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千篇一律的套路,贊美一個女人,永遠是不錯開頭
聞名的、值得信賴的好醫生啊。
但是,
“弗勞爾,你必須告訴我你為什麽會在這裏,這可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更關鍵的是,安娜奶奶怎麽可能允許你離開?一個人跑到這麽遠的地方來?”
可別說是太想我了哦?! >v< ~^0^~//
“喂,怎麽是一個人,我難道不是人嗎?”
被忽略的張小道士大怒!>_<
他果然被華麗麗的無視了,如此還不燒,更待何時?
但見如花和喬治兩人“深情”對望。
如花:告訴他一點兒真相,比如我是道士,比如他是穿越的,但。。。他真的能承受地住嗎?
喬治:果然弗勞爾對我的感情又真又深啊!
張小道士:。。。。。。點!火!把!
如花眨眨眼,道,
“我是跟着他一起來的。”
小道士被推了一下。
。。。豈有此理,這時候把本道長推出來擋箭?!!
但。。。一個修士如果不想暴漏身份,還是一個女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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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道士憋紅了臉,狠狠瞪了喬治一眼。
喬治:。。。。。。
“你別說,他這一身打扮還真讓我有點兒眼熟!”
小道士剛想發怒,誰料如花一奇,繼而大喜,
“你見過和他穿着一樣的人?”
小道士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急道,
“對呀對呀,你見過我們龍虎山一脈的道士麽?!!”
他急哄哄從懷裏掏出那一支飛呀飛飛到翅膀都要斷了的紙鶴+遺書,快嘴道,
“弗勞爾收到了你的遺書,可這是我們龍虎山一脈的秘法。你怎麽可能寫這個東西?阿不,你怎麽找到我們龍虎山的人施法傳送了這只紙鶴?關鍵是,我們門派的人到底在哪裏?!”
喬治用顫抖的手接過了遺書,
他打開一看,發現果然是自己在海上寫的那個東西,當時聊勝于無,但沒想到這中西竟然真的到了弗勞爾手裏。
而她,竟然因為這封遺書而坐立不安,真的違背安娜奶奶的意願,一意孤行來找自己了!
這是真愛呀真愛!
除了真愛,還能怎麽解釋!?
于是如花就看到喬治的臉瞬間紅了,他雙目放光,眼裏的神情幾乎要溺死人了!
“我。。。”
他直覺着感到喬治是誤會了什麽,可卻沒有來得及解釋,這時候張小道士大喊一聲,
“師兄!”
但見一旁山坡峭壁處,有個道士正腰懸藤蔓,艱難地一步一步往下爬。
他上方還有一個士兵,那士兵手裏穩穩端着一把槍!那如鷹的眼神瞬間掃射過來。
可是張小道士已經入乳燕投林般飛快地竄了過去。
喬治一見來人立即睜大了眼!
他們。。。他們居然真的來救他了!
***
大兵見張小道士,頓時吃了一驚,他之所以沒有迅速扣動扳機,不過是因為小道士是正宗的華國人一枚。
然後他看到了喬治!
這家夥!
居然真的大難不死!?
大兵憤憤吐了一口氣,臉上卻不自覺挂上了笑!
嘿!
不枉他來救一次!
然後藤蔓一松,眼見着失蹤的小師弟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張道士激動地。。。。。。從山上摔了下來!
“砰!”
落地的道士一聲哀嚎。
“呃!”
這是急剎車的張小道士。
“師兄師兄,你還好吧?”
小道士趕緊跑過去。
喬治也無比自然地拉着如花的手,上前兩步。
“弗勞爾,我給你介紹,這位是張道士,而這位,是一直護送我們離開的。。。。”
喬治和大兵面面相觑。
“老子石文瑞!”
“大石長官!”
石就石,你幹嘛還加個大,你怎麽不加個“頭”啊混蛋洋人漢語就是不好!
長官心裏吐槽。
如花見狀,倒是一笑,“您好!”
大兵一愣,這人居然也會漢語!
啊,不對,她一個女人怎麽能抛頭露面?
這時候喬治已經得意洋洋地介紹了。
“這是弗勞爾,我的未婚妻。”
石姓長官:原來是定親了!
作者:咦?如花道長什麽時候和喬治有婚約了?
喬治:哼!我們都生死相許了!
