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78.make me wanna die……
第78章 78.make me wanna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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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起離開了書房走廊。
明庭推着明麗往樓上走, 舒遙跟在一旁,家中阿姨已經将明麗的卧室整理好,這時候正在浴室等着幫明麗洗漱。
舒遙上前接過了明麗的輪椅, 說:“媽媽,今晚我還想和你一起睡,我來照顧你吧。”
明庭被舒遙擠到了門外,他也沒再往前挪, 幹脆抱着雙臂倚在門邊睨着這個主動往自己身上攬活兒的人,想看看她究竟想做什麽。
阿姨扶着明麗站起來, 明麗一回身就對上明庭冷冽的一雙眸, 知子莫若母,她不可能不知道明庭此刻在想什麽。她伸手摸摸舒遙頭發,撐着阿姨手臂說:“媽媽明天很早就要起來燒香,你回房間睡吧,多睡一會兒。”
明庭笑了。
舒遙猶猶豫豫拖拖拉拉的,最後還是妥協。
與明麗道了晚安, 舒遙轉身就往樓上走,明庭順手将門拉上,就這關門的幾秒鐘時間,舒遙已經一溜煙兒跑遠了。
他一擡眸,便只能瞧見她一雙纖細的腿匆忙往上去的雪影,就好像他真是什麽洪水猛獸,一追上她就要趕盡殺絕。
本來聽這丫頭言辭懇切說要照顧明麗,他還以為她是真心的, 合着是為了躲他。
好樣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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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遙從浴室出來看了眼時間,已經快要三點,關了燈, 窗外有柔光漸進,港灣裏的霓虹整夜不歇,斑斓多彩創造着游人的美夢,她側身朝外,望着遠處靜靜出神。
她從未想過,媽媽竟然對爸爸有感情。
多麽不可思議。
她自幼體弱多病,爸爸為了全心全意照顧她,身邊從未出現過異性,有時候爸爸牽着她從樓下走過,聚在一起聊天的阿姨會笑着說要給他介紹女朋友,但爸爸每次都拒絕。
她那時候年紀太小,每次聽這話都不高興,心裏也一直抵觸這件事,她總覺得爸爸是她一個人的,她一點也不想和別人分享爸爸的愛。
後來想想,可能是她無意間表露過這樣的情緒,所以爸爸從未與任何異性有過工作之外的聯系。
沒想到......
其實她那時候就很喜歡明麗,明麗給她的印象很不一樣,明媚,率性,溫柔,總是誇她,對她笑,身為爸爸的上司卻很平易近人,知曉她的身體狀況便也不強求她多說話,她很難不喜歡這樣的人。
這時候想來,說不定他們那時候的感情就已經很好了,如果他們早早公開在一起......
那她就真成明庭妹妹了!
她雙手抓着被子笑出聲來。
她正偷笑,房門忽地被人打開,走廊燈光折進些許,有人半身赤.裸出現在門口,光線将他輪廓淺淺勾勒,一氣呵成的寫意畫作,光看個朦胧身影就叫人心馳神往念念不忘。
“笑什麽?”他聲音很輕,聽起來心情很好。
舒遙卻緊張得一下子坐起來,“你來幹什麽?都那麽晚了,家裏人都在呢。”
明庭二話不說上了她的床,大手一攬她就落進一個滾燙的懷抱。
“幹你。”
又是糙得沒邊兒的話,她轉身就給他一巴掌,拍在他胸肌上,響亮亮的一聲,暗夜裏非常突兀。
她被自己吓到,猛地收回手驚呼一聲。
走廊對面就是明空的房間,樓下是明麗,她鬧出這麽大動靜,說不定會被人聽到。
明庭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打趣她:“生怕他們聽不見麽?”
舒遙扭着腰肢抽回手,“那你還來?!”
明庭往她唇上親了一下,“我又不怕,我跟我老婆親近天經地義,誰敢說什麽?”
“誰是你老婆?”舒遙極力偏開臉否認,“我是你妹妹。”
“你這人好不講理!”明庭佯裝愠怒。
“我怎麽不講理了?”舒遙回過頭,昂着下巴對上他視線反問。
“白天是兄妹,晚上還是兄妹,你就打算跟我做一輩子兄妹是不是?”
窗外霓虹将他的臉照得冷白,他那雙眼眸盈盈盛着柔光,好似三春小雨落清潭,激了一層水霧朦胧,瞧着,有幾分委屈呢。
舒遙愣愣看着他雙眼,又小女兒嬌态垂眸偷笑。
是很俏皮可愛的模樣,可明庭故意松開她,起了身,拿腔拿調:“還說送你新年禮物,看來你也不想要,睡吧。”
他作勢要走,舒遙立馬翻身起來,“等一下。”
明庭頓住了根本就沒有邁出去的腳步,靜靜站在床邊,也不回頭,等着她下一句話。
舒遙手腳并用爬過去,一把抱住他的腰。
她讨好似的親親他肩膀,嗲聲嗲氣問:“什麽禮物呀哥哥?”
