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6)
拉怎麽樣?”斯內普微微上揚的唇角頓時一僵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貝拉?這就是離末想出來的好名字?
想到那個站在精神失常的伏地魔身邊比任何食死徒都瘋得厲害的女人,斯內普頓感頭疼。
“你确定它是雌性嗎?”他最終這樣婉轉的反抗道。
離末愣了愣,其實她只是無意識的念了那麽一個名字而已,不過男人說的好像确實很有道理……
她往小狗的下腹看了一眼,笑眯眯地又把小狗摟進懷裏,滿心歡喜:“以後就叫你西裏斯了,好孩子。”
斯內普的臉一黑,伸手拎着小狗的後頸把它從離末懷裏提出來:“我不同意養這只狗!”他嘶嘶地盡可能維持着平靜的語調。
離末只以為是斯內普不喜歡西裏斯這個名字,不過,她又什麽時候怕過魔藥教授的黑臉?
她抱過斯內普手裏可憐巴巴地耷拉着四肢的小狗崽,把它藏在身後:“你對我們的傷風崽崽有什麽意見嗎西弗勒斯?”
看出了離末笑容後面隐含的威脅,斯內普頓時有些手足無措——本來不是想讨好離末的嗎?不過傷風這個名字至少是比西裏斯讓他能接受多了,于是他仍舊有些不甘心地盯了一眼在離末背後探頭探腦的小狗,陰沉着臉搖了搖頭。
“沒有。”只是一只小公狗而已!他想,又很不屑地瞪了對方一眼,伸手攬住離末,“……不許你總是抱着它。”
他頂着愛人疑惑的目光幹巴巴地說:“——動物身上細菌很多。”
是這樣嗎?離末懷疑地盯着斯內普,看到他的耳根開始一點一點地漫上粉色就更不樂意移開目光了,她努力用最有威懾力的目光看着斯內普的眼睛,直到對方抱着自己的手指都開始不安地蜷曲,面前的耳朵整個變成紅色。
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在斯內普因意識到被戲耍而惱怒起來前湊上去含住了那只紅得晶瑩剔透的耳朵,男人頓時如遭雷擊,整個人顫抖了一下。
她輕輕吻過斯內普斯內普的鬓角,顴骨,沿着瘦削的臉頰一路向下……她看見斯內普垂着眼看着自己,細密而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着,像是靜靜的在等待什麽,竟然沒有反抗的意思。
——那模樣,該死的秀色可餐。
即使是本來只想逗逗斯內普的離末呼吸也不由加快了,她繼續向下,吻在男人喉間敏感顫動着的突起上,仍舊擡着眼睛保持着目光的接觸。那雙深邃的眼眸裏半點拒絕的意思都沒有,這對女人顯然是一種鼓勵。她開始用舌尖舔舐那個上下滑動的地方,用手指輕巧地解開斯內普扣得嚴實的衣物,動作輕得幾乎不會引起任何人的警覺。
她的唇落在了魔藥教授的鎖骨上,尖利的犬牙半是兇狠半是親昵的在那塊皮膚上咬過,幾乎同時,離末的指尖觸到了男人胸前那個從未有人涉足過的神經密集的地方。斯內普倒吸一口氣,擡手握住離末的手腕,可又似乎猶豫于到底要不要制止,那只手只是松松地扣在離末的手腕上,沒有用一點力氣。
他的喉結迅速地滑動着,壓抑住他差一點冒出來的喘息,他握着離末的手腕,眼睛已經閉上了。
離末當然不會放過這麽一個好機會。
剛剛感覺到離末離開自己身體的斯內普心裏顫了一下,正要睜開眼,卻又感覺一道急促的氣流掃過自己的胸口,剛剛那個只是被手指觸到就給他帶來了不小刺激的地方一下子被裹進了一個溫暖濕潤的空間。
斯內普這下真真切切地發出了一聲驚喘。
☆、第 61 章
男人整個身體都僵硬了,盡管之前他沒有制止離末的行為就是懷着要順從她的心意的想法,但真到了這一刻……他的手抵在離末肩上,像是想要推開又像是想拉近。
離末沒看見斯內普的表情,她的額頭貼在他的胸膛上,能清晰地感覺到從男人身體深處傳出的急促的震動,她伸出手,沿着斯內普的胸口向下解開一粒粒紐扣,她的指尖觸到他比平時溫度要高得多的肌膚——