作者:。。。。。。
如花一囧,“婚約”這事情太突然,得容她反映反映。
喬治卻沒有停頓,他見如花沒有說話,就極自然地接口道,
“我之前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就寫了一封遺書,弗勞爾收到以後就立即來找我了。”
話是這樣沒錯,可是為什麽被喬治這麽略甜蜜地一說,就似乎變了味呢?
如花:。。。奔跑的點點訴說不完她的心情。。。
道長表示需要整理一下內存,大兵卻不覺得她不說話有什麽不對。出來找未婚夫是意外之舉,但是找到了,在人前自然應該由未婚夫發言!
于是如花就這麽被代表了。。。萬惡的舊社會啊。。。
大兵當機立斷,打斷了炫耀狂魔喬治以及重逢的師兄弟倆,
“我們先離開這裏,其他人被我安置在山洞,我和張道長來找你。”
如花看了一眼張道長,心裏略羨慕,以前大家也叫她如花道長的。。。
然後一行五人快速向山洞徹麗,如花五官敏銳,身居法力,大兵有豐富的叢林戰經驗(慢着,這個是哪裏來的?),為人警覺,張小道士和張大道士久別重逢,驚喜之下渾身充滿了幹勁,哪怕藍條有損也不能阻止他們旺盛的經歷。
大家一路小心,快速回到了山洞。
當然這過程中不免就要問道如花和張小道士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
如花看了一眼喬治,又看了一眼大兵。就把她如何在洛磁山遇到掉進陷阱的小道士,如何收到那封飛鶴傳書(此時張道士略驚奇的摸摸頭,沒想到那點兒藍還真能把信送到英國去啊!嘿嘿,我真是天賦驚人!),然後又和張小道士一路乘船趕到這裏的情況簡單一說。
時間略對不上。。。。
過程也太過精煉。。。。
但是張道士已經察覺到了如花的築基期修為,他以為這名歪果仁女修不願意暴漏自己的身份,就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修士嘛,對凡人隐藏能力不是很正常嗎?比如他們龍虎山的道士就不會和那些懷疑他們道士的人争辯。
喬治也反應出不對勁,可他卻一副理所當然地表情,全力配合如花做出感動不已的樣子。簡直是演戲小能手!
然後大家回到了山洞。
西班牙人,英國老鄉,外加法國人見到他們都是喜極而泣,等他們得知如花千裏尋夫的故事(如花:。。。。。。),一個個都感動到當場灑淚。
“嗚嗚嗚,太感人了!”
大兵:。。。。。。歪果仁就是膩歪!
如花:。。。。。。為什麽有種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的錯覺啊摔!
喬治:吼吼吼,我開心!“奸計得逞”有木有?
張道長:你真的沒有用錯成語?
***
人員既然已經“齊全”,大兵也沒有給大家太多時間敘舊聊天,他們迅速沿着山洞往裏走,一路黑漆漆的,如花還随手用法力驅走了兩條在黑暗中準備偷襲的毒蛇,衆人對此毫無察覺,就連敏銳的大兵也沒有發現這一點,倒是張道士沖她點了點頭。
山洞是有另一個出口滴。
這山洞一路向下斜,都是石路,略滑,但一行人經過之前疲于奔命,自然不會挑剔這些。這時候他們一個個都走得很迅速,很快就到了另一個洞口。
前方已經有綠色的藤蔓的影子,微薄的光線從藤蔓外面透進來。
幾個歐洲人還沒來得及歡呼,大兵卻忽然一揮手。
衆人配合的停下。
“咔嚓!”
槍已經上膛。
“誰在哪裏!”
所有人屏氣凝神。如花暗暗張開了一點白葫蘆結界,如果有意外,這結界會瞬間擴大。
但聽“啪”的一聲輕響,洞口前沒有了動靜。
“死了麽?”
半響,喬治問,
大兵道,
“我沒有開槍,那聲音是對面的人發出了。”
“那。。。?”
張道士也是一驚。即使沒有藍,他視力也是築基期水準的。
“我去看看。”
大兵看了他一眼,“我跟你一起。”
兩人小心向前靠攏。
但見漆黑漆黑的洞口前,一動不動趴着一個人,他大睜着眼睛,正望向洞裏。赫然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大兵扔了一塊石頭過去。
那人沒什麽動靜!
