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姊妹
城破之時,她的姊妹兄弟大多離散,又因她匆匆被送走,對外面的事情概不知曉,因而帶着些許的焦急問:“哪兩個姐姐?都去了哪裏?”
陸震霆笑着,用食指在她鎖骨上勾了勾說:“究竟叫什麽爺倒是記不清了,仿佛一個在肅王府,一個在廉郡王那。”
她臉上急迫的神色淡了,大致猜到她兩位姐姐的命運,因想着現在這個樣子更不如不見,便悲從中來,頭靠着浴桶邊緣,泫然欲泣。
眼見她又要落淚,陸震霆忽然有幾分無措,連忙将她抱出溫水,随手扯一件幹淨袍子一裹住,帶回炕上。
誰料到青青轉過背就縮進被子裏,根本看都不肯多看他一眼。
陸震霆想了想又說:“宮裏還收用了一個,是你那皇帝老爹的寵妃,仿佛是叫……”
“容妃嗎?”
“是,就是她。”陸震霆捉住她一只瑩白無垢的手在唇上親了又親,“大約是個絕色,不然怎麽連我四叔都動了凡心。”
說到這,青青終于肯答他一句,“後宮的人,都讓你們分幹淨了吧。”
陸震霆幹幹笑了兩聲,略等了等才說:“容妃再好,也不敵你萬一。”
“照你這話,莫不是她也被你……”
“這是沒有的事,好的壞的都得皇上先挑,大家夥輪着來。”
青青閉上眼,仿佛能看見殿臺樓宇,觥籌交錯,陸家人交相慶賀,前朝皇親卻如豬狗一般被押上殿堂任人挑揀。
國破了,她們便如豬狗一樣活着,多數時候輾轉于多人之手,連妓子都不如。
她心裏難受,更恨他,抽回手來躲到床角背對着他說:“還賴在這兒做什麽?非逼死了我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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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怎麽舍得?”他起先輕聲細語的,過後又惡狠狠說道,“你敢自盡,回頭我就把你弟弟去娼館賣屁*股。”
“你敢!”她怒起來,回手就是一耳光抽在他臉上。
且這耳光響聲大,連屏風後面走動的丫鬟都停下腳步,想問又沒膽子打聽。
陸震霆愣了,雖說他幼年失母,但他是皇子,誰都不敢動他一根手指頭,這挨耳光的滋味,他今生頭一次嘗,還是讓個小娘們兒扇了,這如何說得過去?
最恨她不知錯,仍然揚着眉毛耀武揚威,“怎麽?王爺不打回來嗎?”
陸震霆冷笑一聲,“打?自然要打回來,也讓你長長記性,記得永不再犯。”
青青骨子裏剛烈,這下一心求死,根本不将他的威脅放在眼裏。
陸震霆惡狠狠道:“你硬,爺看你能硬到幾時!”話未完,身子已經壓上去,掀開她身上松松垮垮的袍子,冰冷粗糙的掌心緊貼她微微帶着濕氣的皮膚。
“禽獸!你又要做什麽?”她抽手又要給他一下,這回被他牢牢攥住了,連同她兩只手腕一起按在頭頂。
“想死哪有那麽容易?今兒就讓你試試生不如死的滋味。”
接着俯下*身,一寸寸仔仔細細頂禮膜拜似的吻她,逼她顫栗、炫目、直至失語。
她掙紮,亂蹬,卻換來手腳被綁的結局。
陸震霆用繩索将她手腳分別綁在六柱床欄杆上,忽然起身從衣櫃底部抄撿出一盒古古怪怪的器具同藥膏來,冷笑道:“這東西原本只趙小玉愛用,今兒在你身上試試,也叫你松快松快。”
陸震霆捏一只香餌扔進九鼎蓮花爐,片刻之後青青便聞到一股濃豔厚實的香,像是傳說中苗疆的蠱,竟讓她神志昏聩,飄飄不知所措。
她覺得熱,仿佛流了一身汗,到處都是濕濕黏黏的太不舒服,她望着幔帳頂端,問:“你……你給我用了什麽?”
“一點好東西,專門調jiao你們這些不聽話的小東西。”
“我……我難受……唔——”她沒能在絮絮叨叨抱怨,都怪陸震霆被眼前紅豔豔的一張小嘴迷了心智,張口便含了她的唇,他舌頭靈活,很快便鑽進她口中,反複糾纏着她香甜可口的小舌頭,吮得整個屋子都是親吻的砸砸聲,令門外守候的小丫鬟都聽得紅了臉頰。
他難得吻到盡興,松開她時忍不住伏在她身上說:“心肝兒這張小嘴可是藏了什麽好東西,怎的如此甘美,就不知下面那張是不是一樣……”
青青暈暈乎乎分不清眼前是誰,只曉得身子又熱又渴,方才那點水分明不夠,她忍不住自己去尋,雙手勾住他後頸,擡頭将雙唇送上。
這一回換她主動,纏着他火熱的舌尖,一口一口永遠也不能滿足。
陸震霆緊繃得要爆,血都往身下湧,就這一炷□□夫就能被身下的小東西逼得氣絕身亡。
他忍不了,将被子一甩,掐住她細軟的腰肢送到身前,腰一沉,仿佛生生将她剖開,惹得她引頸呼救,也把自己逼到崩潰的邊緣。
陸震霆仿佛被施了定身術,定在當下,一動不動,額頭上青筋爆現,剛開始就到了臨界點,不得不緩下來深呼吸,憋住這口氣,臨門罵了句“操他奶奶的”,自己先繳了械。
然而最可氣的時,身下那個迷迷糊糊的小東西還在哭鬧不停,憋着嘴說:“不夠,我還是難受……”
陸震霆只覺得轟一聲,血又熱了,催促他去做未盡的事,這一下索性将她折起來,令她在六柱床上浮浮沉沉上上下下颠簸,他卻是越戰越勇,越戰越瘋,恨不能一下弄死了她才盡興。
門外守候的丫鬟們只聽見一聲疊着一聲的低哭,女兒家聲音嬌軟,聽着她們都酥了。中間間隔着男人的粗喘,時不時再傳來一兩聲低吼,野獸一般。
陸震霆那一口氣散了,便倒下來,像一頭毛熊壓着青青。
她推他,還沒清醒,還在嬌滴滴地抱怨說:“重,快躲開。”
陸震霆渾身沒力,但還是忍不住親了親她面頰,翻個身躺到裏頭,再撐開面被将兩個人都裹住。
不過眼下兩人都像在大夏天裏洗了一趟熱水澡,渾身都粘得很。
陸震霆不在乎這些,仍然抱着青青,像抱住一團
寶貝,一刻也舍不得撒手,少不了連珠炮一樣問:“喜歡嗎?心肝兒喜歡嗎?”
青青只覺得煩,揮着手打他,“我渴,給我水喝。”
陸震霆瞧她那嬌憨模樣,一時間心下柔軟,當真下了床給她倒了杯冰涼的茶水來。
青青就着他的手喝了,沒躺一多會兒便又開始哼哼唧唧地說難受,陸震霆是個撩不得的人,更何況身邊是她,世上再沒有比她更合意的了,便翻過身,從後頭來,這回循序漸進,緩進緩出,到最後失控的居然是她,這便又讓他得意一陣,捧着她的臉親了又親,感嘆說:“真是個妖精變的,爺遲早得死你身上。”
再一擡頭,夜都深了,沒料到他會在房裏胡天海地的鬧了一整天,真真失算。
青青睡了,陸震霆把丫鬟叫進來,“水,給姑娘洗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