“汪!”被忽視許久的傷風終于惱了,它不滿地沖着這對似乎成了連體嬰的戀人大叫起來。
一個巨大的力道頓時把離末推開了,斯內普靠着牆喘息着,慌亂和無措在他眼底一閃而過。
離末退了幾步,也回過神來,她舔舔自己嘴角勾連着對方胸口的銀絲,看着它在空氣中斷開,擡頭望向斯內普。顯然男人也注意到了這條暴露在空氣中透着某種暧昧氣息的細線,他們的目光幾乎是同一時刻投向對方,男人手忙腳亂的攏起自己大敞着的衣襟,把眼神從離末身上撇開。
“我……”他沒顧得上自己喑啞的聲音,卻因不知道要說什麽而住了口,面頰上的紅色在離末眼裏分外明顯。
——他其實沒想這麽快就走到這一步的。
離末向前走了一步。
斯內普按着牆的手微顫,慌亂地垂下眼簾,早已起立的小斯內普頓時入眼,他連忙又移開視線,終于看見了因為再一次被忽視而分外不滿的小狗崽。
“你照顧傷風,我去準備晚餐。”他如釋重負地丢下這句話,立即裹緊長袍轉身落荒而逃。
離末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又看向讨好地晃着尾巴的小黑狗,半晌,撲哧笑了出來。
“你這只壞狗狗!”她把小狗抱起來,親昵而嗔怪地點了點它的小鼻子,“你是不是故意來搞破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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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下午兩點半斯內普就去‘準備晚餐’了,離末仍舊等到六點半才出現在餐桌邊。
——總要給表現得意外地純情地斯內普一些緩沖的時間啊。
“西弗勒斯。”她倚在廚房門口,笑盈盈的看着斯內普端着平底鍋的手猛地一抖,差點把煎蛋掀出鍋外。
“怎麽了?”男人盡量表現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沒什麽,”離末臉上挂着掩不下去的笑意,“我只是來看看你準備的晚餐。”
魔藥教授立即把臉轉向竈臺,感到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虛。他清清嗓子:“馬上就好。”
一雙手突然從身後扣住了他的腰,離末踮着腳從斯內普肩膀上方探出頭來,耳邊的碎發撓得他脖子癢癢的,斯內普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
“別鬧!”他不太開心地道,馬上又放緩聲調,“乖,去桌上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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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漂浮着晚餐走出廚房時離末正一邊逗弄着傷風一邊打着電話,聽到動靜便擡起頭沖他笑了笑。
“……格倫街二十三號?”她向着電話裏說着,瞟了一眼正在擺盤子的斯內普,任由傷風咬住自己的手指尖,“好,我知道了……我會按時到…嗯,嗯,回見。”
離末放下手機揉了一把傷風的小腦袋,就對上了斯內普安靜地注視着自己的黑眼睛。
“西弗勒斯,”她眨眨眼,眸子裏含着笑意,湊上前用臉蹭了蹭斯內普的臉,“你給傷風準備了吃的嗎?”
被突然拉近的距離吓了一跳的斯內普下意識向後縮了縮,馬上又停下動作,抿起嘴點點頭。他發覺自己的反應似乎有些過激了,又不由小心翼翼地看向離末。
幸而離末完全沒有在意。
“我有個——朋友要結婚了,”離末說,顯得有些忐忑,“你…陪我一起去嗎?”
