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場
喻栖其實也給過姚琴機會。
她去食堂找姚琴, 是想看看她會不會自己說出事情的真相。
但她到底還是高估了對方。
姚琴把試劑替換掉, 也只是一兩個月之前的事情。
而上輩子, 化學部的最終解散,可能就在半年之內。
這幾個月裏絕對有人發現了試劑的異常——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大聲說出來。
解散化學部是真的,因為這個部門從內部開始就出了問題。
它本身就是一場失敗的實驗, 只能從中吸取經驗, 然後重頭來過。
喻栖研究所的事情引起了上頭的高度重視,當地部門迅速成立了專案組, 在喻栖的幫助下, 調查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
之前跟着尤賀一起參觀研究所的記者們,也紛紛聯絡喻栖, 想要得到這個事件的一手咨詢。
喻栖挑了一家最正規的官方新聞報社,又挑了一家專門進行異能相關報道的, 讓研究所的人接受了采訪。
當天晚上, 科學部就被人裏裏外外拉起了警戒線。
有專業人士過來, 一一清算喻栖的損失。
負責采購的人先被帶走問話。
喻栖覺得采購的人十有八九沒有問題,不出兩天,姚琴肯定會被查到。
她就像在玩一個知道了結局的解密游戲, 只能跟着步驟來, 感覺頗為無聊。
Advertisement
姚琴晚上沒再出現在食堂。
喻栖沒特意去找她, 反正警方最後一定會把她逮捕, 多一項畏罪潛逃只能讓她的懲罰加重一分。
當天晚上。
喻栖吃完晚飯, 跑到實驗室裏去做一樣東西。
這樣東西在看完秦牧舟的演唱會時, 就有了構思。
她的導師曾經創造過一個“異能抑制器”, 這個抑制器是片狀的,幾片貼在不同的方向以後,互相之間會産生消抹異能波動的磁場。
這東西目前只有警方可以使用。
剛好警方在研究所調查,喻栖說明狀況以後弄了兩片過來,拆開研究它的內部構造。
這東西的做法她是知道的,上學的時候還幫導師一起做過。
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了,具體的數據早就記不清。
抑制器的原理她也知道,單獨的一片拿在手裏其實不會起作用——那要是兩片呢?
把它縮小,用一根繩子串起來,做成手鏈的樣子。
這樣一片在手腕內側,一片在手腕上方,兩片抑制器透過手腕産生反應……
理論在這兒,實際操作還是出了點問題。
喻栖生怕把手裏為數不多的抑制器弄壞了,小心翼翼做了半天。
第一個試驗品做成時,竟是已經快到十點半了。
喻栖擦了把汗,稍微松了口氣。
她把手鏈戴在手腕上,正準備驅動自己剛剛得到的異能。
餘光忽然瞥見有個人站在門口。
喻栖一驚,差點吓得跳起來。
她定了定神,這才發現站在門口的人是周稻。
周稻靠着門框,不知看了她多久。
被她發現以後周稻扯了扯嘴角,看上去有些懶散地問:“在做什麽?”
“做個寶貝。”喻栖神秘地朝他招招手,“正好,你過來一下。”
周稻走到她旁邊。
喻栖朝他伸出手:“手給我。”
周稻聽話地把手送到她面前。
“剛剛好。”喻栖滿意地把手鏈圈在他的手腕上。
周稻問:“這是什麽?”
“不知道是什麽就讓我給你戴了?”喻栖笑着說,“你今天有點奇怪。”
周稻:“嗯?”
喻栖:“像是高中時候的周小稻,特別乖……”
周稻笑容加深,把那手鏈放在唇邊親了親:“你沒回答,我就當做定情信物了。”
“……當我沒說。”喻栖嘀咕,“你還是周稻稻。”
周稻笑出聲來:“你就是這麽區分我的?”
