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千篇一律的套路,贊美一個女人,永遠是不錯開頭
絲被傑克救上來。傑克壓在蘿絲身上。。。被趕過來的卡爾等人看見了。。。蘿絲就說她想看螺旋槳,差點兒掉下去,被傑克救了。。。
所以那被脫掉的鞋和外套就是他們說謊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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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終于撞了!不過只破了四個水密倉,船不會沉。但這是泰坦尼克號能承受的極限,電影裏和歷史上破了五個,然後船沉了!
疾風驟雨叫瞭望員提前了一點兒看見了冰山,但只是一點兒,雖然還是撞了,卻恰恰好挽救了泰坦尼克號的命運!
但!素!卡爾和如花。。。你們到底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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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絲短番 二
***蘿絲短番 二***
我和卡爾*霍克利訂婚了,他是我在有限的時間內能找到的最好的求婚對象。
母親說他為我神魂颠倒,我卻感覺不出來。他送我昂貴的禮物,偶爾也會說些甜言蜜語,可是每當我注視着他的眼睛,我就覺得這個人不是真的愛我。
那些殷勤都像是面具。
而面具之下,那個真實的他高傲、強勢,充滿了控制欲。
我承認自己焦慮,緊張,我希望卡爾*霍克利會是那個對的人,情不自禁就用大學裏學過的東西試探他。坦白說,他表現的。。。還不錯,剛愎自用,卻不是草包,可他眼裏閃爍的光芒卻讓我覺得他看透了我的目的,并為此得意洋洋。
我想叫自己安心,可是這很難。
沒過多久,我們因為吉爾曼女士寫的關于女權的書大吵了一架,他明白地告訴我他不會付給女人同男人一樣的工錢,任何有腦子的工廠主都不會這麽做,他甚至贊成給吉爾曼女士看病的醫生的觀點,認為想要寫作、想要出版的女人都患有精神疾病。而治療的方法,就是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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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兒失控,我怒聲斥責他的冷酷無情,坦言他沒有最基本的道德觀,那就是公平公正!我預言他的事業終将失敗,因為暴君的統治不可能長久!
卡爾*霍克利冷冰冰地看着我。他生氣了。
他兩天沒有來找我,我覺得緊張,可又松了一口氣。
但是媽媽着急了。她打聽了霍克利的行蹤,帶我參加了他正在參加的馬會。母親一路高談闊論走近人群,而卡爾*霍克利正挽着一位菟絲花一樣的、穿着粉紅裙子的姑娘。他定定看了我一眼,嘴角含着虛僞的笑。
哈,他不缺姑娘!我知道?
我極力克制着尴尬和努力,沖他傲慢地揚眉。卡爾*霍克利似乎是被我驚到了,他笑了一下,仿佛遇到了什麽荒謬的事。
我再不想理他,可是媽媽,我唯一的親人,卻似乎一點兒察覺不到這尴尬和惱怒,她無視了那姑娘,無視了周圍人的竊竊私語,只帶我前去和卡爾*霍克利說話。
那一刻,他看着我的眼睛仿若是溫柔的,可不經意間,那閃爍的眸光仿佛在說‘我就知道一定輸的一定是你’。
我轉身就走,卻被母親拉住。她紅着眼睛叫我想一想債務,我不得不僵硬地坐在那裏。
卡爾無視了我,他開始關注賽馬。他看着馬匹時的眼神非常亮,他繪聲繪色對身邊的人講他十四歲時去馴馬的經歷。
“你得給它些厲害,不能太寵着!否則它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那一瞬間,我的指甲掐進了肉裏。
臨走時我渾渾噩噩,母親則沉着臉。我們在門口遇到了帕斯特男爵,我當時并不知道他現在皇家服務,而卡爾的态度則一瞬間親切起來。母親虛僞地應和他,而那個穿粉紅裙子的姑娘,卻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不見了。
這件事我沒有和格蘭蒂斯說,我把它埋在心裏,如同埋一根刺。
沒幾天,我們訂婚了。
再然後我告別了英倫,上了那艘舉世聞名的大船。
我試圖勸服自己,也許有一天,我能改變卡爾。可是他就像一塊堅冰,叫我無從下手。而我們的關系,比起愛情,更像是一場戰争。
不,我确信這不是愛情。
可我又有什麽辦法?
