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千篇一律的套路,贊美一個女人,永遠是不錯開頭
末了衆人又享用了如花親自做的、甜而不膩的小布丁,喬治一邊吃一邊贊嘆,他一直覺得布丁甜的發膩,卻沒想到有人能将布丁做得這麽好吃!
喬治含笑看了一眼如花。這姑娘,真叫他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的好感呢。否則她當初落水,他也不會不顧危險,從頭到尾抓住她的手。。。
喬治趕在天色徹底漆黑前提出了告辭,此舉是不願連累泰勒一家的名聲,安娜越發為他的體貼感動,而如花。。。
如花搶在史密斯太太前給喬治遞了外套,她在神不知鬼不覺之間,已經從喬治的外套上得到了他的三根頭發,為此她手心裏都是汗水,臉色也格外的紅潤。
“請一路走好。”如花心如擂鼓,說道,
喬治看她嬌羞(大誤!)的模樣,心頭忍不住輕飄飄的。
這姑娘喜歡他,他早知道啦!(~^v^~)當初她為了他和菲力争執,在發現他被混混圍攻的時候還非常“勇敢”地學了所謂“查理警官”的聲音。她雖然看上去笨拙,不懂得賣弄風騷,可是一片深情卻不容否定(大大誤!)。比如現在,她居然越過了女仆親自為他拿衣服!
就像一個賢惠的小妻子。。。
(咳,不得不說,喬治你想的太多了。)
喬治心頭一片蕩漾,男人在面對喜歡自己的姑娘時,總會表現得有些得意洋洋,因此他表現得格外溫柔體貼,連聲音都放輕了不少。
喬治用他那天生的電眼深情款款看着如花,
“放心吧,不過一步路而已。”
如花:。。。。。。有哪裏不對嗎?
好在道長只顧着自己緊張了,沒深究喬治的“異常”。
喬治離開以後,安娜糾結地看了如花好一會兒,她早知道孫女對喬治很有一番“心意”,但是因為之前楊吉太太的事情,弗勞爾一直強作忍耐,後來喬治被人打,她又偷偷跑回家給他拿藥。。。。。。
哎呀呀,雖然她也喜歡喬治,可是到底作為自己的孫女婿,安娜還是希望喬治能更争氣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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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看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嘛!
于是樂觀的安娜大手一揮,放如花去休息了。
如花心不在焉地對奶奶行個禮,又親自扶着奶奶回房間裏,這才一個人來到家裏的地下室。
她手心裏攥着喬治的三根頭發,一時心潮澎湃。
清虛派一脈的道家功法,大多走中正自然之道,但是關于如何探測靈魂,如花還真得知道另一個方法,一個。。。來自當初謝如華生父謝先生功法的秘法。
頭發連着心血,只要。。。。。。
如花的心忽然砰砰直跳,她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畢竟那秘法實在是不正派,稍有不慎,就會傷害到卡爾本身。而且之前她和卡爾相遇的時候,也是因為那秘法,她竟然強行更改了卡爾的意志,後來遭受了反噬!
手心裏的頭發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如花呆坐了一回兒,之後又取出自己默寫的一卷道藏慢慢朗讀,心也慢慢靜了下來。
***
從此以後喬治*維克漢姆就在貝克街落了腳。不得不說,他在股票上真有一種敏銳的直覺,只是因為現在本金太少,所以財富累積很慢。
喬治心裏急切,他短線操作了幾回合,很快将二百英鎊變成了四百英鎊,四百英鎊變成了八百英鎊,然後他手一哆嗦,八百又變成了一千六。
在這年頭,擁有一千六百英鎊的喬治已經算不上是貧窮了。
短短一個月內,他已經将自身的資産翻了幾番,如此天賦,也難怪喬治志滿意得!
不過一千六百英鎊難道就夠了嗎?
喬治穿着剛剛更新換代後的筆挺西服,一邊嫌棄一邊抽着一根終于有了一點檔次的雪茄,懶洋洋地扯了扯嘴皮。
他又往窗外看去,就見綠蔭之後的泰勒家,有一位小姐正提着水壺出來澆花。
她養了一些黃水仙,薔薇的籬笆,以及幾株郁金香,花種平凡無奇,但是經過泰勒小姐的巧手打理,他們家的花園卻比誰家的都漂亮。
喬治頓時來了精神,他滅了煙,拿出一瓶新買的松木香水在腋下噴了噴,這才步伐輕快地出了門。
“早上好,弗勞爾!”
