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致命□□
下班的時候,宇澤的心情還是不好,樂樂起勁地說笑話,可宇澤沒有笑,她也沒有笑,于是樂樂挫敗地蹲在公司門口唉聲嘆氣,“我從來沒覺得愛情這玩意兒有多苦,給你倆這一鬧,我開始覺得苦不堪言了!”
覃小沐朝他腦袋拍了一巴掌,“關我什麽事啊!”
“你也一樣啊!一副患得患失!”樂樂擡頭幽怨地看着她說。
有嗎?她驚訝。
樂樂繼續唉聲嘆氣,“唉,你們還有患得患失呢!我一個單身狗想找人虐都沒有!”
“電信那個劉美人不是在追你嗎?”覃小沐笑道,“那麽好的女孩子你都不抓住,聽說你總放人家鴿子啊?”
“去去去!還劉美人呢!你見過她哥嗎?整個一閻王轉世巨大的電燈泡!!”
“怎麽回事?”覃小沐八卦了一下。
樂樂從地上一蹦而起,憤怒地豎起一指喊道,“第一次約會!她哥居然跟着來!全程瞪着那雙大眼睛盯着我!好像我是個流.氓!爺爺的!老子要吃了那劉美人也不會趕在初次見面吧!他那雙眼睛盯盯盯盯的算怎麽回事?”
“那你想沒想過要吃了那劉美人?”宇澤忽然說。
“吃肯定要吃的!可不是初次見面!”
“你确定你眼神裏沒有一丁點兒的猥.瑣?”宇澤繼續說。
“可,可能有一點兒,”樂樂結巴道,“那劉美人的确也也也是個美人嘛!我猥.瑣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啊!”說完,忽覺哪裏不對,于是埋頭沉思,思完立即一跳腳,“喂!什麽叫猥.瑣啊?我那能叫猥.瑣嗎?”
“叫流哈喇子!”宇澤說,“反正都一樣!”
“你!”樂樂變臉了,“範宇澤!你別因為自己失戀就對我人品攻擊啊!”
“我那叫道德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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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宇澤!”
“怎樣!!”
一言不合,這倆就在公司門口幹起了架,覃小沐都懵了,忙拉完這個又去拉那個,“樂樂!樂樂!放手!宇澤!你幹嘛呀!你倆給我停下!”她吼了一句。
樂樂立馬停了,宇澤卻還在拉扯。
“放手!”覃小沐拉開他,現在的小夥一不爽就要用拳頭是吧?她撸起袖子正要開訓,卻聽到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小沐。”
她吓了一跳,忙回頭,正看見以希從斜坡下走上來,表情嚴肅,腳步匆忙,走到身邊時一把摟過她的肩,她愣愣地跌進他的懷裏。
他一定來了很久,因為,她聞到他身上淡淡的九裏香,那棵樹就在斜坡下,白色的花束開得正豔,夜色下如一朵朵沉睡的精靈。
“發生什麽事了?”他冷淡地注視着面前的樂樂和宇澤。
“哇!男神!”樂樂瞬間花癡狀。
宇澤瞅着他一言不發。
“怎麽回事?”沒人回答,他只能低頭,看着她問。
“沒事……”她沒想到他會來,在她将要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時,他居然出現在這裏,他的身影讓她萬分心動,她的呼吸微微紊亂着。
“你沒事吧?”他擔心地看她。
“沒事。”
“是下班了嗎?”他問。
“嗯。”她點頭。
“沐姐沐姐!快介紹快!”樂樂激動得不行,沖着覃小沐直喊。
“我是她男朋友。”以希說。
“哇靠!”樂樂眼睛都直了,“怪不得最近沐姐總是失魂落魄患得患失的!原來談戀愛了!沐姐!這麽帥的男人也怪不得你會失魂落魄了!”
“……”覃小沐的嘴角抽了抽。
“姐夫!貴姓?”
“喬。”
“這手怎麽傷的?沐姐幹的吧?嘿嘿!高難度動作了?”
“樂樂!”覃小沐受不了他了,“好了!回家吧!”她說,“你和宇澤一起走。”她沖他使了個眼色。
“OK !我保證不讓他自殺!”
“誰要自殺!”宇澤冷冷地說了一句轉身就走。
“嘿?我還治不了你?”樂樂一彎腰作勢要脫鞋,覃小沐急忙喝止他。
“放心!他想不開老子再跟他幹一架!”
“哎!……”覃小沐無奈地看着他追向宇澤的身影。
“你同事嗎?年齡很小。”以希說。
“對啊!”她郁悶地答,“進公司的時候剛滿十八歲,現在樂樂二十一,宇澤二十,宇澤失戀了,心情不好,其實樂樂也是想逗他開心,但是他開心不起來。”
“那為什麽打架?”
