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千篇一律的套路,贊美一個女人,永遠是不錯開頭
紅,神情羞憤,正有說不出的歉意。
他身旁的矮個子“半妖”卻乘此時機“蹭蹭”跑到一個被火燒傷的巫師旁。
“防護罩免疫火焰魔法,很好!不知道能不能免疫魔鬼火焰!”
一語驚破布萊斯!
“布雷斯比!你有沒有毛病!我說了,弗勞爾是個女巫!!!你怎麽能計劃對她使用黑魔法!!?”
饒是道長心境平和,這場景也實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
“所以說,我們很抱歉,由于華國的巫師拒絕了國際巫師協會的巫師資格認證,所以關乎你們的事宜在不同部門之間交叉處理。。。。巫師議會還在争取華國巫師的參與,但是魔法生物這一邊的主管。。。呃。。。也就是布雷斯比,他堅持認為你們既然拒絕了巫師的身份,那就要和同樣拒絕巫師身份的馬人和人魚同等對待。他主張要給所有神奇魔法生物訂立一個。。。唔。。。危險等級。”
這是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道長坐在沙發上,她身邊是一個滿懷歉意,目光真誠的藍眼睛奧羅。他正是複雜“接待”如花的巫師!
道長:呵呵!
傳說中山不轉水轉,一貫把巫師當成半妖對待的道長終于被天道糊了一臉。
誰能想到,因為華國修士拒絕巫師的身份,她,如花道長,九華山清虛觀根正苗紅的正宗道士一枚,居然被半妖們分進了神奇魔法生物的範疇!!!
簡直是三觀受到打擊啊有木有!?
“我們是人類的一種,謝謝!”
還和人魚、馬人一樣的待遇?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呀!!!
“什麽?你們怎麽定義人類?和麻瓜一樣嗎?他們可是起源于真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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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雷斯比老先生又湊了過來,他對華國修士一直很好奇,聽說他們生活在麻瓜中,很多都認為自己和麻瓜是一種生物,這對巫師來說可真是難以想象!
然後他被布萊斯無情地推開了。
“喂!喂喂!布萊斯你個不孝的家夥!”
順便說一句,布雷斯比是布萊斯的遠房侄孫。。。
“搭把手謝謝!”布萊斯面無表情地說道,
先前被布雷斯比誤導了以為如花道長其實是和媚娃一樣的人形魔法生物,結果遭到道長“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無差別攻擊的奧羅們個個一臉血,包括那四個剛剛從葫蘆裏被放出來的家夥。他們幫着布萊斯将布雷斯比趕出了房間。順便把黑女巫郝思特關押到臨時監獄裏去。
道長的內心是木然的。
“嗯,還有那法庭。。。?”
“呃,這件事,我已經聽布萊斯說了,英國奧羅梅多斯身上的火焰已經熄滅了,他的傷勢已經痊愈。我們已經明白這是一個誤會。畢竟巫師有權利保護自己的住宅,而您也無意攻擊。但我們還是認為,您應該調整一下那個魔法陣。至少給出警告。不然這對巫師們來說其實不太公平,不是嗎?”
設想一個施了忽略咒的巫師跑到餐廳裏去吃中國菜,然後被火燒。。。好吧,這是吃霸王餐的必要懲罰。。。
再設想一個喝了複方湯劑的家夥跑到餐廳裏去吃飯,他真的打算付錢,然後被火燒。。。
“哦!好吧。”道長忽然覺得她的陣法也确實是有點兒坑,“那我設立一個警示牌好了。”
負責解釋的奧羅有些尴尬地點了點頭,氣氛陷入了沉默,半響,他略糾結地問,
“我不明白,你們華國巫師為什麽要拒絕巫師的身份呢?要知道,聽你的描述,這有點兒難以理解。”
道長定定看了他幾眼,“唔,大約是他們不喜歡巫師這個名字吧。”
奧羅:。。。。。。
道長:三清在上,難道我要當着半妖的面承認修士和妖族有血海深仇?
如花擡眼打量了一下她深處的建築,這空間魔法很精妙啊,關鍵是,聽之前布萊斯的敘說,半妖們以及達到了妖術普及化,雖然個體弱小,但比起修士們敝帚自珍,各自為營,半妖們其實也是有一定優勢的。
關鍵在于,深處妖怪大本營,她暫時不想和他們鬧僵。何況他們是禁止用魔力傷害普通人的正義“半妖”?