明庭轉過身,一把将人摟進懷裏,懷中人仰着臉笑得甜美,他不留情,“你可真是個缺心眼兒。”
“什麽嘛,”她嘟起嘴來,“你又騙我是不是?”
明庭再一次松開她,這回沒等他轉身那雙手臂就着急纏了上來,她柔軟的長發就在他腰腹散亂,發尾勾得他心裏癢,她蹭蹭他胸口擡起一雙蓄水的眸,“生氣啦?”
他默不作聲盯着她,小丫頭架不住自己的滿腔柔情蜜意,吊着他脖頸要他低頭,她仰着臉往他唇上親了又親,似乎很喜歡這種把他惹急了又賞個香吻的戲碼。
心肝兒喜歡,他哪有不随着的道理?
明明心裏甜得溢了蜜,他還要不鹹不淡地應:“嗯。”
小丫頭來了勁,從床上站起來,居高臨下抱着他脖頸,一對軟肉往他臉上擠,隔一層單薄真絲,他一張口就能咬得她疼,他忍住了想要用力抓揉的沖動,還冷臉站着,想看她究竟要幹嘛。
小丫頭緊緊抱着他,像抱一條狗,聲音甜得膩人,在他頭頂說:“我才不要什麽禮物,哥哥就是我這輩子最好的禮物。”
說罷,還在他頭頂上親了一下,像哄一條狗。
他有些呼吸困難,但好在她這對軟肉并沒有長得太過分,他被這麽抱着尚能呼吸,不然照她這麽擠,他今夜就得死在她胸口。
料想是見他沒什麽反應,小丫頭讪讪退開,“還生氣麽?”
他故作失落,“你讓我很傷心,舒遙。”
這話說得字字沉重,小丫頭果然慌了神,立馬原形畢露。
“我逗你玩兒的。”
她拉着他的手一悠一晃,還解釋:“你是我老公也不影響你還是我哥哥呀,我就喜歡喊你哥哥嘛,我也很想你,不想讓你走。”
他淡淡挑眉,“真的?”
她搖搖他的手,點點頭。
他不松口,“怎麽證明?”
小丫頭拉着他的手往裙底去,空的,什麽都沒穿,濕的,泛濫到腿邊,她又開始緊張,卻也說了實話,“我知道你要來,我在等你。”
他裝了很久終于裂縫,淺淺送入手指,小丫頭渾身緊繃下意識夾他,這感覺,他已經能想起被她胡亂夾到繳械的感受。她快要站不住了,卻還顧着他有沒有生氣,會唱歌的嗓子一開口就是蠱惑:“哥哥不生氣了好不好?疼疼妹妹。”
不知死活的妖精一定不知道妹妹的另一層意思是什麽,疼疼妹妹?他今夜必然不會放過她。
新年禮物,的确是準備了,她若是乖,他便不打算折騰她,尋到她的手指便給她戴上了,這除夕夜,時間又太晚,光是抱着說說話也足夠了,她若是不乖,今夜很難結束。
他上前,擁着她躺下,霓虹裏的妖精之眼水汪汪滑膩膩的,白裏透着鮮紅,泉眼取之不竭,透明的水花一波一波往外湧,身下真絲很快洇濕一片。
要說疼妹妹,沒人比他更會疼妹妹,事事以她為先,從不讓她伺候。小丫頭也越來越大膽,覺得不夠就掰着腿往他嘴邊送,受不了就夾他腦袋,渾身的力氣都用上了,倒是他被釘住動彈不得,只能等着她那股勁兒過去。等她舒服了,他想湊上去吻她她還要嫌棄,明明都是她自己的東西,她還不樂意嘗,他要是真想給她喂點兒什麽,怕是比登天還難。
會唱歌的嗓子就是不一樣,輕重長短都成曲調,怕被家人發現,她咬着唇忍得辛苦,他便找着話題跟她聊,問她之前一個人在笑什麽。
她用雙臂勾着他後頸,兩條腿交叉着擱他腰後休息,他便停下來,等着她說話。
她說:“我在想,如果爸爸還在,我們是不是就真成兄妹了?如果我們真是兄妹,那你就不能欺負我,也不能跟我在一起了。”
他往深處送了送,吻她的唇,“那你該慶幸不是。”
她輕輕蹙眉問他為什麽。
他将聲音留在她耳畔,“因為我會和你亂..倫。”
她雙手捂着唇笑了,笑得眉眼彎彎,睫毛根部還微微濕潤着,她總是濕潤,濕潤到泥濘,一張小臉比霓虹還豔,她偏開視線嬌嗔,“你就這麽愛我?”
