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跌坐 鬧什麽,小朋友?
第40章 跌坐 鬧什麽,小朋友?
翌日, 秦凝雨睡飽了才悠悠醒轉,半睜開惺忪雙眸,觸目一片黑暗,一時竟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 可被窩裏實在太過舒服, 側臉忍不住蹭了蹭松軟枕頭。
可就在此時,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鬧鐘沒有響。
她的全勤獎!秦凝雨驟然坐起身, 探手伸去床頭櫃的位置,卻摸空了,又伸手摸索着打開壁燈後, 發現床頭櫃上确實沒有自己的手機。
秦凝雨盤坐在床頭,愣了幾秒,所以她的手機是去哪裏了?突然昨晚的記憶湧上腦海, 這會她總算是想起了昨晚請了半個月假的事情。
剛醒來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了,秦凝雨緩緩呼出一口氣,起身的時候, 在另一邊的高腳櫃上發現了自己的手機,看了眼時間,快十點了, 頓時又覺得有些好笑,心想她怎麽就一驚一乍的。
洗漱完, 秦凝雨打算去客廳接水喝。
落地窗落下融融陽光,淺淺光霧投射在半空,正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側臉線條深邃優越,紐扣系到最頂上,淺色襯衫少有幾分褶皺, 收進筆直挺括的西褲,反倒生出種禁欲的性感,修長指骨敲了幾下鍵盤,神态從容,卻無端有種無形強勢的壓迫感,明明是在家中,倒讓人誤會以為闖入談判場合。
秦凝雨沒想到男人還在家裏。
小貍花貓先注意到主人來了,從窩着的沙發上輕躍而下。
謝遲宴擡眸時,正對上這道一瞬不瞬的目光。
小姑娘剛睡醒,發絲有些蓬松微亂,臉頰泛着一層淡淡的健康紅暈,睡衣紐扣沒有系緊,半露出白皙小巧的鎖骨,神情還有些發懵,像是還陷在夢中似的。
謝遲宴喚了聲:“凝雨。”
秦凝雨下意識含糊地應了聲,明顯是一時沒反應過來的模樣。
“姜姜。”謝遲宴又喚了聲,拍了拍身旁的沙發位置,“過來。”
秦凝雨乖乖坐到男人身邊,昨晚的事情她都記起來了,只是成年後還半夜窩在男人懷裏哭完,她好像還沒想好該怎麽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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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男人并沒有提及這件事的事情,這讓秦凝雨放下心來。
秦凝雨瞟了眼電腦屏幕,應該是在處理工作,可還是問了句:“怎麽這個點還在家裏啊?”
“早上居家辦公。”謝遲宴順手蓋住了電腦,語調如常,“過會去公司開會。”
怪不得男人一身襯衫西褲,就連西裝外套和領帶都斜搭在沙發扶手,看起來像是随時在準備要走。
所以一直是在等自己醒來嗎?大概是因着萬一自己醒來看不着人,擔心她會沒有安全感,秦凝雨為男人這個舉動而動容。
謝遲宴将半挽起的衣袖放下,然後将袖扣戴上。
秦凝雨看到他的領帶還沒系,于是走近,拿起搭在一邊的領帶,稍稍踮腳,在男人朝她低頭時,将領帶圍過後頸,又伸手系了個穩重的溫莎領結。
謝遲宴垂眸,瞥着小姑娘認真又專注的是神情:“小朋友,今兒這麽乖麽。”
秦凝雨系完領帶,白皙指尖沒有離開領帶,而是不自覺繞着尾稍,像只用軟墊扒拉毛線球的乖巧貓咪:“因為有一件事想老公跟商量下。”
謝遲宴說:“說說看。”
秦凝雨這才說:“就是頂山酒店的一個門衛,他新來不久,我在進酒店的時候,他工作出了差錯,我沒有投訴他,他出于感激在那些人追我的時候,沒有遵從警報提醒,而是放我出去了。”
謝遲宴說:“知道了。”
秦凝雨得了肯定的答複,知道男人這是聽進去了,這會總算放下心來,要是這個笑起來很陽光的門衛,因為幫自己而導致丢了工作,真的會覺得很愧疚,她知道男人一定會有辦法能合理處理好的。
“老公,你真好!”
