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千篇一律的套路,贊美一個女人,永遠是不錯開頭
“再見!!!”
如花和阿強面面相觑。
***
碼頭。
“船還是開了。”
阿黑面色複雜地說道,
安吉拉勉強笑笑,他們之前反複央求船員,誰料船員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尤其是如花只是安吉拉的朋友,而安吉拉只是倫敦小餐廳老板的女兒,因為未婚夫在樂隊裏才來的。他立馬沒有了之前的殷勤,反而很不耐煩地說,
“誰也不能改變船開的時間,小姐。”
“可是。。。”
“沒有可是,他們大可以在下一站下船,然後做火車回倫敦。要不然,就直接到美國去!”
“但。。。”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真的有票嗎?”
“呃。。。”
“有有有!阿強他賭牌贏來的!”
“。。。那個小姑娘呢?”
作者有話要說: ~~~~~~~~~~~~~~~~~~~~~~~~~~~~
Advertisement
于是乎如花道長終于實現了她和泰坦尼克的不解之緣!
只是上船容易,下船也會這麽容易嗎?
~~~~~~~~~~~~~~~~~~~~~~~~~~~~~
☆、冷風
小姑娘如花還不知道有人在懷疑她是否無票上船這個嚴肅的問題,她正望着越來越遠的港口,身邊是一臉沮喪的阿強,
“怎麽辦,怎麽辦?”阿強覺得都是自己惹得禍,心裏那叫一個着急。
如花眨眨眼,
“我們走吧。”
“去哪兒?”難道跳船下去游回去?唔,也不是不行啊。
“啊,小花兒,難道你會游泳?”
如花:“。。。。。。”這奇葩的想象力,她怎麽就聽懂了他的話呢?
“如果你跳下去,會被水下的螺旋槳弄傷的。”
事實上受傷還是輕的,這時候海水還很冰冷,想想泰坦尼克的大塊頭,她行動時帶動的水流漩渦,就知道即使是游泳運動員,落水後保證安全也是嚴峻的話題。
“哦!”阿強失望道,他頗為留戀地看了一眼港口。
然後道長将阿強帶到了頭等艙的入口,侍者本也有意阻攔,如花就淡定地寫了一張紙條,請他代為轉交給卡爾*霍克利先生,或者是他的未婚妻蘿絲*布克特小姐。此後兩人就到夾板上等待。
此時輪船正乘風破浪,海上的陽光格外明媚,如花擡頭望去,見那輪船的最前方,兩個年輕男子正興奮地大叫,
“I am the king of the world!!!”
道長心中驀然一動,很突然地,她眼前的世界竟瞬間寬廣的蔚藍色包裹,內力湧動,她眨眨眼,一切又恢複如初。
這時候阿強沒有注意到道長的異樣,他從知曉他們暫時回不去以後,也冷靜了下來。
“其實這體驗也不錯,這可是泰坦尼克號呀。”
道長不願去看那些在陽光下退避,卻依然藏在大船的每個陰暗角落裏的晦氣,只好望着天空出神,
“是呀!”
真是很平靜呢。
“小花兒!”
她猛地回頭,見夾板的上層,卡爾*霍克利一手拿着手套,一手拿着一杯血色的紅酒,正靠在欄杆上,沖她懶洋洋地招了招手。
彼時氣機湧動,那些灰暗的色彩如墜落在洗衣機裏油畫顏料,竟叫人有些眩暈,而這人他就這樣懷着不可一世的壞笑,一步踩在漩渦的邊緣。
“咦?是霍克利先生!”阿強也聽到了卡爾的聲音。
“我們走吧。”
道長壓下了心中雜亂的思緒,和卡爾彙合。
“你還是來了,我原本以為。。。”他的話嘎然而止,轉而又舉杯,“敬這神奇的命運。”
冥冥中,道長似乎聽到命運的嘆息聲。她猛地盯住卡爾的眼睛,一瞬間,那灰色的眼眸似是深邃的漩渦,旋即又消退了。
***
于是這一天,如花受到了蘿絲的熱情招待,格蘭蒂斯已經去投靠了她的表嫂羅什伯爵夫人。
而阿強,他則完全被當做了不怎麽專業的男仆,被霍克利的管家洛夫喬伊先生施舍了一身筆挺的制服。
阿強:。。。。。。
晚上輪船在法國法國瑟堡港停了一站。羅什伯爵夫人将自己的父母和侄子送下了船。
這時候有位傳說中的“新錢”,瑪格麗特*布朗夫人上了船,她為人身材矮胖,面色倒是很紅潤,那種非常美利堅式的開朗,讓蘿絲和如花都很喜歡她。可惜她卻很快被布克特夫人一行排斥在外。
當晚羅什伯爵夫人和蘿絲、格蘭蒂斯、安吉拉聊了聊馬爾科姆,
“哦,我的兒子太貼心了,親愛的弗勞爾,自從你送了我這個首飾,”她指了指腰間的玉佩,驕傲地一笑,“馬爾科姆就寫了一篇東方文化研究的論文,他說着在華國文化裏,代表着人們對于親朋好友的祝福,以及對于紳士淑女品格的肯定。要我說,弗勞爾,你真是太謙虛了。你應該早點兒告訴我的。”
如花聽了一愣,旋即一笑,“玉器只是形式,心意更重要。”
然後羅什伯爵夫人笑得更開心了,如花看着她紅潤的面頰,流光溢彩的眼睛,也是一愣。
“她可真是個美人!”
