸檬味的糖遞給司小喃,“給,某人讓我轉交的。”
司小喃看到糖就明白‘某人’是誰,她愣愣地看着唐禹,沒搞明白他怎麽跟付修聯系上的。
“我不是周末要打工嗎?打工那邊的老板是X市的,每周末會開車過來。總之轉了很多圈,我也不知道你男朋友怎麽聯系到我的。”雖然對司小喃已經沒有那種想法了,但唐禹還記得自己跟付修是情敵的事,提起他沒什麽好語氣。“我問他為什麽不用快遞,他說意義不同,非要我親手交給你,然後陪你呆一會。”
“他真這麽說的?”司小喃不太相信。
付修那麽能酸的人,怎麽可能說出讓唐禹陪自己呆一會這種話?
不過唐禹能來,司小喃心底那股焦灼的思念總算減輕了一點。
“他确實這麽說的,而且…總之明天你就知道了,先把糖拿着。”唐禹把糖遞過去,陪司小喃說了好一會話,臨走時又說,“他讓我告訴你,四天後見。”
司小喃好笑的說,“你這還帶倒數啊?他知道你什麽時候來?”
第二天,她就明白了,付修還真知道。
“喃喃,好久不見。”讀大學後就沒回來過的靳晨守在校門口,看到司小喃的時候立刻飛撲過來抱住她,激動地摟了好一會才從包裏拿出一袋糖,“你男朋友讓我給你的。”
跟着一起出來的寧決愣了下——他根本不知道靳晨回來的事。
司小喃好久沒見靳晨,都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也不經常聯系。看到以後挺驚喜的,跟她說了好一會話才依依不舍的準備告別。
司小喃琢磨過來,“付修是不是每天找個人啊?明天是誰啊?”
“我也不知道,他只讓我今天來找你。”靳晨是真不知道,她笑着提醒,“但是你能猜出來吧?”
班裏熟的人就那麽幾個,既然知道付修的套路,接下來兩天就很容易猜了。周三下午司小喃在看到久別重逢的趙虎,內心毫無波動。
趙虎還是那副樣子,技校并沒有讓他改變多少。但是說了兩句,司小喃明顯感覺他穩重不少。
“交了女朋友呗,總要學着成熟。不過我可做不到像付爺那樣,他太會玩了。”
周四是林二木,依舊帶了一包糖。林二木變化是這些人裏最大的,他換了發型,改了打扮,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個小老板。
林二木說,“我在酒吧打工,以後打算開個類似的酒吧,到時候請你們去剪彩啊。”
以前坐在同一個教室的人,都有了各自不同的人生軌跡。司小喃挺感慨,更多是欣慰。大家即使散了,有心終能相聚。
終于到了周五,司小喃急匆匆沖出校門。
外面卻沒有付修。
第七十一顆糖
司小喃找遍校門口的每個角落, 都沒有看到付修。她正打算掏出手機,門口大爺晃晃悠悠出來, 給她指了指, “你男朋友進去了。”
“他…”司小喃這才松了口氣,拔腿又往學校裏面跑。
付修這個人實在太壞了,明明都來了, 還要這麽吊着她,就沒見過比他更讨厭的!
司小喃這麽想着, 腳底下卻跑的比風還要快,急乎乎的趕到自己要去的地方——後操場。
付修沒有提前通知, 但她知道那人肯定在那裏,沒有其他地方能夠選了。
繞過教學樓, 春天裏還抽芽的柳枝已經徹底蔫了。在枝葉最繁茂的時候, 付修曾經靠在那裏。
她走到操場門口,記起在冬天最寒冷的時候,她曾經連夜在這裏妝點了一個世界。
所有事情仿佛陷入輪回中, 她奔跑到他們最初注定相遇的地方。付修站在升旗臺旁,周圍飄着幾個氣球,氣球底下是一顆顆的糖,吊着氣球不會飛遠。
“急什麽,我又不會跑。”付修定定站在那裏, 朝司小喃張開懷抱說, “我回來了。”
…
付修的住處,司小喃抱着求知好學的精神不恥下問。
“所以你是為了搞這套考點, 才被輔導員坑了嗎?”