秦凝雨頓時心念一動,踮腳,親上男人側臉。
“啵唧”一聲,在安靜的客廳裏顯得極其的清晰明顯。
對視的瞬間,小姑娘眼眸亮亮的,明明是在白天,卻仿若兩顆閃爍的星辰,卻在幾秒後,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行為後,很突然地怔住,臉頰漫上晚霞的燒紅色,神情甚至出現了長達幾秒的空白。
像只做錯事又不知如何是好的貓咪。
謝遲宴瞧着幾分失笑,小姑娘偷襲完,還反倒把自己吓着了,只是這模樣太乖了,乖到很難不讓生出幾分惡劣心思。
他不急不緩地說:“原來金主爸爸不僅要做事,還要被占便宜。”
“什麽金主爸爸啊。”秦凝雨下意識反駁了聲,完全忘記這稱呼是她先亂喊起來的,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剛剛怎麽就突然做出那個行為,“也不算是占便宜吧……”
偏偏男人俯身,鼻息落在白皙耳垂處,仍是端方君子的模樣,問出來的話卻不怎麽正經:“那算什麽?”
秦凝雨感覺像是被那股清冽氣息堵截,有些慌不擇言:“你還親了我好幾回……怎麽不說是占我便宜呢。”
謝遲宴說:“言之有理。”
秦凝雨剛想附和地點下頭。
又聽到低沉醇厚嗓音落在耳畔:“那老婆要占回來嗎?”
秦凝雨:“?”占什麽?占便宜嗎?
心想她這個近墨者可能永遠都不夠黑了,要黑怎麽黑得過這只衣冠楚楚的老狐貍。
謝遲宴又問:“要不要?”
秦凝雨連忙退後兩步,捂住嘴唇,擡眸警惕地看着男人:“不要。”
她不會着了老狐貍的道的。
面對小姑娘警惕的目光,謝遲宴起身,氣定神閑地說:“家裏小朋友喜歡占便宜,只能随她了。”
秦凝雨目光委屈:“?”
她到底什麽時候喜歡占他的便宜了?
-
第二天早上,還是秦凝雨醒來後,謝遲宴才會結束居家辦公,出發去公司。
下午的時候,馮知霧來了,先跟熱情好客的小貍花貓打了個招呼。
秦凝雨給馮知霧倒了杯溫水,才帶她去了自己的書房。
采訪開始前,馮知霧一身幹練職業裝,眉目清冷理性,開口道:“秦小姐,我作為聞北報民生欄目的記者,向你發出采訪邀請,在此次采訪中,如果我有任何讓你不适的言辭,請及時打斷我,在保證內容理性客觀的界限內,以被采訪者的感受為重,并且這次采訪過程會全程錄音。”
“我明白了。”秦凝雨正色道,“馮記者,現在可以開始了。”
這場采訪持續了兩小時,這讓秦凝雨見證了這位馮記者的專業性,言辭理性又不失犀利,又頗具人文關懷,正所謂筆者應當針砭時弊,心懷悲憫。
結束後,馮知霧起身整理用具和材料,裝進随身帶着的公文包裏。
臨走前,馮知霧說:“大嫂,無論如何都很感謝你接受這次的邀請,像這類職場潛規則事件,受害者往往出于各種內外界因素,最終放棄追究維權,但是每一個站出來指控的人都是勇敢的,如果今後能讓一些受害者看到一絲曙光,如果能将已發現的犯罪者一個個繩之以法,如果外界對這類事件以後能多一些關注和包容善意,大家的路還長,希望這次我們的合作順利。”
秦凝雨握住她的手:“希望一切順利。”
關于白奕那事,謝遲宴請了臨北最專業的團隊,全權代理負責她起訴的事情。