“嗯。”喻栖老實說,“又乖又可愛的是周小稻,又兇又騷的是周稻稻。”
周稻:“……”
“這哪是什麽定情信物呢。”喻栖繼續說,“你試試看用異能。”
周稻擡了擡手腕。
沒反應。
他的表情沒什麽變化,又握了握拳。
還是沒反應。
喻栖小心翼翼地問:“感覺怎麽樣?”
周稻:“嗯,有點想吐。”
喻栖連忙說:“那快摘下來呀。”
“沒關系。”周稻把手收回去藏在背後,“不用異能就沒事。”
異能抑制器會讓異能者感到不舒服,甚至出現頭暈惡心的症狀。
這是非常正常的。
但是喻栖想做的是随身攜帶的版本,用來把異能波動的水平限制在一定範圍內。
這一版顯然失敗了。
喻栖拉了拉周稻的袖子:“你還給我,這是失敗品,我還要改進一下。”
周稻笑着說:“給我就是我的了。”
喻栖伸手去搶,周稻幹脆直接把手插進了口袋裏。
“這個也不複雜,再做一個頂多二十分鐘。”周稻懶洋洋地笑道,“二十分鐘,你從我這裏肯定搶不到。”
喻栖驚道:“你站那兒多久了?”
“沒多久。”周稻說,“想看你會不會發現我。”
喻栖:“……”
周稻:“你還跟以前一樣,做實驗的時候什麽都看不見。”
喻栖氣惱地放下手:“就你跟以前一點都不一樣!”
她決定不跟他計較,轉身去實驗臺前,打算重新做一個。
這裏各種材料都不缺,唯一缺的是穿手鏈用的皮繩。
喻栖既然打算做好了送人,肯定要有點款式設計的,總不能讓人戴着一串奇形怪狀的東西在手上。
第一個做得就挺好看,喻栖本來只打算把它拆開重新組裝一下。
沒想到周稻竟然跟她耍無賴。
她沒辦法,只能出去找新的材料。
周稻跟在她後面:“你去哪?”‘
“你管我。”喻栖被他搶了東西,有點小孩子賭氣的感覺,“你今天怎麽到這裏來了?”
周稻:“聽說你研究所出事了,來看看你有沒有哭鼻子。”
喻栖怒到:“我幹嘛要哭鼻子?”
“你以前打不過人家,就躲在醫務室哭鼻子。”周稻說,“看起來好可憐,我都心疼死了。”
喻栖停下腳步。
“我肯定是傷口疼,生理性眼淚。”喻栖擡眼看着他,“你才是經常躲着哭鼻子,還每次都不敢讓別人知道。”
周稻愣了下:“……你記得?”
喻栖擡腳繼續走:“記不太清了。”
她也想過自己為什麽會失憶,無非就是因為上輩子在同學會上腦袋挨了一下,不然就是因為上輩子死之前遇到的爆炸。
因為按照記憶裏的經過,上輩子同學會時,她其實是記得周稻的。
只不過周稻的外表變化太大了,才一時間沒認出來。
後來幫着她打架的那群人裏,也有個周稻。
不過這人現在看起來也太不靠譜了吧。
喻栖又看了他一眼,冷靜地說:“我不是不記得你了,是失憶,頭部受到重擊,電視劇看過嗎?”
周稻當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意思。
但他還是覺得很不爽,啧了一聲反問:“那為什麽唯獨不記得我?”
“記得的,只是記不清。”喻栖耐心地重複,“你要是跟我說小表弟或者鍋蓋頭,我肯定能想起來。”
周稻:“…………”我拜托你忘記。
他的手一直插在口袋裏,一路跟在喻栖身後朝另一個房間走。
這個時間點實驗室的人已經休息了,就連辦案的警察都不再過來。
一棟空蕩蕩的化學部大樓在對面,漆黑清冷,頗有幾分鬼樓的氣氛。
周稻跟喻栖聊了幾句,發現她狀态挺好的,便放下心,懶散地跟在她身後,權當散步。
視線不經意瞥過對面的“鬼樓”。
周稻警惕地拉了下喻栖的手,壓低聲音問她:“對面有人嗎?”
