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韓式烤肉
韓式烤肉
老秦這夜竟也樂不思蜀,直接留宿在陳柏青家裏,小蕊則被白舟帶回白帆身邊。
白舟說笑話一般講給白帆聽:“秦哥可真行,我讓他回來跟我住,嘿,他嫌我年紀小,非要賴着陳哥,陳哥看他今天做了那麽多力氣活,也不好意思拒絕他,你瞧着吧,陳哥今晚肯定睡不好!”
小蕊堵着耳朵:“爸爸打呼嚕!”
白帆将小蕊照顧躺下,回頭交代白舟:“正好,你可以睡個好覺了。這事,別和你盧莞姐說漏嘴啊,要知道小蕊今天在這,他倆有的吵。”
白舟不以為意:“嗨,明天下午盧莞姐就回來,想瞞也瞞不住啊。”
白帆:“明天下午我不在家,盧莞看是陳柏青幫老秦帶孩子,也就不心疼了!”
白舟:“哦,那盧莞姐知道你給陳哥付錢的吧?”
縱是煙酒店迎來送往的小老板,對上自己姐姐,也是略顯天真。白帆愣了一下,哈哈笑起來:“哈哈,傻蛋,那能讓她知道麽?你盧莞姐本來就過意不去,要是知道我還費了錢,她心裏還能自在麽!”
“知道了,我是傻蛋,你就是傻瓜!”白舟對小蕊擠了擠眼睛,關上了房門。
老秦對陳柏青家中的各樣東西都充滿了好奇心,左問問右看看,點燈熬油,興奮到後半夜才放過好脾氣的陳柏青,鼾聲大震地睡下。
陳柏青躺在床側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好久沒跟另一人睡在同一張大床上了,這感覺怪怪的。老秦的鼾聲,讓他回想起了小時候在爸爸旁邊睡覺的日子…
老秦這夜竟也樂不思蜀,直接留宿在陳柏青家裏,小蕊則被白舟帶回白帆身邊。
白舟說笑話一般講給白帆聽:“秦哥可真行,我讓他回來跟我住,嘿,他嫌我年紀小,非要賴着陳哥,陳哥看他今天做了那麽多力氣活,也不好意思拒絕他,你瞧着吧,陳哥今晚肯定睡不好!”
小蕊堵着耳朵:“爸爸打呼嚕!”
白帆将小蕊照顧躺下,回頭交代白舟:“正好,你可以睡個好覺了。這事,別和你盧莞姐說漏嘴啊,要知道小蕊今天在這,他倆有的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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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舟不以為意:“嗨,明天下午盧莞姐就回來,想瞞也瞞不住啊。”
白帆:“明天下午我不在家,盧莞看是陳柏青幫老秦帶孩子,也就不心疼了!”
白舟:“哦,那盧莞姐知道你給陳哥付錢的吧?”
縱是煙酒店迎來送往的小老板,對上自己姐姐,也是略顯天真。白帆愣了一下,哈哈笑起來:“哈哈,傻蛋,那能讓她知道麽?你盧莞姐本來就過意不去,要是知道我還費了錢,她心裏還能自在麽!”
“知道了,我是傻蛋,你就是傻瓜!”白舟對小蕊擠了擠眼睛,關上了房門。
老秦對陳柏青家中的各樣東西都充滿了好奇心,左問問右看看,點燈熬油,興奮到後半夜才放過好脾氣的陳柏青,鼾聲大震地睡下。
陳柏青躺在床側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好久沒跟另一人睡在同一張大床上了,這感覺怪怪的。老秦的鼾聲,讓他回想起了小時候在爸爸旁邊睡覺的日子…
……
周日中午,謝華亭如約打來電話,說他已到了小區。
他沒有将車子開進小區,而只是暫停在公交站前。見到白帆走出小區大門左右張望尋找時,他遠遠按了下車喇叭,将車開了過來。
大概是覺得已将副駕位的車門将将好對準了白帆面前停下,謝華亭沒有獻殷勤地開門下車,只是按下副駕位的車窗:“白帆!”
白帆站在車外欠了欠身,自行開了車門。
謝華亭今天穿了一身輕薄款黑夾克、黑褲、黑皮鞋,右手腕間配戴了一條銀灰色的男士手表,因搭在方向盤上,那腕表剛好露出夾克袖口,卡在棱角分明的腕骨之處,很有一番腔調,與先前與白帆相見時的随性打扮全然不同。
白帆有些莫名,一個人不可能在短短幾天有這樣大的變化。
“這是你的車?”
“是,去年剛全款買下的。但平日沒什麽機會出遠門,大多時候都停在地庫裏,所以我開得也不是很熟,你別介意,呵呵。”
“你回老家,也不開麽?”
“我的假期少,遇上年節回家,我妹夫都會到單位接上我一起走,也就用不着我開車了。”
“喔…”白帆心中不解,他既然不常開車,又何必買輛三十多萬的A4L,為擺在地庫裏好看?
