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耍流氓&肚子上的鱗片不許摸
39 耍流氓&肚子上的鱗片不許摸
霍忱看闵元棋吓得刀子都掉了,緊繃的心弦松下不少,低聲道:“他本就不敢死,剛才都是故作姿态,想給自己開脫而已。”
他看向始終躲在暗處的姚茗悅,比了個手勢。
姚茗悅點點頭,默數三個數後,跟霍忱一起,拔腿沖向闵元棋。
然而,就在他們兩個即将抓到闵元棋的時候,闵元棋忽然像是被什麽東西拽了一把,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仰面摔出了欄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還是霍忱反應迅速,堪堪抓住闵元棋的小腿。
但是剛一抓住,他就察覺不對——太沉了!這簡直是兩個成年人的重量,他的胳膊幾乎立刻就被墜得撕裂般疼痛!
即便如此,他還是死死抓住闵元棋沒有松手,大吼道:“來幫忙!”
姚茗悅和孟瑜都撲上來,紛紛抓住闵元棋,想要往上拉。但離奇的是,抓着闵元棋的人越多,他好像就變得越重,拽着他們三個都一起往下倒。
別說拉上來了,別被拽下去都不錯了!
霍忱眉頭皺的死緊,心知這樣下去不行,可這超出常理的發展,讓他一時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電光火石間,一道粉橙亮色的影子沖出霍忱的袖口,閃電般竄到不停尖叫的闵元棋身上。
三人都被吓了一跳,孟瑜定睛一看,驚呼出聲:“卧槽!老霍你怎麽還随身帶着蛇?你他娘的出警帶活物,違規了啊!”
霍忱根本聽不見孟瑜在說什麽,他吓得心髒都要停了,連闵元棋摔下去的時候,他都沒這麽大的反應,唯一的念頭就是這小蛇要是摔死了,柳羽涅估計得被氣哭,然後再也不理他了!
“蛇蛇!”他一疊聲地喊,“危險,快回來!!”
柳羽涅不覺得這有什麽危險的,就算霍忱幾人抓不住闵元棋,真的掉下去了,他也不會受傷。但霍忱這麽擔心他,讓他有點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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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尾巴尖尖勾着闵元棋的脖子,很嫌棄的不想多碰到這貨一點,高興的把身子蕩了蕩,卻不知道這動作把霍忱吓出一身冷汗,喊得嗓子都劈了。
幽幽的女聲在柳羽涅耳畔響起。
“……真好,他很喜歡你。”
柳羽涅看向死死抱着闵元棋的沈熙,懵懂的歪了歪頭:“很多人都喜歡我,也有很多人喜歡你的。”
他有很多粉絲,大家都很喜歡他,每次直播都熱情表白。沈熙在“燃夜”也有不少粉絲,他們沒什麽區別。
沈熙怔了怔,漸漸停下哭泣,抿唇小小笑了一下:“不一樣的。那個警探,他的喜歡很珍貴,和其他人都不一樣。”
柳羽涅沒聽懂,但隐隐有些觸動,渾身的鱗片仿佛過了電一般,撲簌簌抖了抖,下意識的擡頭,看了看一臉焦急的霍忱。
他有些說不出的感覺,這種陌生的情緒讓他感到不安,于是他強行按捺下來,再次看向沈熙,道:“此人罪愆深重,就算你不親自動手,他也會遭到報應的。”
沈熙輕聲道,“柳仙大人,你不用再勸我了,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柳羽涅吐着信子,有點為難:“你要殺了他?”
闵元棋要是就這麽摔死,霍忱一定會不高興吧。
“不,我會讓他活着。”女人笑了,笑容羞澀又甜蜜,“但我要讓他再也不配得到任何人的愛,就像我一樣,只能卑微又可憐的度過下半輩子。”
柳羽涅想了想,覺得可以接受,就點頭道:“既然如此,就依你吧。”
闵元棋的生死對他而言無足輕重,他跑這一趟跟沈熙确認,不過是為了霍忱罷了。
沈熙沒想到他這麽爽快,先是有些驚訝,然後感激道:“看來傳言不虛,您的确是五仙中最溫柔好相處的一位。”
柳羽涅被她誇得不好意思了,因為他覺得自己跟白夙師兄比還差得遠,五仙之中,白仙才是最溫和無害的一個。還好他現在渾身都是鱗片,也看不出臉紅。
迎着沈熙憧憬的目光,他湊近了些,輕聲問:“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關于許攸的事?”
沈熙怔了怔,清秀的面容上,露出摻雜着悔恨和不安的神情。
“許攸……是我害了他……”
……
天臺上的三個人度秒如年,胳膊都要斷了,嘴上還不忘吵架。
孟瑜疼得呲牙咧嘴:“老霍,你到底叫沒叫後援?這麽久了怎麽還不來!”
霍忱不耐煩地說:“這才不到一分鐘!你閉上嘴,沒看到我的蛇快掉下去了嗎?”
姚茗悅小聲說:“組長,我感覺你的蛇好像在跟闵元棋說話……”
“蛇怎麽可能和人說話!小姚你怎麽也神神叨叨的?趕緊想想辦法,這麽拽着不是個事啊!”