如花驚訝地擡頭,就見喬治穿着他嶄新的銀灰色西弗,頭發整齊地向後梳起,一股熟悉感撲面而來,
“早上好,卡。。。維克漢姆先生!”
喬治擺了個風騷的造型,斜靠在木籬笆旁,說道,
“都說了多少次了,叫我喬治吧。”
如花一頓,才改了口,
“好,喬治。”
她望着他有些失神,喬治也不以為意,他又靠得進了一點兒,低聲問,
“你最近怎麽樣?”
如花眨眨眼,
“我很好啊。”
喬治又說,
“那安娜呢?”
如花這時真得笑了,
“安娜也很好,她很喜歡你給她買的圍巾。”
這倒是真的。喬治雖然對賺錢有執念,平時出手卻也大方,尤其是落水之後,他眼光不知不覺就變高了,這兩天為了慶祝一千六,他還買了一條特別漂亮又有法國風情的大圍巾,專程送給在他心裏跟親祖母沒兩樣的安娜。安娜直呼喬治浪費錢,臉上的笑卻怎麽也止不住。
喬治聽了這話,目光也變得柔軟,
“她喜歡就好,你呢,喜歡我送你的絲巾嗎?”
喬治呀,雖然你一直是個花花公子,可是送一個小姑娘絲巾,這樣真的好嗎?
別說,這絲巾還真是挺漂亮的。
如花想到史密斯太太跟她說,有些禮物未婚姑娘不好接受,臉沒有來就是一紅,她本來不知道這些忌諱,又貿貿然戴着它去參加了一次宴會,這樣反而不好将禮物退回去了。畢竟她已經戴過了呀。
喬治看着她的樣子,心思就更蕩漾了。他擡頭看着難得的藍天,狀似不經意地和如花說,
“我知道過兩天安吉麗娜大劇院有一場歌劇,你想去聽嗎?”
如花的睫毛眨呀眨,她擡頭看着喬治,心裏想到卡爾當初也曾經想盡辦法讨好她,他帶她出席拍賣會,去騎馬,還邀請她去參加宴會,雖然最後一點被她拒絕了。她這樣一出神,等不到答案的喬治才回過頭來,發現她正直直地看着自己,臉色竟然不自覺一紅。
“啊,我知道,你一定要去問問安娜。沒關系,晚餐的時候我會親自向安娜請求的。”
沒錯,如今兩家住的近,安娜心疼喬治孤身一人,便總是邀請他來家裏吃晚飯,這樣的聚會通常在周末,比如。。。。今天。
只是喬治此時說“請求”,如花又覺得有哪裏不對,她眨眨眼,
“你。。。”
這時候鄰居家頗愛好八卦的哈德森太太忽然探出了頭,她看見喬治和如花,兩眼就冒出了精光。
“早上好!喬治,還有泰勒小姐!天氣真不錯,嗯~哼~?”
如花:。。。要不要用這麽蕩漾的語氣啊。。。
她連忙沖哈德森太太笑了一下,然後借口房間裏還有事,轉身離開了。卡爾沖她點點頭,也跟哈德森太太寒暄了兩句,這位太太也有一個适齡的女兒,最近正各種打聽附近有名的帥哥,喬治的事情。
喬治略有些心煩,他對這些傻乎乎只知道揮手帕的小姑娘們還真沒有什麽興趣。哎,沒辦法,經歷一場落水,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更優秀,更成熟了。被姑娘們追捧已經不能叫他心花怒放了。所以他娴熟地拽着社交辭令,沒兩句話擺脫了哈德森夫人,也回了房間。
話說今天弗勞爾要下廚呢,最近在碼頭那邊看到有出手新鮮的橙子,要不要給她帶幾個?
作者有話要說: ~~~~~~~~~~~~~~~~~~~~~~
神助攻哈德森太太:吼吼吼,對我的姓氏有沒有感到熟悉呢?
喬治:股市一番風順,果然我是天才!
如花:本道長抵制住了邪術誘惑,果然道法精深!
喬治:約嗎?