斯內普把她的遲疑都看在眼裏,眼中不由露出一點疑惑。
“我,”此刻斯內普似乎有了一種能看破自己心思的能力,離末避開了他的目光,“她邀請我當她的伴娘,所以——”
斯內普恍然——大概是之後的舞會上她需要和伴郎一起開舞所以擔心自己吃醋?他眼裏閃過笑意,自以為了解的點頭:“沒關系。”
“那就好。”她松了口氣,“我會準備好我們的禮服的。”
“嗯。”——‘我們’斯內普喜歡這個詞從她口裏說出來。
斯內普沒想到的是,當晚離末就把自己關進了書房,幾乎是不眠不休地準備禮服。
他也試圖讓她出門散散步,然而——
“西弗別鬧,”她哄小孩似的拍拍他的手臂,幾乎連頭也沒擡,“只有十天了——時間太緊了,我還得把衣服做出來。”
斯內普看了看已經擺在一邊的三套不同款式的成品,又想到離末已經在房間裏關了三天。
“不行,”他強硬的攔住她,“你必須出去走走。”
看着男人擔憂的眼神,遲疑了片刻,離末還是放下了手邊的工作。
斯內普松了口氣,不知為什麽,他總覺得離末這幾天狀态非常不對,見她同意出門走走才微微放松下來。
他牽着離末出了門。
剛剛走了幾步,離末就靠了過來,軟軟的依偎進他的懷裏,還仰起頭對着斯內普笑了笑。盡管對在大庭廣衆之下做出這樣親密的舉動感到有些不自在,斯內普還是擁緊了自己的姑娘,心裏泛起一股溫暖的滿足感。
不過這滿足感沒能持續多久,男人就心驚膽戰地拽住了直直地往柱子上撞的離末。
“你…”他又驚又惱地想訓斥她,卻在對上離末茫然的眼神時把所有的話都咽了下去,只餘一聲嘆息。
離末終于又如願以償地被放回了工作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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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迷魔藥的斯內普第一次讨厭起了這種全身心都投入到一件事上地狀态,他不安的想着連吃飯都開始心不在焉的離末,總覺得這個所謂的婚禮有什麽不對勁。
他絞盡腦汁地思考着能讓離末暫時放下那些禮服的借口,突然心念一動,撈起一直跟在自己身後屁颠屁颠的小狗崽。
“末末,你最近都沒有帶傷風去散步。”他把小狗擺在她面前。
“我很忙……”離末下意識地接口,目光慢慢的移到面前的小狗崽身上,傷風歪着頭舔舔自己的鼻尖,砸吧着嘴。
斯內普站在一邊幫着小狗譴責不負責任的主人,心裏卻沒抱多大希望。
“你想出去玩了嗎?”離末對着小狗露出笑容。
小傷風快樂地晃着尾巴,棕色的眼睛水汪汪的。
“好吧。”出乎斯內普的預料,離末居然真的從工作臺後站了起來,打算帶着小狗崽去散步。
目的達成的男人有些不悅地抿起嘴。
——難道我連狗都比不上嗎?他想起上次差點撞到柱子上的離末,還是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正在換鞋的離末聽見愛人的腳步聲,動作僵了僵。
“西弗勒斯,我還不知道你這麽喜歡傷風……你來送它出門嗎?”
斯內普隐約感覺離末在緊張,他雙手環胸,從樓梯上走下來。
“我假設你知道上次散步差點和柱子接吻的人不能單獨出門?”他聲音低沉地輕嘲,站在離末面前微微低頭,“而且……我喜歡的不是狗,而是你。”
離末的臉一下子變成了豔麗的桃紅,男人直起身翹了翹嘴角:“走吧,我陪你一起。”
他望着手忙腳亂開着門的離末的背影,眸光深不可測——以往的離末可不會因為這麽簡簡單單一句話就臉紅,所以……
——她為什麽要緊張?
斯內普陷入了思索。
“西弗勒斯?西弗?媳婦?”
“怎麽了?”斯內普回過神來,破天荒地沒對離末的最後一個稱呼提出抗議。
“你回頭去格倫街一趟,等婚禮那天我們直接幻影移行過去。”離末的臉仍然紅紅的。
——別人的婚禮而已,有必要這麽放在心上嗎?斯內普想到自己曾經期待的那場無疾而終的婚禮,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第 62 章
“西弗勒斯,快醒來!”離末推着斯內普,直到他突然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你怎麽故意吓我!”她控訴着,吻了吻他的額頭。
“起床了,我的混血王子。”
斯內普坐起來,驚訝的發現離末身上泛着剛剛洗過澡才有的潮氣。
“是什麽讓你淩晨四點離開你溫暖的床的?”
