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賣文買香鍋底第六天
“所以你明晚大概不能過來了？”
“嗯, 如果回來晚的話……”
“啧，果然還是雇人揍那什麽雷霆一頓好了。”得知“噩耗”的紀涵哼了聲, 表示自己很不滿。
章禦：“……”雖然已經聽習慣了女友的“惡霸發言”, 但依舊還是有點不習慣呢。不過好在，他已經熟練地掌握了給自家女票順毛的方式——只見他抓起紀涵的手, 輕輕地吻了下, 含笑道，“這周末會有一天假期, 到時候整天都陪你。”
“真噠？”紀涵的雙眸“噌——”的一下就亮了。
“嗯。”
“這還差不多。”紀涵覺得自己被安慰了，又問, “對了, 正式配音工作什麽時候開始？”
“下周二。”
“那要提前練習下嗎？”
“？”
紀涵一本正經地開玩笑：“我不介意你拿我當替代品。”只要一想到男票對自己壁咚床咚各種咚還說出各種又暧昧又羞恥的臺詞, 頓時還有點小激動呢哎嘿～！
章禦：“……”這句話怎麽聽怎麽怪怪的，弄得好像他是渣男似的。而對于紀涵的提議，他毫不心動, 并且果斷拒絕，“還是算了。”
“為什麽？”紀涵不滿。
“我……會不好意思。”章禦抱拳于唇畔, 輕咳了聲。他不是故意敷衍推卸，而是真的會害羞。明明再羞恥都廣播劇、游戲、動畫都配過了——且內心毫無波動，然而只要一想到要對她說那種話, 哪怕只是對戲也依舊覺得整個人都會燒起來，所以還是算了，做不到的，完全不會有練習效果。
說到底, 也不過是因為他習慣了對她說實話。
若是說“我愛你”，心裏自然想的就是這件事。
若是說“我要你”，心中的感情亦是同樣如此。
所以“有時候真想讓你做我一個人的狗”什麽的……請恕他真的做不到！
紀涵撇了下嘴，一方面森森地為自己“錯失良機”而可惜，另一方面又覺得容易害羞的他真心可愛，可愛，想日……咳，想抱抱才對。
于是她遵從了自己的內心，感受到章禦的回應後，紀涵惬意地眯了眯眼，說道：“明天小心些。”
“我會的。”章禦保證說。
紀涵相信章禦的話嗎？
她當然信。
但她不信其他人啊！
雷霆此人她可不陌生，或者說這厮之所以被他舅舅教育，紀涵功不可沒。開玩笑，居然敢跳起來打他家章大膝蓋，吃海膽蛇膽熊膽長大的麽？！如若不是看他一直沒能成功，她可不會就這樣“點到即止”，要知道，女人憤怒起來可是很可怕的，而她，怒起來連自己都打！……不對，是連自己都怕。
紀涵不覺得雷霆這人會沒來由地主動求和，所以，此事必有蹊跷！
于是她果斷地抓起了電話。
然而次日的一切似乎證明了她想太多，因為聚餐途中一切都很正常，雷霆雖然臉色依舊是習慣性地臭臭的，卻好歹沒有尥蹶子，可以說身體力行地表達了自己想“融入人民群衆”的決心。
所以，這真是普通的一頓飯？
如果問鄭曉之，他肯定會說“是！”，他是有多傻才會去人家高級餐廳搞事啊？也沒這個能力好嗎？他把搞事時機選在了飯後，一群人填飽了肚子，最懶散、最遲鈍的時候，而他所要做的，也只不過是說了句：“今天吃的有點多，不如走一會消消食再坐車回去吧。”
他這話一出口，和他同一個“派系”、剛“被他出了主意幫了大忙”的雷霆肯定是會給他面子的，雷霆一旦下了決定，其他人肯定也會一起。無他，吃人嘴軟。
五人就這樣沿着街道緩緩地走着，時而還聊上幾句，氣氛居然還挺好，一時之間真有種“大家都是好盆友”的趕腳。
直到……
幾人不知不覺離開了繁華的街區，到達了某個相對冷清一些的街道，然後，與幾個醉醺醺的壯漢“偶遇”了。