如花:。。。。。。
安娜:嗯嗯,我在觀察一下。。。
~~~~~~~~~~~~~~~~~~~~~~
☆、麻袋
到了晚餐時,喬治果然攜帶新鮮的橙子和一大捧紅玫瑰到了泰勒家。
如花親自下廚做了炖牛肉,香煎銀鳕魚,加上春天的新鮮蔬菜,一餐也是豐盛。然後喬治說了歌劇的事情,安娜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他,如花心裏略囧,卻也不好再反駁。
這天晚餐後,安娜笑眯眯地叫如花替她送一送喬治,一副你們不用太感謝我的樣子。喬治領情地笑了。如花。。。如花是遲鈍不是傻,她要是再沒有發現點兒什麽,才不正常呢。
“喬治。。。”
道長有點兒猶豫,這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吧?她加上現在三輩子沒有經歷過表白,自然也不知道如何有技巧地拒絕別人。更何況喬治他還沒有表白呢。。。
如花頭一回感到自己智商有點兒捉急,她心說眼下除了耐心等待,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嗯?”喬治低頭看她,天色一暗,社區裏的房子亮起了燈火,昏昏黃映着如花的臉上顯現出一片紅暈。
如花張張嘴,
“謝謝你送的橙子。”
喬治笑了,
“你只喜歡橙子嗎?”
如花一愣神,想到他送的別的禮物,啊。。。那絲巾。。。
(紅玫瑰大哭:窩們被無視了。)
“史密斯太太說,姑娘們最好別接受絲巾、首飾之類的禮物,還有太貴重的東西。”
她聲音微微放低,喬治卻聽得一愣。他仔細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記憶,發現拿絲巾當禮物确實是有些不合禮儀,又似乎意有所指,只是之前,他竟然完全沒有想到那一層去。。。但現在看來,其實也沒有什麽不好的。
弗勞爾是個好姑娘,她聰敏,孝順,廚藝好,關鍵是對自己一往情深(大誤!),那麽。。。喬治從前沒有認真考慮過他未來的妻子會是什麽樣,他倒是想過要娶個嫁妝豐厚的妻子,就像喬治安娜*達西一樣,可是要說和那樣的姑娘朝夕相處,喬治心裏下意識就生出一種不悅來。
雖然娶個有錢的妻子可以省下好幾年的奮鬥,但是喬治本能地還是希望自己擁有一大筆金錢,因為他不太能接受一個太強勢的妻子。
倒不如弗勞爾。喬治心思電轉,低頭說道,
“啊,抱歉,我當時只以為你會喜歡。”
“不,是我該抱歉。”畢竟她也确實挺喜歡的。
兩人又都不說話了。如花凝神又看了看喬治的面相,依然看不清楚,不過那生氣和死氣的鬥争中,似乎是生氣穩壓了死氣一頭。她也不知道這到底好不好,尤其是喬治很有可能是卡爾的時候。道長決定再試探一下,
“嗯,你的股票生意最近怎麽樣?”
喬治一笑,很樂意和人炫耀他的志滿意得,“最近進展很順利。我買了XX家的股票,因為得到消息那家人得罪了新任的財務官,又适時賣了出去,很多人都被套在了裏面。這樣再來幾次斷線交易,就可以買幾只适合長期持有的股票,繼續積累本金。”
如花聽了又問,
“本金夠了,你就要投資工廠了嗎?你之前說想要投資鋼鐵行業,有眉目了嗎?”
喬治眨眨眼,心說一千六其實也不算什麽,真要做大買賣,這些錢實在是太少了點兒,于是就說道,“還在考慮呢。”
如花不死心,又說,“投資鋼鐵,會很費錢的吧?”
喬治點頭,順便微微嘆了一口氣,“是呀,鋼鐵生意大多掌握在有背景的大商人手裏,如果本金不夠,是很難插上手的,所以我先從股市起家。”
如花一愣,忽然想到自己最初見到卡爾時給他看過面相,他一生有兩次波折,一次感情變故,會破財;另一次財劫,會殒身,只是這面相很快又變了,之後兩人關系親近,再算又不那麽準了。
“股市。。。”如花心裏有點兒不祥,“你還是小心些吧。”
喬治點頭,悅納了她的關心。“嗯!”
兩人走到了泰勒家門口,喬治停下來,輕輕揉了一下如花的頭發,如花的睫毛顫了顫,這動作太熟悉,叫她幾乎就想肯定什麽,
“你。。。”為什麽總是揉我的頭發?