奧羅心說,這真是一個好解釋。。。然後他越發尴尬起來,
“你知道,前一段時間,有幾個英國的巫師前往甘肅,被華國修士攻擊了。”
道長安靜地直視此奧羅,用眼神問,這和我有什麽關系?
“哦,我們知道你身在英國,和此事無關。但據說你也學習了一些治療術,能不能幫忙看一下他們的傷勢?”
道長沒有痛快地答應,
“他們為什麽被攻擊?”
奧羅眼神有點兒飄。
甘肅呀,有月牙泉,還有敦煌。。。。。。
哎,就知道弱國無外交,還好咱的修士力量不差。
不過嘛。。。
“我是有一些治療的丹藥。”
她說完含笑看着奧羅,
奧羅先是一喜,然後馬上反應了過來,
“放心,我們一定出個好價錢!”
道長的笑容更燦爛了。心說我正好在丹藥裏加點兒“好料”!也不枉這些人去華國走一場。。。
***
于是所謂的“襲警”審判就這麽不了了之了。
道長跟着奧羅一起離開了談話的房間,他們路過走廊的時候,還聽見布萊斯正在和另一個語調圓滑的家夥一起勸說一心想要“研究”弗勞爾的布雷斯比。
“我知道,我明白,我也被華國的巫術深深吸引!”
“你不知道,你不明白,他們說‘修士’和巫師不同,就一定是他們有道理的!”
“他們還說麻瓜和巫師一樣呢!”
“你別攔着我!”
“嘿!你先前的測試就是違法的你造嗎?”
道長:。。。。。。怎麽感到惡意測試符有點兒發燙?
***
然後她跟着某奧羅通過壁爐來到了巫師的醫院,聖芒戈。
期間還再次确定了國際巫師協會駐美國分會已經在霍克利夫人身邊打下“埋伏”,啊不,是悄悄保護,順便逮捕了兩枚黑巫師。于是道長發覺時間也不那麽急。
“有一個是美國本土的。巫毒會,你知道。這些家夥并不像我們一樣系統的學習魔法,但他們也有些獨特的法術。”
道長維持着笑容,心說萬變不離其宗,不就是不同品種的半妖嗎?啊不,是巫師!
“哦,華國也有不同門派。”
“啊!我知道華國南方有些巫師會驅趕屍體,他們真的不是黑巫師嗎?”
道長看着奧羅真誠的眼睛,善解人意地搖了搖頭。
“我們對黑白魔法的區分和你們不太一樣。确切的講,我們只區分正義和邪惡,并不在意黑白巫術。”
“可是黑魔法很邪惡呀?!尤其是關于靈魂的魔法。。。”
道長一默,默默想到了茅山的驅使小鬼之術。
“那麽白魔法就不邪惡了嗎?比如你們的壁爐和飛路粉。這真是個好發明!但是究其原理,還是祭獻吧?”
于是奧羅沉默了。
等到了聖芒戈,道長為幾個被扔出華國的修士做了檢查,發現他們各個遭受了“精神”攻擊,似乎是踩進了幻陣,所幸三魂六魄損傷不大,就拿出一瓶加了料的養神丹,讓他們服下。
“這是靈魂攻擊。。。blabla。。。”
她聽見門口有個傳白大褂的半妖正嚴肅地和奧羅說話,等她推門而出後又閉口不語了,只用一雙棕色的眼睛緊緊盯着她。
“我留了藥,每天子時吃一枚,可以先試試看。我也說不準。”
奧羅已經大喜過望。
白大褂沖進房間,揮動魔杖施了幾個檢測魔法。
“穩定了,真的穩定了!這種藥!太神奇了!”
接着兩人一起沖出了門,
“弗勞爾小姐,真是感激不盡!”
“你怎麽做到的?是這種魔藥嗎?如果您能獻出配方,這值得梅林二級騎士的嘉獎!”
如花但笑不語,“先試試吧。”
現在是穩定了,可要是有什麽奇癢難忍啊,惡臭啊,硬不起來啊,禿頭啊之類的後遺症,那也不能怪她,不是嗎?