擦肩而過間，雷霆撞到了醉漢一員的肩頭，然後，争執理所當然地發生了。
鄭曉之一邊勸解着一邊暗自發笑：所以雷霆這家夥還真是好用，尤其在需要“擦出劇烈火花”的時候。
這吵着，吵着，話趕話，趕着趕着就趕出了全武行。眼看着雷霆被人拎着衣領一把提起來即将挨拳頭，鄭曉之不知哪裏來的勇氣，一把奪過了其中一人手中的啤酒瓶，“梆”的一下就砸在了打人壯漢的肩上。他用碎了的啤酒瓶将幾個壯漢臨時驅開後，喊了句“分開跑！”，然後就随手抓着離自己最近的章禦跑走了。
幾個深谙“有冤報冤有仇報仇”道理的壯漢連忙追上，反倒把雷霆等三人留在了原地不理。
陸恒陽頓時就急了：“這可怎麽辦啊？！”
“報警吧。”韓裳拿出手機。
“不行。”雷霆突然想起前兩天鄭曉之還對他說“現在正是關鍵時刻，千萬不能弄出醜聞，比如說聚衆鬥毆啊流連夜店之類的”，“被公司知道就糟糕了。”
陸恒陽當場就怒了：“事情是你惹出來的，你現在還不想救人？”
雷霆攥緊拳頭：“我這不是為了我一個人！”他其實已經後悔說出剛才那話了，那完全是條件反射，但性格讓他無法做到道歉。
“你愛為誰為誰，反正這警我是報定了！”陸恒陽毫不客氣地說道，“章禦也就算了，鄭曉之和你關系不錯吧？他剛才砸人也是為了救你，你現在也想丢開他不管？”
“我沒這麽想！”
“我能說幾句嗎？”總是保持沉默的韓裳開口說道，“章禦他們未必就會被追上。綜合各方面考慮，十分鐘內應該就有個結果。我們到時候給他們打個電話，如若沒事就算了，如果沒人接電話就直接報警。”
韓裳的話說的其實很有道理，然而他這話的前提是建立在章禦與鄭曉之往來路跑的前提上。在他看來，這種時候就該往人員密集的地方跑，比如說有保安交警巡警的場所。
然而……
章禦越跟着鄭曉之跑越覺得不對，因為地方好像越來越偏了。但現在即使想換方向也來不及了，因為身後的人追得很緊。而且，這群人似乎對這裏很熟？
他心中頓時浮起不詳的預感。
事實證明，他的直覺的确很敏銳，因為兩三分鐘後，他和鄭曉之就被結結實實地堵在了一條窄巷中。
眼看着幾位醉漢壓迫力十足地走來，鄭曉之突然說：“剛才打人的是我，和我朋友無關。你們要報複就報複我好了，別動他！”說完，他一馬當先地就迎了上去，沒幾個回合就被其中一人一拳砸倒在地，人事不省。
這一下，獨身迎接醉漢的人就只剩下章禦。他謹慎地後退了幾步，再發現後背已然貼到牆上時，知道已然退無可退。他看着幾個露出猙獰表情接近的壯漢，一邊做好了打架的準備，一邊很不可思議地想到了一件事——
希望他不會被打得太慘。
否則不知她會如何難過生氣。
然後思維越加發散……待會他應該會變成滿身大汗加滿身大漢吧？
由此可見，他也是受到了紀涵的荼毒。
而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幾個身穿黑西裝的壯漢驀地出現在了巷口，為首者冷聲說道：“我要是你們，就不會這麽做。”
雖然都是壯漢，但這幾個人和圍着章禦的那幾個人明顯不是一個畫風，這麽說被，黑西裝這邊怎麽看都是精英範兒十足，醉漢這邊卻怎麽看都是走的diao|絲流，就不是一個路數！
雙方這麽一對峙，氣氛頓時相當險惡。
剛才被鄭曉之砸了一酒瓶子的醉漢冷笑道：“你們誰啊？你說那屁話是什麽意思？”只是這笑容無論怎麽看，都有點色厲內荏的味道。
“雖然大概長着一張兇惡的臉，但我們是合法工作者。”黑西裝為首者一本正經地回答說，說實話，他那兇惡的長相讓他的話語毫無說服力，“至于我的話的意思，簡單來說就是——你們即将要做的事與我的工作內容沖突了，生命很寶貴，請不要作死。”