他随機又開了一槍。
“沒事。”
衆人小心靠過來!
看清這人的臉,喬治一驚!
“居然是他!?”
英國老鄉忽然回頭看他,
“你也認識他?”
也?
喬治擡頭快速說,“他之前搶走了我的□□!”
之前是多之前,他坦蕩蕩地沒有說,大兵也沒有發問。
“這人是誰?”
他看向英國人史密斯。
胖胖的史密斯說道,
“他姓霍克利,是最早登到的一批歐洲人,據說他在印度有不小的一筆財富。”
可這時候喬治卻直愣愣盯着那具屍體。
如花率先感覺到不對勁。
“喬治?”
“霍克利。。。霍克利。。。我早該想到!”
但見他失魂落魄湊過去,顫抖的手擡起來,摸了摸屍體手腕上一枚不知什麽時候出現的手表。
然後喬治轉頭看向張道士!
張道士猛地反應過來,他想到之前喬治暗中将自己的身家交給他,被他放在了儲物袋裏。後來把□□還給了他,其他東西卻還在袋子裏。
張道士摸出了一塊表。将它遞給喬治。
這下所有人都發現了,這表和屍體手腕上的居然一模一樣!
喬治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呵。”他喉嚨幹澀,道,“當了這麽久的孤兒,好容易找到了血脈親人。。。”
只沒有想到,這個姓霍克利的、擁有和他一模一樣手表的人,竟然已經去世了!
衆人一時沉默,大兵和張道士都很驚訝喬治是個孤兒,對他無法認祖歸宗都表示出了同情。英國老鄉也這麽想,但是他很快鎮定起來,說,
“沒有他,你也過得很好!”
喬治的表情一肅。緩緩道,“你說得對!”
喬治似乎恢複了平靜,他冷靜地解下了老頭的表,将它和自己的那一枚一起收在胸口的口袋裏。他又為老頭整理了一下衣着,将屍體平防止在山洞裏。
“我們走吧。”
大兵一直沒有催促他,因為華國人特別能理解什麽叫入土為大,而這座山洞,作為墳墓,也算夠格了。
一行人沉默地向前,這一次,如花主動握住了喬治的手。
霍克利,居然是霍克利!
出了山洞,如花擡頭望天,果然是因果循環,冥冥中自有定數嗎?
作者有話要說: ~~~~~~~~~~~~~~~
身世的線索有了!
☆、回家 (補)
一路沉默又急切,衆人馬不停蹄向新的營地趕去。
他們在路上又遇到幾回土著和葡萄牙士兵。但是憑借道長的絕佳眼力,以及她幾次不動聲色的暗中施法,大家竟然一路平安趕到了新營地,沒有發生人員損失。
營地的守門人一見一行人奇葩的組合(清兵+歐洲人+華國人還是道士),立刻就警惕地舉起了槍。
“停步!”
大兵石文瑞見狀他掏出了一塊令牌,他高高舉起了令牌,守門人果然放他上前,他又和守門人說了什麽。衆人很快就被放行了。
軍營的大門緩緩打開,所有人都熱淚盈眶了。
這幾日幾乎是他們人生中最艱難的時刻。
從被土著暗算,到被清兵解救,再到橫穿密林的大轉移,此時終于如獲重生!
大家激動地相互擁抱。
就連如花也被卡爾和年長的歐洲人重重抱了幾下。
他們開心走進了大營,雖然被要求不要亂走,但大家都明顯松了一口氣。
然後如花囧囧然聽到了一些議論。
“軍營裏怎麽能進女人?”
“是收容的歪果仁,将軍說在南海有大計劃,你們都給我客氣點。”
“哦哦,好的,但這外國女人居然可以抛頭露面。”
“她還長得挺漂亮的。”
“據說她訂婚了,未婚夫是旁邊那個小子。”
“啊,外國的訂婚好像就和結婚一樣,可以洞房呢!”
“怪不得她跟了出來。”
“有傷風化,有傷風化。”
如花:。。。。。。
啊呀,道長你耳根怎麽紅了?
倒是喬治笑看了如花一眼,他也不生氣,只向前走了兩步,對那些說閑話的人大聲用漢語說道,
“我未婚妻漂亮?”