于是在取證完的之後的這兩天,秦凝雨過上了遠離鬧鐘、睡得自然醒的生活,偏偏家裏還被各種零食糖果蜜餞飲料紅酒占領了,每天就是醒了吃,吃完睡,在發現自己竟然重了整整三斤後,忍不住盤坐在客廳毛毯上,認真反思起自己的生活,是不是過得太資本主義腐朽了。
此時秦凝雨身上穿着毛絨睡衣,左手邊是肥宅快樂水,右手邊是黃瓜味薯片,面前大屏還投屏着綜藝。
确實很資本主義腐朽,秦凝雨在心裏默默給自己下了“重症診斷”。
茶幾上的手機嗡嗡直響,把睡着的小貍花貓吓得草木皆兵,跟無辜的抱枕開始單方面左勾拳右勾拳大戰。
秦凝雨看得好笑,心裏想她家小十一有時候聰明得像要考清大,一會又傻得實在太過好笑。
她拿起手機一看,是林時喬每日一遍的搞笑視頻。
Tree:【視頻】
Tree:【看看這個巨搞笑】
Tree:【視頻】
Tree:【哈哈哈這個也絕了!不看悔恨終生!】
只是還沒等秦凝雨回複,又收到秦初雨發來的消息。
PiKaChuu:【鏈接】
PiKaChuu:【這家泰餐超級好吃!】
PiKaChuu:【鏈接】
PiKaChuu:【凝雨姐!這家這家烤肉也超級好吃的!肉質我可以給五星好評!又嫩又香!和外頭的妖豔貨色不一樣!只是想起來我都要忍不住流口水了!!!】
那件事之後,秦凝雨發現林時喬和秦初雨就經常給自己發消息,一個一直發搞笑視頻,一個一直發各種美食的鏈接,就像特意哄她開心,幫忙她轉移注意力,她心裏為這樣的好意感動。
本來集團就沒有任何秘密可言,那晚人多口雜,看到她跟男人在一起的人不少,估計現在整個公司應該都在讨論這件事。
普通小職員搖身一變謝太太,到底會引起怎樣瘋狂的讨論,她想都不敢想。
想到這,秦凝雨一一回複完林時喬和秦初雨,打開了匿名八卦群聊,發現裏面竟然從那晚半夜開始,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發過一條消息。
往日熱鬧混雜淪落成死群。
當然秦凝雨不會覺得大家是對這件事不感興趣,估計是發現有內鬼,所以連夜組了除她之外的新群聊。
winter:【我被瓜群孤立了】
林時喬很快發來回複。
Tree:【!】
Tree:【我也QAQ】
Tree:【他們都不帶我玩了!我申請了好幾次都被拒絕了!可惡!!!】
秦凝雨沒想到林時喬被殃及池魚了。
winter:【十一委屈嘆氣.jpg】
林時喬跟她閑聊起來。
Tree:【你最近在家做咩呀】
winter:【圖片】
winter:【醒了吃,吃了睡,撸撸貓看看綜藝,家裏全是囤糧,我發現最近都胖了三斤】
winter:【十一嘆氣,生活不易.jpg】
Tree:【好資本主義腐爛生活!】
Tree:【這個生活不易的福氣換給我來受吧!】
Tree:【這些!全部!炫我嘴裏!】
秦凝雨突然冒出個念頭。
winter:【那你要來吃嗎】
這條消息一出。
聊天框那邊沉默了足足十幾秒,林時喬跟突然間蒸發了似的。
就在秦凝雨猶疑起是不是自己的提議太過突然吓到對方的時候,突然接到林時喬撥來的電話。
剛接通,林時喬迫不及待地開口,語氣聽起來很激動:“真的可以嗎?!”
秦凝雨說:“當然可以了。”
“但是……”林時喬難得扭捏起來,“但是……”
秦凝雨了然地問:“你是擔心碰上?”
