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監獄長
第0002章 監獄長
摁下回車鍵後,網頁界面立刻跳出許多記憶卡出售信息,應逐滑着鼠标往下翻找。
這種限制級的記憶,一般都是alpha視角為主,因為omega生性更保守,很少有人願意販賣這種隐私記憶。也有男beta視角的。
雙O是最稀有的,如果真的有人挂出來,肯定早就銷售一空了。
應逐手下的鼠标滑了許久,都沒有找到符合條件的記憶出售信息。他想了想,與其守株待兔,不如主動出擊。
于是他幹脆在暗網發布一條限制級雙O記憶的求購信息,并且把價格定得很高。如果手裏有這種記憶的人看到,大概率會主動聯系他。
求購信息發布成功後,應逐關掉電腦。桂花香從窗外飄進來,但書房裏的桂花香味卻比外面還要濃郁,是他的信息素的味道。
應逐算了算時間,他的fq期到了。
高大的alpha在beta男仆的引領下穿過長長的走廊,窗戶從天花板到牆根都被黑色絲絨帷幔遮得嚴嚴實實。
走到底,beta男仆推開走廊盡頭那扇沉重的木門,alpha剛一走進去就聞到了濃郁的桂花香。
應逐坐在面向窗戶的單人沙發上,他剛注射了一支抑制劑,人還算清醒,聞聲回頭看着alpha一眼,打量貨物的眼神,片刻後收回挑剔的視線,說:“把止咬器戴上。”
站在門口的beta男仆聽到這句話後,輕輕關上門離開了。
alpha看了眼旁邊桌上的止咬器,走到應逐面前,手撐在單人沙發的扶手上,用那種頑皮的笑看着他,大男孩兒似的耍賴,說:“我不想戴那個,像個畜牲。”
應逐對他的讨好完全免疫,也不允許他讨價還價:“止咬器,安全.套,不戴這兩樣別想上我的床。”
alpha垂眸看了他一會兒,氣場弱了下來,轉身去拿止咬器。
應逐給alpha準備的止咬器是特殊定制款的,精鋼制造,只有他的指紋再加一串密碼才可以打開。指紋在他這,密碼則在男仆那裏。
每次fq期的途中,alpha需要進食飲水,應逐會錄入指紋,然後讓alpha出去後由男仆輸入密碼将止咬器取下。
這麽多嚴謹的步驟都是為了防止被标記,被标記後的omega在生理上就會臣服于自己的alpha。
這對S級的omega來說,是完全不能容忍的事。
fq期像天降的懲罰,沒有一個omega可以抵抗它。盡管現代社會的抑制劑效果越來越好,但也不能讓omega完全擺脫fq期的困擾。
抑制劑只能暫時性地壓制fq期,原理是堵,而不是疏,而且副作用很大。
因此應逐也會挑選順眼的alpha來度過fq期,有S級omega的強大意志力,再配合抑制劑,可以讓他在這個過程中不至于完全喪失理智。
alpha戴好止咬器,一邊脫衣服,一邊向應逐走去。
這時,beta男仆突然在外面敲門叫應逐。
應逐推開要來抱他的alpha,沖着門問:“什麽事?”
beta男仆回答:“監獄來電話,有犯人出逃。”
應逐聞言眉頭一蹙就要起身,還沒站起來就被alpha壓了回去。他被應逐濃郁的信息素影響,已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不顧一切地扯着應逐的衣服,手勁兒很重。
應逐不慣着,擡手就是一巴掌抽到他臉上。精鋼材質的止咬器發出冰冷沉重的聲響,應逐冷聲道:“滾下去。”
alpha被這一巴掌抽得清醒了一些,意識到這個人是誰,後背忍不住發涼,下一秒被應逐推倒在地上。
應逐不再理會他,坐起身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取出一支強效抑制劑,掰開玻璃瓶,又拆了一支注射器。
普通抑制劑能讓fq期不那麽兇猛,而強效抑制劑則可以做到讓fq期延遲,當然副作用也更大,強效抑制劑藥力失效後,fq期卷土重來的時候情謿會更加洶湧。
應逐面不改色地将注射器紮進後頸的腺體,注射藥物。
alpha坐在地上,看得牙根疼。
腺體是人最精密且最脆弱的器官,那麽柔軟、敏感。他作為一個alpha偶爾穿衣服不小心被領子碰到都會覺得汗毛直立,有時候甚至有種生理性的惡心感。這人居然面不改色地就自己完成腺體的抑制劑注射。
S級果然都是怪物。
雲幕低垂,夜色朦胧凝滞,沉重如鉛。
高聳的圍牆,空茫的窗眼,這裏就是厄舍監獄。司機将車停在監獄大門口,下車繞到後方打開車門。
應逐從車中跨出,臉色冷凝。深夜十一點多,他還是衣着整齊,穿着一套灰色法蘭絨雙排扣西裝,皮鞋擦得閃閃發亮,頭發松松地往後攏着,鼻梁上架着一副金絲眼鏡,目光克制又寡淡,上世紀的紳士模樣。
跨進那扇哥特式的大拱門,穿過幽暗曲折的走廊來到正廳。
厄舍監獄的正廳是改造的舊教堂,又長又窄的窗戶離地板很高,凜然、頓重、驅散不去的陰郁。
幾名犯人戴着鐐铐被拘在一處,站在大廳正中心,旁邊有幾名穿灰呢子制服的人手裏端着槍看守。
幾人站得筆直,在應逐進來後齊聲道:“長官!”