幾個大兵目瞪口袋,立刻哄然散開。石文瑞見狀有點愧疚,立刻揪住其中一個說小話的教訓了頓,那人很快就哭喪着臉,連連點頭。
“放心,他們不會亂說話啦!”
他對喬治說,看也沒看如花一眼。
如花:。。。。。。果然終結舊社會是有道理的啊。
沒多久,營地裏的軍人受到急招,石文瑞開心地拎着槍離開了。
***
入夜,如花和喬治住在同一個帳篷裏。
昏黃的燈光,寂靜中有幾聲鳴蟬。
喬治的心如在酒中,陶然又有微微情動,他摟住如花,發現她身形僵了一下,又嘆了一口氣,
“弗勞爾。”
如花擡眼看他,眼神有些複雜。
喬治垂眉,感受到她柔和的肩膀,又長長慰嘆。
“我很開心。”
“什麽?”如花小聲問,
“我說,你能來,我很開心!”
他的聲音帶着與衆不同的輕快和溫柔,有一瞬間,如花理解了為什麽他在小區裏那麽受女性歡迎。
“哦!”
然後道長只是幹澀地應了一聲。她的耳根又紅了,這次喬治發現了。
如花是略微愧疚的。
這些天的事情太複雜了,複雜到她在對喬治和盤托出與繼續隐瞞中拿不定主意。
而喬治,他心裏越發微醺,語氣也越發溫柔,
“親愛的弗勞爾,你不用擔心,也不用着急,無論如何,我會等着你的。”
喬治突然說道,如花擡眼驚訝地看着他。
喬治低頭一笑,兩人的額頭幾乎要碰到一起啦。他說,
“我知道你有一個秘密!”
如花着急着想說什麽,卻被一根手指輕輕堵在嘴唇上。
“但我願意等待,等你覺得合适的那一天,再告訴我。”
他那樣溫和,像一陣春日的暖風,不知覺中已經叫她深陷其中。
如花心裏忽然升起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感,她看着喬治,腦海裏又忽然想到了他作為卡爾時不可一世的驕傲模樣。
從倫敦,到泰坦尼克號,從深海到湖底,那時候他們都神志不清,而他卻抓住她的手,不肯松開。
如花知道,在那一刻,真相并不是喬治*維克漢姆抓住了弗勞爾*泰勒,而是卡爾*霍克利抓住了謝如華,又或是任如花。
她心裏有點兒酥有點兒癢,有點兒難過,又有點兒開心。只好長久地看着他,看着他那雙明若星辰的眼。
那眼睛越來越近。
然後唇上的手指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溫軟的唇瓣。
喬治輕輕用嘴唇砰了一下她的唇,又飛快離開了。
“你一定很累了吧?我們早點休息。放心,我會守着你的。”
如花眨眨眼,半響才回過神來,她慌忙動了動手指,她低頭快速道,
“不用守夜,今天會很安全的。”
“真的?”
喬治挑眉,然後他笑了。
“好!”
他信任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追問。
這一夜喬治合衣睡在了地上,如花睡了床。夜深時,營地外曾有一陣火光,原來是大清的艦隊送來更多的武器、補寄、已經軍人。
接下來的事情果如如花所料。戰鬥順利到不可思議,葡萄牙人一直沒能攻打到營地前,反而被清軍逐步殲滅。土著倒是仗着地裏幾回來偷襲,但是他們的人數顯然越來越少,最後銷聲匿跡了。
戰争持續了兩天。
如花心中卻一直隐隐有些憂慮,現如今中葡海戰,島嶼附近海面管制,他們無法做小船離開。關鍵是貿然“失蹤”恐怕會連累到喬治。可是之前她已經答應了安娜奶奶三天後回去,她一點兒不想失信。
尤其是,安娜奶奶似乎以為她去找原身生母的親人了。
萬一奶奶見不到自己,又親自和那人聯系呢?
如花嘆了一口氣。
好在到了第三天,葡萄牙軍隊終于撤軍了,如花也要和喬治分離了。
“我。。我必須要回去了。我答應奶奶只走三天的。”
喬治點了點頭,沒有問她能否在三天內趕回去的蠢話。
他低頭看了一眼張小道士,忽然問,
“他送你回去?”
張小道士一愣。完全忘了之前如花引人誤解是他将她帶來的事情。嘿嘿,其實見了師兄,他真的有點兒歸心似箭了。如果能直接回龍虎山見師父就好了!