喻栖正在拿做手鏈的材料。
她随手把材料塞進口袋裏,聽見這話擡起頭看了一眼對面,回答道:“沒人啊。”
周稻:“……我看見有人影了。”
那裏可是拉了警戒線,雖然機密文件都收走了,但是還有不少化學材料還在裏面呢。
喻栖順手拿了個手電筒:“去看看。”
“什麽?”周稻愣了一下,“你平時都這麽心大?大晚上的一個人去那種地方?”
“……這是我的研究所啊。”喻栖說,“這種情況我肯定會找個男人一起去看,比如你?”
周稻看上去非常遲疑。
喻栖:“反正回去從那裏走也順路。”
稍微繞了一點點。
周稻咬牙:“好吧,我跟你去。”
“要是遇到壞人就靠你了。”喻栖拍拍他的肩膀,“沒關系,要是鬧鬼就我上。”
周稻:“……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
喻栖:“好的好的。”
周稻果然還是周稻啊。
雖然現在變得很騷,看上去不太靠譜,有點不良的感覺。
但本質上還是以前那個有點膽小又聽話的周小稻嘛。
喻栖從他身上找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只覺得非常安心,拉着他的手往化學部走去。
化學部整棟樓都沒有開燈,黑乎乎的一片。
周稻有點緊張,伸手握住了喻栖滴手腕。
喻栖:“?”
“別怕。”他壓低了聲音,“我在。”
喻栖:“……”是誰在害怕自己心裏沒數嗎?
她輕輕地嘆息一聲,反手握住了周稻的手腕:“我拉着你。”
周稻:“……嗯。”
他在四層那裏看到有人影晃過去,喻栖以後來也看見了。
不知道是誰偷偷摸摸地在裏面做什麽。
他們很快找到了有人影的那個屋子,那是一間存放了非常昂貴的稀有試劑的房間。
這個人估計也沒想到會被發現,門都沒關,摸索着找東西。
喻栖“啪”的一聲按亮了屋子裏的燈。
鬼鬼祟祟的人影吓了一大跳,整個人彈起來,猛地撞在了旁邊的櫃門上。
櫃子裏瓶瓶罐罐的東西撞到一起。
有一個小瓶子從櫃子頂端滾下來,明顯已經裂了縫,有液體從裏面灑出來。
喻栖一眼就看出那是什麽,下意識地大喊了一聲:“小心!”
那個人沒反應過來,擡頭去看。
小瓶子猛地砸在她的臉上。
“啊——”
那個人瞬間爆發出無比凄厲的慘叫聲,捂着臉蹲在了地上。
喻栖想要走過去,被周稻一把拉住,朝後推了推。
周稻把手腕上的手鏈摘下來,小心翼翼地放進口袋,才走到那個人身邊,擡起手腕驅動了異能。
帶有腐蝕性的化學試劑,很可能已經落進眼睛裏了。
“死不掉。”周稻說,“這是誰,還要救嗎?”
那個人渾身發抖地抱住周稻的腳,嗓子都啞了,破音一般大吼:“救我——救我——”
周稻腿一擡把她踹開。
那個人在地上打了個滾,捂着半邊臉,聲嘶力竭地哭起來。
周稻看着她另外半邊臉,愣了一下,迅速認出了這是誰。
這人好像叫姚琴。
周稻的記憶力很好,提到以前的同學,就算是從來沒說過話的,也都能把名字和人臉對上號。
更別說姚琴上學的時候和喻栖有過交情,喻栖還幫她說過話,周稻對她很有印象。
“怎麽是她。”周稻皺眉。
喻栖到現在都不知道是誰,走過去要看,又被周稻給攔住了:“你別過來,這裏剛潑了東西。”
“我知道是什麽。”喻栖無奈道,“那一點估計都到她臉上去了,就算灑出來也都揮發掉了。”
周稻這才稍微放松一些。
喻栖伸着脖子看了一眼慘叫的姚琴,拉着周稻的胳膊問:“她沒事吧?要不你去救她一下。”
“救救我——”姚琴捂着臉嗚嗚地哭。
周稻:“她在你這裏工作?”