“什麽?”
對上喬治的眼睛,道長又生硬地将那問詢咽了回去,
“沒什麽,晚安。”
喬治一笑,也道,
“晚安。”
昏暗的燈光下,如花蔚藍色的眼睛顯得深邃迷人,喬治看着心一動,沒由來就有一個念頭,如果。。。如果弗勞爾帶上一串藍寶石的項鏈,一定會很漂亮吧。
不。。。藍寶石還不夠。。。應該是藍鑽!
***
也許是喬治命裏有此一劫,因為他太過特殊的面相,如花一向無法測算他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他很快就會遭遇的一切。
接下來的幾天了,喬治又在股市上賺了一大把。
他迅速湊足了五千英鎊,也終于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這小子也“幸運”的太過了,總覺得不太對勁!”
于是這兩天交易所裏和喬治搭話的人不斷增加,喬治發現了不妥,就毫無愧疚心地将達西扯出來做大旗。
“我教父在的時候曾經給過我一點兒指導。”
“哦?恕我冒昧,您的教父是。。。?”
“我的教父姓達西。。。”
。。。。。。
當然,危險也是伴随着機遇的。喬治順藤摸瓜,也收集了不少信息,再加上他出手大方,很快就變得消息靈通起來。
沒多久喬治得到了信息,說是倫敦近郊有一家紡織工廠正需要投資,工廠主人是一位名門望族的次子,他用自己繼承的遺産自立門戶,而他本人和繼承家業的兄長關系也不錯。
喬治想了又想,他不是只相信能力的傻子,五千英鎊也許還不能叫大商人看在眼裏,但是如果再上一個層次,那麽一旦被人忌憚,達西的幌子也會不攻自破。真正有能力的大商人,自然有無數種法子叫他這種“天賦異禀的天才”無路可走。屆時他可沒有那個本錢和那些位高權重的人打金融戰。
于是乎他掐滅了一根雪茄,深吸一口氣,決定多留一點兒後手,先投資那家紡織工廠。
喬治留了三千英鎊在股市,兩千用作投資,順便又和那位名門望族的次子交了個朋友。
實話說,無論是落水前還是落水後,喬治對于讨人歡心還是很擅長的。工廠主很快就和喬治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友,喬治的人脈進一步擴展,股市上也順利的不可思議。沒多久他又把那投資的兩千英鎊賺了回來。
“你一定是被幸運女神親吻過。”
“哪裏哪裏。。。”
愚蠢的凡人們怎麽能理解我的天才直覺!?哼!
只是福兮禍之所依,他交好了工廠主,卻又在不知不覺中引起了工廠主親哥哥的注意。這位很快關注到了喬治在股票市場上迅速發家的事實,因此有心探一探喬治的底。
***
倫敦自然也有地頭蛇的,尤其是這個年代,因為打量農民失地,倫敦城擠滿了外來務工人員,治安也就特別差。再加上警察工資低廉,很少有人願意去做警察,有些人甚至雇傭了“貧民”去巡街,更差一點兒的,甚至還故意去敲詐勒索。
也是喬治幸運,他忍受不了貧民聚集區的生活方式,才一賺錢就立刻準備了看得過眼的行頭,平時行事又頗有大家子弟風範,又迅速搬進中産階級的社區,這讓最一開始注意到他的人心中有了顧忌,很以為他有什麽了不得的來頭或者是靠山。
然而謹慎的人不動手,卻也有莽撞地甘為馬頭兵。
比如有一位道上人稱大約翰的,原本也住在倫敦髒亂差的便宜社區,還看上了旅店老板的女兒,本以為能憑借出衆的“能力”娶到這位小姐,誰知道偏巧旅店來了喬治這樣的租客,老板的女兒立刻“移情別戀”了。
大約翰一心想要教訓喬治,誰料喬治剛賺了一筆就離開了旅店,他才恨恨放過了他。可是好巧不巧,自他走後,旅店小姐不但沒有将他忘記,反而日日相思成災;又好巧不巧,叫這人在金雀花街踩點時認出了已經鳥槍換大炮的喬治。
“老大,這小子和我有舊仇!”
“什麽?你什麽時候得罪了這樣的人?!”
