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接受 岑依洄捂住梁澤的嘴巴
第42章 接受 岑依洄捂住梁澤的嘴巴。
岑依洄精心準備的禮物, 是芭蕾舞劇《睡美人》第一幕中,奧羅拉公主的登場變奏。
這一幕是公主經典的“亮相舞”,包含跳躍、轉身、回旋等複雜動作, 對舞者技術要求非常高, 是岑依洄最擅長的片段之一。
岑依洄雙手放在梁澤肩膀, 輕輕将他按坐在舞房椅子裏, “梁澤哥哥, 稍等片刻。”
她調弱了舞房的燈光, 光線柔和地映襯輕盈的舞裙, 彎腰調節音響, 一邊測試音效, 一邊同梁澤講述《睡美人》故事的大致內容,生怕他跟不上節奏。
準備就緒, 音樂緩緩響起。
梁澤的眼神帶着似有若無的笑意,岑依洄深吸一口氣, 在他的注視下,舉起雙臂, 腳尖輕輕點起。她表演經驗豐富, 練習過無數遍的動作優雅而流暢。
旋轉時, 瞥見梁澤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她身體各處, 捕捉她的每一拍肢體語言和停頓留白。
那種神情不單純是欣賞, 還含有一種男人視角的打量。分明在表達,吸引他的根本不是舞蹈,而是岑依洄這個人。
岑依洄的動作開始變得有些不自然,腳步跟随音樂慢慢停下來,低聲問:“你看懂了嗎?”
梁澤唇角躍起一絲坦然的笑:“沒有。”
但不妨礙他的感官已經得到享受。
岑依洄頓時語塞, 忽然後悔跳舞的決定。
這是她和梁澤交往後的第一個春節,本想給梁澤送一份驚喜。思來想去,技藝精湛的芭蕾舞是最拿得出手的技能。
在岑依洄的幻想中,她獻完一支舞後,将用一個優雅的鞠躬姿勢謝幕,然後梁澤起身為她鼓掌。趁氣氛和諧,兩人或許順其自然接個吻,開啓美妙的除夕夜晚。
然而事與願違,演出到一半,莫名的害羞和局促湧上心頭,導致她動作拘謹發揮不穩定——當然憑梁澤的鑒賞力是發現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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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依洄請了清嗓:“已經跳完了,這是我送給你的新年禮物。”
“嗯?”梁澤說,“音樂好像還沒停。”
岑依洄欺負梁澤不懂行,胡說八道:“後面的動作大同小異,跳到這一段就可以。”
“可別騙我。”梁澤聲音低啞輕緩,“我看過你十五歲在莫斯科大劇院演出的《睡美人》。”
岑依洄的表情精彩紛呈,先是詫異愣怔——梁澤怎麽會看到?難道他當時在俄羅斯?
随即否定自己——不可能的。梁澤就算在俄羅斯,也不會進劇院看芭蕾舞劇,頂多看過她跳舞視頻。
想明白後,岑依洄陰陽怪氣道:“我和媽媽進梁家前,生平履歷大概已經被你們調查了個底朝天。”
梁澤扣住岑依洄手指,拉她坐在自己腿上,哄道:“當初二叔提供你的往期舞蹈影像資料,讓我幫你聯系舞蹈機構。”
梁世達曾經真心打算将岑依洄當做女兒培養。
梁澤察覺岑依洄有點走神,在她腰上輕捏一把,“先不說這些。我打包了一份湯,張姨炖了很久,嘗嘗?”說着,掌心在她腰間停留丈量,開玩笑補了句:“太瘦了,我抱你都不敢太用力。”
岑依洄長年累月進行舞蹈訓練,腰腹曲線緊致流暢,全身下上沒有一絲多餘贅肉,只是外表看着纖瘦,但內核并不弱,畢竟身體力量不足的人跳不好芭蕾。
她低下頭望着自己的腰,篤定道:“沒關系,可以用力的。”說完強調一句:“我的意思是可以用力抱我。”
梁澤沒忍住,笑出了聲。
岑依洄臉頰不由一紅,想推開梁澤站起身,手貼上他的胸膛時,身下動作忽然僵了僵。
梁澤起的反應鮮明昭彰,透過布料傳遞給她。有過親密接觸,岑依洄自然明白梁澤想做什麽。
她既然答應除夕夜不回建德花園,那就說明做好了和梁澤發生關系的準備。
“先喝湯。”梁澤倒是不急色,他極好地隐藏住欲望,拍了拍岑依洄的腰臀,“起來吧。”
“我……”岑依洄沒起身,雙手扶住梁澤的肩膀,目光閃爍一瞬,講了個完全不想幹的話題,“……上次磨腫的地方,已經不疼了。”
話音剛落,房間安靜得針落可聞。
梁澤直勾勾地盯着岑依洄:“你這樣說,就代表同意和我上床,我沒理解錯吧?”
