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兩周後,尹智厚坐在辦公室裏,對着電腦,看着屏幕裏的具俊表等人在海邊遼闊的背景下羅嗦不停,腦袋一歪,正了正,又歪了歪,終于直接倒在肩膀上,睡着了。
“喂尹智厚!”具俊表在那邊拍拍屏幕,“哎呀這家夥怎麽只會睡覺。”
“具俊表你消停會兒吧。智厚前輩為了處理財團的事情都沒和我們一起來島上旅行,一定很累吧。”絲草說道。
“可是宇彬前輩呢?”佳乙問道。
“呵,那家夥可有些倒黴,大概正和某個完全不符合他胃口的女人相親吧。”蘇易正有些幸災樂禍。
“啧,他家的老巫婆也開始關心起這事來了。”具俊表想到那家夥大概正在領受他當初的痛苦,終于找到了心裏平衡。
“NO、NO。俊表,宋夫人可是很通情達理的人呢。”而且是美人。蘇易正道。
“不過這樣就像是雙約會一樣了吧?”金絲草笑道。
“什麽?那種東西就別再提了吧。”具俊表不爽道。
“還為那種事生氣呢?反正孔秀表已經是過去式了嘛。”
“孔秀表是誰?”蘇易正敏銳地抓住關鍵字。
于是新喀裏多尼亞島附近海域Ph值迅速下降。
水岩財團的總經理辦公室中,一個人敲了敲門慢慢走進來,波瀾不驚地走向沉睡中的尹總,把材料放在桌上,随手撕了張便利貼寫了些什me,貼在硬質封面上。辦完事情,剛準備出去,忽然發現電腦上還放着視頻,仔細看了一眼,喃喃道:“總經理也有看泳裝秀的嗜好麽”
這人剛推門出去,桌上的手機便響了起來,尹智厚從睡夢中掙紮出來,皺着眉頭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具俊表的大嗓門就穿透了耳膜,“喂尹智厚,不是在視聊嗎,你怎麽睡着了!”
尹智厚揉揉耳朵,無語,那是聊天麽,分明是你單方面說、我單方面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看脫口秀呢。
“喂,智厚啊,你這樣光睡覺工作辦的完嗎?”蘇易正在電話那邊插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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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助理呢。”
“哦,找到了?我給你介紹的那幾個用了沒?”
“”你介紹的那是助理麽,是花瓶。
終于挂了電話,合上直播中的筆記本,尹智厚的注意力回到工作上,理了理思路,拿起桌上的辦公用電話撥了幾個數字,“喂,鄭助理,那份材料”“已經送過去了。”“?”"在您的桌子左邊。”“謝謝。”
放下電話,尹智厚拿起那份材料,繼續他無休止的工作。
簽字、打電話、發郵件、打字、開會,水岩的一天無聊極了。太陽終于落了山,他看了看時間,不緊不慢地給爺爺打了個電話要去接他,可是診所裏似乎有急事,本想過去幫忙,卻被爺爺一句“臭小子,這點事我還忙得過來”吼了回來。他輕輕一笑,爺爺也是怕他太累了吧。
窗外已經全黑了,尹智厚關上燈走出偌大的辦公室,輕輕帶上門,剛準備擡腳走人,卻看到隔壁的辦公室還亮着燈。
這個時間除了清潔人員應該早都下班了吧。
尹智厚的目光淡淡的掃過空白的門派,停在了走廊盡頭的清潔車上,頓了頓,終于走上了電梯。
初秋的夜,風涼涼地吹着,無聲地撥動着心弦,卻再也走不出初遇時那首動人的曲子了;閉上眼睛似乎還聞得到那天的陽光的味道,呈現在眼前的卻只有一片沒有星星的夜空。
他無目的地開着車穿梭在街上的車流中,不知道怎麽就到了F4的專屬休息室,本以為人們都去旅行了應該是空無一人,卻看到了燈光四射的一幕,他差點以為是不小心走進了哪家酒吧。
遲疑了一下,他終于走到那個熟悉的人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宇彬,俊表他們不在也不至于無聊到帶着你的女人們來開Party吧?”
三天後,遠在新喀裏多尼亞島的四個人就被尹智厚一個電話叫了回來。
“喂尹智厚,才分開幾天呀你就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我們了?”具俊表大大咧咧地坐到一邊的沙發上。
“而且還一本正經地把我們叫到你的辦公室裏。”蘇易正補充道。
“那有什麽辦法,F4專屬地盤已經被外星人占領了!”夏在景一拍桌子站起來。
“小姐,注意形象。”旁邊的Miss陳耐心地提醒道。
“說起來在景姐姐怎麽回來了?不是出國了嗎?”絲草問道。
“喂Monkey,什麽時候跟你說話了,我們是問智厚。”具俊表不耐煩地說。
安安分分坐在桌前的尹智厚頭疼地揉揉太陽穴,一群人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實在很亂。
“停一下。”蘇易正做了個手勢,辦公室裏才終于安靜下來。
“首先,在景小姐,你怎麽回韓國了?”