電話那頭傳來很重的一聲“嗯”。
秦凝雨說:“他今晚有宴席,很晚才會回來,你九點走正好合适。”
“好啊好啊。”林時喬當然求之不得,稍頓,又問,“我能不能把小初雨帶上啊?”
秦凝雨說:“當然可以。”
“那就好。”林時喬瞬間放心,“第一次去你和謝總的愛巢,我怕,我得找個小姐妹一起壯壯膽子。”
秦凝雨:“?”
難道這是什麽深潭虎穴嗎?
傍晚六點半,林時喬和秦初雨準時到訪。
說實話,這還是秦凝雨第一次看到她們這樣格外乖巧,一改往常湊到一起就叽叽喳喳的八卦模樣,此時并肩正襟危坐在茶幾前的毛毯上。
秦凝雨擔負起照顧不适應客人的責任,拿杯子裝了兩杯溫水。
林時喬先接過,說了聲謝謝。
秦初雨接過,也跟着說了聲謝謝,又眼巴巴地問:“凝雨姐,桌上的堅果可不可以吃啊?”
“可以啊。”秦凝雨說,“如果喜歡的話,你們可以帶回去吃,這都是阿宴差人往家裏運箱的。”
林時喬和秦初雨瞬間倒吸了一口氣。
秦凝雨微頓了頓,善解人意地蓋口:“謝總?”
“沒事,你不用改口。”林時喬強撐鎮定地說,“我剛剛就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天知道我知道你是謝太太的那刻,腦海裏晃過我多少次的胡說八道了,我連我第二天被開除的理由都想到十七條了。”
秦初雨也說:“我也完全沒想到把我溫柔漂亮的仙女姐姐拐走的姐夫竟然是謝總,我還以為要不是她們誤傳假消息,那就是我沒睡醒!”
秦凝雨有些抱歉地說:“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瞞着你們的。”
林時喬說:“沒事,我能理解,這種事确實不好往外說。”
秦初雨也說:“要是我,我也不敢在外亂說的。”
說完,林時喬和秦初雨把來之前買好的鹵煮炸雞奶茶都擺在茶幾上。
秦凝雨也幫忙。
林時喬突然問:“所以你們到底是什麽時候的事?”
秦凝雨說:“他半年前出國領的證。”
秦初雨驚恐:“這麽早啊!”
林時喬幽幽:“暗度陳倉啊!”
三人突然對上對視一笑。
秦凝雨說:“你們今天突然好客氣。”
“好了好了,都不準客氣了。”林時喬也笑了,跟變魔術似地轉了下手指,“真心局,來不來?”
秦初雨問:“真心話大冒險啊?”
“Nonono~”林時喬擺了擺手指,“我們來放下手指挑戰,按順序來,一輪一個人說一件事情,沒做過的人要放下手指,最終的輸家要懲罰吃爆辣版芥末炸雞。”
林時喬用了随機器,第一個開始的秦初雨。
秦初雨迫不及待地問:“誰追的誰?”
林時喬嫌棄道:“小初雨,你區區戀愛游戲的文案,怎麽問出這個絲毫沒有水平的問題的?而且我們是放下手指挑戰,不是真心話,小初雨不認真聽題。”
“哦。”秦初雨說,“我沒做過.愛。”
林時喬:“?”這是可以直接說的嗎?
秦凝雨:“?”她乖巧可愛的小堂妹竟如此語出驚人?
秦初雨說:“你們不可以說謊哦。”
秦凝雨作為一個已婚人士,自然放下一根手指。
林時喬臉色怪異,也放下了一根手指。
瞬間收獲兩道八卦目光,頓時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順下去的是林時喬:“我沒談過戀愛。”
這回沒有一個人放下手。
再然後是秦凝雨:“我結婚了。”
林時喬和秦初雨同時放下一根手指。
第二回合,秦凝雨和林時喬定定盯着這個小甜妹,生怕從她嘴裏又說出什麽語不驚人的話。
但這回秦初雨只是說:“我夢游過。”
秦凝雨和林時喬一起放下一根手指。
再次輪到的林時喬狡黠一笑:“學生時代的時候,我給小哥哥送過愛心早餐。”
又問:“你們有沒有給誰哪個小哥哥送過愛心早餐啊?”
