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送你
第0009章 我送你
應逐神色冷峻,死死地盯着他。
岑諧嘆了口氣,決定包容一下這個講究又龜毛的omega,說:“我最多再忍半個小時。”
應逐厲聲道:“你敢!”
岑諧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這你還真管不了,你還能控制我的膀胱嗎?”
應逐有很嚴重的潔癖,他這會兒是真的有點崩潰,出言威脅:“你敢尿我身上,出去後我就殺了你!”
岑諧做出認真思考的樣子,說:“那也好過被尿憋死。”
應逐:“岑諧!”
岑諧唉了一聲,給他分析:“你想啊,要是傳出去我是被尿憋死的,那也太窩囊了吧。”
應逐:“被我打死就不窩囊了?”
岑諧看着他,一動不動,嘴角含笑。
應逐頭皮發麻:“怎麽了?”
岑諧:“出去後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告訴別人你被我搞了,追着我要名分。”
應逐看着他久久說不出話話,許久後才扯了扯嘴角:“你,搞我?”
岑諧嗯了一聲:“我平時沒事就幹幹omega,偶爾還會幹幹alpha.”
應逐想起在學校時聽到關于岑諧這個人的傳聞,看來也不是空穴來風,這個人私生活真的夠亂了。
岑諧看他表情,以為他在質疑,便說:“你不信?那我硬一個,給你開開眼。”
應逐:“滾蛋!”
岑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完他還不打住,接着又說:“而且,你知道嗎?”
應逐掀起眼皮:“什麽?”
岑諧:“omega的慜澸點在s殖q,前面受刺激不容易xie,所以我的持久度比很多alpha都強。”
應逐看着他,突然問:“你被omega搞過嗎?”
岑諧嗤了一聲:“能搞我的omega還沒被生出來呢。”
應逐神情微妙又複雜,看着他沒說話。
岑諧這個避險艙的大小是按一人空間設計的,兩個人待在裏面是真的擠。沉默了一會兒,岑諧又說:“說說話轉移注意力,我是真的想尿。”
應逐為了不被岑諧“洗禮”,真就耐着性子找話題和他聊了起來,問:“你家裏就你一個人?”
岑諧:“我還有個老不死的爹,在監獄裏待着呢。”
應逐愣了下,轉頭看他:“厄舍監獄?”
岑諧:“一號監獄。”
一號監獄裏都是戰前進去的罪犯,戰後重建期間的犯人都關在厄舍監獄。所以只要一聽服刑所在的監獄名字,大概就知道這人的服刑時間。
應逐:“那他刑期夠長的,因為什麽關進去的?”
岑諧:“故意傷害罪。他脾氣暴,又酗酒。喝醉就打人,我那時候沒少挨他揍。在家橫一橫就算了,那次他喝多了不知道怎麽惹了一個高官家的少爺。那是個金枝玉葉啊,他把人家得身上多處骨折。對方家裏直接打了招呼,讓重判。”
應逐好奇起來:“哪家的?”
岑諧搖頭:“我也不知道,反正挺有背景的。估計也是怕給孩子留陰影吧,對外都沒說。我那時候才十來歲,人家可能看我小,也沒報複我。”
“不過幸好他進去了,不然我覺得我早晚被他打死。”
應逐沒說話。
岑諧當時在他們學校也是個異類,因為窮。
人類自從分出了alpha,beta,omega之後,異能也随之覺醒。能力來自于腺體,沒有腺體的beta也同樣沒有異能。
研究者認為alpha和omega是人類進化的體現,并且發現好的基因會遺傳。
父母的級別高,生出高級別alpha和omega的概率也會高。高級別的alpha和omega天然擁有優先擇偶權,自然也會尋找同樣高級別的配偶。
因此這些人理所當然地掌握了這個社會大多數的資源,站到了金字塔的頂端。
所以不是高級別的alpha和omega更有錢,而是上層階級更容易生出高級別的alpha和omega。也是這個原因,當時他們那所特殊學校的學生家境都不錯,不過即使在有錢人紮堆的學校裏,應逐的出身仍是超然的存在。
如果說當時岑諧以窮出名,那應逐就是以位高權重的家庭背景而聞名。
外面的爆破聲逐漸平息了,兩人屏息又等了一會兒,确定襲擊已經結束,這才從避險艙出來。
出來後,岑諧第一件事就是沖到洗手間放水。
應逐自己出了院子,他開車來的,車停在路邊,已經炸成廢鐵了。加上上次在跨江大橋那次,他已經因為岑諧報廢兩輛車了。
拿出手機,應逐準備叫人來接。
這時岑諧出來了,指了指不遠處,提醒:“那不是有電車嗎?掃個碼就能開。”
共享電車應逐知道,但是他沒用過。那是一種雙人座位的新能源小型電動汽車,車身弧度圓潤,停在那看着跟個小豌豆似的。
他看了眼,說:“我不會開這種車。”
岑諧:“我把你送出去,你讓人去跨江大橋接你。”
東區一向不太平,又剛經過恐怖襲擊,難保不會遇到趁亂趁火打劫的人。雖說應逐是S級,但是謹慎點總沒錯。
不等應逐發表意見,岑諧已經走過去掃碼了。
兩人雖然都是omega,但是身材都不嬌小,盡管比不上天生高大的alpha,但是已經超過了大部分男beta的身高。一起坐進去有點擁擠,胳膊碰着胳膊,腿挨着腿。
應逐忍不住想到那些記憶裏的場景,有些不自在,收着手腳遠離岑諧。
岑諧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你有潔癖啊?”