但,
一旁的張道士開口道,
“維克漢姆先生不必擔心,我準備親自送泰勒小姐和師弟去一趟英國。畢竟泰勒一家對我們有大恩,我作為師兄,既然師父不能親至,自然要代師父感謝泰勒老夫人的。”
喬治聞言明顯松了一口氣,他對能從包裹裏變出好多東西的張道長還是很信任的。然後他看如花的表情又有點兒戀戀不舍。
“弗勞爾,一路小心。”
如花看着他,忍不住道,
“好。。。你也小心。”
喬治笑了,他又有些得意,
“你放心吧,我能照顧好自己。雖然我的貨物已經沉入了大海,在孟買只留了三個金幣。但這次我和大清的軍隊大好了關系,史密斯又在東印度公司工作,他說會幫我周旋,我既然之前能從身無分文賺到兩萬英鎊,這一次也一樣能白手起家!”
如花看着他自信的模樣,忽然覺得有什麽變了!
半響,她笑了!
總歸是好的,不是嗎?
曾經的卡爾自信于金錢,執迷于財富,金錢和財富是他的依仗,但他恐怕是萬萬承受不來身無分文的情形的!而現在,他已經有了白手起家的勇氣以及能力!
罷了罷了,何必糾結于最初的那一次相面?世事無常,總在變化,就連曾經的大清都向南海派兵了,這一切,早就不一樣了!
分離時,喬治擁抱了如花。
如花沒有拒絕,她也輕輕抱了他一下,卻很快放開了。
如花紅着臉上了船,遠遠看着喬治站在簡陋的港口上,一路目送他們出行。
直到他的身影不見了,她才向東北看了一眼。
那裏,也是她的家呢。
作者有話要說: ~~~~~~~~~~~~~~~~~~
喬治已經變了,他不是那個破産就會自殺的家夥了!
另,今天連更三章,補之前斷更的兩天。有沒有很驚喜?
哈哈,大家五四快樂!
☆、清虛舊事
船行至印度,只用了半天,如花、張道士與張小道士快速趕往了孟買通往倫敦的壁爐處。
這裏連同翻倒巷。如花又拿出了複方湯劑,三人服下,改換形容,終于通過壁爐回到了倫敦。
“啊欠,啊欠!”
張道士還挺不習慣壁爐這種傳送方式的,尤其是不習慣壁爐裏的煙灰。。。
“哎呀呀,沒想到半妖反而保留了這種傳送陣,咱們龍虎山的傳送陣已經在兩千年前那場大劫中被毀掉了。”
張小道士一聽龍虎山有傳送陣,眼睛就是一亮,等聽到傳送陣已毀,又失望地垂頭喪氣。
“兩千年前,發生了什麽?”
如花問,她對修真界的事還真是一竅不通。
張道士見到如花本來就驚訝了一番,這個番邦女子有築基期修為,也不知是哪位道門前輩收的弟子。後來聽到張小道士叽叽喳喳一番分析,才如花的師傅并沒有給自家弟子介紹多少神州道門的事情。
但這也可以理解,畢竟如花不是本國的修士,而她的師傅,也似乎因為不明原因隕落了。
“兩千年前是末法之劫。”張道士說道,
“啊,這個我知道!”張小道士忍不住插嘴。
“那就由師弟來講,我來補充好了。”張師兄果然是好脾氣的人。
張小道士一挺胸一擡頭,道,
“自從盤古開天辟地,洪荒幾度破碎,分出大大小小幾個世界。我們所在的人間界本來靈氣充裕,但是天道之下,卻要經歷劫難。兩千年前的那一場末法之劫,就是離我們最近的一次量劫。雖然劫難都有定數,但是那一次量劫,卻叫人間界的靈氣大減,修士們受到了重創,不得不隐世避居。”
“哦?”如花好奇問,“這又是怎麽回事?”
張小道士一個卡殼,具體的他就不清楚了。他求助地看向師兄,張師兄一笑接過了話題。
“話說這次量劫也有一段故事。兩千年前,修真界有個興盛的道門,叫清虛派。”
“啪!”
如花一不小心,竟然生生踩碎了翻倒巷裏不知哪裏來的石頭。
一時間四周打量的眼神都消失了。周圍寂靜無聲。
幾人本就施展了隔音結界。這時候張小道士一驚,
“你腳沒事吧?怎麽這麽不小心?”