“哼,你別看他現在那身行頭,之前還在貧民窟住着呢。”
“這。。。”
大約翰的老大疑惑了一會兒,他動用關系收集信息,卻只收集到這人的教父是達西家的上一任家主,他又明白了大約翰和旅店老板女兒的事情,因此強行壓制了大約翰。
“不要惹事!”
“可。。。?”
老大眼睛一橫,大約翰慫了。
直到有一天,有一位同為劍橋學生,卻順利畢業的銀行家之子從工廠主哥哥那裏聽說了喬治的事情。
“竟然是那個喬治?”
“哼,當初不識趣又愛招蜂引蝶的人就只有他一個,就沖着他那張臉,也不能叫他得意。”
“可是達西家。。。”
“嗯。。。先別做得太過。。。”
于是乎沒兩天,頂頭上司就收到了消息,有人出錢請他們“無傷大雅”地教訓這人一番。
“約翰,別說哥們不幫你!”
大約翰狠狠踩滅了香煙,
“大哥,謝了!”
然後他一揮手,
“走!”
于是這一天,喬治在離開交易所的路上,敏銳地發現自己被跟蹤了,他謹慎地繞道警局,再繞道,才平安回了家。
“知道他家在哪兒了?”
“知道了,這小子在貝克街租了房子。”
“貝克街?那邊似乎沒什麽達官顯貴?”
“達官顯貴是沒有,但律師、醫生那種為達官顯貴服務的人卻不少。”
“那我們怎麽辦?”
“再跟他幾天,探明了行蹤,然後直接套麻袋!”
于是某天晚上,喬治和如花一起去看了《麥克白》,他剛把如花送回了家,想到家裏的蠟燭快沒了,就準備到不遠處的小商店去買兩根。
緊接着,喬治被一群人賭在了小巷裏。
“。。。你們是誰!?”
麻袋已經上頭。。。
作者有話要說: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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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達西先生:我這麽傳統保守的人,會精通股票操作?小子你哄誰呢?
喬治:嘿嘿嘿,只要能哄到就行了!
☆、情節曲折的表白
麻袋已經上頭。。。
接下來就是雨點般密集的拳頭,喬治下意識護住了自己的要害,整個人疼得蜷縮起來,他賣力放聲大叫,
“來人!快來人!”
“叫吧,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會答應。。。”
喬治:破喉嚨!!!
。。。倒帶重來。。。
悶哼聲和拳頭敲擊着肉體的聲音一齊響起來,喬治被打得岔了氣,但他深怕這些人将他轉移到陌生的環境裏,因此強忍着疼痛努力大喊,
“救命!!!”
這時候拳頭略一緩,大約翰被他身邊的小弟拉住了。
“老大!等等!”
“怎麽了?!”大約翰表情很兇悍。
小弟一抖,說道,“這。。。這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啊?”大約翰尚且沒有想到什麽是所謂的“說好的”,就聽見遠處傳來了喊叫聲和奔跑聲。
“就是這裏!大家快來!”
昏暗的燈光随着腳步顫動,打人的混混們都意識到了不妙,本來計劃先把人弄暈,然後帶到僻靜的地方教訓的,可是大約翰他和喬治“仇深似海”,一激動就多說了兩句,再加上喬治不要命地喊叫,竟然引來了人群!!!
大約翰眼睛立刻紅了!他使了大力狠狠踢了喬治一腳,
“走!”
***
“快!在這兒!”
來人正是附近警局的警察。
“這裏有人!”
然後麻袋被撕開了,露出喬治鼻青臉腫的臉,
“謝。。。唔!”
可他剛開口,唇角就溢出了一抹鮮豔的紅,
“快!叫醫生!”
“喬治!”
喬治昏迷前,聽到了如花擔心地呼喊。
***
原來今晚如花和喬治一起去看了歌劇,喬治對歌劇非常有了解,說起來也頭頭是道,如花的記憶力雖然也有一鱗半爪的知識,卻沒法兒和前世今生都很會享樂的喬治相比。好在她對藝術很感興趣,時不時提個問題,反而鼓勵了喬治大男子主義的自尊心。。。
兩人度過了一個愉快的晚上。
喬治覺得樂淘淘的,如今投資的事情搞定了,股市上也順利,雖然引起了別人的注意,但是機遇和風險并存,他正好可以借機建立一些人脈。
而在感情生活上,喬治看一眼一旁的如花。這丫頭純情又懵懂,卻對他一片真心,明明兩人聊天的時候共同語言也沒有多到令人發指的地步,可是喬治就有一種其他人都不可靠,只有她最可靠的感覺。
什麽?你說不合常理?