這一路上,我遇到了為了逃避婚約而臨時決定前往美國的格蘭蒂斯,又遇到了為愛不顧一切的安吉拉和勞倫特,他們都有勇氣反抗現實,唯獨我。。。唯獨我。。。
有時候我會做夢,夢見自己在水裏慢慢下沉,空氣一點一點消失,精神在尖叫,而身體卻無動于衷,直到死亡。
這樣的夢叫我害怕,我不願意呆在室內,于是總愛到甲板上散心。即使在室內,我也不願意一個人。我不愛宴會,只希望和自己的朋友在一起。而我真正的朋友,卻只有格蘭蒂斯和弗勞爾還在身邊。
後來,弗勞爾離船的那一天,我明明想去送行,卻意外生了病。卡爾說弗勞爾錯過了下船的時間,只為了堅持确認我平安無事,在那之後,卡爾花錢讓她做救生艇離開了。他說這話時憂心忡忡,我想要追問,卻被他毫無耐心地打斷了。
我不放心弗勞爾一個人從愛爾蘭回倫敦,想派女仆去找她,卡爾再次拒絕了我,轉而說起了和百貨大亨的談判。他要我好好休息,趕快康複,可我卻覺得他只是希望有人去讨好大亨的妻子!
我氣得不願意和他說話了,只想自己聯絡人送女仆去找弗勞爾。卡爾粗暴地打斷了我,他說他已經派人去了。
可我知道,他撒了謊!
沒過一天,我想起了必有郝思特夫人的邀約,想約她和格蘭蒂斯一起談心,可是卡爾再次粗暴地阻止了我。他說郝思特是個騙子,因為被發現僞造貴族身份而被趕下了船。
我簡直驚呆了!
我下意識去找她給我寫過的信,卻并卡爾告知那些信都叫他派人焚毀了!
“你怎麽能這樣?!那是我的私人信件!”
他是個惡棍!不折不扣的惡棍!!!
我和格蘭蒂斯訴說這件事,她卻勸我冷靜。
可我無法冷靜!我就要窒息了!我覺得我是一條被暴曬在甲板上的魚,再過不久就要丢失了性命,被制成一片魚幹,然後被卡爾這樣惡魔一樣的家夥踩碎在腳底。
我失控地跑出了餐廳。
海那樣寬廣!
我心想,如果就這樣投入它的懷抱,其實也不錯!至少我是自由的!再不走,鎖鏈就要穿透甲骨,直到皮肉腐爛,也不能掙脫。
我爬上了欄杆。
再然後,我遇見了他。
☆、春江水暖
如花的頭怔怔地疼,從冰山之巅被雷劈入海水,若不是修煉過道家內功,正常人恐怕不死也會腦震蕩。
更何況那雷還可這勁兒地追着她劈!
好在她先前受困于識海中幼時的記憶,忽然聽見了瑣碎的對話,而其中一人确認确實是師傅他老人家,叫如花明白清虛派有個叫做“紅塵煉心大劫”的東西;又叫她懵懂地感知到,師傅不教她清虛派的正統功法,不過是想幫她避開此劫,等煉心結束再“引入仙門”。
原本就感激師傅的收養和教導,只是無意間聽到自己不能真正入清虛派,學清虛派的真本事,如花還曾經小憂傷過一會兒。不過她一直覺得自己運氣差,多虧了三清擔待,前世才能順利長那麽大,故而也不再奢望所謂的好資質。
如今知道原來不是自己資質差,而是師門有劫難,師傅他老人家拳拳愛護之心,想取個巧叫她避開這番劫難,雖然現在看來,師傅的策略似乎沒什麽用,但這一番真情,可真叫如花心裏春暖花開,雲開雨霁,雨過天晴!
她這才從渾渾噩噩中清醒了過來。內力又是一漲,周身經脈也是一震!
眼睛一睜,嘶,真疼!
道長細思一番之前的遭遇。葫蘆道法忽然失靈,緊接着被神魂攻擊,攻擊之後又被封入冰山,這麽倒黴,不是劫數到了又是什麽?
還有這雷。又不是要飛升成仙,劈,劈,劈,怎麽還劈個不停了?!
“嗷!”
她。。她她。。居然被劈進了海!!!
“雷公電母,我錯了~~~”
***
昆侖山上也正雷霆大震,把一個老道劈得東躲西竄。
“嗷嗷,不愧是‘紅塵煉心大劫’,居然生生叫老道我的金丹大劫提前了!嗷!嗷!不就是做個護道人嗎?不就是替她解開了她師傅封印的記憶嗎?天道天道,咱大度點兒行麽?”