“可不就是嗎?”蘿絲道,“其實安娜和我媽媽她們不一樣,格蘭蒂斯說,她其實更願意和我們在一起,但你知道,已婚婦人的交往圈總要有所變化。”
而更難得的是,不僅一向思想進步的蘿絲和格蘭蒂斯覺得伯爵夫人開明有趣,就連布克特夫人也把她視為密友,和她津津有味地談論蘿絲的婚禮,以及她對女孩子上大學的一點兒淺見。
清晨輪船從法國出發,如花在房間裏吃了早餐,她開着窗戶慢慢打了一遍九華山獨船的拳法,等渾身血氣通暢,慢慢收了功。
然後她敏銳地看向了船外,卡爾*霍克利正靠着走廊,他手裏端着一杯咖啡,望着天邊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道長若有所感。
卡爾回頭,他的臉逆着光,看不出神色。
“出發前,約翰來找我了。”他忽然說道,道長驚訝地挑眉,“他說這船注定會遭遇危險,是嗎?”
道長一顆心落地,然後又奇怪地說道,“你既然知道,為什麽還要上船?”
這時船外刮起一陣冷風,卡爾轉頭就走,不一會兒來到了如花的門前,如花打開了門,他便自顧自走進來,靠坐在書桌上,說道,
“難怪你之前要我賣掉白星公司的股份。”
道長低頭不語,船外的陽光黯淡了,天邊聚集起雲朵。
“奇怪我為什麽上船?呵,我怎麽能不來,這艘船,怎麽也用了霍克利家的鋼鐵,更何況。。。”
這時候突然退出,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他在英國布局了那麽久,也早就想好了各種應對,但是現在,确實不是和白星公司分手的時間。
“我會平安嗎?”卡爾低聲問,
如花擡頭看他,一瞬,
“你會平安的。”
卡爾笑了。然後他起身就離開了房間,
“我去抽支煙。”
***
傍晚時分,泰坦尼克號到達了愛爾蘭昆斯頓港口,如花和阿強準備下船,卻被洛夫喬伊堵在在船艙裏。
“哦,親愛的弗勞爾小姐,”管家大人一雙炯炯有神的鷹眼,口說着“親愛的”眼神卻像是盯着囚犯。“霍克利先生說,他真誠地邀請您前往美國參加蘿絲小姐和他的訂婚儀式。”
如花一愣,心中已經察覺到不妙,
“可是很抱歉,我的義父很擔心我,我恐怕這一次不能前去美國了。”
洛夫喬伊盯着她一笑,
“小姐,您并不是不了解先生。他做了決定,你就該欣然前往。”
“等等,你是什麽意思?!”接受了一天霍克利版本的仆人培訓的阿強這才發現不對,他大聲嚷嚷道,然後洛夫喬伊身後走出了兩個侍者,他們手腳利落地抓住了阿強。
如花一時錯愕。
“你以為你在做什麽?”
洛夫喬伊但笑不語。
如花閉眼,有時候知道是一回事兒,親自體會又是另一回事。哪怕面相和卦象早就告訴她卡爾的性格,但他畢竟從來對她友善體貼,直到現實顯露出猙獰的觸角,如花才明白了什麽叫做冷血和自私。
“他這是在做什麽?”