然後她在白大褂戀戀不舍的目光下,強烈要求某奧羅送她到美國。本來使用國際壁爐也是要有“護照”的,但是國際巫師協會出于歉意特意給如花辦了一個“全球通”,還免除了她使用壁爐的費用。。。順便給了她一大袋金加隆。
“這是賠償。。。你知道。。。我們協會管理有些混亂,導致您遭受了不合理的攻擊。我很抱歉!那些危險等級的說法請您一定不要放在心上。這個危險等級并沒有被官方認證,只是布雷斯比的個人行為。咳,我的意思是說,如果華國修士不接受巫師這個名稱,我們可以直接音譯‘修士’。”
道長:=_=
“總之,這裏是給您的補償,以及購買魔藥的錢。嗯,如果那種圓形魔藥确實有用,我們還會追加資金。協會絕對公正,請放心吧。”
道長點了點頭。
“以及,地址是:國際巫師協會波士頓分會。請一定念清楚。”
“多謝!”
作者有話要說: ~~~~~~~~~~~~~~~~~~~~~~~~~
白大褂:你值得梅林二級騎士的獎勵
道長:。。。那藥是加了料的。。。
~~~~~~~~~~~~~~~~~~~~~~~~~
布雷斯比:華國的人形魔法生物,看過來看過來!
道長:。。。。。。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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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這一章厚吧?吼吼~
泰坦尼克號:想念我的親們,我就來了!!!
冰山:。。。。我只看看不說話。。。
☆、冰山
“以及,地址是:國際巫師協會波士頓分會。請一定念清楚。”
“多謝!”
***
翠綠色的火焰高揚!如花平靜地踏進去,一邊念道,
“國際巫師協會。。。。”
可就在這時候,綠火中忽然燒起了一陣濃煙,道長忍不住一咳,
“咳!”
“波士頓分會!”
“啪!”
天旋地轉。地轉天旋。等到她終于抓住了一絲亮光,道長被抛出了壁爐。
“咳咳!”
她勉強站穩了腳步,身後卻忽然一陣冷風拂過。
道長抓緊了胸前的白葫蘆,她睜開眼,見到的卻不是初春的波士頓,反而是一片浩瀚大洋中冰冷的山尖。她尚來不及深吸一口氣,太陽穴上已經被抵上了一根冰涼的小木棍。
“漬漬,原以為你父親有點兒本事,卻沒想到他是個短命鬼。不過沒什麽,父親死了,不是還有女兒!?攝魂取念!”
***
有一秒鐘,道長在想,這聲音似乎有點兒耳熟。
可是就在她發動白葫蘆的瞬間,某些腥味的液體被大面積潑灑在她身上。
白光閃了一閃,滅了。
道長心裏一陣錯愕。
這不就是道士們慣常用來驅魔的黑狗血嗎?不是只有邪門歪道的“法術”才會遇見黑狗血就失效嗎?還有這只半妖,黑狗血裏的陽氣不是應該先攻擊他麽?!
雖然她的白葫蘆今天沾染的妖氣太重,還沒有念幾遍經書消消妖氣,可她到底是倒黴到了什麽程度,才叫這麽一潑黑狗血卸去了葫蘆的法力啊?!!!
這這這,這簡直是無情無義無理取鬧啊!
祖師呀你出來給我說清楚!!!
烏鴉嘎嘎飛過天空。
下一個瞬間,道長覺得有重錘在敲擊她的腦子,有一股意識在入侵!她下意識抵制,腦子瞬間更疼了!
道長身體一僵,渾身內力如陷泥潭!
靠靠靠!這是什麽手段?!居然比所謂的禁魔藥水還管用?!
“真是不乖呢。”
這時她耳旁忽然傳來一陣圓潤的嗓音。
道長識海微震,她努力掀起“大浪”,企圖将那股入侵的意識驅逐出去。
她就要成功了!
可這時候腹部卻被人狠狠一擊!
“不乖的孩子就要受到懲罰!”
“攝魂~~取念~~”
如花一陣暈眩,眼前恍惚間出現了一條漆黑的山路,雨點嘩啦啦灑下來,像子彈一樣擊打在她身上。她艱難地往前踉跄而行。然後一擡頭,面前出現了一座窄小的道觀!
“不!”
驚雷震震,一張張人臉快速從她面前劃過。從祖父祖母,到父親,母親,從舅舅舅媽,到小妹妹,然後是憤怒的外公,無奈猶豫又愧疚的外婆。他們站在門裏,而她卻在門外。她看見自己努力向他們靠攏,企圖走進那扇門。她大喊大叫,哀求,恸哭,可那門卻還是在她面前合上了!
