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85章
上一次伏黑惠只是用影子在那兩座山上掃了一遍, 關注的點在于山上還有人在進行網球基礎訓練。
對于山上的環境根本沒有怎麽在意。
加上山下就是集訓基地,伏黑惠真沒有多想。
等伏黑惠知道那群在後山訓練的高中生是自己爬上的懸崖,住的是山洞, 睡的是睡袋, 吃的東西要自己找, 訓練的地方在沒有防護的懸崖邊。
伏黑惠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那群教練比他想的還要離譜一些。
這當然是後話。
現在伏黑惠更加擔心工藤新一的安全。
雖然太宰治告訴伏黑惠,貝爾摩德這一次并沒有傷害工藤新一, 但是這一次沒有動手不代表下一次不會動手。
貝爾摩德是狼,但工藤新一卻只是一只羊, 最多只是這只羊比別的羊稍微聰明一點。
狼可以一次不吃肉, 但卻不可能一輩子不吃肉。
當貝爾摩德失去了對工藤新一的興趣,那工藤新一會死的不能再死一點。
她只要告訴那個組織給工藤新一喂藥的人, 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就會死的不能再死一點。
伏黑惠可沒忘記貝爾摩德知道工藤新一身份這一點。
貝爾摩德的性命對于諸伏景光和太宰治還有別的作用,但讓一個人閉嘴的辦法可不止讓那個人死亡那一種。
伏黑惠點進和太宰治的聊天界面,他和太宰治的最後一條聊天信息同樣也是在半個小時前。
消息是太宰治發過來的,消息的內容是一個不知名的鏈接。
點進去這個鏈接就能知道貝爾摩德現在所在的位置。
太宰治接近貝爾摩德, 當然不止是說一句話那麽簡單。
那個地方就只有他和貝爾摩德兩個人, 說什麽話非要距離那麽近, 之所以要靠那麽近, 只是因為太宰治要把定位器給粘上去而已。
一切都是為了伏黑惠接下來的行動提供方便而已。
伏黑惠點進那個鏈接,手機界面跳轉到了一個地圖的界面, 地圖上有一個紅點正在移動, 這正是貝爾摩德的位置。
定位的地點還在不停的移動,但現在移動的速度要比之前要慢上不少。
夜還長着呢, 伏黑惠有耐心繼續等下去。
在下了船之後,伏黑惠就和其他人分道揚镳。
在目送所有人離開之後, 伏黑惠閃身踏進了一個沒有監控的小巷子。
影子從伏黑惠的腳邊緩緩爬起,從伏黑惠的小腿一直攀爬而上,直到一直夠到伏黑惠的頭頂。
最上面的影子有些疑惑的用影子的觸手觸碰了一下伏黑惠被捋到腦後的發絲。
主人還是這個主人,但為什麽它會覺得有哪裏好像和平常不太一樣。
伏黑惠伸手拍了拍扒拉自己頭發的觸手,示意不要再繼續扒拉自己了,正事要緊。
影子如瀑布一樣傾瀉而下,在伏黑惠的身上化身成了一件漆黑的鬥篷,伏黑惠的臉被鬥篷寬大的帽檐遮擋住了一部分,只露出了一點點下巴。
伏黑惠擡手做了一個手影動作,“鵺。”
巨大的鳥站着伏黑惠的旁邊,身體稍微向前傾背部與地面保持平行,伏黑惠在鳥背上撐了一下,坐上了鳥背。
等伏黑惠調整好坐的姿勢,鵺展開翅膀遁入了雲層之中。
伏黑惠根本不需要直接告訴鵺需要往哪個地方飛,作為十影的主人,伏黑惠只需要心念一動,就能把自己想要告知的信息傳遞過去。
鵺飛行速度并不快,甚至偶爾還在原來的地方盤旋兩圈再繼續往前飛。
等貝爾摩德的定位終于停在了某一棟建築裏,鵺才猛地提快速度,化做一道暗色的流光朝着目标方向飛去。
定位器的位置是停留在了一個高檔小區裏,這裏每一戶都是獨棟小洋樓,房屋之間間隔着十幾米的距離,這很好的保護了住戶的隐私。
同樣也方便了伏黑惠動手。