秦初雨放下手指:“沒有。”
現在只剩下秦凝雨一個人沒說話,對上兩道狐疑探來的目光,有些猶豫地開口:“這個送愛心早餐是什麽範疇啊?”
林時喬和秦初雨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裏看到濃濃的八卦意味。
并深深有同感——女孩子們湊一起聊八卦什麽的,真是世界上最興奮激動的事情!
林時喬比着“1”的手勢:“首先呢,這個小哥哥不能是你老公,當然我說了句廢話,畢竟你跟你的親親差了七歲,不太可能有這種經歷,總不能是小學生給高中生送愛心早餐吧!”
秦初雨從善如流地接上:“其次呢,要是個學生時代的小哥哥哦~”
秦凝雨心虛地半彎手指,顯然還在激烈的天人交戰之中。
沒想到,林時喬連忙做保證:“我絕對不跟謝總說!”
“我們仙女有點小秘密怎麽了?”秦初雨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慫恿道,“這事我也會替你保密,絕對不讓姐夫聽到任何一句的!”
“就是送了一周的蛋包飯,但那是有理由的。”秦凝雨連忙解釋,“完全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正當此時,秦初雨眼疾手快地抱住蠢蠢欲動的小貍花貓:“十一!你是只小貓咪,不可以偷吃薯——”
突然話音一頓,擡眼時看清幾步之外的高大身影,她的眼眸受驚般睜大,條件反射地開口:“姐、姐夫……”
秦凝雨扭頭,竟然看到謝遲宴回來了。
林時喬和秦初雨頓時局促起來,一個一口一個謝總,另一個一口一個姐夫。
只是沒等秦凝雨挽留,林時喬和秦初雨就随口胡謅了個理由,匆匆走了。
留下秦凝雨一個人在原地呆滞。
謝遲宴不動聲色地在沙發坐下。
秦凝雨完全不知道剛剛的話,男人究竟聽到了多少,只是輕聲說:“我去給你倒杯溫水。”
謝遲宴看着小姑娘的背影,本來他事情順利結束後,便提前回家,剛走到客廳,就聽到姑娘們湊一堆叽叽喳喳的笑鬧聲。
小姑娘是帶朋友來家裏玩了麽?這在婚後還是第一次。他作為此時的意外造訪者,并沒有開口去擾這群姑娘們的興致。
只是在他打算轉身離開時,突然聽到一句有人問了句——有沒有給誰哪個小哥哥送過愛心早餐?
聽完小姑娘被打趣的全程,又看到她心虛地半彎手指,說學生時代送了別的小哥哥一周的蛋包飯。
所以之前做給他的番茄笑臉蛋包飯才會那麽熟練麽?謝遲宴眸光暗了暗。
等秦凝雨倒了杯溫水回來的時候,看到男人稍稍仰靠沙發,阖着雙眸,一身西裝革履,領結稍稍松了些,半露出冷白分明的喉結,應該是剛從商務場合回來。
這個點應該還沒吃飯吧?秦凝雨走近,伸手輕推男人肩膀。
只是剛碰到了一下,男人就睜開眼眸,一瞬間眸中竟有幾分發沉,纖細手腕也被寬大手掌有力緊握住。
只是身形不穩的轉瞬,秦凝雨跌坐男人腿.上。
濃郁的紅酒香氣漫過鼻尖,秦凝雨心跳漏拍的間隙,白皙掌心只得來得及撐在勁實寬闊的胸膛。
耳畔傳來低沉含啞的嗓音,裹挾着不動聲色的壓迫感,聽起來莫名危險。
“鬧什麽,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