天道:哼!就不!
雷電一時大熾,老道一臉焦黑,他費力舉起一把鐵片似的破劍,對着雷霆就是一蕩,那鐵片頓時精光四色。
“好好好,千年鎢鐵如今煉純了!哈哈哈哈哈!嗷嗷!”
***
大海波濤洶湧,那冰山的山尖掉落海中,雷電緊随其後,也劈向大海,只是水能導電,也不知會叫多少魚蝦遭了殃。
說時遲那時快,但見落水的道長胸前白光一閃,赫然是那枚先前莫名失效的白葫蘆!
她內息流入葫蘆,又化作白光,不僅抵消了百米垂落的沖擊力,順便又将那閃亮的雷電之力束縛在周身。
“嗷嗷!”
如花被劈得渾身酸痛,心說這回恐怕皮也要焦了,肉也要熟了。
可是痛歸痛,雷電一劈,她的“內力”居然也是一盛,周身經脈暢通,內息從小溪漲成了江河,一路奔騰而下,自丹田而止,自成陰陽太極。
“這是。。。要築基了???”
道長心中有種玄妙的感覺。
識海裏葫蘆山再次傳來了飄渺的《南華經》聲。胸前的葫蘆不斷将過于激烈的內息引出,一面防止經絡受傷,一面生生将那劈熟的皮肉恢複了過來。
只是其間癢痛難忍,這滋味不提也罷。
道長心說幸好自己從道以來一直行善積德,到如今被雷這麽劈,居然還沒劈死,可不應該感謝三清嗎?
感謝三清,允我入道,
感謝師傅,教養我長大。
感謝大英博物館裏的青玉葫蘆,雖然它叫我走上了修真之路,違背了師傅當年先歷紅塵再修法術的安排。但是現下想來,如果不是這葫蘆,道長現在恐怕早成了烤魚。。。
如此漫天雷電漸漸平靜。
道長恍惚中睜開了眼向上望去,卻見燈火同盟的泰坦尼克號靜靜立在大海中央。那船上糾纏的陰暗晦氣似是周天雷電之光一照,生生消散了!!!
這船。。。難道不會沉了嗎?
如花心中一喜,念一句“三清保佑”。總是生靈無數啊!
咦?那甲板上似乎有人?
還是熟人?!
“啪!”
只見又一道雷光劃下,熟人卡爾*霍克利被劈入海。被那海風一帶,竟然以不科學地速度和距離砸在了道長身上!
“嗷!”
道長尚沒有喘勻氣,忽覺背後傳來一陣吸力。
然後天旋地轉,地轉天旋。仿若掉進“洗衣桶”。
旋轉沖撞中,如花似是抓住了卡爾的衣袖,然後又在選轉震蕩中松開了。
再然後,周圍水溫忽然一暖,她周身毛孔都覺得很舒服,整個人卻止不住地往下沉!
***
“抓住她,抓住她!”
“小心,湖底有水草!”
“喬治!喬治沒有浮起來,不是被水草絆住了吧?!”
“弗勞爾!我的弗勞爾!”
“快救救他們!船呢?船呢?”
呼喚聲隔着水,遙遠的仿佛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耳旁有氣泡湧動的聲音,然後脖子被勒緊,她的眼睛驀然睜開。
隔着水面,陽光暈出燦爛的光圈。
“快!快!加把勁!”
然後“嘩”的一聲,那人聲驟然清晰,
“太好了太好了,救上來了!”
“還有一個,抓緊!”
“他昏過去了!”
道長渾身虛弱無力,眼前是不斷變動的人影,最後定格在一張滿臉皺紋,高鼻梁,一頭銀絲的老年男人臉上。
“弗勞爾,你怎麽樣?”
道長動了動唇,嗓子辣辣地疼,什麽也沒說出來。
這是被人救了?不知道卡爾怎麽養了!
然後她再也忍不住,于朦胧中陷入了昏迷!
作者有話要說: ~~~~~~~~~~~~~~~~~~~~
如花:被雷劈,一身焦黑
作者:沒關系,進咱的旋轉式洗衣桶裏洗一洗~
如花:。。。。。。你也進葫蘆裏來休息一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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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
“安娜,弗勞爾怎麽樣?”