然後耳邊傳來師傅的話,
“她本就只是一個記名弟子,不算真傳,哪裏有知道我派的辛密?!來來來,師侄,咱們喝酒!”
“資質?資質算什麽?沒那個命,沒那個運道,注定在紅塵裏打滾,這資質可不就是衆苦之源?!罷了罷了,我只當是給這山添點兒人氣吧!哈哈哈!”
“如花,你出師了。把我燒成了灰,埋在那向陽的山頭,後面那藏經閣,你別進去。。。。。。”
“啪!”
一陣霹靂劃過天空,仿佛要将天地撕碎!
手持魔杖的人驚訝地看見某小女巫的意識變成了雷霆雨露,大浪滔天。他眨眨眼,又見這個剛才還不可一世、在國際巫協大展威風的小女巫雙目中流下兩道殷紅的血淚!
識海之中,狂風巨浪,閃電霹靂,撕天裂地。那海浪裏有一座葫蘆山,它不斷被雷擊中,連根基都在顫抖!
這情形幾乎叫施展了攝魂取念的巫師驚呆了!
“怎麽會這樣?!”
他看着道長蒼白的臉,搖搖欲墜的身體,忍不住咬牙切齒,
“即使這樣也不肯說出靈魂修行的秘密?!攝!魂!取!念!!!”
“啪”
小女巫蒼白如一尊瓷器娃娃,她猛地睜開了眼,瞳孔已經一片血紅。巫師的目光恰恰陷入那雙紅的詭異的眼睛。
“災。。。劫。。。靈魂分裂。。。”
“你說什麽?!”
她的聲音太小,他壓根沒聽清楚,可是本能卻叫他心裏發毛!
下一刻,小巫女倒地不起,一動不動如一具僵硬的屍體。血淚幹涸在她臉上。巫師卻覺得這毛骨悚然的感覺更深了!
這些年行走在黑白之間,多少次都是這種直覺救了他。于是他果斷平舉這魔杖後退兩步。正準備幻影移形離開,卻忽然又覺得不保險。
巫師擡頭看了一眼身後高聳入雲的冰山。又看看地上毫無生機的如花。
然後他揮動了魔杖,将如花的身體漂浮起來。他一個用力,那身體重重擊打在堅硬的冰峰上,居然慢慢陷入了冰層,整個人被冰山包裹了起來。
***
日升月落。
“先生,你的電報來了。”
卡爾緊皺着眉頭。
“告訴。。。約翰,叫他繼續查找小花兒的下落。她不是不守信用的人。說不定她只隐藏在暗處,沒有現身。”
***
月落日出。
“有電報嗎?”
“并沒有,先生。”
“今天。。。是幾號?”
“四月十四號,先生。”
“。。。啊。。。你繼續為我盯着電報!”
***
數萬裏之遙,昆侖之巅,一個灰發灰胡子的老道忽然睜開了眼睛。
“你去大西洋上求一場雨!”
他身邊正站着一個十五六歲的道童,道童不解地問,
“這時節,卻大西洋上求雨,下得恐怕不是雪就是冰雨吧!”
老道瞪了他一眼,
“哪兒那麽多話!?讓你去你就去!”
“可是師傅,大西洋那麽大,你到底叫我去哪兒呀!?”
老道吹胡子瞪眼,又粗又胖的手指動的飛快,口裏還喃喃道,
“真是,算準了這孩子和我有緣,也不知是姓任還是姓謝,也不知是九十年後還是今天。。。唔。。。有了。。。漬漬。。。這清虛派五百年一次的紅塵煉心大劫,豈是不修法力便能避過的?哎!這時間、空間亂成一團,怎麽就偏偏趕上我做護道人了呢!!?”
道童還想再問什麽,卻被老道一指頭指在額頭上,他腦子一暈,再睜眼卻已經知曉了求雨的地點。
“還不快去!?”
“哦哦!我這就走了!”
于是乎一柄飛劍越過了高山,歪歪斜斜向大洋深處飛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
冰山:。。。我不說話。。。
如花:。。。呵呵。。。
泰坦尼克:我游啊游,游啊游,嘿咻嘿咻
作者:有些相遇是命中注定噠~~~
~~~~~~~~~~~~~~~~~~~~~~~~~~~~
☆、命中注定
某些相遇是命中注定的。
比如蘿絲遇上傑克,泰坦尼克遇上。。。冰山。
***
“主人,布克特小姐不見了。”
管家洛夫喬伊盡職盡責地在卡爾耳邊報告,卡爾皺了皺眉頭,不悅地說道。
“派人去找!”