“他真的神坑…”付修已經無話可說了,胸腔內積攢的都是憤懑,“我還以為能給我高考原題呢,結果就給了一份考點說明,還是每年都不變的那種。”
“噗——你平常那麽聰明,怎麽會信他這麽假的話啊?”司小喃扶着桌沿,笑得險些直不起腰,“他如果真的有高考題,早就不給你當輔導員了。”
付修冷冷的白了她一眼,把買來的零食都擺在桌上,問,“這麽長時間不見,你想我了吧?”
“誰想了?我每天吃飽喝足沒人管,過的不知道有多自在!”司小喃嘴硬的說,仿佛前幾天想男朋友想的睡不着的人不是自己。
付修明白她這又是口是心非,也不拆穿,只是看着司小喃笑。
司小喃被他看的不自在,扁扁嘴說,“反正就算我想了,你也不回來。”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就一周而已,你就成這樣了。”付修隔着桌子揉揉她的頭發,又捏了捏耳垂,問,“我要是一年半載不回來,你是不是該跟我鬧了?”
“不用鬧,我就直接咬你了。”為了增加自己言語的可信度,司小喃還真的張開嘴在他手上輕輕留了個牙印。
為了避免這種事情再度出現,這個周末,司小喃好好了解了付修學校和專業的課程安排。她第一次接觸大學的事情,對很多地方感到無比新奇。
“原來醫學系是五年啊,其他專業都是四年…”司小喃特別神奇的問,“那你為什麽選醫學專業?”
“這樣就能跟你一起畢業了。”付修開玩笑似得回答,其實這是他最本質的想法,之後他才像模像樣的補充,“這個職業挺适合我的,雖然可能比平常人忙了點,但是不用跟太多人說話。”
“你打算一輩子就這樣,不跟人說話?”司小喃不知道付修以前是什麽樣子,但是她覺得付修不是個性格沉悶的人。
“不是,我雖然現在不排斥跟人接觸了,但是性格原因一時間…很難改過來。你不能指望我變得活潑開朗,憨态可掬啊。”
“憨态可掬是什麽形容詞啊…”司小喃吐槽兩句,繼續研究他的課程安排,“原來你們還有選修課啊,我怎麽沒聽你提起過?”
付修回答,“選修課會占用周末,所以沒選。等你來的時候,我們一起選。”
“勉強做個同學?”司小喃腦補了下兩個人坐在大學教室的場景,很不給面子的說,“我得叫你學長了。”
“你之前還叫我老師呢,學長算什麽?”
“我還叫你爸爸呢,老師算什麽?”司小喃怼了句,看到他的課程安排,“你的課程真密啊,聽說醫學專業是最忙的,體育專業就很閑。”
“是啊…”付修意識到很嚴肅的問題,“可能倒時候你過來,我們都沒有太多機會約會。”
“付同學,上學是給你約會的嗎?”司小喃板起臉假裝教育兩句,“還不快做題!”
“是是…”付修應了兩句,低下頭剛準備講題,看到帶回來的冊子上寫了幾句話,問,“喃喃,你會參加省運動會嗎?”
“會啊,拿到名次可以申請國家運動員,高考加分。我不确定能不能考上,還是穩一點多做些準備。”司小喃說完,問,“怎麽?”
付修意味深長的看着她,慢悠悠的說,“省運動會在X市。”
司小喃挑了下眉。在X市的話,也就是說…
每個省舉辦省運動會的時間不同,不同項目比賽的時間也不同。司小喃報的是長跑和短跑,時間定在十月底。比賽的日子在周四和周五,司小喃的體育教練親自開車,不遠百裏送他們去X市。
“你們這次好好比,要是拿到名次,我掏腰包請你們到X市轉兩圈。”
“老高,你不用掏腰包了!”有個學生打趣道,“咱們這裏能拿獎的,人家有X市的地陪!”
司小喃被取笑了,也不生氣,得意的跟他們炫耀,“你們要是想在X市玩,我找男朋友帶你們啊。”
“動物保護組織在哪裏?這裏有人虐狗啊!”
“天吶,有沒有素質了…”
司小喃讓教練把他送到X大門口,站在校外給付修打了個電話。她提起沒用通知男朋友自己要過來,接到電話的付修驚訝的恨不得立刻飛出來。
司小喃身穿紅黑的格子襯衫,跟付修是情侶裝。最近有些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