“哦!”洛夫喬伊誇張地聳肩,“我的小小姐,霍克利先生只是出于好意來邀請您。”
阿強猛地一怔,又被侍者制住了,洛夫喬伊一個眼神,他腹部就挨了一拳。
“住手!”
如花大聲說,又是一個眼神,侍者令行禁止,阿強捂着生疼的肚子。
“我要見他!”如花努力深吸一口氣,企圖壓制住心中巨大的失望。
早知道他是這麽一個人!早知道他們之間的牽扯本來就只是出于失控的邪術!這麽久了,她竟然麻痹了自己!他是少數相信她的道術的人!而她竟然真的以為,他們是朋友!
這時候洛夫喬伊涼涼地說,“真抱歉,今天伊美斯閣下在船上舉辦了宴會。主人和蘿絲小姐都已經趕過去了,他是沒有時間見你的。”
如花只感到她的憤怒再也壓制不住了,她的聲音泛着冰冷的涼意。
“我假設你真的知道我在說什麽。”
洛夫喬伊愣了一下。
“我說,我要見她!”
道長靜靜和管家對望,洛夫喬伊忽然覺得腦子一暈,他忽然覺得如花平靜的聲音像是尖銳的錘子一樣敲打着他的頭,
“告訴卡爾*霍克利,我要見他。”
作者有話要說: ~~~~~~~~~~~~~~~~~~~~~~~
作者:卡爾,乃真的以為這麽簡單就能成功地把道長留在船上嗎?
卡爾:。。。呵呵
道長:。。。呵呵
PS:想想除了魚唇的人類,船上還有誰?
~~~~~~~~~~~~~~~~~~~~~~~
泰坦尼克+海洋之心+道長一枚+巫師若幹,想想會發生什麽呢?
☆、陰雲
卡爾明知道這次旅行有危險,可還是選擇了冒險。財帛動人心,本也無可厚非。這是他千不該萬不該,總是不該強行将如花留在船上。
道長有一瞬間在想,如果他好言好語請自己留在船上,來保護他的安全,那麽她會答應嗎?
她看一眼陰郁的天空,晦暗的氣息在大船上翻滾蒸騰,又與灰藍色的海水相互交織,胃裏一陣冰冷。
也許會的吧。
為了徹底斬斷這段因果,為了兩不相欠,如花其實巴不得救卡爾一次,然後兩清。
但是偏巧,這人竟然說不出到底是自負還是專/制,他竟然一聲商量了沒有,就直接動了手!
道長滿心失望,夾雜着一種被認定的朋友背叛的憤怒。她的眼神越來越充滿了壓力,于是乎洛夫喬伊的頭上冒出了汗水。管家努力維持着儀态,他深呼吸企圖平複激烈的心跳。揮一揮手,門外守門的侍者就會意地飛快向外奔去。
洛夫喬伊不自覺地瞥了一下房間內的挂鐘。
“Well,這是我的錯,我沒有把話說清楚。我們少爺非常希望您能留下來,但他似乎認準了您不會這麽選擇,所以才要我出言試探。。。”
如花驚訝地看了他一眼,認準了她不會這麽選,竟然還有把握叫她留下來?
洛夫喬伊又瞥了一眼挂鐘,冒着汗珠的臉上露出一個虛僞的笑容,他一揮手,兩個侍者立刻放開了阿強。
阿強一獲得自由,就立刻快走兩步來到如花身後。
“但我們沒打算勉強您,真的!”
這時候剛剛才對阿強動了手的侍者退後兩步,站在洛夫喬伊身側,并沒有擋住門。
“哈!”
阿強誇張地表示了不信,沒打算勉強,那難道他剛挨的一拳頭居然是幻覺不成?但是洛夫喬伊卻依然強撐着他的笑。
“滴!”
這時候泰坦尼克號忽然響起了一聲鳴笛,船進港了。
如花下意識向外瞥了一眼,洛夫喬伊則第三次看了挂鐘。
道長心頭飛速劃過了一道閃電,
“不對!”她抓住阿強的手,說道,“我們快走!”
言語間,她和阿強兩個人已經飛奔到屋外,而洛夫喬伊,居然真的沒有追過來。
天空灰蒙蒙的,陽光卻明亮的刺眼。如花忍不住喘息,她心如擂鼓,明明曬在陽光下,卻只感到一股子刺骨的冰涼。
***
這時候霍克利家的侍者已經敬職敬責地來到了舞會,卡爾正和以為家裏開着百貨商場的富豪相談甚歡,發現仆人的手勢,不着痕跡地退出了談話。
“出了什麽事?”
