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跟我,不行
第58章 第58章 跟我,不行
他的宣告過于突然, 過于駭人。紀安足足滞了好一會,才從淩亂打結的思緒中找到一點邏輯,她皺起眉頭, 打量起他平坦的腹部:
“你,說什麽?”
“我說, ”他特意挺了挺尾巴,不厭其煩地再次聲明,“我有你的孩子了。”
紀安的目光從他的腹部, 移到他故意前挺凸顯出來的尾巴,移到那團鼓脹的不明物體。
“孩子?”紀安向他确認。
“對, 你的孩子!”他強調歸屬, 頓了會,手指抵着自己掌心,他聲音稍微低了下來,索要承諾, “……你得負責。”
接着又安靜了。過了好一會,祁洄擡眼悄悄瞄了她幾回, 才終于等到紀安挪腳,走向他。
他抿了抿唇。
有用的, 她回來了。
紀安在他面前站定,仔細地将他從頭到尾巡視一遍, 緩緩說:“沒看錯的話,你是男的吧?”
“哼,別當我和你們那些廢物雄性一樣, ”被看輕,他不爽,“我能生。”
雖然知道自己沒對他做什麽, 但他的語氣又很确定,再加上他們的确有很多有別于人類的特性,紀安就有一點遲疑,不由探手貼上他的肚子。
他緊張地吸了口氣,肚子微微癟了下去。
紀安問:“在這裏?”
“……笨死了,”他紅着臉咕哝了一句,就抓住她的手臂往下挪,挪到他那漲疼的生殖管上。被貼着,他臉更紅了,輕輕搖了搖她的手臂,低低回:“在這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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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安手掌貼着它,那是奇怪的觸感,是硬硬的軟,按了按,像是充得過滿即将爆開的氣球。
被她擠壓,他渾身起了戰栗,不自覺手指就絞緊了她的衣袖。
紀安低眼看他反應,掌心又托着颠了兩下,他身體就也跟着抖。紀安一陣一陣地晃着它,問:“孩子在裏面?”
漲漲的,又被她颠來晃去,祁洄難受地哼哼:“……是啦。”
“什麽時候出生,怎麽出生?”
經提醒,他開始緊張:“現在。”然後去推她的手:“給我弄出來……”
“現在?怎麽弄?”
他抓她腰間的衣服,臉也埋在她腰間,聲音羞澀地悶着:“你……擠嘛。”
紀安又颠了它兩下,挑挑眉,之後卻收手:“我為什麽要聽你的?”說完扯回自己的衣擺,将他推開了。
像是了解完一件新奇但和她無關的事,就沒了興趣。
她回來了,又要離開。
被她不負責任的行為氣到,祁洄慌忙探身,又死死攥緊她衣擺,控訴她:“你幹的!本來就是你的義務!”
“給我弄!”他不讓她走,又搬出沈念安威脅她,“你不聽話我就打他!”
這時,紀安耳邊又傳來了“啪啪”的扇巴掌的聲音。她盯住祁洄:
“四次了。你打他的,遲早要自己領回去。”
他頓時冷笑:“記這麽清楚。”
“打幾下就心疼,”他接着諷刺,“要是讓他流血,你豈不是要恨死我了?”
紀安被他扯着站在原地,她望了望窗外,神色莫測地思索一會,妥協說:“這樣吧,你讓你的弟妹押他過來給我見一面,我就聽你的,幫你弄。”
她突然的放棄令他狐疑:“只是見一面?”
“放他你又不肯,”紀安回頭看他,聳聳肩,“我也只能讓步了。”
見一面的話他勉強還能接受。祁洄便同意:“好啊,你聽話,我就讓你看一眼。”
“等會我就要看到。”
語畢。紀安的視野又被操控。她看見沈念安終于被松綁放下,然後被希羅控制着,往某個方向游。
“我已經讓他們過來了。”祁洄解釋。
“這回你不會再出爾反爾了吧?”
“哼,”他沒正面回答,“只要你聽話。”
紀安便轉回身,接着就直接伸手去碰他。剛握住,他登時一抖,往後躲了下,罵她:“我還沒準備好!”