岑依洄被他深邃的目光迷惑,點了點頭。
下一秒,梁澤神情驟然染上一層侵略感,他托抱起岑依洄,從離開舞房的那刻便開始和她接吻。
暧昧的親吻聲在空氣中萦繞。
梁澤踢開卧室房門,門板撞擊牆壁發出沉悶的響聲,岑依洄心頭一顫,雙腿夾緊梁澤的腰。随即,她被放到床上。梁澤目光灼熱,呼吸急促,褪去上衣,覆住她的身體。
舞裙撕裂的聲音在卧室裏格外清晰,被扯毀的布料像蝴蝶一樣翩落地板。
岑依洄的指尖揪住床單,看着梁澤撕開包裝,她的體內蔓延難以言喻的燥熱。
……
梁澤安撫地喊了“依洄”名字。
但岑依洄無法回應,無措地抱住梁澤,眼前一片混沌。那種恍如被硬生生剖開的痛疼讓她難以承受。
梁澤喉嚨緊繃幹澀,想要得到的欲望攪得理智所剩無幾。
他溫柔地捧起岑依洄的臉頰,一狠心,欺身上前,在岑依洄的哭腔溢出之前,俯身吻了上去。
……
被子和床單壓出淩亂不堪的褶皺,暧昧聲響不絕,一直持續到時鐘走過零點。
梁澤埋在岑依洄頸窩喘息,又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
岑依洄後悔了。
應該先喝湯的。
原本認為完事後喝湯補充體力,這樣的程序更合理,但低估了梁澤的興奮程度。
一次,兩次,三次,弄到後半夜,保溫壺裏的佛跳牆都涼了。
剛開葷的男人有瘾。
整個寒假,梁澤肆無忌憚,岑依洄被迫和他厮混。
白天,兩人窩在家裏。
岑依洄練舞之餘,在桃花源網站的原創板塊上,翻譯一本小說。作者是位名不見經傳的匿名用戶,IP地址顯示來自英國牛津,除此以外信息全無。
梁澤打了一杯咖啡,放到岑依洄手邊,從背後圈抱住她。梁澤掃了兩頁論壇英文,問:“這寫的是科幻小說?”
“對,末日科幻背景下的生存小說,主角是個醫學生。”岑依洄饒有興致地查資料,“這部小說很特別,涉及許多醫學專用術語,我看沒人翻譯,就想試試看。”
岑依洄每翻完一段,神秘高冷的原作者就在後臺私信一句中文的“謝謝”,除了這兩個字,再無其他交流。
梁澤将岑依洄圈在懷裏,陪她敲字。手機突然收到梁聞駿的信息,說他新加坡的合作夥伴帶着女兒來申城了,女兒大學主修也是金融。讓梁澤“盡地主之誼,抽空招待人家吃頓飯”。
岑依洄翻了兩個小時,眼睛幹澀,往後一靠,把梁澤當抱枕。
梁澤拒了梁聞駿的飯局安排,關閉手機,低頭親岑依洄的唇角,“下午想出門逛嗎?”
岑依洄睜開眼睛:“去哪裏呢?”
視線一相交,還沒商量出目的地,兩人情不自禁開始接吻,吻着吻着,事情不對勁了。這大概是年輕情侶的通病,精力旺盛,随時有需求。
光天化日,岑依洄被梁澤按在上位,在客廳沙發弄了起來。岑依洄不敢大幅度動作,掙紮着要去關窗簾。梁澤探手輕揉安撫,說玻璃是單向的。
梁澤有奇怪的癖好,他喜歡激出岑依洄天性中随心所欲、徹底放開的一面。每當看到她清高冷豔的五官染上欲色,那種反差,總令他生出難以描述的快感和征服欲。
“沒人看得到。”
“自己動。”
“叫出來,不要悶着,我喜歡聽。”
“……”
岑依洄捂住梁澤的嘴巴。
午後的客廳被陽光填滿,外面的街道車水馬龍,偶有隐約的聲響傳入屋內。岑依洄撐在梁澤胸前,慢慢坐到底,主動接納梁澤的所有。
很堕落的生活。
她好像并不讨厭。
但堕落了一個寒假,岑依洄體力跟不上,跳完舞總覺得腿軟發抖。
幸好年後大學很快開學了,梁澤也被導師召喚回北京,兩人的荒唐日子總算告一段落。
一開學,舞蹈協會的選拔提上日程,岑依洄毫無疑問地拿到名額。她在電話裏向梁澤報喜,告訴他,同行去日本的還有那位嘉興的朋友,蘇睿。
情侶電話聊天仿佛在記電子流水賬,事無巨細分享自己的生活,岑依洄坐在校園的長椅上,裹緊圍巾,突然好想念梁澤。
明明才分開沒多久。
梁澤的輕笑聲通過電波聲傳來,“我訂周五晚上的機票回申城。”
岑依洄對這個提議很心動,但拒絕了。彙演好歹也算中外文化的一次交流,她必須認真對待,周末時間要彩排加練。
至于梁澤哥哥……三月份和他在仙臺見面吧。
-
梁澤周邊的朋友,發現他自打過了個寒假,整個人變得平易近人許多。
北京的同學朋友紛紛猜測他交了女友,梁澤沒否認。衆人一驚,問女友具體是誰,梁澤卻沒明說。
手機上躺着岑依洄的消息。
-二回:梁澤哥哥,我們到仙臺了。
-二回:晚上去吃生魚片 ^ ^
-梁澤:腸胃不好別吃太多生食。
-二回:知道啦,我會注意的,明天一整天都要在活動中心彩排。
這天是2011年3月10日。
次日下午,梁澤和導師約了論文讨論,他一直有些心神不寧。想給岑依洄發信息,想到她全天排練,便沒打擾。
導師給梁澤的課題提供一些前沿研究的協助信息,梁澤依次記下,忽然他的手機震動起來。
靳平春給他打電話。
趙及川也不停地打來電話。
梁澤拿了手機出去準備回撥,恰巧走廊路過兩名學生,頭拱在一塊兒看手機,他們的讨論聲刺入梁澤耳朵:“我靠,日本東部地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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