鵺在定位點的高處盤旋,伏黑惠擡手布下了帳,“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濁殘穢,皆盡祓禊。”
深色的半圓結界至地面緩緩升起,把貝爾摩德所在的洋樓包裹在內。
伏黑惠從鵺的身上一躍而下,當結界接觸到伏黑惠的雙腿之後,開始一點一旦把伏黑惠往裏吞沒,伏黑惠整個人被結界吞了進去。
屋子裏的貝爾摩德靠在沙發上欣賞着電視節目,她的神情平和且放松,手裏還拿着一個裝了半杯酒的玻璃杯。
在伏黑惠布下帳之後,電視就像失去了信號一樣開始閃雪花。
貝爾摩德閉着的眼睛猛地睜開,不動聲色的把手中的玻璃杯放在了沙發前面的茶幾上,另一只手則反手去夠藏在沙發坐墊下的手槍。
貝爾摩德當然不相信手電視突然沒了信號,她更加相信是出現了什麽意外情況。
在沒有了電視聲音做幹擾之後,貝爾摩德卻沒有聽見周圍樹林的蟲鳴,也沒有聽到偶爾經過的汽車發出的聲音。
這個世界就像是被人強制按了靜音鍵一樣。
安靜的可怕。
貝爾摩德一只手端槍,另一手則打開了手機的界面,最頂上的信號果然全部都消失了。
這已經不能用意外來形容。
在原位坐了一會後,貝爾摩德從原位站起,動作輕緩的朝着離自己最近的窗戶移動過去。
她伸手把拉攏的窗簾拉開了一條縫,洋樓前面的花園中央站着一個穿着鬥篷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
貝爾摩德擡手想要對那人射擊,下一秒她手中的槍卻被一個漆黑的觸手奪走,整個人連反抗都沒有,就被狼狽的按在了窗戶邊的牆上。
不得不說,比起森鷗外,伏黑惠對于貝爾摩德的态度已經算的上客氣了。
只是把人完好的暫時固定在了牆上,而不是像森鷗外那樣被伏黑惠的影刀直接紮穿四肢釘在了牆上。
伏黑惠只是神情平淡的側頭往窗戶的方向看了一眼,擡腿往着洋樓大門走去,早已混入其中的影子觸手很自覺的在房屋裏給伏黑惠拉開了門。
看到這一幕的貝爾摩德,總覺得自己是看到了搖尾乞憐的小狗。
貝爾摩德并沒有露出很驚慌的表情,有這樣的能力,卻沒在第一時間殺死自己,說明對于這個人來說,自己身上有利可圖。
只要她付出的利益足夠多,那麽就不會怎麽樣。
伏黑惠站到了貝爾摩德面前,一句話沒說。
貝爾摩德勾唇輕笑,“這位大人,是太宰先生讓您來找我的嗎?”貝爾摩德同樣也是個聰明人。
這處安全屋她沒有告訴任何人,但眼前的人卻能找上門來,只有可能是前不久與自己接觸的太宰治往自己身上放了什麽東西。
大概率會是定位器之類的東西。
伏黑惠沒有回答貝爾摩德,影子在伏黑惠的手中化作了一把鋒利的長刀,伏黑惠擡手把鋒利的刀刃在貝爾摩德的脖間比劃。
貝爾摩德微微低頭,垂眸去看別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她的發絲剛剛接觸到刀刃就直接被切斷。
這把刀比貝爾摩德想的還要鋒利,割開她的脖子估計用不了幾秒鐘。
貝爾摩德的心沉到了最底,看來這個人并不是太宰治指揮來的。
而是很有可能是為了自己的性命而來。
她這段時間應該沒有得罪什麽人吧?
FBI?
貝爾摩德不認為FBI有錢請得到這麽有實力的異能者。
“這位大人,不管是誰雇傭您來,無論對方花了多少錢,我都願意用三倍的價格買下我這條命。”
有組織這個造錢機器在,錢沒了可以再賺,命沒了那就是真的沒了。
貝爾摩德可不想被這麽丢人的殺死在這裏。
“我可以不殺你,但你必須跟我建立束縛。”伏黑惠的聲音壓的很低。
但這個聲音對于變聲高手的貝爾摩德來說,依舊能聽出聲音主人大致的年齡。
很年輕,不超過三十歲。
貝爾摩德微微擡眸,對着伏黑惠又是勾唇一笑。
“不知道大人您要和我立的是什麽束縛呢?”