如花黑線,築基期修士的腳就是結實啊。她連忙道,
“沒事沒事,你快說!”
真沒想到這時候倒能聽到清虛派的消息!*v*
噢哈哈,我大清虛派還是歷史悠久的!~^v^~
張道長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又繼續道,
“這個門派很有一番運道,他們本是清虛道德天尊門下。祖師爺不知從哪裏得了一片孽火紅蓮的花瓣,外加道門真傳的淨世青蓮的花瓣,再由一位精通煉器的弟子出手,竟然練出了一個了不得的後天法寶!”
“是什麽法寶?” 如花和張小道士一起問,
張道士道,“是一朵紅白蓮花,名換解千愁。”
“哦!”
如花略失望,她一直覺得自家葫蘆來歷不凡,本以為和清虛派的傳承有關系。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不該奢望太多。
定心,平意。
張道士看了她一眼,繼續道,
“那蓮花很了不得的。孽火紅蓮可消弭劫數,淨世白蓮可淨化道心,一時間清虛觀上下,竟然不受心魔影響,一躍成為了修真界第一大派。”
如花聽後反而皺了眉頭,師傅他老人家反複強調紅塵煉心,怎麽兩千年前清虛觀的傳承聽起來倒是不太一樣?
張道士見她皺眉,深以為這位道友雖然不是華國人,卻很有慧根。
“這是好事,卻也不是好事。道心經過心魔淬煉,才能越發堅定。只憑借法寶外力,終會釀成禍事。”
他抑揚頓挫地講述道,
“那年清虛派出了一個天賦異禀的女修士無華道尊,她生有一雙能看破未來的天眼,又修習了天演術,明了因果,測算出這過鎮派蓮花雖能避免心魔,但是一直利用這種法寶,只會使災劫累積,最終釀成更大的禍事。然後當時的清虛派掌門便聽從她的意見将那蓮花封印了。”
“啊!”
看來清虛派還是挺有遠見的嘛。
“但這和末法之劫又有什麽關系?”
如花問,張道士道,
“別急,且聽我慢慢講來。卻說這名女修無華道尊修為增長迅速,只用百年就到了金丹境界,她座下有一弟子,很是急公好義,又沒有什麽門戶之見,反而和一條蛟龍交好。有一日,那蛟龍身負重傷,吐血不止,這弟子見狀大急,就問好友出了什麽事。”
“出了什麽事?”如花下意識問,
“卻原來是因為這蛟龍本來修習無情道,但是在幾十年前被人所救,居然入了情障,他強行壓制不果,就要身死道消了。”
“啊!”如花心中一跳,“後來呢?”
“這蛟龍也是一條好龍,昔年曾救在黃河水患中救人無數。那弟子不忍好友身亡,回山求助師尊,可師尊偏巧又閉關了。他無奈之下,竟然憑借無雙的陣法天賦,偷偷将那被封印的蓮花解千愁給偷了出來,用紅蓮之力生生斷了蛟龍與某人的姻緣,挽救了好友一命。”
“這!?”
如花下意識覺得不妥,果見張道士嘆一口氣,
“哎,可誰料,那蛟龍動情之人居然是他的師父無華道尊。兩人本有夙世姻緣,卻被自家弟子生生拆散了。”
“那。。。那後來呢?”
張小道士又嘆,
“無華道尊因為此事傷及本源,被迫出關。可巧域外魔界攻打人間界。無華道尊和正派修士一起打退了魔界,便從此傷上加傷。誰料最後魔界攻打人間不成,竟然使出大神通要将神州九道靈脈炸毀。無華道尊演出此事,卻險些被魔尊擊殺,她拼得性命用那“解千愁”破壞了魔尊的神通,可是神州靈脈卻只餘其三。
那位道尊本來是元嬰修為,她早年推測自己有段夙世姻緣,又有一次大災劫,就将一絲元神附在法器姻緣簿上。想憑借姻緣之力,為自己尋求一線生機。但天道對她這樣修習天演術的修士最是苛刻,因果循環,那段緣分早被她徒弟給強行滅了。于是她最後落得一個魂飛魄散的下場。她的徒弟更因此走火入魔,不知所蹤了。”
這故事一講完,三人都陷入了沉默。張小道士不知在想什麽。如花腦海裏一時紛紛擾擾。她再握住口袋裏那枚五帝銅錢,端是百味呈雜。
這時候張小道士忽然說,
“師兄,師傅不是說清虛派是隐世門派,他們有什麽五百年大劫麽?這和末法之劫有關系麽?”