片刻安靜之後,謝華亭開了口:“我沒想到你家住在這麽有名的小區裏,退回十多年前,你們小區可是全城有名的樓盤,就是現在,同時帶別墅院子和電梯房的樓盤也不多。”
白帆客氣回他:“其實小城市的房價差距不大,單價不貴的,只是房型面積大,總價就高了。而且,離市中心稍微有點遠,出門多少有點方便。”
謝華亭搖搖頭:“你是身在廬山不見山呢,你們家這個小區,多少人想買二手房,都要排隊托關系的。不圖房價和方便,圖的是獨一無二的社區環境,你想啊,十多年前就能住進來的人,那都是非富即貴的,現在大家都很看重鄰裏條件的。別看我買的房子在市區,但那個樓盤大多都是像我這樣的,從周邊鄉鎮搬進城的人,社區環境素質就很一般。”
白帆:“都是年輕人的社區不是更有活力麽?我們小區很多同齡人都在這幾年搬去了市區住,家裏都是些老人了。”
謝華亭看她一眼,笑了笑:“你以前常在上海,不知道咱們這小地方多注重人際關系。別看你們小區鄰裏很多老一輩,他們的兒女也許搬了出去,但大多還是把孫子孫女送回老人身邊的吧?你剛回老家,而且沒結過婚,可能還不知道,你們這個小區的幼兒園,是很出名的,周邊的人想買名額都買不到的,篩查得很嚴格。”
白帆愣愣聽他說着這些,彷佛在聽別人小區的事:“你說的,是我們小區那個破破舊舊的幼兒園?”
那幼兒園是蓋在小區最後一排的二層小樓,與旁邊的物業管理處,也就是早年的售樓處毗鄰,環境确實好,但師資很一般。這從幼兒園旁邊,正對小區大門中心位的假山蓮池的日常維護保養就看得出,早幾年前就無人打理了,別提蓮花,水都幹了,裏面只有野草瘋長和不知哪裏刮來的破爛塑料袋和礦泉水瓶。
“是啊。”謝華亭篤定地點頭。
白帆皺着眉頭,她還是覺得小蕊所念的那個幼兒園好。
烤肉店開在市政府對面,占了底鋪的一整層,很是氣派,在小城中算首屈一指的門店了,想來這裏的老板是有些背景的。白帆看了眼菜單,點了杯一盤菌菇和玉米汁,便将菜單交給了謝華亭。
謝華亭今日很大方,勾選了好幾種肉。白帆承他好意,但隐約還是覺得與上次反差太大,心裏對此始終無解。
幾個服務生陸陸續續送來了食客需挂戴的圍裙,提來了紅火的炭火,架起了烤盤,擋在他二人之間烤肉、剪切、分盤,好大一段時間,白帆與謝華亭說不了什麽有深度的話,不過是些禮貌的往來寒暄:你多吃點;你也多吃點;小心燙;服務員,再來瓶玉米汁吧…
如此吃了一頓忙忙碌碌的烤肉,對于兩人的關系其實毫無拉近,倒是和服務員聊了不少家常。受人服務,總不好真當自己是上帝,對人繃着一張臭臉的。
肉全部烤完,桌上剩下不需服務的辣白菜炒飯和紫菜豆腐湯之類,服務員滅了火,撤了烤盤,收起了飯桌上呼呼作響的抽煙筒,匆匆趕去下一桌,才算騰出空來。
白帆盯着被服務員公平劃分而導致眼前碟中多餘出來不少的烤肉,已經覺得快耗盡了今天的精力。
本着不浪費的心思,又看謝華亭胃口很不錯,白帆試問道:
“這邊的肉,我都沒碰,你想吃嗎?”
謝華亭正在喝豆腐湯:“你不吃嗎?”
白帆:“我吃不下了。”
“那給我吧。”謝華亭不是端着自己的盤子來接,反而站起,直接端走了白帆眼前的碟子。
呃,雖說烤肉那一半碟子沒有動過,但另一半還是被白帆占用過的,他這樣随手拿去,倒像是毫無介意她的使用痕跡。
白帆支吾道:“呃,你要不要換個碟子?”
“嗯?嗨,我怎麽會嫌棄自己女朋友用過的?”謝華亭相當直接,這倒與上回見面一致。
白帆喝了杯玉米汁:“老謝,你上回說過,我們先從朋友做起。”
謝華亭停下手中的筷子,撸了撸袖子,又露出那塊手表來,或許不是有意,而是掩飾心中的忐忑:“白帆,我今天就是想告訴你,這幾天,我已經和家裏人都商量過了,他們答應不會插手我們之間的事,你不需要再擔心,我們沒有後顧之憂了,再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白帆端着空杯,這結果從他口中說出,本該是她這幾日隐隐所盼,她應該覺得慶幸和如釋重負才對,可為何當真切聽到時,卻只覺得局促和不安。
“我…不好意思,我先去一下洗手間。”
如同過往工作中,草草趕制的一份陪标提案,竟意外中了标,被客戶當場詢問報價時,她反而報不出了,要托詞和謊稱“還需要點時間,我們回去盤一下再給您報價。”
好笑的是,背後根本沒什麽好盤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