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九節狄雲VS萬圭、汪嘯風
09.狄雲VS萬圭、汪嘯風。
與其它幾部作品比起來,《連城訣》最為樸實無華。沒有氣勢宏偉的紛戰背景,沒有錯綜複雜的民族鬥争和矛盾,沒有慷慨大義的英雄氣概,很純粹的一部探究人性人心的作品。但是,男主人公狄雲卻是所有角色中,最最苦命,是受苦最深、經歷最慘、磨難最重的一位男主角。
一、冤獄的苦難之路
狄雲本是農家子弟,一個毫無心機的“鄉巴佬”,随師父戚長發學藝,既無野心,又不想闖蕩江湖。某天,萬震山邀請戚長發三人到萬家做客。先是逢大盜呂通前來尋仇,狄雲受傷打退了呂通,卻反而見疑于萬家。先是萬震山的八個弟子深夜尋釁,打了他一通。第二天他氣不過他們的奚落嘲笑,用從一個老乞丐處學來的幾招劍法回敬了其中幾人。萬震山疑心戚長發已學得師門不傳之秘連城劍法又教給狄雲,遂将戚長發誘入房中擊殺,卻又僞造現場反誣戚長發擊傷了他而逃走,而已意猶未盡,複又設下圈套将見義勇為前往捉賊的狄雲裁贓誣為強奸偷盜犯,打入死牢。
在獄中,同室的丁典又以為狄雲是奸細,對他拳腳相加。狄雲在監獄待了三年多,聽聞得知師妹嫁給萬圭,對人生絕望下自殺。萬念俱灰,上吊自盡時,丁典也明白了狄雲并非奸細,利用“神照經”救活了他。他最後越獄成功,帶丁典屍體逃至萬震山家柴房并為戚芳所救。
二、情感的挫折之路
狄雲自小與戚長發之女戚芳,本是青梅竹馬的兩個師兄妹。二人互相愛慕,認定了對方将是自己的伴侶,戚芳說狄雲直腸子無機心,便親切地稱其為“空心菜”,這也是戚芳對狄雲的專屬稱謂。乃至到後面,戚芳将她與萬圭之女的小名,也取作“空心菜”,足見戚芳對狄雲仍是情意深沉。
随戚長發一起入荊州萬家拜賀,戚芳的美色被萬震山弟子垂涎,為使戚芳對狄雲生恨而對萬圭感激,萬圭便帶領戚芳使其親眼看到狄雲偷萬家的財寶,和萬家的女子小桃紅相互摟抱,終使戚芳對狄雲失望。在獄中萬圭表示盡力救狄雲,使戚芳對萬圭感激不已,四年後戚芳與萬圭成親。
狄戚二人情緣就此而斷。再相遇時,戚芳已經是一個小女孩的媽媽了。
三、漫長的洗冤之路
狄雲換上了寶象的袈裟得到《血刀經》,卻被鈴劍雙俠誤認為是作惡多端的血刀僧。被血刀老祖所救,并認為狄雲是寶象的弟子。血刀老祖欲淫美貌的水笙将其掠走,引動"落花流水"四俠和群豪追殺,狄雲深卷其中。血刀老祖攜狄雲和水笙逃入雪山谷,遇雪崩,和"落花流水"四俠一起被封入雪谷中。水笙誤認為狄雲為惡僧,在大伯陸天樞、三師伯劉乘風以及自己父親水岱等相繼為血刀老祖大戰而死,狄雲被迫打通任督二脈,內功大增,終将筋疲力盡的血刀老祖擊敗。水笙漸漸發現,狄雲并非是個壞人。
出谷後,狄雲決定複仇。他要找回師父,找到萬圭洗雪當年的牢獄之冤。完成義兄丁典的癡情之托。為了引出萬震山父子,狄雲将江湖上人人眼紅的連城訣寫在了江陵城牆上,一時間引來江湖上各方豪傑齊聚江陵。目睹衆人為寶瘋狂,萬震山、言達平、戚長發等人最後随寶藏一起,葬身破廟之中。
其實,狄雲的冤并未得到洗刷,所洗的只是仇恨。在一個人心俱惡的亂世,光明、公平和正義可能永不會到來。所以,像狄雲這樣一個小人物能做的,只是将自己不斷地變得強大。他不願再在江湖上厮混,想要找一個人跡不到的荒僻之地,将空心菜養大成人。他回到了藏邊的雪谷,在鵝毛般的大雪下,來到了昔日的山洞前。而水笙也是這樣,在沒有親人,沒有朋友能理解自己時,只想找一個永無機心和兇險的地方僻居終生,回到原始的純粹和簡單。
與狄雲相比,這本書裏的男配角,萬圭和汪嘯風實在不值一提。萬圭通過欺詐的手段得到戚芳,破壞了狄雲與戚芳。狄戚二人本就是普通人,如果沒有萬震山所邀請,二人可能會結成連理過一輩子農家生活。但世事多難,二人雖歷經磨難終未能走到一起,說起來還是閱歷太淺與性格,戚芳僅靠眼前所見就認定的狄雲抛棄了自己,不識萬家計謀,後來還因放不下有夫妻情的萬圭而被殺。狄雲與戚芳二人性格使然,注定不能走到一起。萬圭也終因貪婪而死。
汪嘯風,是水笙的表哥,兩人被合稱“鈴劍雙俠”,他與表妹水笙本是情侶,後聽信了花鐵幹的話,認定水笙與狄雲之間有私情。一向溫柔的表哥竟然毆打了她。她的手撫着臉頰,而心堕入了冰窟。她嘗到了被冤枉的滋味,嘗到了被愛人冤枉的滋味。她看着表哥,難以置信。
至此,水笙才明白。雖然自己保持了清白,可表哥沒有相信她的話。他相信自己的判斷,料定她和狄雲有了私情,就像數月前她料定狄雲對她圖謀不軌一樣。她無意去辯駁。只想回到雪谷深處,那片塵世間僅有的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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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這兩個少年無論是從家世、樣貌、功夫上都比狄雲要好幾個等次。雖然戚芳先是鐘情于狄雲,但在狄雲入獄後心軟地還是嫁給了萬圭。即使狄雲四年後再回來,師兄妹冰釋前嫌,狄雲想帶走戚芳,但戚芳仍是選擇了有夫妻情的萬圭,最後反被萬圭所害。
汪嘯風和水笙,少年英俊,少女标致,鈴劍雙俠出場,讓人眼前一亮。如此俊秀爽朗的神仙般人物,少年一身黃衫,修長俊拔,騎一匹高頭長身遍身深為金黃色毛發的駿馬,少女微黑而俏麗,白衫飄飄,所騎白馬亦是身上無一根雜毛。人未至,先聽到一路悅耳的清脆鈴聲傳來,好一對神仙般的人物。但汪嘯風,聽信了花鐵幹的話,誤會了水笙的清白。與其說是誤會,不如說是他內心的狹隘與自私。汪嘯風最後死于在天寧寺搶奪“連城劍譜”中所記述的寶藏之時中毒身亡。
最後,兩個原本可以有着幸福的家庭、讓人崇敬的社會地位,但最後只成了兩個可悲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