“少爺,謝小姐堅持要下船。”
卡爾一愣,他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頭卻有些暈。
“那洛夫喬伊。。。”
“管家已經派人去阻止了,我們拿下了她的仆人,但是謝小姐。。。”侍者臉上閃現出迷茫,“謝小姐堅持,所以管家退讓了。。。但請您放心,我們一定能拖延到你12點。”
12點,是泰坦尼克離崗的時間,卡爾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他輕輕點了一下頭,
“那。。。她說了什麽?”
仆人有些為難,“。。。謝小姐說她想要見您。”
卡爾愣怔了一下,他揮了揮手,無意間瞥了一眼舞會大廳上巨大的挂鐘,
11點四十五分,還有十五分鐘。
如果這船真的會毀于海難,那他無論如何,都希望如花能留下來。比起約翰,卡爾更信任如花,不僅因為她年紀小,更因為她那棱角分明的性格,已經對自家門派門規的堅持。
如花是個善良的丫頭。而約翰則太狡詐了!上次的事情,以他傲慢的性格,保不準什麽時候就會捅自己一刀報複回來。但如花不同,所以。。。他才希望以來自東方的煉金飾品來誘惑她。畢竟約翰說,沒有那個女巫真能拒絕力量。但如果她真的要走。。。
卡爾心想,但願洛夫喬伊真能把他的意思說清楚。他知道不能強求,但還是想争取。。。
等一下!他。。。到底為什麽不自己去和如花談!?而拿下了她的仆人又是怎麽回事!?
卡爾的腦子像是被重錘錘了一下,一時間嗡嗡直響,他眉頭皺得死緊,隐約中想起了自己昨晚對洛夫喬伊的吩咐。
“無論如何,不擇手段,讓她留下來,至少拖過12點。”
但,但。。。但這不合理!他明明。。。
挂鐘上鑲着銀邊的分針忽然擺動了一下。
“卡爾?”
布克特夫人的呼喚将卡爾從沉思中驚醒,她帶領着以為金發碧眼的女士贏了上來,她身邊還有羅什伯爵夫人。
“這位是來自比利時的郝思特男爵夫人,她是蘿絲的筆友,這一次受親戚的邀請要去波士頓度假,我們邀請她參加你和蘿絲的訂婚典禮,你覺得怎麽樣?”
卡爾展開了一個娴熟的标準笑容,“當然,真高興認識您。果然人生無處不是緣分。”
郝思特夫人有一雙特別明亮的眼睛,她對卡爾笑了一下,卡爾竟然覺得一陣頭昏目眩。
布克特夫人的眼神沉了一下,她立刻給蘿絲使了個顏色,蘿絲內心無奈,卻還是走過來攙扶住卡爾的手臂。
幾人寒暄幾句,卡爾忽然想到他似乎忘了什麽!啊,對!還沒有完成和梅西百貨的老板的談判,這是他今天的首要目标,他要更抓緊才對。于是乎卡爾笑着從容告退,他沒走了兩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了驚呼,
“呀!”
蘿絲驚訝地看着郝思特夫人,她的手在接觸羅什伯爵夫人的時候忽然一抽,竟然像是被燙了一下!
“您沒事吧,郝思特夫人?”
“我。。。我沒事。。。這。。這是來自東方的玉符嗎?”
羅什伯爵夫人覺得不太對勁,但她旋即挂起了熱情的面具,向郝思特夫人介紹她新得來的禮物。
“這是來自華國的禮物,象征着祝福和守護。”
“華國。。。”
卡爾的腳步忽然一頓,他的頭針紮一樣地疼,他想起來他忘了什麽了!真該死,這種感覺!不,不對!
他緩慢地擡頭看那時鐘。
“11點50分。”
“咳,卡爾!”
“抱歉!”卡爾粗暴地推開了前來寒暄地人,焦急地向外跑去。
不對,不對,這一切都不對!
“我的外套呢?”
“這裏,先生!”
他急切地摸出了錢包,打開一看,才大松了一口氣。
玉符還在,但。。。。
卡爾的眼神忽然僵直了,他眼睜睜看着那玉符從中間冒出了一條細小的裂縫。他忽然想到自己曾經和如花探讨過這些煉金飾品的原理。
“所以魔法存在于。。。這些紋路?”