愛,愛到骨子裏,若是此生愛而不得,他必定會拖着她一起沉淪,叫她也嘗嘗背.德亂..倫的蝕骨與痛苦,叫她也永世難安,只能生生世世與他糾纏。
小丫頭伸手将他抱得很緊,又開始胡亂夾得他想抽她,她磨磨蹭蹭靠近他耳邊,送他一句:“那我也愛你。”
他忍住了抽她的沖動,幹脆利落地結束了。
從浴室出來她又往他懷裏鑽,小丫頭累極了還不忘提醒他早上早點走,別被家裏人發現。
他氣得想笑,她這時候若是回頭,窗外夜色已褪去濃稠,再有一個多小時就要天亮了。
好不容易熬到公開了,還想讓他偷偷摸摸,休想。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濕潤的長發,在她額頭印下輕輕一吻。
他這人其實是不信命的,他信權力至上,他不一定要站到多高的位置,但他能把自己送到任何他想去的位置。
他能掌控自己的人生,卻無法抵抗命運要讓他與她相遇。
在遇到她之前,他從未想過自己身邊會有一個女人。
他對自己的掌控欲有着清晰的認知,他很清楚這世上不會有那麽一個人完美符合他的欲望,也許最後他會像明琛,身邊的位置總有人來來往往,卻不會有誰能真正被他留下。
但她出現了,他開始相信命運,更感謝命運。
他極致的掌控欲一直被她溫柔滋養着,無論他如何對待她,打也好,罵也罷,她永遠會哭紅了雙眼再伸手要他抱抱。
他在她的人生裏扮演了很多種角色,不同的角色有不同程度的掌控欲,這些年,他的需求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他的欲望很多,但最後都流向一個終點,他要抓住她,禁锢她,要她永遠也離不開他,所以無論他是什麽角色,他們之間實際存在着什麽樣的關系,他最後都會打破禁制,讓她做他的女人,唯一的女人。
他很享受這樣的滋養,也根本做不到明琛口中的“無欲無求”,為了将她留在身邊,他可以扮演任何角色,成為任何她想讓他成為的人。
所以命運真的很奇妙,既能将他打造成極端的掌控者,也能讓他成為絕不反抗的被掌控者,兩種極端,他都樂在其中。
臨睡前,他送出了他的新年禮物,心裏唯一想的是,下輩子他們最好是一段正常的關系,他不想她再受這麽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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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舒遙還在明庭懷抱。
窗外天色依舊灰蒙,他膚白如溫玉,唇色淡紅,她從被窩裏伸出手按他唇瓣,還熟睡的人直接張口咬住了她指尖,她着急想退,明庭不肯放,但卻收了牙齒用唇肉含着,像極了吃...奶。
她臉一紅,猛地将手收回,兩手在胸前合攏的時候,她驀地摸到左手無名指上的異物。
她定神一瞧,朦朦清光之下,一顆枕型切割的方形粉鑽赫然出現在她無名指上,兩顆藍色輔鑽一左一右托着主石,粉藍的配色,完美符合她的少女心。
她抑制住了想要尖叫的沖動,側過臉往明庭唇上狠狠親了一下。
被親的人還閉着眼,卻淡定彎彎唇角。
“喜歡?”他初醒的嗓音藏着性感,她幹脆撐起身抱着他猛親。
“喜歡,好喜歡。”
她這些年收到過明庭送的很多珠寶,項鏈手镯收的最多,戒指很少,就算有,也是搭在一整套裏送給她,并沒有除了禮物之外的意義。
可單獨送一顆戒指就不同了,但明庭沒說,她也藏着自己的欣喜不問,只當這是普通的新年禮物。
明庭将她垂下的長發攏到一邊,點了下她鼻尖,“那你不說句好聽的?”
眼前的小丫頭似乎還未褪去昨夜的媚态,那雙水盈盈的眼輕輕一嗔,像是不滿,“我昨夜已經說過很多了。”
明庭蹙眉,“我怎麽不記得?”
“我說了呀,”她将自己的戒指包在掌心,像是生怕有人來搶,也不知她究竟是天真還是有意,她将昨夜的纏綿重現,卻又平靜淡定地複述:“我說了,老公快一點,妹妹要受不了了,這不夠好聽麽?”
明庭的困倦在一瞬間消退,他此刻只覺渾身的血液都往下湧,他翻身将人壓住,一口咬住了她胡言亂語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