張道士給他一個“我師弟就是聰明”的眼神,繼續道,
“确實有這麽一回事,有人說他們這特色的五百年大劫是因為當初濫用法器斬心魔,也有人說是因為洩露天機。當年末法之劫,人間界本來注定要退出修真時代,可是因為無華道尊強行逆天改命,為修士争得了一線生機,神州靈氣到底沒有徹底消弭,反而被各大派練手布下結界,從此修士隐退人間。道尊是魂飛魄散了,但是清虛派卻要世世代代承受這因果。”
如花依舊沒有說話,張小道士想了想,看看這翻倒巷,又說,
“就像半妖界設下的結界一樣?”
張道士點了點頭。
這一天的對話在如花心裏留存了很久,他們很快離開了翻倒巷,來到倫敦的泰勒宅居住。
史密斯太太依然在此照顧泰勒宅,她前幾天就收到了安娜的來信,知道自家小姐要來見一個故人,向他們買一些藥材,之前如花沒有和她聯系,她還有點兒擔心。
如花只說是那位故人留她住了兩天,然後張道士不知道用了什麽法門,史密斯太太竟然也不深究了。
如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控制別人的思想,這不是邪術麽?”
張道士也不生氣,
“無量天尊,并非如此,只要手段溫和,心存善意,使人刻意忽略某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總是無礙的。”
如花眨眼,“原來如此。”
她現在越發覺得自己當初對邪術的理解不辣麽可靠,但她的想法本來也是來自她師傅。要她昧着良心說師傅大人很靠譜,其實也是挺難得。
不過之前她不經意用法術操控過卡爾的思想,那時候遭受了挺嚴重的反噬。難道竟然不是因為濫用邪術麽?
然後她們又給達西家的仆人送了信,約好第二天一起回彭伯利。
當晚,如花在泰勒宅吃了晚飯,她看着對面喬治曾租住的地方,發了一小會兒呆。
“咦?那是誰?”
這時候史密斯太太湊過來,往窗外一望,正見有個穿黑鬥篷的人站在房舍門前徘徊。
如花眨了眨眼,眼中靈氣一蕩。
果然。
“張道長!”
“如花道友!”
張道士本在房間內打坐調息,聽到如花召喚立即出來。
如花沖他眨了一下眼,
“外面來了一個人,看樣子,卻是半妖。”
兩人說的是中文,史密斯夫人迷茫了一下,如花對她安撫的一笑,又用英語道,
“我問張道長是不是認識那人。”
史密斯夫人恍然大悟。
“原來是張先生的朋友來了。”
如花和張道士暗中戒備。
不一會兒,那黑鬥篷果然走到泰勒家門前,他摘下了帽子,露出一張無關深刻,微微泛紅的臉,以及一雙深藍色的眼睛。此人敲了敲門。
“您好,我是陶笛*艾博,請問泰勒小姐在家嗎?”
開門的史密斯夫人一愣,
“您找泰勒小姐?”
艾博見她表情,連忙拿出一封信,解釋道,
“我和泰勒夫人是表兄妹,是泰勒小姐的表叔,前段日子我收到了泰勒老夫人的來信,知道瑪格麗特去世了,這才趕過來看望弗勞爾。”
史密斯夫人更驚訝了,沒想到已故的泰勒夫人還有這麽一位親戚。
她回頭請示如花,如花也聽安娜奶奶說過這事,這時候只覺得一切都太巧了,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她便沖史密斯夫人點了一下頭。
表兄妹啊。。。。。。
如果母親真有半妖血統,那她現在不就是一個有半妖血統的道士了麽?
她又想起記憶裏的媽媽曾拿着牛黃煮湯解毒。當初她只以為媽媽會一點兒中醫,這時候才想起來,似乎“半妖”們熬制的魔藥裏也會用到牛黃。
如花心中一嘆,見艾博先生走進來,下意識相了他的面,大約是無害的,只是她現在越來越不願意一來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