卡爾立刻飛快地向外奔跑,不一會兒将熱鬧的舞會抛之腦後。海風帶着冰涼的鹹味兒吹亂了他上着發膠的頭發,可他早不得形象了。
“哦,這不是霍克利先生?”
“他這是出了什麽事?”
“瞧,他未婚妻還留在舞廳裏。”
***
甲板上,如花一陣頭昏目眩,她眼底是海濤般洶湧而來的灰霧,她努力驅動着內力,卻發現渾身的內力都變得遲緩。
“小花兒,我們快走!”
阿強發現如花忽然停了下來,連忙提醒道,
“大約還有9分鐘。”
如花卻閉目不語,她心中默念南華真經,識海裏的葫蘆山緩慢地開始轉動,緊接着,一股青色的內息如河流如海,飛速湧入她的經脈之中。
內息所過之處,桎梏消失,經脈如常,而她的內力似乎還更強大了一番。只是這種經脈的脹痛,卻叫她一動不能動,渾身都滲出了汗珠。
“小如花。”阿強發現了如花的不對勁,“你怎麽了?怎麽出這麽多汗?我們。。。。。。”
這時甲板上忽然傳來了緩慢的腳步身。
噠,噠噠。
阿強驚慌地擡頭,但見四周緩慢地走出四個穿着黑鬥篷,頭隐藏在帽子裏,看不清臉的人,他們每人手裏都握着一支小木棍。
“你。。。你們是誰?”
阿強一陣發冷。
現在是船只入港的時間,可為什麽,可為什麽這周圍這麽安靜?
還有這些人!
作者有話要說: ~~~~~~~~~~~~~~~~~~~~~~
作者:哦吼吼,敵人出來了,道長你準備好了嗎?
道長:我叫你一聲,你敢不敢應?
作者:。。。哪裏來的亂入。。。
~~~~~~~~~~~~~~~~~~~~~~
卡爾:。。。竟然還是中招了。。。
☆、混亂
“你們是什麽人?”
四支小木棍緩緩地舉起,阿強本能地打了個寒戰,
“讓開,我們要下船了。”
他強撐着說了這句話,卻将內心的恐懼暴漏無餘。其中一個黑鬥篷立即發出了一聲嗤笑,
“真是愚蠢的麻瓜!”
阿強顫抖着深吸氣,他沒功夫去想“麻瓜”又是那個地方發明的罵人的話,只是力圖不着痕跡地悄悄拽了拽如花,拽一下,又拽一下,竟然沒拽動!
阿強大驚!小姑娘似乎是腳下生了根,莫不是被吓傻了?
“如花,我們,我們得趕緊走了。”
道長正穩穩立在無形的灰霧漩渦中央,一身修為全用于化解體內地桎梏,更使出了千斤術,以己身“力場”穩住躁動的晦暗之氣。一旦這些氣息失控,只怕這一船的人都要提前遭殃了。
如此這般,凡人阿強自然是拽不動道長的,他用力試了又試,道長還穩穩地站在甲板上。阿強滿頭黑線,別說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了,就是美國的自由女神像恐怕也沒她這麽“穩重”啊!
阿強發現了不對,
“你。。。你們。。。你們到底做了什麽?如花,如花你別怕呀。”
也許是冥冥之中自由定律,所有反派必然都心懷着強烈的炫耀沖動,之前發出嗤笑的巫師當真接了茬。
“這就是來自華國的女巫?”他語氣裏滿是鄙夷,“這麽弱,她真的滿十一歲了嗎?”
如花完全浮雲了某巫師。但此人卻被自家的同伴責備地瞪了一眼。某男巫有些不悅地哼出一口冷氣,接着道,
“聽說華國的巫師都堕落到與麻瓜為伍,可笑的是麻瓜還認為他們都是騙子,這樣一個小女巫,就連她身邊的麻瓜都能設計她,哄騙她吃下禁锢魔力的藥水,我真不知道我們為什麽要專程來一趟。”
阿強迷茫地瞪大了眼。如花更是心中大動,內息都滞了一瞬!麻瓜。。。禁锢魔力的藥水!她回憶起這一兩天之內的飲食,還真沒發現哪裏不對勁的,果然還是大意了!
半妖與魔藥一途果然很有天賦,至少道長淺薄的煉丹經驗還不足以發現這所謂的禁魔藥水。好在,這些魔藥的藥性似乎能為葫蘆山所吸收,還能增強她的“內力”,只不知道下藥的人到底知不知道這一點。。。
“怕什麽,反正她已經被禁魔了,這一輩子恐怕都不能調動魔力,什麽厲害到無人能敵?你們難道真被霍普金斯那家夥哄住了,以為她是個用了減齡劑的老妖怪?!”
