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67.make me wanna die……
第67章 67.make me wanna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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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下得斷斷續續, 園中燈光的色溫調得很高,新換上的新年裝飾色彩豔麗,一眼看出去是溫暖柔黃的雨中花境, 奈何色彩并不能抵消這場冬雨的寒,窗邊涼意陣陣,舒遙抽走了那張照片,夾在自己的靈感筆記本裏, 又把相冊重新壓在電腦下,轉身關上了窗簾。
沒人能比她更懂孤獨的滋味。
和爸爸在黃楊路那套小房子裏生活的時候, 爸爸每天忙于工作, 為了她的醫藥費和教育費日夜奔波,她常常一個人在家,無論是現實條件還是心理狀況,她都很孤獨。
支撐她走出孤獨和自閉的信念是,她不想讓爸爸那麽辛苦。
爸爸盡了他的全力給她創造一個穩定舒适的環境,對她傾注了所有用心和愛, 所以每每從爸爸口中聽到他的期望時,她便默默逼自己一分,想讓自己快點好起來。
但她太沒用了,整整五年的時間,她的病症并沒有減輕多少,花在治療上的費用只增不減,她是外人口中那個“甜蜜的負擔”,給爸爸的後半生添了很多麻煩。
有時候, 她甚至想過自我了結,與明庭相遇的那個天臺,她并不是第一次站上去, 可一想到爸爸會因她而自責,她又退縮了。
剛來到芳蕤園的時候,她還延續着之前的想法。
她想快點好起來,不想給明庭添麻煩。
她身體不好,膽小,愛哭,抗拒與人接觸,有各種各樣莫名其妙的小毛病和脾氣。
明庭也曾說過,希望她能走出自己的困境。
其實她聽這話的時候,還是感受到了不小的壓力,可是聽完了,她并沒有像以前一樣逼自己往外走,因為她清楚明庭對她并沒有太多的期望,他把她帶回家養着,就像是撿回一只小貓小狗,多半是出于同情。
她依舊保持着自己慣常的生活方式,明庭也不再跟她提起她的病症,更多的時候,明庭是把她當作正常人一樣相處,沒有小心翼翼的呵護,也沒有冷淡和忽視,他甚至會在調查商庭洲的過程中請求她的配合。
被人需要,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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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知道自己在商庭洲一案裏發揮了巨大作用時,她內心是無比欣喜的。
可在欣喜的同時,她也直面了明庭的痛苦,了解了他的孤獨。
她那時候才知道,原來他們是一類人,最微妙的是,她感受到了明庭對她的需要。
從陌生人到兄妹,他們因為相同的屬性彼此需要,也因為足夠了解對方,清楚明庭并不會對她有意見,她才開始嘗試在他面前做最真實的自己。
不用逼着自己往外走,甚至都不需要往外走,明庭會走向她,把她的困境變成華麗的城堡,陪着她,守着她,讓她擁有選擇的權利,無限嘗試的底氣。
她就這樣不藥而愈。
她對他......
分明就是愛情。
夜漸深了,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明庭這個視頻會議持續的時間似乎比她想象中更長。
等等!
她這是在期待他來嗎?!
她一把拉過被子将自己蒙住,不可以不可以!他們的兄妹關系已經被釘死了!
可是......
他們已經做過了,還能叫兄妹麽?
正出神,門口傳來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響。
鑰匙?!
他甚至都沒來試過就知道她反鎖了門?!這人是有什麽讀心術嗎?!
她蒙在被子裏不敢出聲,繼續裝死。
可是心跳好快,被子裏氧氣急劇減少,她感覺自己真的快死了!
房門再一次關上,他的腳步聲不輕不重,勻速朝她而來。
床邊微微塌陷,她聽見他将手機和鑰匙放在床頭的聲音,緊接着身側便有人躺了下來,她下意識屏息,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可周圍竟然就這麽安靜了!安靜了!
他既沒有靠過來,也沒有說話,她蒙在被子裏完全不知道明庭此時正在做什麽。
總不能在看她?
可她蒙着被子。
不行了,她要憋死了!
她一把掀開被子大口喘氣,微涼的空氣入肺,她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但下一秒她便聽見撐在她身旁的人說:“36秒,舒遙,從我進門到現在,你只憋了36秒,這麽憋不住,難怪高.潮來得那麽快。”
舒遙因大腦缺氧而短暫愣怔,他竟然還給自己計時?!
“你是不是有病?!”她怒道。
明庭非但不反駁,還順着她說:“嗯,病得不輕。”
他溫熱的掌心貼上她臉頰,指腹輕輕撫過她眉眼,“正常人不會愛上自己妹妹,不是麽?”
舒遙那雙濃長的睫在他指腹之下輕輕顫抖。
他知道他在做什麽,他非常清楚他的身份,甚至從不否認她是妹妹,可他并不會因此停止對妹妹的侵占,甚至變本加厲。
“你這是在亂..倫!”她的胸腔上下起伏,還因缺氧而急促呼吸着。
他聽着這話卻輕輕地笑了,“亂..倫?聽起來很刺激,讓我們試試。”
話音才落,他的雙唇已經貼過來,又讓她呼吸困難。
溫暖的被窩迎來他微微緊繃的身體,他沒穿上衣,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因情.欲充盈而鼓脹,駭人的利器就貼在她腿邊,一擡頭就能把她吃幹抹盡,被窩的溫度因他加入開始攀升,她試圖掙紮的動作被瞬間制止,她被牢牢禁锢,絲毫沒有逃走的可能。
她為自己之前心疼他“孤獨”的情緒感到後悔。
他有什麽好孤獨的?!生來便擁有了一切!只要他想要就沒有得不到!甚至這個時候還在強迫自己的妹妹!禽獸!惡魔!變态!