她連束縛是什麽東西都不知道,但卻依舊答應的果斷。
沒有什麽比她的性命更重要。
“我不會殺死你,而你相對應的不可以以任何方式把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的真實身份告訴其他人。”
貝爾摩德愣了一下,她沒想到眼前這位異能者要讓她答應的只是這麽簡單的一件小事。
原本貝爾摩德就答應了工藤新一不會把灰原哀就是雪莉告訴組織的其他人。
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這件事,她更是完全沒有想過要暴露在組織面前。
“我答應你。”貝爾摩德答應的幹脆。
伏黑惠也幹脆利落的示意影子放開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肩膀。
剛剛一直保持着舉槍的動作,這麽久了,她的肩膀早就不舒服了。
在得知眼前被鬥篷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是為了工藤新一而來後,貝爾摩德自然不會朝着對方開槍。
在工藤新一和毛利蘭面前,黑衣組織都是可以舍棄的存在。
現在多了一個這樣實力的異能者庇護工藤新一,貝爾摩德心底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那個臭小孩膽大的,有時候連她都膽戰心驚。
伏黑惠轉身往大門走去,走之前伏黑惠只留下了兩句話。
“今晚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錢打太宰賬上。”
束縛貝爾摩德要同意,錢貝爾摩德也必須給。
兩個東西伏黑惠都要。
現在他可不像上輩子那樣出任務有工資可以領,這輩子他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國中生而已。
他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賺錢機會。
伏黑惠走出結界,坐上等在外面的鵺的身上,等鵺飛進雲層,伏黑惠才打了一個響指。
包裹在洋樓外的帳如肥皂泡一樣,“啪”的破碎在空氣中。
原本還在閃着雪花的電視機又開始播放着節目。
貝爾摩德也又能聽到屋外傳來細小的動靜,一切又恢複了正常。
“沒想到那個臭小孩不光認識這麽有實力的異能者,連太宰治都有交情。”
這個人緣真是羨慕不來。
貝爾摩德擡手拉開窗簾,屋外是如水般的月色,那個身穿鬥篷的人卻消失不見了,貝爾摩德又重新把窗簾拉上,坐回到了沙發上。
茶幾上玻璃杯裏面的冰球已經化掉,電視機裏依舊在放貝爾摩德感興趣的節目。
但她現在卻沒有心情再繼續看。
貝爾摩德正在思考剛剛發生的事情,她承認那位異能者的确很有實力。
但就只是讓她口頭答應了一下,就放過了自己,是不是太随便了。
就不怕她翻臉不認人,把事情說出去嗎?
那個異能者是不是太過于相信她了?
還是說只要她答應了那個束縛,只要她提及到兩人的真實身份,那位異能者就能感知到?
貝爾摩德想要試試。
她身體向旁邊倒,從沙發的另一邊摸回了自己的手機。
貝爾摩德看了一圈,最終點開了波本的郵箱,開始緩慢的往裏面輸入一行字。
[灰原哀的真實]
一行字還沒有輸入完,貝爾摩德突然感覺到了窒息的感覺,就像是有人伸手掐住了脖子。
貝爾摩德的臉因為充血而開始變紅,她用有些顫抖的手把輸入的字一個一個的删掉,那股掐着的力才悄然消退。
但窒息的感覺已經還停留在貝爾摩德的脖子上。
“咳咳……”
貝爾摩德一邊咳嗽,一邊露出了一個苦笑。
看來她還是對那些異能者的能力不夠了解。
貝爾摩德在心底又把伏黑惠往上提高了一個位置。
被她握在手中的手機頂端突然彈出了一條信息。
點進消息界面後,發件人的號碼位置是一串亂碼,消息的內容只有兩個字。
[打錢]
下面附帶了一個賬戶。
意思是往這個賬戶裏轉錢。
伏黑惠前腳離開,消息後腳就發到了貝爾摩德的手機上,不用想也知道這個發消息過來的人是誰。
這倒是省下了她查的時間。
貝爾摩德幹脆利落的往那個賬戶上轉了十億日元。
在錢轉過去之後,那條出現在貝爾摩德手機裏的消息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
在收到了錢之後,太宰治毫不猶豫的把八層的錢轉給了伏黑惠,只留了兩層的錢給自己。
當然,把錢轉給伏黑惠之前,太宰治就已經和伏黑惠說明了情況。
伏黑惠甚至提出了可以對半分。
兩層可以,對半分就太多了。
錢是伏黑惠憑本事賺來的,他就是提供了一下賬號。
最多就只能算上安裝定位器的功勞。
但什麽牌子的定位器值兩億日元啊?反正太宰治沒有見過。
見過了也不可能買,更不可能給貝爾摩德用上。
這個錢用來給他買螃蟹不好嗎?
不知道兩億日元能夠買多少螃蟹呢?不知道能不能把自己的房間堆滿。
幻想到螃蟹堆滿自己的房間,太宰治不由得嘿嘿露出了一個有些傻氣的笑。
“太宰?”織田作之助有些疑惑的看着太宰治,太宰怎麽突然就開始這樣笑了?
