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2)
動漫,在電話裏頭老跟我說呀咧咧,說到我煩了,幹脆盜用了。“是啊,那你有沒有對像我這樣的優秀男人産生興趣,小姐。”“産生興趣的東西不一定要得到。”“那小姐,性趣呢?”“什麽。”“我是說豎心旁加生性,趣。”“哦……絕對完全沒有,尚少爺。”“唉,好吧,小姐,我去洗個澡,你可以在這裏恭迎我,或者進來一起洗也可以。”“尚蘇,你腦子有沒有點幹淨的東西。”“一直都很幹淨。”他聳聳肩,走進浴室。
不過多時,光禿禿的□□走了出來。允落微,事實上你應該不會分泌雌性激素的,如果說會,那是在哪分。
“不要過來,出去,滾出去。”“媽的,這飯我不吃了。”“你自己在這裏顯擺吧。”我氣得有些失控了,走也不是,讓他走也不是。尚蘇有些慌忙的披上浴巾,過來也不是,出去更不是。“微微,不好意思,平時在房裏沒什麽人,一時習慣性。”看到我不說話之後,十分尴尬的地說:“微微,你太厲害了,一般女的不是都會臉紅什麽的,你看看你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果然說不會就不會,我在期待些什麽,還以為自己起碼能像個普通人一樣有點感覺,還以為臉紅害羞會是最好憑證,沒有,所以終将導致別人看到的永遠不會是自己真實的。漸漸地我看不清眼前的光景,朦朦胧胧中我走近了尚蘇,越來越多的水霧争先恐後,我抱緊了尚蘇,溫熱的身體一波接一波震痛了人的心。“尚蘇,你這個混蛋。”他知道的,他一定知道我在哭。我要解釋,并不是因為是他才哭,只是壓抑的太久,遺忘得太久,當模模糊糊記起點點滴滴,便有深深的絕望湧出來,誰說不在乎的,比任何人都要在乎。
後來吃飯我也不怎麽活躍,尚蘇的後爸對我很客氣,我只能笑啊笑啊,笑到結束。吃完飯後我去了戴唯音那。
喝了點酒,心裏的抑郁想要把人逼瘋,小惡魔你倒是救救我,小惡魔受不了我懦弱的一面,直接出來主導了我的身體。她告訴戴唯音所有的痛處,戴唯音抱着我就哭了,她說:“對不起,這都是我的錯,早知道有今天,當初我一定會毫不猶豫把你殺了。”這話可逗了,我笑了很久很久,哭了很久很久。
冬天告訴春天:“我死了你就可以活起來,為了你我不怕,只可惜到最後你會為夏天犧牲,我愛你你卻愛他,可他也不愛你啊。”春天笑了笑,有些滿足的說:“謝謝你,無論做什麽我們都有一個共同點,我們是心甘情願的。”春夏秋冬每一年都在我的生命裏上演着四角戀,最終都是偉大的死去偉大的活過來,愛情也可以是輪回的,我讨厭輪回。
又一個學期到來,日子明明已經足夠忙碌,卻一點也沒有如流水般過去。整天在無聊中垂死掙紮,漸漸地陷入麻木。掙紮沒有用,這是一個沼澤地 ,除非有人來救你,你想被英雄救美嗎?小惡魔,你太調皮了,這麽土的事情我一點都沒興趣。小惡魔無奈地嘆了口氣。
悅兒聲音有些哭腔,她說微微,佐佐住院了,我都不知道去哪裏找心給他,他會死嗎?我本以為我會很鎮定,很鎮定地鼓勵她,讓這個孩子安心,可是瞧,我都說了些什麽。天,佐佐他真的就要完了嗎,不要哭,哭什麽,哭喪啊。死了就是永遠都見不到了,死是這個世界最偉大的永遠,不能讓他死,知道沒有,不能。悅兒沒有被我吓到,微微,你冷靜一點,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的,還有阿姨在,佐佐的媽媽。
還有兩個月,兩個月之後就放假了,兩個月之後我會去看你,但是我不想看到你罩着氧氣瓶的樣子。
我在吧裏的工作一直很穩定,在別人看來我的一生幾乎都出人意料的穩定。快要三年了,我第一次看到夏澤還有佑晴,他們真的才是天生一對。
我知道夏澤是選擇醫學,佑晴也一樣。允落微,最終你還是輸了,就像小時候大人們開的玩笑一樣,它們就是天生一對,我就是個賤女人,只能活在男人堆裏,沒有任何機會給你反駁,原來這個世界上沒有也是永恒的,沒有□□官就是沒有,科學發達也不能讓它重生吧,又不是牙齒。更好玩的是,別人都會認為我僅僅只是失去了夏澤這一個幸福點,天下何其大,希望何其多,它們都不是我的。我從來也不會相信命中注定,我以為只要當事人願意改的有什麽會注定就是這個樣子,現在我相信一切,比如說生命命中注定會死,我命中注定不能像個正常人活着,夏澤和佑晴命中注定是一對,命中注定我要拒絕一切而來的希望,命中注定我無可奈何,命中注定沒有如果。尋尋覓覓的命中注定,我從來也沒有發現有那麽一句命中注定我愛你,我是誰,你是誰。
我在唱謝安琪的《鐘無豔》,老板說這首歌不适合在這裏,我堅持着要唱:“……沒有得你的允許我都會愛下去互相祝福心軟之際或者準我吻下去
我痛恨成熟到不要你望着我流淚
但漂亮笑下去彷佛冬天飲雪水
被你一貫的贊許卻不配愛下去
在你悲傷一刻必須解慰找到我樂趣
我甘于當副車也是快樂着唏噓
彼此這麽了解
難怪注定似兄妹一對
。……
我的眼淚像決堤了,一點也不聽話,你知道嗎?小惡魔,當我看到那個熟悉的面孔,我的心裏就會霎時千瘡百孔,此時他就坐在遠遠的地方,靜靜地看着我笑了,佑晴坐在他的身邊,同樣是靜靜地依偎着他,然後她看到了我,還是笑了。
我沒有食言,我來北京了,可是我看到你很幸福,我看到你身邊沒有我,你還是笑了,你不會颦眉,不會走過來跟我說一句“微微,好久不見。”亦不會過來罵我一句:“微微,你在這種地方幹什麽。”我看到你變了,試問還有什麽理由可以拉得動我去試圖挽回你,或者說求求你接受不完整的東西吧。你一直就把我當妹妹對不對,我很想問你,可是你就坐在那裏只是看着我,只是笑了一笑,只是下意識摟緊了佑晴的腰間。我從來也不想哭給你看,我知道你一定會安慰我,幫我擦淚水,就把我當妹妹那樣看待,從很小的時候你就把我當妹妹那樣,對不對,可是我根本不想當你的妹妹。夏澤,我哭了,為什麽你不過來替我擦擦眼淚。
戴唯音搶過我的話筒,輕輕在我耳邊說微微,鎮定點,我先替你唱,沒事,我可以的,待會我給老板說清楚,你先走吧。戴唯音為什麽你可以那麽了解我,了解的深度讓我感到害怕。丢人的事做得少,一旦出錯,後悔莫及。“尚蘇,你在哪?”