離末臉一紅,撒嬌地晃起斯內普的手臂:“起來嘛——婚禮上午九點就要開始了。”她從身後拿出一套精致平整的西裝,期待的看着他。
斯內普伸出手,馬上又被離末攔住了。
“你去洗個澡再穿衣服。”她親了親他,把他從床上拉起推進了浴室。
看着浴室門在眼前合上的斯內普露出愕然的表情,他盯着那張門看了一會兒,終于确定它不會再打開,只好慢吞吞地開始脫衣服洗澡。
他一邊任由水流順着身體流下,一邊思考這段時間以來百思不得其解的那個問題:
——為什麽離末自從聽到那個婚禮的消息之後就變得怪怪的?
“記得洗頭發!”她在外面敲着門。
斯內普悶悶地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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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推開門,浴室裏彌漫的乳白色水汽頓時争先恐後地從門洞裏湧進卧室。離末正坐在床上,像是在看着什麽東西。
“你在看什麽?”他問,離末慌忙把手背到背後。
“沒什麽。”
但斯內普已經看見了。
那是之前離末帶在手上的戒指。
斯內普收回目光,心裏有了個猜測。
“穿衣服吧,”離末指指床上的衣服,“穿好了來找我。”
“……好。”
離末退了出去。
被單獨留在房間裏的斯內普垂着眼注視着床上裁剪精致的衣服,半晌,拿起它們一件一件穿起來,穿好之後甚至還照了照鏡子。
關于離末為什麽聽到婚禮的消息就變得行為異常,為什麽要特意取下那枚她帶了至少兩年的戒指,他心裏已經模糊的有了個答案。
——也許今天就是那個送她戒指的男人的婚禮,他想,只有這個理由才能解釋清楚離末這段時間以來的怪異狀态。
——但是,如果她真的對別人餘情未了,為什麽還要來找自己呢?
他沒有把心裏的酸澀表現在臉上,恰恰相反,斯內普力圖讓自己顯得更好看一些,比那個未知的情敵更配得上離末。
——他畢竟是個斯萊特林,不論過程如何,只要結果是離末屬于他,才是最重要的。
他敲敲門,在得到回複後推開離末半掩住的房門,眼前陡然晃過一大片白皙的肌膚,斯內普怔了怔。他剛剛只想着要迎戰情敵,可沒想到離末會連衣服都沒完全穿好就……
“換好衣服了?”離末仍然對着鏡子沒有回頭。
斯內普走上前,在她赤/裸的脊背上落下一吻:“你很美。”
鏡子裏清楚地映着斯內普把自己擁在懷裏的景象,離末的脖頸泛起淡淡的血色,卻還抿着唇故作鎮定。
“幫我把拉鏈拉上。”她指揮道。
斯內普自然聽令行事。
離末穿好了白色的禮服,披散着長發在鏡子前轉了轉,詢問的目光投向斯內普。
“很美。”斯內普再一次重複之前的話,臉上現出了淡淡的笑容。
離末看上去滿意了,于是轉過身開始打量斯內普。她讓他在自己的梳妝臺前坐下,看樣子像是想要給魔藥教授化個妝,不過她最終也只是稍稍修了下他的眉毛。
“已經足夠英俊了。”她在男人的鼻尖親了一口,走到他背後将那頭及肩的頭發紮起來,露出斯內普棱角分明的臉龐。
“所有人都會嫉妒我的。”離末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斯內普說。
對此,斯萊特林院長只是挑起了他經過修整後變得更加有氣勢的眉毛而沒有出聲評判。
“我愛你。”離末俯下身抱了抱斯內普,小心地不弄皺他的衣服。
“離末小姐是不是認為我們可以從淩晨四點到中午都不吃東西而一點都不感到饑餓?”斯內普攔住了準備給自己上妝的離末。
女人一下子怔住了,吶吶地看向斯內普:“我……我忘了。”她摸摸自己得肚子,一點也沒覺得餓。
其實斯內普也沒覺得餓,但他是不可能讓離末在自己身邊還出現三餐不準時的狀況的——正如離末不願意看見他廢寝忘食一樣。
他牽着離末的手去了廚房。
“我覺得……我們去外面買一點吃的——”離末擔心會讓身上沾染上油煙味。
男人看了她一眼,猜到了對方的想法:“我們今天蒸你之前做的包子,不會有油的。”他安撫到,“等會我幫你去喂傷風。”
“不用了,我已經喂過傷風了。”離末話一出口就懊惱地別開了眼——準備了傷風的早餐卻忘了西弗勒斯的……他不會吃醋吧?