第一次看到太宰治露出這樣的笑,織田作之助有些不習慣。
“咳咳。”太宰治輕咳兩聲,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只是想到了一些高興的事情。”
萩原家就在東京,但現在實在是太晚了,伏黑惠并不想影響到其他人休息,選擇了乘坐鵺號特快班車回到神奈川的房子住。
伏黑惠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手機被伏黑惠放到了桌子上充電,自己則進入了浴室裏洗漱。
他的頭發上被抹了不少的發膠,洗淨吹幹早已經過了伏黑惠睡覺的點。
伏黑惠只覺得自己的上下眼皮開始打架,根本沒心情再去看一眼自己的手機,伏黑惠“砰”的一聲砸在了自己的床上。
給空氣表演了一個一秒入睡。
獨留工藤新一一個人在另一邊訴說着自己在關鍵失敗的計劃。
第二天伏黑惠拿起手機看消息的時候,才發現工藤新一在昨天晚上起碼給他發了起碼二十條消息。
伏黑惠一條一條把消息看完,目光停留在最後一條上。
[好在我已經記住了貝爾摩德給組織BOSS發郵件的聲音,等我分析出了具體的號碼,我就能找到組織BOSS的身份!]
伏黑惠毫不懷疑工藤新一說的分析出具體號碼這件事。
工藤新一有絕對音感,分析出來只是時間問題。
只不過,到時候自己應該又有的忙了。
鏡子前的伏黑惠滿臉的無奈。
和一個黑衣組織的成員建立束縛還不夠,是不是只有等那個組織被鏟除了,工藤新一才能收手。
不不不。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伏黑惠就否了,他覺得工藤新一不可能收手。
這個世界上可不止一個像黑衣組織一樣的邪惡組織,以工藤新一的性格,沒有把這些組織都鏟除之前,工藤新一是不可能收手的。
伏黑惠動了動手指,最終給工藤新一發了三個字。
[你加油。]
工藤新一回伏黑惠的消息回的很快,[那個號碼輸入進去的聲音音調有些像七個孩子,我已經快要破解出來了!]
只是在鏡子前站了一會,伏黑惠就有些疲憊的嘆了口氣,好想揍他。
他是真擔心工藤新一把自己小命給玩沒了。
除了工藤新一,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會給自己找麻煩的人。
昨天的事不光沒有給工藤新一任何教訓,還讓他越挫越勇。
要是工藤新一在自己面前,伏黑惠肯定毫不猶豫的會對工藤新一的腦袋進行鐵拳制裁。
工藤新一根本不知道昨天到底有多少人在他身後負重前行。
才有了工藤新一現在這麽活蹦亂跳的給伏黑惠發消息。
[你不會想自己發消息給黑衣組織的BOSS吧?]
伏黑惠刷牙的動作一頓,不敢置信的看向手機信息界面,他就那麽叼着自己的牙刷,趕忙發消息詢問工藤新一。
[怎麽可能?!我又不是傻瓜。]
伏黑惠一口氣還沒有徹底松下,就因為工藤新一的下一句話提了起來。
[等我找高木警官幫我查出這個郵箱的所有人是誰後,我才會考慮發消息這件事。]
這和直接發消息有什麽區別?
伏黑惠很想當面去問工藤新一。
還不等伏黑惠組織語言勸工藤新一打消這個念頭,另一個人已經先一步做出了這件事。
站在工藤新一旁邊,看完工藤新一手機上輸入的信息之後,灰原哀語調平靜的開口:“我勸你不要這麽做,高木警官會沒命的。”
工藤新一下意識的扭頭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灰原哀,用眼神詢問:為什麽?
“你太小看組織了,在高木警官打算追查那個人的瞬間,他一定會沒命,提供信息的你也會暴露在組織面前。
到時候不光是你,你身邊的人都會被組織的人斬草除根通通殺掉,我勸你還是早點死心,忘掉這件事。
那個郵箱是個絕對不能打開的潘多拉魔盒。”
那可不是什麽驚喜盒子,而是會給所有人帶來不幸的潘多拉魔盒。
灰原哀的表情冷凝。
她絕對不會允許工藤新一發出這條消息,打破現在平靜的生活。
原本還有些興奮,準備大幹一場的工藤新一瞬間就被人澆了一盆冷水,再也興奮不起來了。
工藤新一注視着灰原哀的表情,意識到了什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個號碼?!”
在他提到七歲孩子時,灰原哀的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的驚訝。
就像是她早就知道黑衣組織BOSS的郵箱聽起來很像七歲孩子一樣。
“你忘了我之前是幹什麽的嗎?”灰原哀好心提醒道。
好歹她可是從小就生活在組織的科學家,知道BOSS的郵箱應該也不奇怪吧。
“那你不告訴我?!”工藤新一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這家夥到底和他是不是一夥的?!
這麽重要的信息都不告訴他,是不是如果他沒有查出來,這家夥就打算一直瞞着自己?!
真是太過分了!
“我告訴你幹嘛?看着你犯傻嗎?”灰原哀看着工藤新一就像是看傻子一樣。
別說是組織BOSS的信息了,組織的有些基地位置她也清楚。
但灰原哀一個也不會告訴工藤新一。
她本來就覺得工藤新一有時候的行為太過于魯莽了,真要把這些信息全都告訴他了。
他不得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