她就停住不動,單單看着他,在等他準備。
他坐着,很慌地四處轉頭看,仿佛也不知道要做什麽準備,最後只是匆匆抓過一件衣服,兩只手揪着絞着,似乎能将自己的一些情緒過渡出去。深深吸了一口氣後,他才悶悶地準她開始。
紀安才握住,那團東西沉沉的,此時颠起來的手感又像裝滿了的水球,軟軟彈彈的。
她不幹正事,更像在好奇地把玩。祁洄就抓了她把柄似的嗤她:“你玩什麽玩。”
“真的有孩子?”紀安還有點疑慮。
看她不信的樣子,祁洄就催她:“你弄出來不就……啊……”話未說完,她就突然開始,像煩了他的碎嘴似的。
未經過事的管道被毫無經驗地推擠、碾壓,那力道過大,青澀的出口受不了這等刺激,當即“噗”一聲洩出初次的水液,熱騰騰噴在他自己的尾鳍上,霧白霧白的一片。
這一下過後,他也坐不穩了,哀叫了一聲就仰倒在沙發上。他那準備好的衣服也派上了用場,被他皺巴巴團着,緊緊捂在自己臉上,捂得嚴嚴實實的,不讓紀安瞧見一點。
擠出第一遭,紀安就慢慢有了手感。這感覺,就像是在擠牙膏,從尾端一點點順,一點點推,驅使着裏面的內容物,去擠壓前端,然後就會從狹窄的孔洞,一股腦地噴射出來。時而多,時而少,跟她的力道有關;時而急,時而緩,也跟她的力道有關。
出口對着的他的尾巴,以及尾巴周邊的區域,像突兀地下了一場雪,霧蒙蒙,白茫茫。除了這些霧,這些雪,她還沒有看到別的什麽東西,比如,孩子。
不過他那裏還很滿很滿地鼓脹着。
懷揣着一點可能性,她力道不由放輕了。但不管怎麽輕,祁洄還是死死拿衣服捂着自己的臉,捂着自己的聲音,這使得她無法從他的表情分辨他的狀态,只能從他留給她擺弄的軀體上了解。
除了那涓涓不斷、頻頻噴射的部位,其他的,他的腰腹、他的尾,都是緊繃的,僵硬的。他不太好。
衣服裏面,早已被洶湧的淚水浸濕。他将自己蒙住,咬着唇偷偷地哭。
好痛。
心裏罵了她千遍萬遍,又把她錘了千遍萬遍,然後又跟她撒嬌了千遍萬遍。都只在心裏。
紀安弄了他一會,才分一只手去扯他蓋在臉上的衣服。只是輕輕動了一下,他立馬就感知到了,當即打開她的手,慌亂地揪着衣服壓到後腦勺,再雙臂緊緊捂在兩邊,唯恐被她揪掉。
“你要把自己捂死?”
“用你管!”聲音還是很暴躁地從衣服下傳來,不過還有點低啞、沉悶。
聽他還有力氣罵人,紀安就不管了,又問別的:“你說的孩子長什麽樣?”
這一程弄下來,她還沒有看到似乎可以稱作是孩子的東西。
她在期待嗎?
酸脹的身體因她的話而有了意義。他深喘幾下,緩一會,難得語氣平靜地回答她:
“圓圓的,像泡泡,裏面有小魚仔。”
紀安皺了眉。他所描述的那種樣子,很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
後面再擠的時候,她就開始留意他的出口洩出的東西。那裏已經成長了,從青澀變得微熟。
她拿拇指抵着那個孔眼,測量了一下,又問:“泡泡是多大的。”
他悶悶回:“拳心那麽大。”
紀安又問:“出得來?”
他蒙在衣服裏的腦袋點了點,又遲疑地搖了搖,最後又點了點。也不知道到底是行不行。
紀安也沒再問了,繼續完成他交代的任務。弄了一會,他僵着身體又問:“你喜不喜歡它?”
紀安判斷了一下他問的內容,回:“聽起來怪怪的。”
他一下子就怒了:“你才怪!你全家都怪!”
慢慢到了尾聲,洩了很多出來後,那條腫脹的管道終于清幹淨了,不過沒有回到以前看到的那種稚嫩的模樣,還是大大的,只是癟了而已。
紀安捏了最後一下,什麽也出不來了。
她又看了看尾鳍那邊白白的一大片,并沒有他口中說的什麽泡泡。
紀安松了手,問他:“孩子呢?”
祁洄緊緊捂着衣服的手這時才松動,捏着胡亂擦了一把臉,他才終于探頭出來,往尾巴望一望。
紀安看向他,他眼睛紅,鼻尖也紅;再看那件衣服,潮濕的,深一塊,淺一塊的,還被啃咬過,撕扯出一條條口子。她只是看,什麽也沒說。
祁洄撐着軟墊坐起來,目光在周圍尋找,側起尾巴找旁邊,擡起尾鳍找下面。近的沒找到,又找遠的。探頭去看沙發背後,又看周圍的地板、桌椅、空中,一切。
沒找到,沒有泡泡,沒有孩子。
“孩子呢?”紀安又問。
祁洄茫然地從周圍收回目光,然後落在紀安身上,看了她一會,像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地質問:
“是不是你不想負責,你藏起來了?!”
他的想法總是與衆不同。
紀安攤開手:“你來搜。”
他就恨恨地挪着身體過來,把她的袖管、口袋、所有能藏東西的地方都焦躁地翻了好幾下。
卻仍是沒有結果。
“都說了沒有。”紀安整整被他弄亂的衣服,一邊看他失魂落魄地坐回去。
但他的頹喪只是一剎那。他擡起頭,高傲地瞥着她,為整件事做總結:
“你沒用,你不行,才沒有孩子的。”
“是啊,”紀安笑,“你忘了?我是人。”
“或許你跟你的同族可以,但跟我,不行。”
她的笑容,令他躁怒。
他冷眼瞪她:“沒有孩子,你很高興?”
“難道你很難過?”紀安笑着反問。
“誰難過了!”他又把衣服團巴團巴扔她身上,含着氣罵道,“我才不要給你生孩子!”
“你想生也生不了。”紀安反擊。
然後他就安靜了。
安靜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