醉漢其中一人聽了這話不樂意了，手持着鋼管就朝黑西裝沖了上去：“勞資最讨厭你這種裝逼的人了！”
兩秒後，他就被連人帶鋼管撂翻在地，變成了第二個昏迷者。
為首的黑西裝一腳踩在他臉上，嘆了口氣，原本就很兇惡的臉頓時更兇了：“和平解決不好嗎？我真的很讨厭使用暴力的呀。”說完，他手一揮，“兄弟們，上。”
“等等！”
“等一下！”
“哥們，有事好商量。”
完全被對方武力值震撼到的醉漢們連忙喊停，然而此時認慫似乎已經太晚了。
不過短短三分鐘，這群醉漢就全部倒在了地上。
為首的黑西裝踩着這些人走到章禦身邊，理了理身上的衣物，彬彬有禮地說：“是章禦章先生吧？”
“……對。”章禦雖然也被剛才的暴力場景驚了下，卻依舊保持着鎮定，“請問你們是？”
“我們是受雇來保護您的人。”黑西裝大漢搓着手，一臉谄媚地笑道，“今天的事，雖然稍微出場晚了點，但好在您沒受傷。方便的話，還請務必給個五星好評。”真是瞬間就沒了剛才的老大風範。
章禦無語之餘，也隐約明白了這群人是誰請來的。往常他總覺得她對自己的保護欲稍微有點過頭，現在看來，反倒是他錯了。想到此，他問道：“請問，能幫我問下他們為什麽會做今天的事嗎？”
他不傻，從種種蛛絲馬跡已然看出這幾個醉漢其實壓根沒醉，而且是故意找茬。
“這個簡單。”黑衣大漢一打響指，都不用他多說話，就有一黑西裝開始“嚴刑逼供”，場面一時之間相當殘酷。醉漢們左右不過是小混混，哪裏看過這場面，立即就招了——
“是他！”其中一人擡手指着依舊躺倒在地的鄭曉之，“是他雇的我們！”
“對，就是他！”
“對對，他花了一萬塊雇的我們！”
……
其他人唯恐說遲了會挨打，連忙都争先恐後地開始“告密”。
“哦？”為首黑西裝眉頭一挑，“聽呼吸早知道他是在裝暈了，本來以為只是慫，沒想到還有這本事。”
然後鄭曉之就被提留起來了。
與此同時，僞裝成醉漢的小混混們也依舊在你一言我一語地“賣隊友”。
借此，章禦很快整理出了事件的真相，簡單來說就是鄭曉之從前就與他們有交情，還“合作”過幾次，做的都不是什麽好勾當，而這次他也是直接拿出了一萬塊錢，設計了今晚的事情。從這點來看，雷霆其實有點冤，因為他是被“選中”的。
而鄭曉之的目的也并非是想讓人揍章禦，因為這樣做的話一個不好反而是把事情鬧大。他只是想借機侮|辱他，最好拍點什麽章禦被扒了衣服跪下求饒之類的照片。當然，他的原本目的并非是直接拿照片威脅章禦，否則他也不會選擇“被打暈過去”。最理想的狀态，他不僅是不知情者，還是主動救了雷霆和試圖搭救章禦的好心人。在這個前提下，他再略使點小計，就可以順理成章地達成自己的目的。當然，如若實在不行，那他也只好翻臉威脅人了。
“你小子可真夠毒的。”為首的黑西裝咋了下舌，擡腳就踹了下鄭曉之，“所以說文化人壞起來那才是真壞。”說到這裏，他連忙轉過頭，再次沖章禦露出一個谄媚的笑容，“當然，章先生，我沒說您。”
原本心情沉重的章禦只覺得哭笑不得。
被壓制着跪在地上的鄭曉之目光滿是驚懼地注視着章禦：“章禦，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吧！”他是真的怕了，他想來享受這種能“掌控他人命運”的感覺，每次這麽做時內心都滿是飄飄然之情。然而此刻，一旦情形調轉了過來，他立即就慫了。他怕，他怕超出了自己預料的章禦施以自己同樣甚至于更深的報複。
“你錯了？”章禦重複着他的話語。