“這個麽爸媽又在逼我相親了,我打着回國考察的名號,給他們留了張字條就帶着陳出來了。信用卡現在也沒法用,就想着來找絲草妹妹和佳乙玩,誰知道你們旅行去了。”夏在景好不容易冷靜下來解釋清楚了狀況,語調又開始升高,“啊啊,最讓我火大的還是那個——你們F4的地盤怎麽被外星人給占領了!?%&&*”
“好了。智厚,到底出什麽事了。”蘇易正适時打斷了有點不正常的夏在景。
“宇彬現在好像天天泡在酒吧裏,要不就是領着一群女人到我們那裏跳舞。”尹智厚皺了皺眉頭。
“就是說啊,那家夥雖然本來就不怎麽規矩,現在這樣也太奇怪了吧!”夏在景納悶道,“這是怎麽回事啊?”
尹智厚和蘇易正同時擡起頭看了一眼對方,最後四道目光一齊落在夏在景身上。
夏在景正被盯得發毛,忽聽見兩聲敲門聲。
“打擾一下。”門被推開,幾個人的面前逐一擺上了一杯水。
“尹智厚,你這裏待遇還不錯嘛。”
“呀Monkey,你身為智厚的前女友難道沒來過這裏嗎?”
“呃當然來過了,呵呵。”夏在景支支吾吾地把杯子送到嘴邊。
“喂,只有水嗎?”具俊表皺了皺眉頭。
“不好意思,因為老板只喝水的。”
“換杯咖啡。”具俊表把杯子向桌邊一推,擡起頭看向尹智厚,“那宇彬人呢?你叫他來了嗎?”
“嗯,應該很快就到了。”世界上制得住宋宇彬的人出生了嗎?身為F4不能看着同伴這樣沉淪下去,在那個人出現之前只有讓與唐璜齊名的卡薩諾瓦先頂一頂了。
還沒有安靜多久,門口的吵嚷聲又把尹智厚的思緒從四次元世界拉了回來。
“喂,怎麽搞的!”宋宇彬惱火的看着灑在自己身上的水,在場的衆人都不約而同地以為自己看到了從前的具俊表,那個彬彬有禮的宋宇彬跑到哪裏去了?
“你鄭安知?”憤怒地語調轉變為驚訝。
在這種情況下,以這種方式重逢還真是讓人料想不到。
柔和松軟的短發,在陽光下有些泛黃,白皙的臉龐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小麥色,眼睛下那顆淚痣還是沒有變,連同身量體型一起定格在了年少的那個階段。那時可算的上高挑,如今卻是嬌小了,比他矮半頭還不止。眼神中那些自信璀璨的光芒已經被時光消失殆盡,目光平和的如水般清淡,笑起來像是泛起微微的漣漪。
時間,真的是最厲害的魔術師。
鄭安知倒也認出了他,微微點了點頭。擡頭看着那遙不可及的海拔,無聲地內心掙紮起來:那時候我和他平視啊平視啊,太不公平了!
“呵,鄭安知終于登場了?”宋宇彬倚在門邊,笑了一聲,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音量說。
鄭安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夏在景不知道哪裏來的怒氣,椅子也被帶動地吱嘎響,“喂,宋宇彬,你瞎搞就算了,連人家公司職員都不放過?”
看到夏在景,宋宇彬的驚訝不亞于剛才,卻很鎮定地壓了下去那股莫名而來的驚喜,黏在夏在景身上的目光若無其事地移開。挑了挑眉,看向尹智厚,“水岩的?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尹智厚皺了皺眉頭,“宇彬,別太過火了,她是我的助理。”
宋宇彬似乎想到了什麽,笑着搖了搖頭,“沒有,只是想到闊別已久的初戀了。”
是嗎那前幾天還說不認識那誰誰鄭安知閉了閉眼睛,默默握緊拳頭。
初戀這種東西,果然最不靠譜了。
“喂,你怎麽黑了這麽多”宋宇彬詫異地揉了揉她松散的短發。鄭安知往邊上一閃,看向自家老板。
“好了,你先出去吧。”尹智厚适時開口。
知我者,老板也。
“喂!還沒告訴我你現在的聯系方式呢!”宋宇彬沖着她離去的身影喊道。
尹智厚低頭,撫額,無言。
“呵,宇彬在搞什麽?”具俊表無奈地笑了出聲,看向蘇易正。
“你看看在景小姐的臉色吧。”蘇易正不露聲色。
具俊表轉頭。
“呀monkey,你現在的臉色真和monkey一樣了啊!!”
“具俊表!少說句話你會死啊!!”絲草一記手刀劈了過去。
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宇彬前輩和在景姐姐的感覺和以前不一樣了呢?難道他們那前輩真的不在乎嗎?想起從前答應瑞賢姐的事,絲草嘆了口氣。
“草地,你又在那裏嘆什麽氣啊!一點也不符合你的形象。”
“具俊表!”
事情已經夠複雜了,你們不可以消停會兒嗎。佳乙同情地望了望自家頭痛得無以複加的易正前輩,以及本房間所有者尹智厚。
☆、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