斯內普沉默着沒有出聲。
“快好了嗎?”
“再等一會。”
“……離末,”斯內普轉頭看向離末,“今天的新郎——對你很重要嗎?”
“嗯?”女人很明顯地愣了一下,遲疑着點了點頭,“是。”
他不再出聲了。
男人食不知味地解決了自己的早餐,跟着離末又上了樓,看她小心又精細地給她自己化妝。
女為悅己者容。
斯內普想起離末曾經很喜歡的這句話,安靜地看着她一點一點地上妝。
她……究竟有多喜歡那個男人?
“西弗勒斯?”離末轉過頭向着他微笑,“你來幫我梳頭怎麽樣?”
斯內普默默接過她手裏的梳子,擡起頭看向鏡子裏的倒影——他下意識地不想讓別人看見她的美麗。
“梳呀。”離末在鏡子裏睜着黑的透亮的眼眸催促。
他低下頭望着那一頭柔順的長發,手中的梳子緩緩梳下:“想要梳成什麽發型?”斯內普輕聲問。
離末沒有回答,美目透過鏡子包含信任的看着他,像是在暗示斯內普可以任意施為。
不得不說,斯內普對戀人的這一頭長發相當了解,選擇的發型也恰到好處,合适得讓離末都有些驚訝。
男人顯然被她的表情愉悅到了,他輕柔地把一縷散下來的發絲挽到離末耳後,溫柔的開口。
“我總是能找到最美的你。”
——無關審美,只是能看見你的美。
時鐘上的顯示逐漸臨近九點,離末顯得越發的坐立不安,與此同時,斯內普的情緒也在不為人知的一點一點緊繃起來,做好了應對情敵的準備。
終于,離末将目光投向斯內普,魔藥教授立即心領神會地伸出手臂,兩個人同時消失在了房間裏。
他們再次出現是在格倫街附近的一條小巷裏,斯內普為兩人施了一個忽略咒以免因為過于正式的着裝而引起圍觀,他們在格倫街二十七號的門口被侍者們分別引到不同的方向。
那個侍者引着斯內普,為他打開一扇房門,示意他進去等候。
察覺有什麽不對的斯內普狐疑地皺眉,他從未聽說婚禮即将開始還要客人進房間等候的——說不定是麻瓜們的習慣,他這樣想着,順從地進了房間。
房間裏有一個人。
一個斯內普絕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的人。
哈利——波特!
☆、第 63 章
他一看見斯內普進來就慌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在斯內普發難之前露出燦爛的笑容。
“斯內普教授,新婚快樂!”
——怎麽回事?本來準備好看見自己的情敵卻看見了波特又得到這麽一句話的斯內普徹底懵了。
另一邊,離末歡歡喜喜地和赫敏互相擁抱。
“一切都搞定了?”
赫敏露出笑容:“放心吧,都安排好了,鄧布利多教授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為你們主婚了。”
離末笑起來:“可惜不能看到西弗勒斯知道這一切的時候的表情。”她從手提包裏取出一個小盒子遞給赫敏。
“這是戒指。”
魔法部長接過盒子,狡黠地眨了眨眼:“不如期待一下你的新婚禮物?”
————————
從哈利口中了解到一切的斯內普正臭着臉瞪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離末的幫兇之一,可憐的波特教授苦着臉在房間裏轉來轉去。
——斯內普的臉那麽黑,不會是不願意結婚吧?
“戒指呢?”聽完前因後果就一直沉默着的斯內普終于開口。
“啊?”
魔藥教授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結婚戒指呢?有準備嗎?”