喬治的理論是,如果常理解釋不清,那就只有愛情可以解釋了!
自此,他心中噴湧出一股子難以言喻的熱情。
“弗勞爾,謝謝你今天陪我出來。”
喬治的語音異常的柔軟。如花聽了一怔,不知如何回應,只好點了點頭。
“是我要謝謝你。”
然後喬治笑看她一眼,大着膽子拉住了她的手。
如花:!!!!!!牽。。。牽手了!
喬治深吸一口氣,說道,
“你知道嗎,自從教父死後,我一直覺得很孤獨。其實在他生前也是一樣,雖然他很疼愛我,但我知道那些東西都不是真正屬于我的。。。就連我名義上的父親,名義上的家,也只是空中閣樓!”
“我。。。”如花想說點兒什麽,喬治卻沒給她這個機會,
“可是你,你是不同的,那一天,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要跳下水去救你,我看着你被水草纏住了腳,曾經也心生退意。。。”
如花瞪大了眼,“我。。。”
“聽我說!我不知為什麽,在那一刻,明明我已經接近窒息了,可是我卻忽然覺得世界異于尋常得清晰完整,我握着你的手,看到你眼裏的擔心。我忽然就有一種感覺,我一定得抓住你,仿佛整個世界都是虛假的,只有你,是真實!”
如花:。。。。。。
“弗勞爾,我覺得。。。”
“等等!”
道長忽然開口了,她打斷了喬治發自內心又經過了精心設計的表白,這叫喬治瞪大了眼,
“你。。。你說落水那一刻,你感覺到了什麽?”
道長的心砰砰跳,臉色也紅了。喬治見此便從錯愕變回了溫柔,
“哦,我親愛的,我知道這樣說也許有些誇張,但是真的,也許你會覺得我冷漠,但如果換一個人,我未必能保證自己會堅持到最後,都始終握着她的手!”
如花很急切,關鍵不是這個!
“不!我是問,你說你忽然有一種。。。異于尋常的感覺!?”
喬治奇怪地挑了一下眉,如花緊盯着他,該死的這動作和卡爾*霍克利一模一樣!
“對,那種。。。”他雖不明白如花的關注點為什麽這麽奇葩,卻還是配合地回憶,“那種經歷了很久的空落落的感覺,卻忽然一下子完整了,然後我知道,我得抓住你。。。”
如花情不自禁地催促,
“然後呢,你。。你感覺到什麽異常嗎?”
卡爾:。。。。。。
這是怎麽節奏?!
還能不能正常滴表白啦?!
喬治的眉頭皺了一下,可是他心裏卻有個詭異的聲音在說,她難道知道我的那個夢?!!!不,哈哈,這太誇張了,不可能的,不。。。。可是???
“卡。。。喬治!”
如花努力深吸一口氣,“能告訴我,你想起了什麽嗎?”
喬治幾乎就要把那些奇怪的夢都脫口而出了,但在最後一秒,他又扼住了這種沖動。畢竟那太詭異了,又顯得他有些不自量力!弗勞爾可是他要表白的對象啊,他怎麽能在這時候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弗勞爾,你。。。?”為什麽這麽問。
兩人面面相對。喬治一臉奇怪又懷疑的表情。如花忽然感到一陣沮喪,她明白問話的時機也許已經過去了。
“不。。。沒什麽。。。”
再往前走幾步,泰勒宅就在眼前了。
喬治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神轉折,但顯然他精心設計的表白顯然遭遇了意外,而他甚至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
弗勞爾,她顯然也有一個秘密呀。
喬治的心砰砰跳了幾下,他有種預感,這個秘密和他有關,難道。。。?
“喬治。。。我到家了。”
風有點兒冷,如花無精打采,自然沒有注意到這附近已經有人在窺視。
“哦。。。我看你回去。。。”
喬治的心很亂,他想理一理。
“好的!”
然後喬治看着如花推開了花園的籬笆門,走上了門前的臺階。
“弗勞爾。。。”
喬治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喊住了她。
“什麽?”