“是!”
卡爾看了一眼管家匆匆離去的身影,想起了蘿絲就一陣頭疼。
這兩天他一直沒有得到華國小女巫的消息,雖說收到了約翰*霍普金斯從美國寄來的電報,知道母親暫時平安無事,可是情緒卻一直緊繃着。卡爾強迫自己集中精力在事業上,但對身邊的人難免有缺乏了耐心。
比如蘿絲。就因為他沒有同意她派侍女去追趕小女巫,一路照顧她回倫敦去,又在她病愈後說了她“筆友”郝思特夫人的壞話,她便大發雷霆,覺得他無情冷血唯利是圖!
呵!
這可真是精準的評價!
可卡爾他偏巧不是受着誰的氣長大的!他當然不可能叫蘿絲派女仆過去!關于小女巫的身份,就是她的義姐楊安吉都不知道,更不用說蘿絲了!
至于那郝思特。
卡爾就只有呵呵了。
算了,唯利是圖就唯利是圖吧!冷血無情又奈我何?!
明明他比誰都擔心如花,可是偏巧不能說出來!啊,不對,他們只是合作夥伴,他沒有義務為她擔憂!沒有!
卡爾深吸一口氣,把暴躁的情緒強壓下去。他左右看看,見自家的仆人在随侍身後,變招招手叫他過來,
“去,幫我看看有沒有電報!”
小女巫沒有消息,其他巫師們都是白癡、惡棍和惹事精,母親需要他的保護,而他更得做成這筆生意,向家裏那位霍克利先生證明自己!
已經這麽煩心了,蘿絲還一副“你無情無義無理取鬧”的模樣和那個貧民小子勾三搭四,什麽叫救她一命!?謊言!!!真以為他沒發現那家夥當時脫去了鞋子和外套!?請他吃頓飯已經是在乎蘿絲的面子了,她還想怎麽樣!?【1】
真是。。想一想未來的家庭就覺得厭煩和無望!
太不叫人省心了!
***
四月十四日的夜晚,
初時天空很晴朗。
大西洋上的風帶着徹骨的涼意,吹紅了瞭望員的鼻子。下定了決心的蘿絲和傑克一起歡笑着回到了頭等艙的寝室,打開了卡爾的保險箱。而海風裏,昆侖派十六歲的舍慈正皺着眉頭控制着飛劍。
“向北,向西。”
風浪之中,有座冰山無聲的飄逸。
不遠處,加利福尼亞人號,
“報告,發現冰山!”
“起霧了!”
“停船,原地休整,發出冰山警報,通知附近的船只!”
“嘿,船長,泰坦尼克號拒絕停船!”
紅發的船長粗魯地将煙頭掐滅,
“這他媽就是一群自大的瘋子!”
。。。
泰坦尼克號,瞭望臺,
“嘿,起霧了!”
“你怕什麽?我用鼻子就能聞出冰山的味道來。”
“呿,你就吹牛逼吧!”
“呵,呵,真他娘的冷啊!”
寒冷已降臨,而溫暖的船艙裏,有人正為了愛和自由微醺。
“這畫太棒了,我要把這個鎖起來。嗯,順便給卡爾留章字條!”
年輕英俊的傑克湊上來,發現上面寫着,
“寶貝,這下你可以把我和海洋之心,連同你的股票一起都鎖在保險箱裏了!”
傑克玩笑道,“嘿!女人的報複可真是。。。”
蘿絲挑眉看了他一眼,那神情是說不出的驕傲和美豔。
***
宴會廳裏,卡爾已經和百貨大亨談妥了生意,
“。。。等你們在亞特蘭大建新的貿易中心的時候,霍克利鋼鐵絕不會叫您失望的。”
“當然,當然,這一點我們從這艘大船就能看得出來,不是嗎?”
卡爾爽朗一笑,笑道最後心中居然有些奇異的發涼,誰叫他忽然想到了如花的話,這艘船。。。。。。這時候仆人悄悄給他使了個眼色。
“原諒我。。。。。。”
“哦,當然。我可以理解,事業有成的年輕人總是忙碌的。”
“您過譽了。”
然後他彬彬有禮退回了角落,
“有電報嗎?”