哈利撓撓頭,尴尬地傻笑:“不知道啊……”
他為此得到了斯內普仿若看智障的眼神。
與此同時,幾乎是救命稻草般的敲門聲出現了,赫敏推開門,把小盒子遞到斯內普手裏:“離末準備的結婚戒指。”她匆匆解釋道,目光轉向哈利。
“快帶斯內普教授去花園,還有五分鐘婚禮就開始了!”
斯內普立即被哈利帶着步履匆匆地走向花園,他在路上悄悄打開裝戒指的盒子看了看,裏面赫然是離末今天早晨取下的那枚戒指,旁邊還放着配對的男戒,女款戒指的內側明明白白地刻着他的名字。
——所以離末這幾年一直戴着刻着自己名字的戒指,而自己卻一直因此黯然神傷?
他不由搖了搖頭,小心地蓋上盒蓋,把戒指放進懷裏。
盡管已經加快步伐,斯內普到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到了,他被詹姆波特引到鄧布利多身邊,而在地毯的另一端,離末正聘婷地站着,眉目含情,唇邊帶笑,好看得讓斯內普忍不住目眩神迷。
這樣一來,斯內普沒發現自己的伴郎是詹姆斯.西裏斯.波特似乎也情有可原了。
鄧布利多含笑看着這一對新人,清清嗓子。
“今天,我們将見證在經歷過波折後仍能互相體諒,互相支持的一對戀人正式走進婚禮的殿堂。”
離末在他出聲時就沿着紅毯向着斯內普款款而行。
“我們的新娘說,”老人笑睨了一眼同樣笑意盈盈的離末,又瞥過斯內普緊張得握成拳的手,“今天,她走過紅毯,沒有任何長輩的陪同,因為,從前是她的新郎為她遮風擋雨,而從今天開始,她将從他的背後走出來,牽起他的手,與他共同建設兩個人的家庭。”
斯內普伸手牽住離末,板着臉和她并肩站在一起面對鄧布利多。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臉緊張得肌肉都僵硬了。
“西弗勒斯,你願意娶離末為妻,不論未來貧窮還是富貴,健康還是疾病,都尊重她,喜愛她,包容她,為她撐起一片天嗎?”
離末的手指撓了撓斯內普的掌心,他側過頭看了她一眼,嚴肅得不能更嚴肅:“我願意。”
“離末,你願意嫁給西弗勒斯,從此一直陪伴他,溫暖他,信任他,給他你的愛和支持,并且永不動搖嗎?”
“我願意。”
“我宣布你們從此刻正式成為夫妻。”鄧布利多溫和地說,“你們可以交換戒指了,當然,我不反對新郎現在親吻新娘。”
斯內普和離末對視一眼,從懷裏拿出離末準備的戒指,抿起嘴期待地看着她。
離末微微一笑,擡起手攬住斯內普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觀禮的人群裏頓時爆發出一陣喝彩,斯內普驚愕地瞪着眼,凝視着面前經過精細修飾的美麗面孔,鄧布利多笑呵呵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
“看來我應該說‘新娘可以親吻新郎了’。”
男人失去頭發掩蓋的耳朵紅得都發亮了。
所有和這對夫妻關系親近的朋友都圍上來祝福他們。
“恭喜!”麥格教授走上來,向來嚴肅的臉上挂着笑容,她和斯內普碰了碰酒杯,然後抱了抱離末,“幹得漂亮!”她在她耳邊小聲說。
……
盧修斯最後一個走上來,矜持地像斯內普舉起酒杯:“恭喜。”
“謝謝。”新郎颔首。
但對方沒有像其他客人一樣走開,他靠在斯內普身邊,沖他露出懶洋洋的假笑:“要不要我幫你打個掩護?”他環視着四周想繼續送上祝福的客人們。
“要知道,西弗勒斯,”他臉上挂着心照不宣的表情,“良宵苦短啊——”
斯內普握住身邊已經有些迷迷糊糊的離末的手,向着盧修斯點點頭:“多謝了。”
他立刻帶着自己的新娘幻影移行了。
“西弗勒斯——”離末喝多了,臉上即使有粉底掩蓋也透出豔麗的紅潮,她難受的皺着眉,眼睛水汪汪的:“你幹嘛——”
斯內普吻着她,手指摸索着拆散自己早上為離末紮好的長發。
“天快黑了,末末。”他看着她的烏發瀑布一般披散下來,顯得白皙的面龐更加誘人。
“今晚……”他在她耳邊喃喃,想到懷中女人的新身份就動情不已,幾乎是輕而易舉地就把離末抱了起來。
“今晚?”女人乖順地躺在斯內普懷裏,皺起秀氣的眉毛,眼睛裏完全沒有焦距。
斯內普把她放在床上,笨拙地幫着卸去她臉上的妝容。他的新娘安靜得像是乖巧的娃娃一般安靜地任他處置。
女為悅己者容。
斯內普想起早上讓他吃醋不已的這句話,唇邊彎起一個笑容。
“你是我的妻子,末末,”他把她抱進懷裏,手指摩挲着女子纖細的腰肢,聲音比平時聽上去更加低沉,“你不覺得,你今晚應該履行什麽義務嗎?”
