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65.make me wanna die……
第65章 65.make me wanna die……
/本章接28章的內容, 要是忘了可以先倒回去看一下。
失控。
徹底的失控。
窗外風雨飄搖,雨點劈裏啪啦砸在玻璃,聖誕節的裝飾被風吹得東倒西歪, 夜色中的芳蕤園呈現一種隆冬特有的蕭索寂寥,地燈照不亮冬夜,世界被濃重的黑色吞噬,橫在她與他之間的鴻溝好像越裂越大, 本來無法相融的兩個世界在瞬間崩塌,緊緊糾纏的身體同時墜入深淵, 理智早已不複存在。
舒遙被明庭掐住脖頸, 疼痛與窒息接踵而至,在她耳畔響起的聲音惡劣又強勢:“現在呢?怪我麽?”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像是在對待一只不會說話的毛絨玩具,因她太過可愛,全身柔軟且不設防,擁有她的主人便毫無保留地對她釋放人性最深層的惡意。
他要破壞她,蹂躏她, 在保證她存活的情況下從她身上盡情榨取他需要的價值。鮮紅摻在透明裏随他進進出出,水聲雨聲抽泣聲混在一起無法單獨剝離,她沒辦法回答任何問題,情.欲在身體裏瘋狂叫嚣,尖銳的刺痛與難熬的酸脹不斷沖撞向她,令她失語。
可侵占她的人并未因她濕軟的包容收斂他的怒氣,壓在她脖頸上那只手越收越緊,血液被阻塞在頭部, 額頭上的血管開始凸顯,她渾身繃得很緊,連他進出的動作也跟着變得艱澀。
在她以為明庭真的想要她命時, 他松了手,再一次靠近她耳邊問她:“怪我麽?”
胸口劇烈起伏,她大口喘氣,流淚抽噎,當一切開始混亂,她的大腦根本無法顧及責怪與否。
在她快要窒息的那瞬間,她的第一想法是,死在他手裏也挺好,反正眼睜睜看着最愛的人在身邊卻不能在一起的日子她也不想過了。
可他一遍遍問,反複驗證,她便在混亂裏找回一絲清醒,她好像明白了他今夜的瘋狂究竟是為何。
他在拿過去的一切當賭注,賭她會恨他,厭惡他,他在用一場瘋狂的性.愛消除她曾經對他的愛和崇拜,他毀掉了所有,抱着必死的決心去做她生命裏最惡劣的那個人。
他在毀掉他“哥哥”的身份。
這場賭局他能贏的幾率只有百分之一,而這百分之一的勝算就是——她還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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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還愛他,他就能嬴。
她清楚知道這百分之一切切實實存在着,可她不能說出口,也不能有任何回應。
視線裏是他堅實可靠的肩膀,她曾躺在這個肩膀度過無數個漫漫長夜,她很想靠過去,貼着他,抱緊他,纏纏綿綿地說愛他,可尖銳的刺痛提醒着她,他們天生就不匹配,每進一寸都是在互相折磨。
就像他們從一開始就錯誤的關系。
他停在她耳邊沉重地喘氣,滾燙的氣息像火一樣灼燒着她皮膚,他側過臉吻去她還溫熱的淚痕,柔軟唇瓣貼上她薄薄的眼皮。
她長久的沉默和顫抖換來他更加難以平息的情緒,她能感受到他血脈的搏動,從最深處傳來,澎拜洶湧。
他僞裝的惡劣開始崩塌,她的雙眼迎來不屬于她的淚水。
他吻住她的唇,不再強求她的回答,也許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她沒有拒絕,便默認了他可以繼續,可他只是單純吻她,溫柔地吻她,在她換不過氣的時候從她身體撤出,緊緊擁住她。
他渾身的肌肉都在緊繃,他明明擁有将她揉碎的力量,卻還是刻意控制,小心翼翼。
他破壞了他守護多年的寶貝,觊觎多年的妹妹,他曾口口聲聲說着她這輩子注定屬于他,可他現在得到了,卻被一種極度恐慌的情緒籠罩着。
他得到了,也正在失去。
他不想失去......
他深深吻她,纏她,想要她的回應,她卻始終像個柔軟的毛絨玩具,任由他折磨也不給一點回應。
他吻得更深,更狠......
綿長的吻結束,他們熱汗涔涔地貼着彼此,她薄潤的唇瓣被他吮得血紅,她張着唇呼吸,眼角的淚痕已被體溫烤幹。
他抱着她不肯放手,只有清楚感受到她的心跳,他才能真正确認她存在着,她就在他懷裏,哪裏都不會去。
舒遙渾身癱軟,一絲氣力都無,窗外似乎風雨交加,可她只能聽見明庭的心跳,強勁有力,混亂不已。
他們做了,她不敢相信。
可她平息了很久,傷口還火辣辣地疼,無數事實都表明,這一切是真的。
他伸手撫上她側臉,用指腹撥開貼在她臉上的長發,他沒有詢問,也不作解釋,只是疼惜地吻過她雙眼,而後起身,抱着她走向浴室。
熱水迅速上漲,幽幽水波之下,她的傷處紅得鮮妍。
他圈住她腳踝放在浴缸邊沿,熱水随他動作不斷沖襲她的傷口,她難耐地蹙眉。
“很疼麽?”
再一次開口,他聲音幹澀,像是吞了沙礫般破碎又喑啞。
她緊閉着唇不肯說話,将視線移去別處不肯看他。
看她這樣,他也不再追問,只是更放輕了動作。
偏偏越輕越惹火。
好不容易咬牙熬到清理結束,他用浴巾将她裹住,抱她坐上了置物櫃。
身上還有水滴并未擦幹,他又取來幹淨的浴巾替她擦拭,從脖頸到肩膀,從手臂到小腿,輕柔緩慢,讓她渾身都癢。
“幫你上藥麽?”