“對，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鄭曉之拼命點頭，“我是真不知道你來頭這麽大，早知道我絕對不敢對你做這種事，真的！你就饒了我吧！我以後給你做牛做馬，我都聽你的，就放過我吧！”
鄭曉之此刻說的話也未必不是真心話，因為他原本就是個欺軟怕硬、圓滑逢迎的小人。然而他的話章禦聽在耳中就卻只覺得諷刺，因為鄭曉之之所以認錯并非是因為他覺得自己的行為是錯的，而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如若他今天沒有人來救呢？如若他身後沒有她的幫助呢？那鄭曉之會不會笑呵呵地說上一句“你活該”？
他會的。
這種人，不值得原諒。
章禦心是軟，也的确有些優柔寡斷，但該做決斷的時候，他也不會遲疑太久。
于是他別過頭，不再看滿臉懇求的鄭曉之，而是看向為首的黑西裝：“請問能幫個忙嗎？”
黑西裝在面對“老板”章禦時，态度總是很好的，他笑呵呵地說：“章先生，別說什麽幫忙不幫忙的，你說什麽，我們做什麽，記得給好評就成。”
“謝謝。能幫忙把今天的事留個證據嗎？”
“沒問題！”黑西裝一拍胸脯，“您放心，誰敢不說實話不畫押我就把他們罐裝好了送回母親身邊。”
“……母親？”鄭曉之喃喃低語。
“對啊，母親河。”黑西裝猙獰一笑。
章禦：“……”這幾個人真的是合法工作者嗎？怎麽聽起來有點不靠譜？可他轉瞬又一想，既然是她找來的，那肯定是沒問題的。他相信她。
就在此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點人是陸恒陽。
章禦做了個抱歉的手勢，走開幾步接起了電話：“喂？”
“章禦，你沒事吧？”
陸恒陽一看章禦還能接電話，立即松了半口氣，餘下的半口氣在章禦說“我沒事”時也徹底松了，緊接着就問章禦在哪裏。章禦猶豫了下，說了個附近的标志性建築，與陸恒陽約好在哪裏會合後，他挂上了電話。
“章先生，您要有事就先走吧。”黑西裝十分見機地說道，“接下來的事交給我們就成。”他看着這位老板心似乎有點軟，接下來的鏡頭應該不太适合他看，這萬一把人給吓到了，好評可就沒了。
“可以嗎？”
“放心吧，我們可是合法工作者。”
鄭曉之一見章禦要走，連忙掙紮着喊道：“章禦！章禦！他們騙你的，你一走他們說不定會怎麽對我！你也不想惹上官司吧？我求你了，你帶我一起走吧！我保證不會把你和黑|社|會有勾結的事情說出去！”
“喲呵。”黑西裝樂了，擡手就給了鄭曉之一巴掌，“哥們你夠可以的啊，這種時候都敢威脅人。不過我可警告你，我們可是有執照的正經生意人，再敢污蔑小心我們告你诽謗！”
“章禦！”鄭曉之聲嘶力竭地喊道，“不然你讓他們揍我一頓！狠狠揍一頓，我保證不說出去，這你總可以消氣了吧？我走到今天這步不容易，算我求你，別毀了我！你忍心嗎？”他不傻，知道章禦一旦把今天的事留了底，那他不僅在樂熙，在整個圈內估計都混不下去了。
章禦深吸了口氣，反問道：“那你呢？你做這件事情之前，難道沒有想過它可能會毀了我嗎？”如若一切真的依照鄭曉之所設計的發展，他的結果……他不願意再想下去。
“可你不是什麽事都沒有嗎？！”
鄭曉之不理解。
“你明明什麽事都沒有，卻要毀了我的前途，你忍心嗎？！”
他不理解為什麽世界上有這麽不為人着想的人。
可他卻忘記了，世界上還有三個字叫——
憑什麽。
人做壞事的時候，事先就該想好自己應該承受的後果。