“嗯......”她極力推開他,“我喘不過氣了。”
重獲自由的她大口喘着氣,雙眼直冒淚花。
怎麽可以這麽粗暴?!她的唇都快被他咬破了!她氣不過罵了一句:“混蛋!”
裙擺被人悄無聲息往上推,他一把握住了她,指腹不斷在尖端制造着酥癢,他只用一只手就鉗住了她一雙腕,她根本沒有阻止的能力,她氣到想哭:“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無論是在外還是對內,我都是你妹妹!你養了我這麽多年,長兄如父!你不可以這麽對我!”
房間沒有開燈,舒遙看不到明庭的表情,只是聽見他漸沉的呼吸聲裏穿插極輕的笑意。
他俯身啄吻她的唇,兩指并攏撚着她,讓她又疼又癢,“你忘了麽?”他輕輕地提醒,“昨晚我已經插.進去了,你的第一次已經是我的了,如果有過性.生活還能做兄妹的話,我也不介意和你做這樣的兄妹,亂..倫?也不是不可以,我們的兄妹關系你這輩子都無法逃離,你一輩子都會在我身邊,我甚至不必和你結婚,不必對你負責,正好坐實我‘混蛋’的惡名,這樣豈不是更好?”
舒遙張了張唇,大腦一片空白。
“你就是個禽獸!”她罵了出來,“你罔顧道德與人倫,你禽獸不如!”
她雙眼通紅,眼淚不停往外湧,但明庭并未因此而心軟,他只是輕輕吻去她的眼淚,一遍又一遍地抓揉,試圖磨平她即将消耗殆盡的抵觸。
感官體驗快要到達臨界點,她心跳極快,越想越委屈,她哭着說:“你口口聲聲說愛我,那你怎麽能欺負我?為什麽這麽不尊重我,還強迫我?”
硬的不行,來軟的總能行吧?
可誰能想到他竟然說:“寶貝,除了昨晚讓你痛,每次爽的都是你,我從來沒有強迫你幫我解決,怎麽會是我欺負你?”
“歪理!歪理!”她氣到胸口不停起伏,“明明就是你欺負我!我,我是爽了沒錯,可那也不是我自願的!只要不是我自願的那就是你欺負我!”
明庭低低笑出聲來。
舒遙後悔莫及。
她究竟在說什麽?!她竟然還當着明庭的面承認她爽了?!爽了?!
她想死。
“沒關系寶貝,”他又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只要你爽到了,那讓我背上多少惡名我都願意。”
他的手往下移,已經解除禁令的出入口暢通無阻,她難耐地蹙眉,在聲音即将溢出喉嚨時緊閉雙唇。
可他并未放過她,極盡蹂躏的同時,還說:“你在歡迎我,寶貝。”
舒遙被那股酸脹感逼得眼淚直流,她邊哭邊說:“你把我關起來就是為了強迫我嗎?!就是想讓我給你生寶寶嗎?!是誰之前告訴過我,說我是女孩子,不能拿名聲開玩笑!還說絕不會讓我獨自承受這一切!是誰?!你怎麽能出爾反爾?!”
她的控訴并未起到任何作用,明庭甚至往裏多加了無名指,“啊——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她哭着罵道,“謊話連篇!虛情假意!你根本就不愛我!”
她最近好像常常把這句話挂在嘴邊,每次都說得狠絕,但她的本意并非如此,而是想以此來驗證明庭對她的愛是否如初。
她花了很長的時間才走出過去的困境,卻又因為愛情陷入新的困境,她對陌生的困境感到無所适從,不知所措,就像現在,她依舊無法适應他手指的動作,深了淺了輕了重了她都受不了。
可她從始至終唯一不變的想法是,她希望明庭像過去那樣堅定地走向她,不論她做什麽選擇他都永遠守護她,不要冷落她,不要疏遠她,更不要收回他的愛。
她很自私,自私到不願意為他勇敢一點,她的這份怯懦好像是特地為他設下的考驗,她想要驗證他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會不會毫無保留地愛她。
她感受到了,強烈的,自私的,霸道的,甚至是視死如歸的情緒。
可她分不清,這還是愛麽?
他的唇貼過來,阻止了她再罵人的可能,他松開了禁锢住她雙腕的那只手,摸到床頭的東西咬開包裝。他溫柔地吻她,安撫她的情緒,吻去她的眼淚,抵住她時,他在她唇邊柔聲細語:“我不會讓你獨自承受這一切,更不會拿你的名聲開玩笑,你已經答應過我了不是麽?我們是要結婚的。”
他撐起身打開了夜燈,用雙臂托起舒遙上半身,好讓她可以清楚看見他是如何将她一點點占領,他盯住她愕然惶恐的一雙眼,猛然縮近距離,停在她唇邊,“結了婚,哥哥對妹妹做什麽,都合情合理了。”
他用雙唇堵住了她的聲音,把所有情緒都封印在她身體,她的體內好像有一座火山正在噴發,她迫切需要一個發洩口。她一口咬住他的唇,力量随他深入加重,血腥味很快在唇齒間蔓延,他不願放開她,她也沒有松口。
他再一次走進了她的困境,用強迫和淩.虐的方式,他不再為她打造華麗夢幻的城堡,他用鐵鏈将她捆住,用尖刺将她釘在原地,他正在成為掌控一切的主宰者,不許她有任何的忤逆。
他對她傾注了所有,以愛的名義。
可困境終究是困境,往困境裏傾注愛,不過是加高圍牆的磚塊。
也許這一生,她都逃不出他親手創造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