仆人一愣,
“不,并不是電報!是洛夫喬伊先生叫我通知您,布克特小姐和。。。和那個傑克*道森一起到了頭等艙您的卧室。”
卡爾一愣。沉默。然後咬牙切齒,
“她到底想要幹什麽?!”
***
命運長河固執地順着特定的軌道奔流而去。
不遠處暗夜之中,如花道長還沉迷在那個凄風冷雨的夜色裏,奮力攀爬着那條沒有盡頭的山路。
冷,真冷啊!
她的腿腳已經沒有知覺了,她心想着,也對啊,她分明只有七歲,離八歲生日還有三個月,這樣脆弱的骨骼,确實應該脫力了。
她在這沒有盡頭的山路上奔走着,攀爬着,走着走着,竟然忘記了自己的目的地!
我到底要去哪兒?
我為什麽還不放棄?
要。。。放棄嗎?
這念頭一起,她忽然覺得胸口有些灼熱的痛,那凄風冷雨中,似乎有一點兒白光在前方閃爍!
如花恍惚間有了力氣。
堅持!
可。。。可是她實在是太累了,實在是走不動了!
然後她耳旁響起了瑣碎的說話聲。
一人問,
“幼時應先明理正心,她這麽小,就經歷了這些,未來若含着憤世嫉俗,道心不堅,乃至走上歪路該怎麽辦?”
另一人答,
“罷了罷了,總歸是我的徒弟,我好好交着,便是長歪了,也受着。”
一人問,
“你們清虛派當年取巧,憑着那紅葫蘆斷了徒弟的塵緣,結果反而惹來了五百年一次的紅塵煉心大劫。你和你這弟子都在劫中,可如何是好?”
另一人答,
“當年那位身死道消,将紅葫蘆毀去了。從此我們清虛派就以在紅塵中洗練道心為先。我若得道,便得道,不得道,輪回就是了!至于我的徒弟嘛!我先教她做人,讓她體驗凡間種種,如有所悟,再引路仙法。若不能悟,便教她痛快一生,又如何?”
然後問的人沉默了,
“你這是取巧啊。可是災劫從來從不能取巧。”
另一人支吾一番,又道,
“啊,我算到了!她又前緣未了!自該了卻前緣!若修得一生圓滿,也算是度過劫難了!”
“啪!”
一道霹靂打下,舍慈站在冰山的山尖,看着對面的山峰揉了揉眼睛。
“嘶,這是個人吧?我該救一救!”
然後他腦子一疼,仿若被師傅一個暴栗在頭上,
“知道了知道了,先求雨先求雨。”
然後他布下四方符陣,持一柄青黑短劍,喃喃祈雨。
冰山中,道長的指尖動了一下。
她的眼皮又涼又重,努力想要睜開眼睛,又發覺睫毛和皮膚黏在了一起。。。
“嘶!”真疼,
道長聽着耳畔的祈雨聲,心說對面那個求雨的,你倒是先放我出來呀!
舍慈:。。。繼續求雨中。。。
然後風一陣急,破開了迷霧,雨點開始降落,又在寒冷中化為了冰珠,生生砸醒了打瞌睡的瞭望員!
“嗷嗷嗷!你看,那是什麽?!!”
“冰山!!!”
警報被迅速傳到了駕駛艙。
“冰,冰山!”
“快!停船!”
船長在宴會中得到消息,臉色大變地離開。
“已經停止燃煤了嗎?”
“停止了!”
巨大的發動機砰一聲震響,船長一個機靈。
“不,不對!點燃發動機!向左轉!”
“向!左!轉!”
***
冰山之上,冰雨砸的舍慈鼻青臉腫,如花終于憑借一己之力睜開了眼睛。
“喂。幫幫忙!”
她的聲音比蚊子叫還輕。舍慈卻聽見了,
“哦哦,就來!”
然後隔着冰層,道長看見一艘巨大的、燈火通明的船向冰山撞過來!
道長:=o=
舍慈:=o=
萬裏之遙,老道憤憤怒罵,
“小崽子!這點雨哪夠!”
無數冰球砸向舍慈的腦門。
“嗷!”
他跳腳大叫,連忙念完了最後的符文。
“啪!”
天空中劃過一道冰藍的閃電!
大船費力地轉彎,可是由于之前速度太快,然後又先是企圖停下來,這才發現應該轉彎,如此錯失了時機。
風疾雨狂!
蘿絲和傑克逃過了洛夫喬伊的追捕,來到甲板上。
“呀!好大的雨!”