章禦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看着章禦的背影，為首的黑西裝沖三名下屬點了下頭：“老八，大南，阿福，你們跟在後面保護章先生，直到他回家。有事随時聯系。”
“好的。”
“明白了。”
“曉得了，老大。”
眼瞧着三位下屬離開，黑西裝捏了捏手骨，沖鄭曉之猙獰地笑：“好了，現在該料理你了。”
“別、別過來！你別過來——啊啊啊！！！”
章禦到達會合地後，發現不僅是陸恒陽，雷霆和韓裳也站在原地等着他。遠遠地一見到他，陸恒陽就迎了上來，問道：“沒事吧？真沒受傷？”哪怕已經在電話裏問過一遍，他還猶有些不放心。
“真沒事。”章禦搖了搖頭。
“怎麽就你一個？”雷霆皺眉問道，“鄭哥呢？”他和鄭曉之關系不錯，一直都是這麽稱呼後者。
章禦沉默，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不會丢下他一個人跑了吧？”雷霆又驚又怒地問道，“章禦，你做人怎麽可以這樣？！”
陸恒陽立即說道：“章禦還什麽話都沒說呢，你少給人亂戴帽子，而且也不知道是誰剛才不讓人報警。雷霆，我告訴你，鄭曉之要真有什麽事，你至少要負一半責任！”
“你！”
章禦看着雷霆激動的樣子，并沒有生氣，反倒有些同情對方。雷霆這個人很愛走極端，他要是讨厭一個人那就拼了命的讨厭，同理，他要是喜歡一個人那就會真的對那個人特別好。然而，他對鄭曉之的友情，在後者看來只是可以利用的工具。這無疑很悲哀。
想到此，他再一次堅定了內心的想法——鄭曉之這個人，不可以再留在團隊內部了，否則以後肯定會風波不斷。
而一旦鄭曉之被調離，包括陸恒陽在內的三人到時候估計也會知道理由。既然如此，不如他現在索性說開，至少能給他們一個緩沖的餘地。
想到這裏，章禦抿了下唇，開始敘述起剛才發生的事情。當然，也略過了一些內容，比如說将黑西裝們改為了路過的好心人，因為不想給紀涵惹麻煩。
伴随着他的述說，其餘三人的表情也是一陣變幻，即便面癱如韓裳亦是如此。
“這家夥……也太陰毒了吧？”陸恒陽後怕不已，非常後悔剛才自己沒有第一時間追上章禦，要不是剛好有好心人路過，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原來如此。”韓裳微微點頭。
“我不信！”雷霆是反應最為激動的一個，他沖章禦喊道，“你少胡說八道！他不會是這樣的人！”說到這裏，他側頭質問韓裳，“陸恒陽也就算了，他向來和章禦一個鼻孔出氣。難道你也相信他的鬼話？”
韓裳語氣淡淡地說道：“我不會相信誰的片面之詞，但我相信自己看到的。”
雷霆剛松了口氣，就聽到韓裳接着說道：“鄭曉之如果真的是真心待你，就不會從你手裏拿走原本屬于你的幾個角色了。”
“那是！那是……我的水平還不夠。”雷霆後退了幾步，原本刻意不去想的事情就這麽被撕去了遮掩的布巾，殘忍地暴露在他的眼前，他……他們是朋友，反正有舅舅在他不會缺角色，所以鄭哥從他這裏拿走幾個角色有什麽關系，事後他不也很感激地對他說“謝謝”了嗎？還那麽熱情地為他着想，幫他出謀劃策……這些，都是騙人的？
“我不信！”
雷霆連連搖頭：“我不信！！！”
說完，他轉過頭，頭也不回地跑入了沉沉夜色。
作者有話要說： 雷霆：還是第一次有人對我這麽耐心這麽好，怎麽可以是騙人的？QA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