他光着上身站在她身前,視線微微低垂,滾燙的掌心輕輕覆在她膝蓋的位置。
“不要!”
隔了這麽久,她終于開口說話。
今晚的一切就是由“上藥”開始,一次還不夠?
“讓我看一下。”
“不要!”她故作兇狠瞪着他。
他那雙漆黑的眼眸在浴室的暖光下緩慢流動着溫柔的情緒,他往前擁住她,傾身的同時,在她耳畔柔聲相勸:“聽話點好麽?”
她就這樣被明庭放倒在置物櫃上,浴室頂部的燈光太過晃眼,她一把扯過浴巾蓋住眼睛。
被展開的那一瞬,好像有涼風從她傷處緩緩拂過,她滾燙的傷口得到清涼的緩解。
她聽不見任何聲音,也感受不到他任何動作,也許正在觀察,也許正在思索該用什麽傷藥,總之,他讓她很緊張。
時間悄無聲息地走,室外的風雨并未有停歇的趨勢,涓涓熱流緩緩淌出,她蜷緊了腳趾,緊張的情緒更甚。
“看完了嗎?”她顫聲問。
他用指腹靠近她傷口,輕輕扒開的動作讓她瞬間呼吸急促。
她下意識并緊雙膝,卻未能成功。
“不可以,啊——”
她拒絕的聲音戛然而止,卻又在壓抑過後從喉嚨溢出,帶着難耐的柔媚與輕盈。
她抓緊了置物櫃邊沿,無助地蹬腿想要制止,卻沒有起到絲毫作用。
他在用心撫慰她的傷口,用最深情的吻,最溫柔的包容。
最後一絲理智的弦繃斷,她沉溺在他溫柔滑軟的包圍之中,任由情緒發散,任由聲音奔逃。
直至結束她都不敢移開眼睛上的浴巾,痛的那一回她可以理直氣壯地說,那不是她的意願,都是他強迫的,爽的這一回卻不行。
她的默認太明顯,被他挑起的欲.望和對他的渴求都太明顯。
她又把事情推到難以解釋的地步。
她委屈地哭出了聲音。
明庭沒有移開她眼上的浴巾,而是直接将她抱在懷裏。
“有沒有舒服一點?”
聽見明庭這麽問的時候舒遙恨不得将他嘴縫上。
她蒙着臉癱軟在他肩膀不言不語,再一次被清理過後,她被明庭抱回了他房間。
重新找回視線,她起身想走,卻被攔住,“你那邊床單是濕的。”
“那我也不要睡在你這裏!”她氣憤地發洩情緒。
他卻說:“我不動你。”
她猛地擡眼惡狠狠瞪着他。
眼前人不為所動,直接拉過被子将她蓋住。
她氣鼓鼓躺下,将自己蒙住。
明庭最後去了沙發。
再一次亂了,亂得更加徹底,亂到理不清思緒,讓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把自己縮成一團,強迫自己閉上眼,祈禱天亮的時候,風雨已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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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過後的第二天,她缺席了學校的考試,明庭替她請了假,哪裏都沒去,她一醒來就對上他沉靜的雙眼。
想起他昨夜的惡劣行徑,她緊蹙着眉盯他,“我不想看到你!”
“那估計沒轍。”
他走到她床邊坐下,不顧她意願将她的手攥在掌心。
他說:“不論你和我是什麽關系,從此往後的每一天,你都得面對我。”
窗外天色昏暗,他看過來的眸光有種往內收的淡定,像是做了什麽重大決定,全然不見昨夜的瘋狂與崩潰,卻又叫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她氣憤地想要收回手,卻掙不脫。
“我要離開你!”
她又在危險的邊緣試探,卻收獲與以往截然不同的反應。
“你離不開,”他異常篤定地說,“我不會允許你離開,沒有我的允許,你走不出芳蕤園半步。”
“你......!”
她緊蹙着眉,提高了聲音質問:“你難道還想把我關起來?!”
眼前人面色未改,沉靜道:“在你沒有改變你的想法之前,”他停頓幾秒,“是的。”
舒遙被他的答案震驚到,愣了好一會兒才怔怔問:“什麽想法?”
他一字一句回答:“離、開、我,這個想法。”
他拉起她的手放到唇邊輕吻,攫住她視線的雙眸異常鋒銳:“我不會允許你離開我,遙遙,從今往後,你不再只屬于你自己。”
他說這話的時候并未流露多少情緒,就像在吩咐一件日常小事,聽起來好像無關緊要,卻擁有讓人不敢忤逆的威嚴。
怎麽可以這樣?
“你怎麽可以這樣?”
昨夜哭到紅腫的雙眼現在還疼着,腿心的灼痛也并未消失,他怎麽可以完全不顧她的感受強行要她,囚.禁她?
難道他以前說過的話都不作數了麽?
手上被人一拽,她毫無預兆撞進他懷裏。
他沉冷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我給過你很多次選擇的機會,遙遙,是你沒有珍惜。”
他依戀地吻她發絲,手臂繞到她腰後将她摟緊。
他微微垂首,在她耳邊輕言細語:“遙遙,我愛你,寵你,尊重你,可結果是,我既得不到你的心,也得不到你的人。你可以恨我,怨我,讨厭我,但我擁有了你,讓我付出什麽我都願意。”
“你可以繼續保持自我,也可以不愛我,我不要你的心,但我要你的身體。”
“你要記住,昨晚過後,你不再是我的妹妹。”
他在她耳邊輕輕呢喃:“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