離末茫然地眨着眼睛,挪着身子在斯內普懷裏躺下,男人只是溫和地看着她。
“算了,”斯內普嘆了口氣,“想不起來就算了。”
他用手指梳理着她的長發,吻了吻妻子的面頰:“我抱你去洗澡?”
離末懵懵懂懂地眨眼:“……哦。”
他褪下離末身上繁複沉重的婚紗,把她抱起來,想了想,又放下離末,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渾身赤/裸地抱起同樣不着寸縷的愛人,為肌膚相貼的溫度微微失神。
他扶着自己的新娘一起坐進浴缸裏,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口,身上已經不可避免地有了些反應。
離末閉着眼,雙頰被水汽熏得暈紅,額頭上冒出了汗珠,一動不動地像是要睡着了。
憐惜地抱着離末的斯內普凝視着她安然的面孔,把自己的小妻子摟得更緊。
——淩晨就起床準備,她一定是累壞了。
“西弗——”離末閉着眼半夢半醒地撒嬌,“熱——”
他打開冷水的水龍頭,又替離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不是,”離末扭動起來,手在背後的斯內普身上胡亂摸索着想把他推開,“你好熱——”她為手裏異樣的觸感猛地打了個激靈,睜開了眼。
酒意已經因為泡澡散得七七八八了。
斯內普咧咧嘴,盡力放緩聲音:“乖,松手。”
離末目光清明,摸了摸手中的柱狀體,嘴角勾起笑容。
“西弗勒斯,我們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麽?”
☆、第 64 章
第二天醒來的離末毋庸置疑是腰酸背痛的,她哼唧着睜開眼睛,斯內普正坐在床邊低頭看着她。
男人三年作息紊亂造成的暗淡臉色盡數消失,呈現在她眼中的全是餍足之後的春風得意。
離末想支撐着坐起來,但動動手便傳來一陣酸軟,下半身那個不好啓齒的地方也不斷傳來隐秘的痛意,身上的不适讓女人對丈夫精神煥發的樣子惱恨起來,兼又想到對方的索求無度——離末已經忘了她徹底激起斯內普獸性的那句話,不過就算她仍然記得,态度大概也不會有多少改變。
斯內普眼看着離末剜了自己一眼,又閉上眼一動不動,他本來端了早餐上來等妻子一同享用,現在卻又摸不準她的意圖了。
說不定她還想再睡一覺?懷着這樣的想法,斯內普出于謹慎還是出言詢問。
“末末,你起來吃早餐嗎?”
離末睜開眼瞥了他一眼,又繼續閉上眼躺着。
“那我一會再叫你起床?”
這下她動也不動了。
見此,斯內普判定離末是想要再睡一段時間,加之昨晚的體力活動消耗了他不少體力,此刻正覺得饑腸辘辘,便自己享用起了端上樓的早餐。
閉着眼睛躺着的離末其實正悄悄豎着耳朵聽他的動靜,等着斯內普來哄自己,不想卻聽見他吃起了東西。
鼻尖有食物的香氣飄來飄去,昨晚沒吃飯的離末頓時餓起來,只是胸口憋着一口氣讓她不願意睜開眼。不一會兒,斯內普動作的聲響消失了,她便偷偷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過去。
斯內普正背對着床,之前裝着食物的碗都空了,一點兒也沒給她留下。
離末憤憤地哼了一聲,連酸軟的身體都忘了,扭動着身子背對着斯內普。
男人愕然地回頭,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惹惱了妻子。
赫敏下午來敲門時看到的就是情緒不高的魔藥教授。
“斯內普教授,離末在嗎?”