“你。。。你能等等我嗎?”
那一瞬間,他還是說出了口。無論如何,他設計了這麽久,總該有個結果!
如花眨了一下眼睛,那種完全不受控制的慌亂再次來襲,喬治看出了她的不知所措,他卻沒有思考真正的原因,
“等我。。。買一棟房子,我會向安娜奶奶請求,請求她允我我追求你。”
如花:。。。。。。
她心海掀起滔天巨浪,已經徹底不知道該怎麽反應了!
“卡。。不,喬治,你。。。!”
可是喬治沒給她反應時間,他說道,
“晚安,親愛的。”
然後他轉身離去了。
如花:。。。。。。
***
這天晚上,經歷了情節詭異的表白和思想混亂的喬治回到自己家,他在書桌旁坐了一會兒,然後蠟燭熄滅了。
喬治起身在黑暗裏尋找備用蠟燭,卻忽然想到前兩天瑪麗太太幫忙打掃衛生時說,家裏的蠟燭不多了,他這才嘆了一口氣。
喬治抓了一把英鎊,決定乘着時間還不太晚去買個蠟燭回來。
而如花。。。如花在經歷了人生第一次被表白後,又過了許久才平靜了下來。她的臉色緋紅,心跳也略快,然後她忽然想到。。。
到底什麽是愛情呢?
她一點兒不清楚呀!
但。。。如果喬治是卡爾,如果他。。。出了意外失去了之前的記憶,只是本能覺得自己熟悉,那他會不會把這種錯覺誤認為愛?
如花:。。。。。。真是神煩!
然後神煩的道長站在窗前,開了窗戶吹了一會兒風,就看見社區旁的一條小巷裏有幾個模模糊糊的人影。
如花心裏一動。
銅錢被抛上天,翻轉,落下,
“惡意,血光,卻算不出被害者是誰。。。這。。。難道是喬治!?”
就這樣,如花跑到了喬治門前,敲門發現他果然不在,就果斷地聯系了社區附近駐紮的警察。
警察本來還将信将疑,他帶了兩個人,跟着如花往小巷那一邊跑去,還真的發現了壞蛋!
作者有話要說: ~~~~~~~~~~~~~~~~~~~~~~
喬治:略挫敗,表白便懸疑。。。
如花:神煩,愛情是個麻煩。。。
警察:居然有人敢犯案!!!
大約翰:我被反派必多話定律詛咒了!!!
☆、懷表
“尊敬的徹麗先生,
茲以此信向您致歉,由于生病,我周末無法兌現和您一起去騎馬的諾言了。但請不必擔心,我只是偶感小恙,相信很快好起來的。
上次見面和您讨論了兩支鋼鐵股票,目前走勢都很不錯,如果您只希望擇一購入,我可以提供進一步的參考意見。
以及,聽說岳芬特馬場從法蘭西引進了新馬種,我很好奇他們是不是塞拉*法蘭西馬,據說這種馬擅長跳躍。。。。。。
最後,感謝您提供的關于國債的消息。我依然希望能适量選購,但那可能要到下個月。。。。。。”
書桌前,喬治點了一支煙,慢慢讀着自己剛寫好的信件。
今天是瑪麗太太前來幫忙收拾房間的日子。在喬治的租住合同裏,這位房主的管家雖然不住在貝克街,卻會定期前來幫助喬治收拾衛生,采購食材,并且每天做好晚餐留在廚房裏。
這時候樓下隐隐傳來了她哼着歌做清潔的聲音。
“瑪麗太太!”
喬治讀完了信,将信紙仔細折好,放入信封裏,順便召喚了瑪麗太太。很快,樓梯噠噠響了一陣,書房的門被敲響了。
“請進。”
喬治道,
“您有什麽事?親愛的喬治先生?”
喬治一笑,将信件交給了瑪麗。
“我需要您幫我郵寄這封信件,多謝了!”
“哦,不客氣,我這就走!您受了這樣重的傷,還是多多休息吧。”
這時候距離喬治受傷已經有兩天了,雖然挨揍的時間不長,但由于大約翰單方面對喬治有“血海深仇”,出手自然毫無保留,于是喬治光榮負傷了,不僅內髒似乎有損傷,一條手臂甚至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