霍忱臉黑的吓人:“你好歹是個醫生,還好意思讓別人想辦法!闵元棋這麽重,到底是怎麽回事?”
孟瑜腆着臉反駁:“我是法醫啊,法醫!活人的事我哪知道?”
姚茗悅忽然驚呼道:“組長,蛇!蛇爬回來了!”
霍忱急忙看過去,只見玉米蛇的确順着闵元棋的身體爬回來了,但是就在爬回他手臂的瞬間,一陣劇痛忽然襲上三人手腕,仿佛被人淩空抽了一鞭子似的,就算是霍忱,都沒能撐住,本能的松開了手。
“糟了!”
霍忱目眦欲裂,卻來不及再重新抓住闵元棋,只能眼睜睜看着男人掉了下去。
闵元棋尖銳的嚎叫聲戛然而止,姚茗悅卻大大松了口氣,對霍忱說:“還好,剛好掉樹上了。”
“快,下去看看!”
三人沖到樓下,就看到闵元棋仰面躺在地上,唇角不住溢出鮮血,兩條腿以詭異的角度扭曲着,但好在還有呼吸。
孟瑜趕緊叫救護車,霍忱按着闵元棋的頸側,感覺脈搏還算有力,應該不至于有生命危險,總算松了口氣。
玉米蛇悄悄鑽出他的領口,探頭探腦的。
霍忱滿頭滿臉的冷汗,看到它就氣不打一處來,幹脆拎出來教訓:“你根本就不是掉下去的,對吧?你就是自己爬下去的!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你要是出事了,我怎麽跟柳羽涅交代?”
玉米蛇大概是心虛了,尾巴纏住他的手腕,讨好的蹭來蹭去,小腦袋搖搖晃晃,努力解釋似的。
“不許撒嬌!”霍忱怒道,“就算你主人來撒嬌也沒用!我告訴你,這事沒完!”
不遠處,孟瑜打完電話,心情複雜的看着正在跟蛇吵架的霍忱,對姚茗悅說:“我一直覺得老霍壓力太大,看來我的擔心沒錯,他終于失心瘋了。”
姚茗悅是個老實孩子,弱弱的說:“組長這是愛屋及烏。”
他們都聽到了,這蛇應該是那個叫柳羽涅的小孩養的。連人家養的寵物都緊張成這樣,還說不是饞人家身子,呸!
很快,救護車和後援一起趕到,把昏迷過去的闵元棋和霍忱三人一起拉走了——他們仨手臂都有不同程度的拉傷,最嚴重的是疏于鍛煉的孟瑜,關節直接脫臼,醫生一碰就嗷嗷喊疼,吵得霍忱耳朵疼。
在霍忱的威脅下,帶着玉米蛇出警的事被隐瞞下來,但他在姚茗悅心裏的光輝形象已經倒塌了大半——任誰親眼目睹一個大男人一口一個“蛇蛇”,都沒法再覺得對方是個鋼鐵般的猛男。
孟瑜安慰他道:“不難過哈,你家組長本來就是個彎的,給寵物起這麽肉麻的名字也很正常。”
霍忱額頭青筋直冒,冷冷的說:“這不是我起的!”
“嗯嗯,知道知道,是你小情人起的嘛。”孟瑜敷衍的擺擺手,無視了霍忱,繼續跟姚茗悅咬耳朵。
霍忱氣悶的很,幹脆摸上小蛇光滑的鱗片,把玩着這小家夥撒氣。別說,手感還怪好的。
柳羽涅被他摸得渾身癢癢,但一想到霍忱被自己吓得夠嗆,就不忍心躲開了,乖乖盤在男人手心裏,任由他摸自己漂亮的鱗片,不無驕傲的想:手感好吧?我這一身鱗片冰冰涼涼,白夙師兄也很喜歡摸的!
直到霍忱的手指無意識的滑到他肚皮下面最細密柔軟的那塊鱗片時,柳羽涅才察覺到不對勁,差點被摸得跳起來。
那個地方……那個地方怎麽能摸呢!臭流氓!
柳羽涅氣得一尾巴甩在男人手背上,把皮膚都抽紅了一片,霍忱怔了怔,低頭看了看,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他露出一抹壞笑,抓着玉米蛇,不客氣的把它翻過來,戳着白嫩嫩的小肚皮說:“嘿嘿,正好,讓我看看你到底是公的還是母的!”
柳羽涅:“……”
氣!死!蛇!蛇!了!
他嗷嗚一口,咬上霍忱的手指頭,尖銳的小白牙瞬間紮出兩個口子。霍忱吃痛,手就松開了,柳羽涅身子一扭,沖到對面孟瑜的腿上。
孟瑜倒是不怕蛇,就是被吓了一跳,捧着粉嘟嘟的玉米蛇,疑惑道:“什麽情況?”
柳羽涅氣得發出嘶嘶聲:流氓!壞警探!死變态!
霍忱面無表情的舉起流血的手指頭,問孟瑜:“老孟,這蛇确定沒毒吧?”
孟瑜:“……沒有。”
但是你得有多欠啊,才能把生性溫順的玉米蛇給氣到咬你一口,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