夾克脫下了外套,罩在蘿絲的頭頂上。
兩人在黑暗中含情脈脈地對視。各自紅光滿面。
可就在這個時候。
“砰!”
一聲巨響。
大船的右側終究還是撞上了水下的冰山。
“撞,撞上了!”
傑克和蘿絲臉色發白,他們看着巨大的冰塊從冰山上掉下來。砸落在甲板上。
“破了幾個水密倉?”副官在大吼!
“一,一二三四,四個!”
“幾個?”
“四個!”
“四個?”
“嗯,嗯,是四個!”
副官這才大松了一口氣,明明凄風冷雨,他卻渾身大汗淋漓,仿佛剛經歷了一場和死亡的賽跑。
“再晚一步,就是五個。。。五個,意味着沉沒!”【2】
“通知先生們!”
就在此時,一道亮白色的霹靂重重砸下,竟然将不遠處的山峰劈下了一個小角。這一角中偏偏冰峰着一個倒黴的道長!
“啊啊啊啊啊!”
雷聲轟鳴,淹沒了她的呼救聲。
副官收回了眼神。
如果不是這場雷雨之前的疾風,霧也不會散的那麽快,若霧不散。。。他打了個寒顫,快步進了船艙。
“船長先生!”
***
與此同時,卡爾正大步向船外走來!
他之前離開了宴會親自去查看電報,順便回去瞧一瞧蘿絲和傑克到底搞了什麽鬼,說實話,也別怪他翻臉無情!如今他接着布克特家打入了那個圈子,又通過威爾森組成了皇家海軍的生意,布克特已經沒有什麽價值了!
蘿絲如果在這樣胡鬧,他簡直就想要取消婚約了!
也不全是他過河拆橋,大不了,他可以替他們償還債務。
。。。。。。
再然後,他在保險箱裏看到了那副畫!
自家未婚妻的裸體加上他最值得炫耀的珠寶海洋之心!
這簡直。。。簡直是太打臉了有木有!
卡爾怒發沖冠,他揣上了槍。
“她在哪裏?!”
“往甲板上去了!”
卡爾大踏步走了幾步,深呼吸,回頭又将那藍色的寶石裝進了口袋裏。
早知道,他就是把這寶石送給小女巫,也不該把它送給蘿絲!!!
***
“啪!”
又一道閃電。
舍慈駕着飛劍在海浪間尋覓如花的身影。
“你在哪兒?”
他嗆了一口雨水,心說老頭子給得任務果然一個比一個坑。
這時候泰坦尼克已經停了下來。
甲板之上,卡爾和蘿絲、傑克對峙,
“天真的女孩兒,你真把忘恩負義發揮得淋漓盡致!你以為欠債追債的事情真得那麽簡單!?還是你自以為你和你的母親,能通過做女工而還清這筆債務!?”
“你果然眼裏只有錢!”
卡爾氣笑了!
“呵!那是因為我不覺得我和你之間,除了錢還有別的什麽?”
蘿絲怒意滔天!
傑克及時拽住了她。
卡爾笑道,
“我祝福你們,你們可真是聰敏得無人可及。”卡爾帶着嘲諷說道,他在雨中走了兩步,身後的仆人費力撐着傘,好不叫主人被淋濕。“瞧瞧。”他忽然在欄杆旁停下來,目光一掃,“這可真是富有紀念意義的地點。看螺旋槳?嗯?掉下去?嗯?”
蘿絲憤怒地就像一只獅子,她心說這等惡人簡直應該被老天爺收走!!!
然後下一秒,老天爺如了她的意。。。
一道霹靂精準地劈中了欄杆旁的。。。卡爾,他一個猝不及防掉了下船!而為他撐傘的仆人還傻傻愣在原地!
漫天驚雷。随後又是漫天閃電。天空仿若被撕裂了一樣!
這時候一道電光點燃了海水,那海水中忽然形成了一個漩渦!
卡爾重重砸下來,正好砸中了好容易從冰塊裏脫身的如花。
如花:。。。。。。
卡爾:咳,咳咳!
兩人尚沒有擺脫嗆水,被那漩渦吸到了中間,消失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
注:給沒看過電影的娃們解釋一下~~
【1】電影裏蘿絲要跳海自殺,傑克為了勸他,說要和她一起跳,于是脫了自己的鞋和外套。然後蘿絲被他說怕了,決定不跳了,因為一個沒踩穩,差點掉下船。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