道長:。。。。。。
一輩子不能調動魔力?!分明是魔力大補藥好不?補到她經脈都脹痛了呢!
還有霍普金斯?!怎麽這麽耳熟呢?!
咦?這時候如花腦海裏忽然劃過卡爾看不清表情的臉,她靈光一閃,記起他的表哥似乎叫約翰*霍普金斯!約翰就約翰,霍普金斯就霍普金斯,幹嘛把名字整這麽長?西人真是太麻煩了。。。
如果讓圍攻道長的四位巫師知道她此時的想法,只怕他們都要先承受一記精神攻擊了!好在作者沒有給廣大巫師群衆安裝“讀心術”的金手指,所以很快,道長聽見另一個黑鬥篷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你這樣自信,不如親自去華國看看?”
先前開口的男巫似乎被氣壞了,他劇烈地喘息,身形都有點兒不穩,抓着小木棍的手更是時緊時松,可他卻沒有再開口說話。
之前去華國的巫師全部身亡了,除了一兩個傻乎乎想要維護“世界和平”的,沒人能帶來有用的信息。而華國的巫師,更是明目張膽地拒絕了國際巫師協會的邀請,還說什麽“道不同不相為謀”的鬼話,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男巫死死盯住甲板上那個被弱小的麻瓜擋在身後的小女巫,咬緊了牙根說道,
“我們還等什麽?”
他的聲音帶着涼意。這回卻沒人反對。
下一秒,四道灰暗的光芒激射向甲板中央。
恐懼攥緊了阿黑的心髒。他瞪大了眼睛見着灰色光芒夾裹着疾風在甲板上劃出腐蝕的痕跡,只覺得自己命不久矣了!盡管內心吓得哇哇大叫,他的身體卻顫顫巍巍地擋在小如花身前,一動也沒有動一下。
如花內心一震,她奮力加快了內力的運轉,不顧經脈的疼痛,終于一股氣沖破了體內沼澤般的滞漲。
“噗!”
一聲輕響,雪白的氣浪以她為中心向四周翻騰而出。四道灰暗的光芒被氣浪沖翻,眨眼間就被攪了個粉碎。
“不好!”
有巫師大喊,卻沒有人能挪動腳步。
快,太快了!
海面之上,一時陽光大炙!
阿黑手腳僵硬,只覺得身後傳來滾滾地熱浪,他下意識地回頭,但見一輪熾白的太陽,啊不,是葫蘆正漂浮在如花頭頂,那葫蘆中射出四道白光,分別籠罩住四個黑鬥篷。
阿黑:@
不過一瞬,那些黑鬥篷手中的小木棍居然化為了灰燼!
“啊!”
慘叫聲劃破長空,卻似乎沒有引起任何注意,仿佛甲板一代都被隔絕了一般。
道長忍着經脈的脹痛,開口道,
“收!”
然後白光一閃,四個黑鬥篷瞬間沒了蹤影。
***
“出了什麽事?”
一切歸于平靜,然後命中注定要遲到的“警察”——執法船員們終于哼哧哼哧跑來了。
道長剛才用力過猛,這時候渾身都有些發軟。而阿強,他一屆凡人,眼見着四個大活人被一輪太陽,不,是葫蘆收掉,正是世界觀受到沖擊地時候,因此也是愣愣說不出話來。
還是“警察”善解人意地自圓其說,
“這麽大的風,你們怎麽不閉一閉?還站在甲板中央。這太危險了。這天氣,真是奇了怪了!”
阿黑順着他的話看了看甲板,果然狂風已經将甲板上的東西吹得四分五裂,如此一來,他和如花兩個完好的“風中人”反而顯得有些奇怪!
“我們,動不了!”
道長恰到好處地開口了。
而“警察”也沒有深究,只理解地點了點頭,他又看了一眼阿黑手裏的箱子,
“你們要在昆斯頓下船嗎?只剩四分鐘了,要抓緊時間!不過看在天氣的份上,也許船會晚點兒開也不一定”
阿強這才回過神來,
“啊,對,沒錯!”
然後一支暖綿綿的小手抓住了他的大手,如花和阿強對視了一眼,兩人頗有默契地向出口跑去。
一步,兩步,出口就在前方。
“快!我們很快就要開船了!”
