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已經不舍
她當然沒空幫他洗澡，只匆匆給他換了衣服，他的身材太好，在醫院的時候他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她沒有心情欣賞，擦身的事情大多都是陳默在做，陳默走後，她有給他擦過背，擦過臉，擦過胸，總之，沒有現在脫得那麽光……
原來男人的身體，24歲和31歲是不一樣的嗎？31歲的身體那麽成熟又誘.惑……
她忽然流鼻血。
他匆忙給她捏住，“覃小沐！你能稍微控制自己一點嗎？”
她淡淡地說：“我只是上火，別想太多。”
阿彌陀佛！她真該非禮勿視！
提褲子的時候，她非常後悔為什麽貪帥買了有拉鏈的！她應該給他買運動裝才對！七年前他的屁股還沒那麽翹，現在翹得褲子都緊了，害她拉的時候怕死夾到他，她已經很努力地往外扯了，可……
她不得不快速地戳了一下，然後快速地拉好……
然後，一張臉燒得快煮熟。
他說：“其實我可以自己來，你應該告訴我。”
“……”她囧。
“或者你可以戳得輕一點，我還要生孩子的。”
她囧得想咬舌自盡，她還聽到了他的笑聲。
三點十七，她不走就來不及了，他執意送她出門，執意握着她的手，執意送到了公交站。
公交車已經在等待，她看了一眼時間說：“以希，你一個人在家沒問題吧？”
他微微一笑，“當然，我不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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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還是擔心，“你別自己做飯，我奶奶回來會做的，如果她沒有回來，你就自己出去吃，我在桌子的抽屜裏放了錢，記得，我不在家你不可以做任何事，聽到沒？”
“聽到了。”
“別去弄後院的事，別摔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
“以希。”
“還有？”他好笑地看着她，“小沐，我能自己照顧自己。”
她還是說：“你千萬不能碰到手，好不容易長好了可不能再傷了。”
“嗯！”他很認真地點頭。
“萬一我妹妹回來的話你不要理她，她有時候像個瘋子。”
“嗯。”
“如果晚上有人到家裏繼續調侃你不要再胡說了，他們會當真的！”
“那我就真娶你不就行了？”
“喬以希！”她低喊。
“好了！開玩笑嘛！”
她一直在交代，恨不能明天的事情都一次說完，在家不比在醫院，有什麽事情還能叫一下護士醫生，她這一上班就剩他自己了，也不知道他答應得那麽乖是不是敷衍她。
她一萬個擔心。
公交司機已經望了他們很久，開車的時間也快到了，于是逗她，“沐啊！交男朋友了？怎麽？幾個小時的分別就那麽如膠似漆了？幹脆把男朋友塞褲兜裏帶去上班好了嘛！”
車裏有人笑了起來。
她窘了窘，好像也是，不過幾個小時而已，她在擔心什麽？
“司機都認識你？”以希神奇地看着她。
“常坐這車嘛！很多時候多虧他罩着我。”她尴尬地答。
“很多時候是什麽時候？”他皺眉，“覃小沐，你說你沒遇見過不法之徒的！”
“對啊！多虧他所以沒遇到嘛！”
“也就是有遇到過咯？”他逼問。
“只有一次！”她不得承認，“後來沒有了！”
他依然皺着眉看她。
“走了走了！”司機吆喝着發動車子。
她的手還被他握着，她說：“以希，我上班去了。”
“嗯。”他放開她的手，她正要轉身，卻被他摟住了肩膀，他彎腰靠近她的耳邊，溫暖的氣息噴在她脖子裏，他輕輕地說：“我等你回來。”
她愣住。
“快上車。”他催她。
她上了車，坐在窗口的位置，他從車窗看進去，看進她的眼睛裏。
“拜拜。”他沖她招手，歪着頭溫柔地笑。
她也沖他招手，透過玻璃一直看着他，看着他漸逝漸遠，看着柳條在他不遠的身後像是揮別般飄來飄去。
已經開始不舍了嗎？
她震驚着。
車子拐過了一個彎，遠離了清風渡，滿眼裏不再是一層的平房，好像只一個彎，就進入了另一個不同的世界。
她和以希，是不同世界裏的兩個人吧？即便有交集，總有一天也會各歸各處……
“我等你回來。”
以希的溫度仿佛還在耳邊，他為什麽要那麽說，為什麽要那麽做？難道真像陳默說的，哪怕他失憶了，也依然愛上她了嗎？