“不是……”想到她做的那些事,喻栖嘆了口氣,“算了,叫120吧。”
姚琴還捂着臉慘叫,讓人聽着就很不舒服。
周稻走過去擡手用了一下異能。
像是一滴墨綠色光芒的液體從他手腕上的光紋裏滴出來,落在姚琴臉上。
她很快陷入了昏睡。
周稻擡腳把她捂着臉的那只胳膊踢開,看了下她臉上的傷口。
喻栖剛好打完急救電話,捧着手機,心情複雜地問:“怎麽樣?”
“保住了,應該能治。”周稻說,“你還沒告訴我怎麽回事呢。”
喻栖聞言竟是覺得有點失望:“能治啊……”
還以為惡有惡報,老天懲罰她呢。
她把姚琴做的事情大概說了說,分析道:“她估計是看事情敗露,想再偷點東西,多賣點錢離開這裏吧……”
周稻嗤笑:“這麽說是她活該了。”
“是的。”喻栖點點頭,“活該!”
這裏的騷動也引起了別人的注意,樓下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應該是研究所的其他人過來查看狀況了。
周稻冷眼掃過地上躺着的人,問喻栖:“想不想讓她治不好?”
“別。”喻栖拉了拉他的胳膊,“我都打過120了,到時候醫生肯定能看出來。對這種人,不值得。”
周稻得意道:“我做的手腳,能讓那些普通醫生看出來?”
喻栖眨了眨眼:“那你要摸她嗎?”
周稻聞言愣了半天,最後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心情大好地回答:“當然不用。”
他走過去,擡起手。
光紋裏湧出一滴滴綠色液體,滴在姚琴的臉上。
“她這只眼睛肯定保不住了。”周稻說,“我給她臉上的傷口做了緊急處理,看起來是在救她。”
喻栖順勢問:“實際上呢?”
周稻慫了聳肩:“實際上只是讓傷口迅速結痂,留疤。”
喻栖膽戰心驚:“留疤了……?”
周稻:“是的。”
喻栖拍了拍心口:“第一次做壞事,感覺有點內疚,還有點刺激呢。”
“做壞事?”周稻不屑道,“是我救了她,不是我第一時間用了異能,她的命還不一定保得住。”
腐蝕性液體順着眼珠子滾進腦子裏……
喻栖小聲說:“她可能還是死了比較好一點。”
其他人很快趕到了現場,緊跟着呼嘯而來的是120急救車。
果真如同周稻所說的,急救醫生不但沒發現他們做了壞事,還直誇周稻的急救措施做得很好,問他是不是哪個醫院的醫生。
周稻沒答話。
喻栖笑了笑,把人送走。
整件事情像是一場鬧劇,幾乎沒掀起什麽波瀾,就這麽輕松平淡地結束了。
卻讓姚琴失去了一只眼睛,大半張臉毀容。
下半輩子就這麽毀了。
喻栖心情有點複雜,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是開心還是難過,拍了拍心口,只覺得好像有點暢快。
也怪姚琴自己不知悔改,明明她都給了那麽多次機會。
“怎麽辦。”喻栖望着呼嘯着離去的救護車,“我竟然覺得幸災樂禍。”
周稻扯了扯嘴角:“應該的。”
他想了想,又覺得不公平,皺着眉說:“這種人你都對她那麽好?”
喻栖:“我以前不知道嘛。”
“你跟她當時才說過幾句話。”周稻冷哼,“記得她,不記得我。”
喻栖:“你好記仇哦,我這不是已經想起來了嗎?”