“哎,好!就來!”
剛才不知道去了哪裏的人群又都冒了出來。這一趟又不少愛爾蘭人準備前往美國,準備在新世界開始新生活。這擁擠的人群倒叫他們的速度不得不減慢。
“等等!等等!小花兒!謝如華!”
如花和阿強剛剛從上船的人中擠了出去,就聽到身後有熟悉的召喚。
道長身形一愣。
“是他!”
不過片刻,卡爾已經追了上來,
“小花兒,我終于趕上了。我。。。。。。”
卡爾一眼望進了道長的眼睛裏,不知是不是錯覺,他只覺得這眼神冷漠地出奇!他從來沒有在她眼裏看見這樣的神色,小女巫從來溫和,明明有力量,卻既不愛多管閑事,又堅守着那些可笑的原則,即便是對“敵人”,也總手下留情。(道長:大誤!)
“小花兒。”卡爾一愣,心中生出一種陌生的不知所措,“你。。你知道的,我是受了算計。你知道的!”
他忍不住反複強調,到後來将音調拔得很高。他下意識向道長邁出了一步,可如花卻後退了。
卡爾愣住了。他張了張嘴巴,又深呼吸,許久才将解釋說了出口,
“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今天在舞會,很奇怪,總覺得忘了什麽事,然後,然後我發現玉符中間有了裂縫,仆人回禀說洛夫喬伊奉命拖延你們,我才意識到我似乎這麽吩咐過,但是,不!那我是我的本意,我也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
他的口氣越發激烈,臉上也染上了潮紅,一旁的巡警見到這場景,便狐疑地走了過來。
“嘿,先生,有什麽事嗎?”
卡爾慣性地往他手裏塞了一張美鈔。
“別來打擾我們!”
然後他又死死盯住如花。
“只剩一分鐘了!”這時候船員在他們不遠處大喊,“快!請盡快!”
“我。。。”道長看着卡爾明亮的眼睛,她在心裏嘆了一口氣,開口想要說些什麽,可卻沒有來得及。
因為就在這時候,人群的外圍卻忽然又響起了呼喚聲,
“少爺!霍克利先生!少爺!”
幾人都下意識地看過去,卻見霍克利家的一名仆從神色匆匆跑了過來,他揮開企圖阻擋他的警察,對卡爾說,
“少爺!大事不妙了!布克特小姐吐血昏迷了!”
“你說什麽?!”
“你說什麽?!”
兩雙眼睛震驚地對望!
作者有話要說: ~~~~~~~~~~~~~~~~~~~~~
門派前輩:一下子收了四個妖,我派果然後繼有人!吼吼吼!
巫師甲乙丙丁:放我們出去!
玉葫蘆:(扭啊扭)吃得好飽!
~~~~~~~~~~~~~~~~~~~~~~
☆、病情
如花看着卡爾,一秒,兩秒。
從禁魔藥水,到洛夫喬伊等人來拖延時間,要說卡爾在這其中真的完全無辜。。。那真是太沒有說服力了。只是這一切未免太巧了,如果不是深知卡爾對家人多少還有一番情誼,不至于做出利用蘿絲的健康而強迫她留下的事。。。
“哎!”
道長嘆了一聲,手指飛快地掐算天機,得知蘿絲确實病了,還病得蹊跷,她又看了看卡爾的面相。可惜如果相面能告訴她一切真相,那相面就不是相面了,應當改叫讀心術了。。。。。。
“蘿絲怎麽樣了?”
如花移開了眼,轉過身來望着仆人,問道。卡爾心中止不住一陣失落,他深怕如花将蘿絲的事情也歸結在他頭上。這該死的,實在是太巧了!
仆人乍被如花平靜地看了一眼,竟然覺得骨子裏一涼。奇了,平時不覺得,這小女孩兒為什麽給人感覺這麽的。。。可怕?然後他又經歷了卡爾的怒視,不自覺就更緊張了。
“謝小姐在問你話!蘿絲*布克特她到底怎麽樣了!”
卡爾內心累積的怒氣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這一番經受了算計,又被人離間他和他的同盟,該死的人這些人居然一定程度上成功了!霍克利少爺表示,他從小到大還沒吃過這麽大的虧。
不對!還有約翰*霍普金斯!
他。。。又在在其中起這什麽樣的作用?
卡爾心中暗暗發狠,面上越發冷峻,他死死盯着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