昏暗的燈光下,一個滿頭銀絲、身材高大的老者推門而入。
“噓,她睡着了。”
回答的聲音很輕,
“那就好。”
老者明顯松了一口氣,他手腳利落地進了門,反身把大門鎖好,順便将濕漉漉的春雨擋在了外面。
從潮濕陰冷到溫暖幹燥,只有一步之遠。
老者進了家門,脫下濕漉漉的鞋子。
而他的妻子從床榻旁起身,順手接過了丈夫手裏的酒葫蘆,将它放在火爐上燙着。她也年過六十了,年輕時滿頭棕發已化為銀絲,只是歲月雖然在她臉上雕琢了皺紋,那說蔚藍色的眼睛卻依然柔情似水。
兩人交錯時交換了一個頰吻,然後安娜問,
“你看過喬治了嗎?他現在怎麽樣?今天多虧他了,如果不是他從劍橋放假回來,恰好看見我的小弗勞爾掉進湖裏,又跳下去救她,我簡直要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哦!親愛的!”老人看着妻子微微濕潤地眼睛,連忙快走臉部攬住她的肩,“沒事了!弗勞爾會好起來的!喬治。。喬治那小夥子身體也不錯!等弗勞爾醒來,我就找人教她游泳,以後再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了!”
“游泳!虧你想的出來!”安娜睇了他一眼,“一個姑娘家如果去學游泳,大家會怎麽說?!”
老者見她止了傷心,哈哈就是一笑,
“別管他們怎麽說!哦,當然,學游泳可是個好創意!她的父親是海軍大衛,她的母親。。。呃。。。也身手敏捷,更何況她還有你這樣心靈手巧的祖母,以及我這樣智商超群的祖父!”
老者挺胸昂頭,滿臉紅光,妻子忍不住又氣又笑,
“可別叫你的客人看見你現在的樣子。”
“哦,天哪,親愛的。你可不能出賣我!”
如花就是這時候睜開眼的。
光線昏黃的溫柔,她的睫毛抖了抖,終于睜開了。
“弗勞爾,你終于醒了!”
。。。。。。
生命就是這樣無常!
有人在雷劫之後飛升仙界,有人在雷劫之後灰飛煙滅,也有人。。。在雷劫之後穿越了。
再一次!
穿越了!
難道之前自己的肉身死亡了嗎?
明明已經過了那紅塵煉心大劫,好容易築基成功,一只腳踏上了傳說中的仙途。可是她甚至好沒有反應過來,就丢失了那具剛被雷劫洗髓伐骨之後的身體。。。。。。
如花百思不得其解,怎麽就再次穿越了呢?
明明雷劫已經結束了。她不過是在想要從水下鑽上來的時候被落水的卡爾砸中了。。。就這樣也能穿越?
還有卡爾,之前那天旋地轉的經歷,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麽樣了。
道長看着鏡中金發碧眼的小姑娘,想着自己以後就是一枚金發碧眼的道長了,忍不住就将鏡子扣在桌面上。
惋惜歸惋惜,嚴格地說,之前那具已經修煉到築基的身體一開始也不是她的。築基雖然不易,但總歸能活着就已經是萬幸,更何況識海裏那座拔高了一杯的葫蘆山還穩穩呆在原處,修為沒了,繼續修煉就是。
道長想一想,也寬了心,她聽着門外祖母走動的聲音,連忙将鏡子擺放回原位。
果然不過一會兒,門開了。
“弗勞爾,來喝一杯牛奶吧。”
道長乖巧地接過了杯子,
“謝謝奶奶。”
安娜笑了!沒辦法,自家孫女就是這樣文靜可愛,至于之前旁人說她調皮去玩水?又說她和西邊菲力家的姑娘吵嘴?呵呵,那一定是他們産生了錯覺!
文靜可愛的小姑娘,如今內裏是一枚道長了。
這枚道長在水下接收了小姑娘的身體,但這次卻比上一次的經歷要好很多!
因為也許是築基之後神魂發生了質變,她在水下看到了小姑娘的魂魄,并聽見了她的遺願。
小姑娘弗勞爾*泰勒在道長來之前就已經被水淹死了。她死後滿心悔意,覺得不應該為了夢中情人和其他人吵嘴,結果被推下了水。而她的夢中情人剛好經過,居然跳下水救了她!
簡直是痛并快樂着啊!