應逐嗯了一聲。
岑諧:“怪不得這個坐姿,跟個鹌鹑似的。”說着他啓動車輛,開着小豌豆歪歪扭扭地往上了車道。
應逐覺得有點颠簸,他怎麽看怎麽覺得這車像小孩兒玩具,對它十分不信任,忍不住問:“你确定這車能開?”
岑諧皺眉不耐煩道:“你怎麽那麽多事?它這不是走着呢嗎?”
應逐深吸口氣,沒說話。岑諧這人怎麽還是這麽讨厭?跟記憶卡裏的他簡直判若兩人,那個黏人、愛哭、會撒嬌,還會忍着疼乖乖配合自己的omega,真的是岑諧嗎?
他這會兒都有點懷疑,有沒有可能只是名字發音一樣呢?
那不太可能,因為岑這個姓本來就有點小衆,諧這個發音同樣的字也沒什麽好字眼。
諧,邪,鞋?
他在心裏嗤笑一聲,問:“你名字誰給你取的?”
岑諧:“怎麽了?”
應逐語氣涼飕飕的:“沒怎麽,取得好,取得妙。”
岑諧一聽就知道他在說反話,嘁了一聲算回應。
應逐轉頭看着路邊,到處都是被炸毀的車和房屋,不過沒怎麽看到受傷的人。
岑諧說:“東區設了很多防空洞和安全屋,人們聽到警報就躲進去了。”
應逐問:“政府設的?”
岑諧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行駛到一個僻靜的路上,前後不見人影,看起來十分荒涼。他們突然聽到前面的小巷子裏傳來一陣異樣的動靜,對視一眼,岑諧開着小豌豆到小巷口。
在巷口把小豌豆停好,岑諧率先跳下來,看到巷子內的情景愣了下。
“怎麽了?”應逐也走了過來,看到眼前的畫面也是一愣,接着臉色便冷沉下來,眼底隐隐有怒火在燃動。
陰暗狹窄的小巷裏,一個渾身是是血的男omega躺在地上,胸腔已經沒有起伏。他旁邊是一個高大的alpha,正在整理皮帶。
岑諧開口:“你在幹什麽?”
alpha聽見聲音回頭,他明顯是認識岑諧的,瞬間慌了神,聲音顫抖中帶着恐懼:“岑,岑會長。”
岑諧治下嚴厲,如果手下犯了傷人殺人的事,他會親自送人上路。而且因為他是omega的緣故,所以最讨厭的就是有人欺負onega。
沒有理會alpha,岑諧走到那個omega身邊,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經死了。
alpha連忙說:“我只是掐了下他的脖子。”
omega大部分體質柔弱,特別是級別低的omega。先天的生理差異讓人絕望,alpha徒手扼殺一個omega就像碾死一只螞蟻。
岑諧看着omega的屍體,沒說話,從背影就能看出他心情不好,極強的壓迫感在小巷中漫延開來。
alpha還在為自己辯解:“我真的只是掐了下他的脖子,沒想到他會死。”
本來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應逐開口,問:“那你想過自己會死嗎?”
alpha擡頭看向他,沒反應過來:“什麽?”
應逐微微偏頭,對岑諧說:“關掉你的人工海馬體。”
岑諧瞬間就知道他要幹什麽,看了他兩秒,痛快照辦,關掉自己的人工海馬體,說:“好了。”
應逐冰冷的視線轉向alpha,說:“你不用關。”
他抽出別在後腰的銀色手槍,将槍口對着alpha的額頭,表情倨傲又冷漠,如地獄來的死神:“腦死亡後,人工海馬體的數據會直接清零。”
alpha這才意識到應逐要幹什麽,頓時就慌了:“你不能殺我,我只是過失殺人,我去自首。”
應逐:“等你自首後進了監獄,我還要花費每年五萬的支出養着你。你這個情況,我最起碼得養你二十年。”
他扯了扯嘴角:“你配嗎?”
不等alpha再說什麽,應逐毫不遲疑地扣動扳機,砰——
強大的後坐力讓他握槍的手一晃,子彈卻已經精準地射擊出去,正中alpha的額頭。
【作者有話說】
來點海星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