不！
她努力地抑制着那顆已經很薄弱的心。
司機從後視鏡裏看了她好幾眼，發現她一直失魂落魄就笑了起來，“小沐，剛交的男朋友？”
她一愣，“啊。”她不知道自己這個回答算是答了是還是答了不是。
“你這個男朋友不簡單哦！”老司機總是閱人無數。
“怎麽看出來的？”她猜到了答案，卻依然好奇。
“看氣質！”司機說，“氣宇不凡，一看就是人中龍鳳啊！”他哈哈笑了起來。
她也忍俊不禁，人中龍鳳？這詞倒是不錯。
她忍不住給以希發了一條短信：以希，司機說你是人中龍鳳。
他秒回：眼光不錯。
過了一會兒，他發來一條：司機開車還聊天嗎？太危險！快阻止他！
她失笑出聲，回給他一個字：好。
車子開進了林蔭道，她卻覺得滿身都是陽光，她偷偷地想，如果能和以希一直這樣，其實也挺好。
八個小時的班忽然覺得很漫長，看着電腦屏幕上的數字一點一點地變化，四點變四點二十，變三十，變三十五，最後變五十，總也到不了五點，到了五點天總也不黑，天不黑，怎麽能到八點九點最後十點十一點十二點地走呢？
她甚至覺得，是不是地球都不轉了呢？還是說，這一天的地球轉得特別慢？
唉……因為一句話，她到底在期待什麽？
門響了一下，宇澤拿着巡檢表回來了，低頭和樂樂交流了幾個問題就呆呆地坐到電腦前，覃小沐看了他一眼，忽然覺得他最近的情緒有點低落。
“宇澤？”她叫了聲。
宇澤扭頭看她，眼神有些空洞。
“幹嘛呀？這樣的狀态去巡檢不會出事故嗎？”她笑着說。
宇澤也笑，笑得很勉強，“設備都正常。”他說。
樂樂靠過來，眨着一只眼睛神神秘秘地低聲告訴她，“宇澤失戀了！”
“哦？”她很震驚。
宇澤說：“沐姐，你們女人是不是非要一個男人有車有房才肯嫁？”
他問得突然，她有些反應不過來。
宇澤的眼睛裏已經含着一包淚，“我們在一起五年，在一起的時候我從來沒要求過她什麽，把她當公主一樣寵着，她半夜四點給我打電話說她失眠我就隔着電話哄她，哄到早上六點她睡着了，我七點就起來上班，她想買什麽我給她買，我們一起那麽久她從來也沒有嫌棄過我，突然之間我向她求婚她居然說我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沐姐，你們女人是不是都那麽現實啊？”
他兩句你們女人，讓覃小沐有些犯難，這孩子是被一個女人傷害，所以就把全世界的女人當成公敵了麽？
她笑了笑，“并不是。”
“哎呀！”樂樂一拍桌子，一副已經忍了很久的樣子說：“你那個女朋友本來就不是什麽好鳥，也就你把她當寶貝一樣對待！要是我，連心動都不會，更別說在一起五年！”
覃小沐看見宇澤的臉瞬間黑了下來急忙扯了扯樂樂，可樂樂已經開了話頭根本停不下來。
“她就一物質拜金女！只懂索取不懂付出，你對她生活中的各種關心她都當屁，還不如別的男人送她一個名牌包包來得值錢！”
“那些男人都是玩她而已！”宇澤紅着臉吼了一句。
“可她願意啊！那個男人都能當她爸了，就因為滿足了她的虛榮，她心甘情願被人家玩啊！宇澤！你說你是不是蠢！這樣的女人你還要什麽？趁早扔了完事！在一天禍害一天！”
宇澤的臉色變得鐵青，然後又變成蒼白，最後是什麽顏色覃小沐都已經分不清了，她有點擔心他會暈過去。
“樂樂，快，給他拿些水！”她急忙招呼樂樂，招呼完自己就去扶着宇澤。
宇澤攔了攔她，“不用。”
于是她就站在他身邊，一只手還搭在他的肩膀，她聽見宇澤不太清晰的聲音說：“我不會原諒她的。”
她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樂樂。
樂樂聳了聳肩，說：“背叛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法原諒的事情，不過，任何傷口都會愈合的，科學家說 ，不管有多麽深刻的傷痛，只需要七年都會痊愈，因為七年的時間可以把我們全身的細胞都更換掉，一個舊細胞都沒有！那句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的話可以棄之不用了！因為七年就夠了！七年後，老子就是一個全新的我！是不是啊！沐姐！”樂樂忽然看向她。
“啊？啊……是，是啊……”她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