可惜。。。
水草纏住了她的腳,她知道自己已經死去了,卻還在擔心企圖救她的夢中情人,以及年邁的、無人照顧的祖父母,然後。。。。。。她眼睜睜看見一枚閃着光的靈魂進了自己的身體。
“你一定是天使!請你一定要幫我照顧我的祖父母。至于喬治,喬治。。。請也讓他幸福吧。”
道長不記得自己有點頭,她當時渾渾噩噩,小姑娘的靈魂卻笑得很滿足,然後她對她揮揮手,就像小人魚一樣,化作了氣泡,飛上了天。
那是一個溫柔的靈魂哪。
她下意識湧動內息,超度了小姑娘的亡魂。
道家超度與佛家不同,他們修習道術,以真靈煉化亡魂,使天魂清靈歸天,地魂順利入地,而人魂則再入輪回。
道長第一次用這法門,用時渾渾噩噩,也不知有幾分效。但想來這小姑娘一輩子沒有做過惡,靈魂安詳,雖悔恨卻沒有戾氣,也是會有好報的。
她同時在她腦海裏得到了小姑娘十幾年的記憶,知道她有個做海軍大衛的父親,有個掌握了一手華國醫術的神秘母親,可惜卻父母雙亡,目前跟随祖父母居住,和兩個老人也是才見面不久,雙方的感情卻很深厚。
在安娜眼裏,弗勞爾是乖巧的姑娘。而弗勞爾也一貫體貼。于是如今的道長喝完了牛奶,順從原主的習慣,自然而然就準備幫助祖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務,卻被安娜阻止了。
“哦,親愛的,快躺下,你昨天才落了水,這時候應該好好休息。”
道長:。。。。。。好吧,這個恢複速度确實有點兒驚人。
想來也是因為築基了,她雖然失去了之前的身體,但神魂的力量依然在短短一夜間将這具身體的狀态調整到健康!
嗯,道長摸摸下巴,決定還是不要告訴自家奶奶之前她還起身打了一遍拳的事情了。。。
于是她點了點頭。安娜笑着摸摸她的額頭,離開了房間。
“再睡一會兒吧,達西家的公子最近又生病了。你的祖父去給他診斷了。不過他答應過了,回來要給你帶隔壁雨果家的蛋糕!”
老太太特地說得抑揚頓挫,末了充滿了神秘驚喜,如花配合地笑了,
“哦!太好了!”
然後安娜附身親了一下如花的額頭,
“我愛你,弗勞爾!”
道長僵了一下,從來沒有人親過她的額頭,她紅着臉,呆呆地看着自家祖母拿着空杯子退出門外,将大門關上了。
道長吸氣!呼氣!覺得眼睛有點兒熱。
原來親吻是這樣的感覺啊。
作者有話要說: ~~~~~~~~~~~~~~~~~~~~~~~~~~~
吼吼吼,撒花慶祝道長穿越了!!!
在這歷史的重要時候,親不來點兒鮮花表達一下激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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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和新朋友
如花道長認為,如果她有什麽不得不承認的優點的話,那大概就是指她的适應性強了吧。
穿越已經是第二回了,所謂一回生二回熟。記憶已經get,語言也不是問題,于是她乖乖在床上躺了兩天,順利地完成了從謝如華到弗勞爾*泰勒的轉變。
弗勞爾*泰勒,祖父喬伊*泰勒,目前是德文郡大地主達西先生一家的家庭醫生,他為達西家服務已經有四十年了。
“給他祖父看病的時候仿佛還在昨天。。。”短短兩三天,每回如花提到達西家,老先生都要用這樣的開場白。由此可見,達西和泰勒家關系有多麽親近了。
如今達西家的上任家主剛剛去世滿一年,年輕的達西先生經過一年的磨練理順了所有的家族事務。也許是太忙了,他最近一直在生病。
“哼哼哼!并不是什麽大病,但他總把咖啡當救命良藥,要我說,還不如喝茶!”
老泰勒先生很生氣,達西先生也是他看着長大的,他父親去世時的辛苦老泰勒都看在眼裏,心疼是心疼,但見着他忙得不在意自己的身體,老先生自然生氣惱怒了。
如花見着他如此真情實意地為對方着想,心中有些感動。爺爺果然是好人呢。
倒是老先生忽然有些愧疚了。
他那個做海軍大衛的兒子和兒媳一起去世了,小孫女剛剛被送來和他還有親愛的安娜一起居住,但因為達西先生是個不聽話的病人,老泰勒一心和他僵持,竟然忽略了他自己的親孫女,以及于讓她被人欺負落了水!