“很慢很慢,太慢了。”我不想讓他看到我的糗樣,只好撲到他的懷抱裏,第二次了,第二次放低我的防線。夏澤,當年我也是這樣對你的,所以我不想承認我已經不愛你了,我不想承認你只把我當妹妹,我不想承認無論承認什麽命中注定沒有如果。“嗯。”他輕輕地抱着我,不想打擾我,原來他知道我不是聖人,我是需要發洩的。
尚蘇,如果可以不認識你多好。
“微微,你知道尚蘇的親生爸爸是誰嗎?他是你的家鄉,是一個婦産科主任,他認識你媽媽,我也認識。”我的心裏咯噔一下,“這麽巧,我從來沒有聽媽媽說過你們。”“微微,你媽媽她很愛你,我也是。”“阿姨你。”“你和尚蘇在一起只能兩敗俱傷。”“阿姨愛子心切我懂。”“直到現在我也不敢相信阿姨這麽年輕會有尚蘇那麽大的孩子。”“你媽媽比我更年輕。”“哪裏,媽媽看起來肯定不及你,我沒有撒謊,真的。”“謝謝,不要怨你媽媽。”“我只想怨我自己。”
“尚蘇,如果你知道其實我是有很大缺陷的,你會怎麽做。”“當然聽你和媽媽的話。”“真的?”“當然。”“謝謝你,尚蘇。”“要謝,幹脆以身相許吧。”“随便。”“開玩笑的。”“尚蘇,你流氓。”“幫我個忙吧。”“嗯。”
他一定會來的,他來了多久,什麽時候開始來,我不清楚,沒有看到佑晴心裏突然放寬了些。他就像向我走來一般,我看不到他們的臉上的表情,知道我認定了他看過來的時候,我就對尚蘇說:“吻我,把我抱起來,走進包廂裏,不要停,做你該做的。”他錯愕了,不過他答應幫我,所以他一定會做。夏澤,看到沒有,我什麽都不怕。
我向學校請了長假,我回家了,戴唯音聽我說回家,她說她要和我一起去。
一路無話,直到家了,戴唯音才和我說她想去看看悅兒。我十分不理解,我問她為什麽,她也不說。我說那也要等先回家看一下,嗯,她跟我回了家。
戴唯音和我那麽相像,我居然沒有注意到,原來她也是一個撒謊高手,不,她沒有撒謊,她說了會讓人覺得上當受騙的真話,她借助小謊言成功完了她的大謊。
“姐,是我曼君。”戴唯音見到媽媽之後激動地有些過頭,我應該說媽媽才是激動有些過頭了,倒不如說我才是激動過頭的人。“你是曼君?”“姐,我出過車禍,臉上動了一點小手術,所以有點不大一樣。”戴唯音破涕為笑了,不,是小姨走過去與媽媽擁抱在一起,“回來就好,為什麽和微微在一起?”“姐,這些事說來話長。”戴唯音,不,記住是小姨,你把我當什麽了。“不長,我們是工作一起認識的。”媽媽還想說點什麽,看到我這張死魚臉,就不問什麽了。
戴唯音是林曼君,原來戴唯音也可以騙我,原來我以為我可騙天底下所有人,原來我忘了自作孽不可活。戴唯音不是戴唯音,我的希望就破滅了。至少我清清楚楚的明白了,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對你好的人往往都是有目的,有條件,有逼不得已,有牽扯不清,有說不來的原因。至少我還要感謝戴唯音,感謝舍棄林曼君的戴唯音。
“戴唯音,我是個畸形怎麽辦?”
“畸形也有畸形美,沒事,”
“戴唯音,我愛了好幾個男人,怎麽辦?”
“微微,你太了不起了。”
“戴唯音,我真的好痛苦。”
“戴唯音,為什麽我是個野種?倒黴。”
“微微,對不起,這都是我的錯,早知道有今天,當初我一定會毫不猶豫把你殺了。”
“戴唯音,不要哭,你的話真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