“不行。”周稻說,“你還要保證,永遠不會忘記。”
喻栖:“……”
周稻沒得到回答,自己又得意地說:“反正今天晚上的事情,你肯定不會忘記了。”
喻栖:“你不說我都快忘了,我手鏈還沒做好呢。”
“別做了。”周稻說,“這個我就挺喜歡的。”
喻栖兀自往實驗室走:“不行啊,這個效果不是我想要的。”
周稻說:“你們研究所不是剛出成果嗎,不能休息一段時間?”
“不能。”喻栖說,“而且這個我不會公開,是要送人的。你也要給我保密。”
“你還想送給誰?”周稻揚聲問道。
喻栖:“不告訴你。”
周稻又沉了臉色。
這人現在真是喜怒無常,不好伺候極了。
喻栖也懶得跟他争辯,只是他今天晚上幫了她一個忙,喻栖也不好恩将仇報,便對着周稻伸出手:“你把那個手鏈給我,我再改改,起碼不能讓你戴着還頭暈呀。”
周稻挑眉,半信半疑地問:“真的?”
喻栖:“真的。”
周稻:“那這一個就确定送給我了?”
喻栖心說,我也搶不回來呀。
“送給你了。”她承諾道,“我幫你再修改一下。”
兩個人回到了一開始的實驗室裏。
周稻跟在喻栖身後,開開心心地把手鏈放在桌子上,又追問道:“我是第一個嗎?”
喻栖:“什麽?”
周稻指了指桌子上的手鏈,又指了指自己:“這個,我是第一個嗎?”
喻栖:“是呀,今晚剛開始做的。”
“行。”
周稻滿意地點點頭,自言自語道:“送別人就送別人吧,我是第一個就行。”
“你傻不傻呀。”喻栖沒聽見他嘀咕什麽,把手鏈拆開,重新研究裏面的構造,“第一個都是試驗品,要完成品不好嗎?”
“完成品都是一樣的。”周稻在她的對面蹲下,趴在桌子上看着她重新組裝,“我才是特殊的。”
一語雙關。
喻栖沒聽清,她的注意力又集中在手裏的小玩意兒上面了。
……
第二天一早。
前天晚上研究所發生的事情已經被警方記錄下來,原本還要個一兩天才能查出來的嫌疑人,自己撞上了槍口。
報社也在約好的時間來到了研究所。
然而首先報道的,卻不是研究所內部發生的問題。
而是他們的研究成果——将異能和電子設備結合。從此每個手機、每臺電腦,都将成為一個小型的異能發射端口。
使用了設備和算法,在電子設備裏植入了可以感知異能波動的裝置。
在翻蓋機觸屏機之後,推出了嶄新的“異能機”。
簡單地說,當這個技術的誕生,意味着當它發展到巅峰以後,人類完全可以用意念控制自己的手機。
喻栖召開了一個官方的新聞發布會,在發布會上簡單地說明了新的異能機的原理,以及使用方式。
目前能做到的只是一些簡單的控制,比如打開、關閉。
就像每個異能者用着不同的異能,沒有異能的人也會有自己的“波動”,每個人的波動都是不同的。
它像一個看不見摸不着的指紋。
當然,項目還在研究之中。
喻栖聊起這個行業的前景如數家珍,畢竟有很多都是她後來曾經親眼見到過的。
也有一些沒來得及看到,但絕對在幾年內會發生的。
她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興致勃勃,笑容燦爛又明亮,充滿了感染力。
原本只是一次發布會,除了某些技術帝會在網上進行科普,大部分普通人對這個事情應該是都不關心的。
但是誰也沒想到,這次發布會以後,喻栖火了。
她生的讨喜,哪個角度拍出來的照片都可愛又漂亮,加上科研人員的知性氣質,理性和萌點融合在一起,非常具有反差萌。
吸引了一大批年輕人投身異能學的研究。
社會對異能的不承認和輕視,也得到了改善。
趁着這個機會,喻栖研究所的公益活動,也出了一期正式的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