“年輕氣盛,一言不合呗!”
以希笑笑,依舊摟着她,倆人一起走向公交站,公交車還沒有來,她把他扶着坐到椅子上,她說:“你怎麽跑來了?不是說在家等嗎?自己一個人也不怕迷路?”
“覃小沐,我是失憶不是低能。”
好吧!是她多慮了,就算迷路也可以問路的,她笑着坐到他身邊,“怎樣?奶奶有沒有盤問你?”
“噢!何止盤問!”他無奈地皺起眉,“我連家底都交了!”
“什麽意思?”她追問。
“還好你有電腦,奶奶像查戶口一樣什麽都問,我只好上網查我的家,我的父母,我的工作,我的設計,然後全告訴她了。”
“啊?”
“很傻吧?”他失笑,“今天見到的廖阿姨也來了,帶了很多人,圍着我像看猴子一樣,問了我一堆的問題,還有各種的水果,我吃到撐,實在受不了我就逃出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覃小沐想到那樣的畫面直笑得背過氣去。
“你還笑?”他微怒。
“你活該嘛!誰讓你說你是我男朋友的?”
“那我還得慶幸是嗎?慶幸我不是你真的男朋友,要是真的,天天面對這些我會崩潰的!”
“那倒不會。”
“為何?”他歪頭看她,嘴角微微上揚。
“因為我會保護你啊!敢像看猴子一樣看我男朋友,我戳瞎他們!一個一個打回去!嘿嘿!”她說着,在椅子上拳打腳踢起來。
以希無聲地看着她,笑容暖得就像十五的月光。
公交晚了五分鐘,她和他坐在最後面的一排,她指給他看老街區,告訴他以希橋下的河從哪裏穿過,又從哪裏流走。
他很認真地聽,也問了她許多問題,你下班喜歡去哪,這裏來過嗎?和誰來?心情不好的時候會做什麽,會不會在那棵樹下坐着發呆?那兩個老人是夫妻嗎?他們在那裏賣的是什麽……
他很自然地握着她的手,她被他逗笑的時候會趴在他的手臂上輕輕錘他。
霓虹閃爍,小城裏的夜晚并不完全是黑暗的,有時候月亮會從樹梢的縫隙裏探出頭來,淡淡的光芒在晚歸的肩膀上逗留片刻,然後,重又躲進雲裏。
夜晚的以希橋,挂着點點如星般的燈,柳樹的枝條從橋上拂過,流水奔騰就像一首歡樂的歌。
他說:“難怪你喜歡住在這裏。”
是啊!她喜歡住在這裏,剛來的頭幾年,她總是像個傻子一樣坐在橋上,只為了橋上的三個字,她一次又一次地哭成狗。
可是現在不用了!因為他就在這裏啊!雖然有許多許多的難過堵在心口,雖然那些傷痛的溝壑一直有濃濃的血肉川流不息,雖然她有無數無數的害怕,可是,她忽然好想好想忘了一切,忽然好想好想和他在一起。
她好想把那些傷痛的過去全都當成夢,現在夢醒了,她和以希還好好地在一起。
“以希,我幫你洗澡好不好?”她突然起了se心,搖着他的手臂嘿嘿笑道。
他原本在走,聽了這話突然停了下來,明顯有些驚訝。
“你不是說很久沒洗澡了嗎?我幫你好不好?”
他的眸子深邃起來,“你确定?”
那樣溫柔的聲音讓她渾身一軟。
“開玩笑啦!”她突然又打了退堂鼓,甩開他的手,她像只小鳥一樣飛下了橋。
不要臉啊不要臉!覃小沐!你那麽快就觊.觎人家的肉.體!她一邊鄙視自己一邊開門。
然而,剛進家門,她就被緊随而來的以希重重地困在了牆角。
聽着他沉重的呼吸,看着他如豹子般的雙眼,感受到他緊靠的肉.體,她慌了,“喂喂喂!喬以希!不帶這麽開不起玩笑的!我,我,我……”我欲哭無淚啊我!夜黑風高,孤男寡女,我發什麽神經說什麽不人道的話?
覃小沐恨不能抹脖子自盡算了!
“喬以希!你滾遠點聽到沒有!”她拼命伸手去推他,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你再推!”他沙啞着嗓子,“碰到我手了知不知道!”
“啊?”她吓得趕緊收手,沒想到他卻趁着她收手的瞬間快速地吻上了她。
她像受驚的小鹿一樣胡亂掙紮着,她薄弱的意志力在他溫柔又霸道的吻裏一點一點地淪陷……她知道,以希的吻對她來說是一種充滿致命誘.惑的□□,以前是,現在更是!
她無法抗拒,無法抽離……她被深深地俘.擄了,她攀住他的脖子,任由自己被吞噬,任由自己去吞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