“放心,寶貝!等他身體好了,我就整天陪着你和安娜!還有那些欺負你的人,老喬伊不會叫他們好過的!”
喬伊信誓旦旦,已經計算好了要給菲力的父母施加點兒壓力。花癡少女不可恨,可恨的是不知道分寸,那湖裏那麽多水草,春天水又冷,也虧得弗勞爾身體好,否則,哼哼哼!
如花直接就笑了,想說不必,卻聽安娜直接道,
“得了吧,說什麽陪我們,你哪裏能放下菲茨威廉和小喬治安娜,上次答應我去旅行,這都拖了多少年了!?”
老喬伊被妻子拆穿了,也不生氣,反而對如花讨好的一笑,
“當然,寶貝兒,他們只是故人的孩子,而你是我的親孫女,除了安娜,沒有人比你更重要了!”
如花臉噌的紅了,惹得安娜直呼可愛,撲上來“啪”親了一口!
***
她被迫卧床的第三天,傳說中的喬治安娜小姐親自坐馬車來看她。
喬治安娜今年十三歲,她的身材比如花還要高挑。 這個姑娘體态豐盈,紅潤的臉蛋,金色的長發,一雙蔚藍色的眼睛,挺拔的鼻梁,竟然叫如花覺得她有點兒眼熟。
像誰呢?
自然是剛剛告別不久的蘿絲。。。的年幼版。
“親愛的,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如今已經是春天了,過一段時間我哥哥回請朋友來打獵,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去踏青。”
她是一個體貼的好姑娘,
“謝謝你,蘿。。。喬治安娜,我一定會盡快好起來的。”如花說道,
喬治安娜甜甜一笑,陽光在她金燦燦的頭發上跳動,叫如花的心情也陽光了起來。但緊接着,“年幼版蘿絲”嘆了一口氣,
“怎麽了?”如花善解人意地追問,
喬治安娜看了她一眼,略猶豫,卻繼續說道,
“我聽菲力說,你喜歡喬治哥哥,是真的嗎?”
如花一陣錯愕,兩輩子了,頭一回有“同齡”的姑娘和她說起喜歡那個男孩兒,她眨眨眼,低頭掩飾了不自然的表情。
弗勞爾之前只見過那位“喬治哥哥”一面,還是她在她做馬車來到彭伯利的第一天,喬治騎着馬招搖過世,街道兩旁有少女在尖聲高呼,
“哦!喬治!你回來了!喬治!”
然後是奔跑着的小孩兒,
“哈哈,喬治回來了!喬治回來了!”
被打趣的少女惱羞成怒,
“滾滾滾!你們別擋道!”
弗勞爾在車裏憋悶了很久,聞聲忍不住好奇地看出去,卻剛剛好和身騎白馬、容貌英俊、逆光前來的喬治對視了一眼。
喬治專注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後脫帽,在馬上彎腰行禮,
“歡迎來到彭伯利,我親愛的小姐。”
如此一番,弗勞爾心頭小鹿砰砰跳,連她不知覺中“得罪”了那位對喬治朝思暮想的菲力小姐,也沒放在心上。然後不甘被忽略、又因為喬治的殷勤吃了醋的菲力小姐故意大聲說,
“她是什麽人?怎麽在陌生的地方招蜂引蝶?”
原身被她驚得下意識縮回了馬車,等到了祖父母的房子,才一陣後悔,
“真是,我心虛個什麽勁,應該給她點兒教訓!”
然後梁子就這麽結下了。
***
如花回憶了一番原身的記憶,擡頭對依然目光瑩瑩看着她的喬治安娜說,“親愛的,我只見過他一次。”
喬治安娜大眼睛一眨,“我就知道!菲力她為了喬治哥哥已經有些走火入魔了,你不知道她有多可惡,她居然跟別人說你是因為嫉妒喬治哥哥喜歡她,才和她,和她打架,結果反而自己掉進了湖裏。”
這就純屬是誣陷了。
道長張張嘴,事實很簡單,“是她推我的。”
“你離喬治遠一點。”—這是霸道的菲力。
“你憑什麽。。。”—這是企圖彌補先前不戰而逃的“過失”的弗勞爾,
然後,
“砰!”
菲力用力一推,弗勞爾落水了!