想到和自己鬧着脾氣的離末,斯內普頭疼的抿起嘴,經過這幾個小時的折騰,他總算意識到大概是自己昨天把離末弄到暈過去太過分,才惹得離末一醒來就鬧別扭。
“她——她還在床上。”他挫敗的承認自己一直沒能哄好妻子。
赫敏吃驚的凝視了一會斯內普,露出又是調侃又是暧昧的眼神,她把手裏的光盤遞給斯內普。
“麻煩交給末末,就說是我的新婚禮物。”
斯內普點點頭。
離末坐在床上聽見男人的腳步聲,連忙板起臉做出一副非常不開心的表情。
“格蘭傑小姐。”斯內普主動報告來人的身份,把光盤放在床頭,“這是她給你的新婚禮物。”
離末側過頭瞟了一眼,回想起昨天赫敏的話,突然意識到那是什麽,但她臉上不動聲色,用沙啞的聲音指揮斯內普。
“陪我到客廳去看看這裏面是什麽。”
她的丈夫因為她的聲音表現出驚訝——誰叫離末之前一直沒有說話,他完全不知道只是一個晚上就讓她的嗓子變成現在這樣。
男人順從的抱起顯然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彈的離末,終于明白妻子實際上是身體有些不舒服,之前他還以為她只是單純的鬧脾氣呢。不過這也不能怪斯內普遲鈍,畢竟他之前也沒有過那方面的經驗,加之他自己只覺得神清氣爽,自然而然地就以為離末也是一樣了。
知道離末生氣的原因,對症下藥就容易多了。
他把妻子抱到沙發上坐好,又用被子嚴嚴實實的裹上,才過去調試電視,等屏幕上出現影像就馬上回到離末身邊,讓她能舒服的靠在自己懷裏。
離末專心的看着屏幕。
裏面是一個房間,哈利波特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斯內普眯起眼,他覺得這個房間似乎有些莫名的眼熟。
哈利波特看了看表,在沙發上坐下。
魔藥教授突然想起了自己什麽時候見過這個房間,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離末。
門打開了,斯內普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顯然對見到波特感到十分吃驚,與此同時,哈利一躍而起:
“斯內普教授,新婚快樂!”
他的妻子發出一個短促的笑聲,斯內普轉過頭,不忍心看見自己那時錯愕又震驚的可笑表情。
“怎麽——怎麽回事!波特!”他聽見自己以為受到愚弄而憤怒的責問,聲音馬上又轉為低沉柔滑的威脅,“你最好——一一給我解釋清楚,波特先生。”
、然後是波特一五一十地解釋離末如何籌劃這件事,盡管不是第一次聽見,斯內普還是忍不住微微動容,轉頭看向已經成為自己真正意義上的妻子的姑娘。
離末這會兒也不笑了,雙頰泛着粉紅,卻還仍然認真的注視着視頻裏斯內普的表情,不過斯內普知道自己當時用了大腦封閉術,離末注定什麽都看不出來。
“然後末末就想,教授您這麽——內斂,幹脆生米煮成熟飯好了。”視頻裏哈利小心翼翼的聲音傳出來。
離末□□一聲,臉都快熟透了,抱着她的斯內普則為自己的魅力頗感得意地翹起嘴角,低下頭在妻子臉上親吻。
“我很喜歡你這一招,離末。”他說。
離末假裝沒聽見斯內普的話,繼續專注地盯着屏幕,哈利已經把前因後果都講完了,斯內普卻黑着臉,把身為他的同事的波特教授急得團團轉。離末的心也不由懸了起來,盡管她知道斯內普後來依照計劃出現在了婚禮上,也知道這個男人在新婚之夜表現得多麽熱情——想到這個,她又忍不住瞪了斯內普一眼。
“……戒指呢?”憋了半天,視頻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