其中一名高個子,頭發梳得齊整的管理員上前,彙報:“出逃犯人共兩名,編號分別為3348和3349。”
應逐:“一起進來的?犯的什麽事?”
管理員:“入室搶劫,殺人。”
接着他指了指幾名囚犯,遞給應逐一份資料,說道:“這幾名犯人和出逃犯人關系比較密切,。”
應逐翻看着手上關于幾名犯人的資料,擡頭将幾人掃視一圈,視線停留在其中一人胸前,囚服的胸口縫着他的編號,6438。
應逐把手裏的資料扔到管理員手裏,走到6438面前,單手插兜:“你似乎和他們兩個很熟?”
6438是個長相英俊的alpha,玩世不恭地看着應逐,眼神很不屑。
他到現在都記得自己剛入獄那天,從押運車下來第一次看到應逐。這個漂亮卻傲慢的omega看他們就像雲端上的神祇看肮髒的蝼蟻,仿佛給他一個眼神就是施舍。
alpha天生就對omega有侵占和壓制的欲望,沒有alpha可以容忍一個omega在自己面前如此傲慢。
6438勾了勾嘴角,開口:“長官想知道什麽?今晚在我的囚房待一晚,我就告訴你。”
應逐手探到腰後,他的西裝外套的後擺被什麽東西頂起來一塊,摸出來拿在手裏,是一把精致小巧的銀色手槍,那手槍甚至是優雅精美的,看起來有一種沉甸甸的質感。
如果忽略掉槍口閃着森然的寒芒,在應逐手裏就像一件被把玩的古董。
應逐把槍口對着6438的左膝,廢話不多說,直接就是一槍。
6438撲通一聲,慘叫着跪倒,抱着流血不止的左膝哀嚎,其餘幾名犯人也驚訝地看着應逐。
戴袖章的管理員一個個面不改色,一臉沉默,似乎早已見怪不怪。
哀嚎聲中,應逐語氣平靜地問:“知道他們逃出去會投靠誰嗎?”
6438咬着牙:“我不知道!”
應逐沒猶豫,擡手對着他的右膝蓋又是一槍。6438在地上猛地抽搐,撕心裂肺的慘叫再次在高闊的正廳響起。
應逐又問了一遍。
6438眨眼間被廢了兩條腿,氣節喪盡,連聲回答:“岑諧,岑諧!他們進來前是跟着岑諧混的……不,他們不敢找岑諧,但是可能會去找岑諧的手下,舊日的兄弟。”
應逐垂眸看了他幾秒,确認他沒有撒謊,然後擡起手朝着他心髒開了一槍。
6438心髒中槍後并沒有立刻死去,他躺在地上捂着血流不止的胸口,不可置信地看着應逐。
應逐轉身欲走,剛走出幾步,身後有一個犯人不幹了,怒問:“為什麽還要殺他?”
這聲質問成功讓應逐停下腳步,他面無表情地轉身看向質問自己的alpha,回答:“他傷得太重,我不想在他身上浪費醫療資源。”
編號為6777的alpha犯人繼續質問:“這就是你可以随便殺人的理由嗎?”
應逐看了他一會兒,提步走到他面前:“6438因虐殺數名孕期omega入獄,死刑判決已經下來,行刑期就在明天。”
說完,應逐擡手看着腕上的白金鑽表,安靜地等待。
幾秒鐘後,牆上的挂式鐘表甕聲甕氣地響了起來,沉悶的報時聲在高闊的空間中振聾發聩。
十二點了。
應逐擡起手,砰——朝着在自己腳邊茍延殘喘的6438又是一槍,這次是爆頭。
6438猛地一彈,腦袋出炸出一朵血花,腦漿四迸,就再沒動靜了。
應逐看着6777,問:“監獄長親自行刑,有意見嗎?”
他微微仰起頭,直視對方的眼睛。仰視并沒有減少應逐絲毫氣勢,微擡的下巴反而令他看起來更加高傲,眼神也變成睥睨。
6777嘴唇緊抿,臉通紅,看着他不說話。
應逐又問了一遍:“有意見嗎?”
6777深吸口氣,壓下那一絲不服氣:“沒意見。”
應逐把手槍重新掖回後腰,轉身往正廳大門口的方向走去,說:“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