喬治安娜想也不想就相信了弗勞爾,
“我就知道!”她氣鼓鼓地說,“我要告訴我哥哥!她太過分了!如果不是喬治哥哥恰好路過,你就要有生命危險了。”
道長:鑒定完畢,這是一枚正義感爆棚的少女。還有‘告訴我哥哥’這樣的話,難道她是一枚兄控?
弗勞爾擡頭對喬治安娜笑了笑。喬治安娜自行解讀了一番,瞬間腦補了善良的弗勞爾既不想傷害菲力,又不願意叫她不知悔改的糾結過程。
道長眼見着她的表情一變再變,連忙轉移話題,
“那位。。。喬治他還好嗎?”
畢竟是救命恩人呢。想來如果之前不是錯覺,這一位到湖裏救原身,自己卻也被水草絆住了。最後兩人都是被別人救上來的。想到水,她就忍不住想到卡爾。。。也不知道這個喬治和墜海的卡爾有沒有關系。
誰料小姑娘又嘆了一口氣,
“喬治哥哥的病是好了。可。。。”
“可是怎麽樣?”道長好奇地問,
喬治安娜有氣無力地說道,“他和哥哥吵了一架,本來哥哥就不同意喬治哥哥退學,結果他硬要如此,哥哥就希望他能回來接替教職,可是喬治哥哥不願意,他希望,希望哥哥給他一筆錢,叫他到外面闖蕩一下。”
“哦?”
“算了,不說這個了,我給你帶了楊吉夫人的小蛋糕,希望你能喜歡。”
道長笑了,
“當然,謝謝。我是說光聞着味道就很香。”
于是如花收獲了好朋友一枚,之前有楊安吉蘿絲等人,但她們卻總表現的像是愛照顧人的大姐姐,倒是喬治安娜小朋友把如花當成了夥伴。畢竟她們兩個一個十三歲,一個十四歲,其實并沒有差幾個月。道長表示這感覺挺新奇的,她一點兒也不覺得喬治安娜幼稚,反而挺喜歡她簡單快樂的性格。
于是兩個小姑娘順利建立了友誼。
等到如花卧床滿了一個星期,終于被刑滿釋放。她被爺爺領着去了一趟彭伯利大宅,向主人表達謝意。
如花這才知道,最後救他們上來的是達西家的仆人,達西先生聽到有人落水,就叫仆人去劃了他的小船,又叫熟識水性的人前來幫忙。故而如花對這個喬治安娜的工作狂哥哥充滿了感激。
“弗勞爾!”
“喬治安娜!”
感謝主人之前,小姑娘們先砰了頭,
“你痊愈了?這真是太好了!”
“哦,謝謝你!也謝謝楊吉太太的小蛋糕。”雖然有點兒太甜了。
“你喜歡就好!來,我們到我的房間去說話!”
如花轉眼看爺爺。
泰勒爺爺只是從管家哪裏得知了達西先生正有客人,故而平靜地示意如花,
“去玩吧。”
不知為什麽,爺爺來了達西家,整個人都顯得嚴肅威嚴了。
如花愣了一下,就見爺爺悄悄對她眨了個眼,等別人看過來,又一副嚴肅正緊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
叮,開拓新地圖,彭伯利莊園!
撒花~撒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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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卡爾去哪兒了?
A,原身穿,地址不詳
B,達西
C,喬治
D,路人甲
E,消失在時空之中。。。
你選那一項?
☆、咔嚓咔嚓
于是乎兩個小姑娘告別了爺爺,順着旋轉樓梯向上,一起來到了喬治安娜的卧室。
淺藍色的紗帳,暖黃的窗簾,柔和又明媚的少女風。從窗戶向外看去,正見一片漂亮的草坪,其後一道開滿了薔薇的籬笆,再然後茂密的樹林。
如花深吸了一口氣,不知為什麽,她覺得這裏的空氣異常的幹淨,叫人發自內心覺得舒服。
“你喜歡這裏就好!我的房間風景很漂亮,是媽媽在世的時候親自選的。”
如花的舉動自然而然被喬治安娜理解成了一種贊美,而事實上,它确實也是。如花回過頭來看喬治安娜,
“你媽媽一定很愛你。”
喬治安娜用力點了點頭,接着燦然笑了,
“我知道,她那樣愛我,一定希望我和哥哥都過得好。而我們也一定會這樣做的,這樣她在天堂才能天天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