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免費嫖我媽
免費嫖我媽
這番話說的太過于狂妄,他還未成年,離了他們,怎麽可能活得下去?
到時候再讓媒體傳出來他虐待繼子的新聞,那他公司的股市還不跌死?
養個孩子本就是個小錢,犯不着因小失大。
周志遠道:“你不用說氣話……”
“怎麽會是氣話呢?”許肆打斷他,“我很認真的周叔叔,這麽多年,我也是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卻也受了你兒子那麽多年的欺負,這點東西,就當是你給你兒子的娛樂活動結了賬,錢我可不還了。”
“可是,按道理來說,你嫖我媽這麽長時間,也是該付費的,不過,既然你在我這結了你兒子的娛樂費,我也給你買一送一,嫖我媽的費用我也不要了,權當禮尚往來,你還得一小兒子,不虧。”
“許肆!”周志遠憤怒的一拍桌子,氣的他胸腔劇烈的起伏,“她可是你的親生母親,你怎麽能這麽侮辱她?”
“不。”許肆輕飄飄否定了,“她是你的床伴,不是我媽。”
“你!”
周志遠被氣的怒發沖冠,直接語塞了。
有時候,說髒話真的能很好的發洩情緒,看着對方無法自降身份的去和自己對罵,許肆這一刻覺得,當一只陰溝裏的老鼠,也沒什麽不好的。
出了房間,樓下大廳還坐着宋之華,周睿和周尚錦。
聽到下樓的聲音,三人均是回頭,本以為周志遠是把他叫進房間裏單獨打,沒想到他是完好無損的出來了。
“我爸居然沒打你?”
周尚錦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
自動忽視掉周尚錦問題,許肆爆出了一個大炸彈:“周尚錦,你還不知道吧?在你的母親得病去世前的那段時間,宋之華就是你爸的外遇小三,帶球進的周家。”
“許肆!”
宋之華的臉色瞬間煞白,她不清楚這件事,許肆怎麽會知道?
許肆收拾東西離開這座大到不行的莊園時,身後的宋之華和周尚錦吵得不可開交,不一會兒,又傳來了周志遠的怒吼聲,幾個人的聲音如同漿糊一樣,糊在一起,根本分不開。
他提着行李箱,打開那奢華精美的大門,一雙稚嫩的手拉住了他的拉杆。
周睿睜着大眼睛,聲音稚嫩又可憐的喊了一聲:“哥哥不要走。”
畢竟許肆和他是同母異父,還是有着血緣關系的,所以,他自生下來,和許肆比較親近,而周睿也是整個家裏,對他唯一一個有好臉色的人。
但是此刻,看着這個與他相似處不多的面孔,卻有着他不曾擁有的父母的寵愛,許肆心裏的嫉妒油然而生,他一改往日對周睿的親和,薄唇輕啓,聲音如同淬了冰。
“滾。”
——
從回憶裏抽身,許肆又來到了加百列。
這是一間處于深巷中的一家打地下黑拳的場所,也是他墜入泥潭的開始。
門口加百列字樣的霓虹燈牌有些小,也有些破舊了,許肆推開生鏽的鐵門,踩上了七扭八彎的樓梯,一進到底。
越往下,煙味和酒味就越重,随之而來的就是震耳欲聾的喝彩聲和那些賭拳人失敗的咒罵聲。
一路上,見到許肆的人,都沖他笑一笑,或者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捶一下他的胸肌。
“阿肆來了啊。”
“阿肆。”
“好久不見阿肆,又來拳館了?”
“……”
他是這裏的常客,也是這裏的傳奇。
在他剛從周家搬出來的時候,身無分文,作為一個未成年,沒有任何的地方願意收留他,願意給他一個生存的方式。
人家都想報警送他回家。
既然不想花周家的錢,那他只有自己賺錢。
許文忠是個拳擊運動員,拿過不少冠軍,許肆在他的指引下,學了一些,後來進了周家,雖然受了很多的不公,可人家畢竟家大業大,周志遠面子上給的足,他就拿那些錢去上了很多格鬥術和拳擊課。
沒辦法,沒人疼的孩子,他就得自己在周圍,築起銅牆鐵壁。
很多加百列的常客都記得這一幕,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對戰加百列的常勝将軍黑狗,無論是體重還是身形,這個十五歲的未成年都不可能會贏。
但是,地下黑拳場所,最大的規則,就是沒有規則。
只要打到對方無法起身,不論傷殘,不出人命就好,因為拳館的老板郝坤,不想惹麻煩,這個拳館,他還很想繼續辦下去。
高額的獎金,刺激着每一個前來躍躍欲試的人,也包括許肆。
那一夜,許肆憑借自己優秀的格鬥術和拳擊天賦,贏得了這場實力懸殊的比賽,也獲得了一身的傷,多根肋骨骨折。
全場賭拳的人都瘋了,大罵黑狗不争氣,只有許肆知道,他是因為表現出了自己的天賦,得到了郝坤的青睐,黑狗得了指令,故意對他放了水。
否則,那晚他就會殘在臺上,并且因為無錢治療,最終慘死。
郝坤很欣賞這個少年,給他付了醫藥費,并且真的把獎金給了他。
那筆高額獎金足足有五萬。
所以,郝坤一直培養着許肆,訓練他的格鬥能力,他的身體也愈發強壯,但郝坤不讓他打黑拳,說他年紀不到,不着急,有其他的事會等着他。
他只讓他幫自己處理一些看場子的事情,打打外面的小混混。
黑狗是個彪形大漢,看他年紀太小,有些不忍心,總是會暗示他,可以的話,離開這裏。
對于他的好意,許肆感激,卻說還不是時候。
并且,郝坤讓黑狗當他的師父,教他打架,打拳擊。
熟悉了後,黑狗聽說許肆中考成績不錯,可現在不想上學,這大塊頭居然不贊同,就趕着開學前,連拖帶拽的給許肆弄進了學校。
可他進學校,也不怎麽學習,黑狗一開始還勸他,後來見他确實不想學,也就算了。
由于郝坤對許肆的态度,下面人也就跟着對他客氣,但許肆心裏明白這是一堆什麽人,他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回事。
走到一排寬闊的沙發旁,郝坤穿着花襯衫,胡子拉碴,剃的一個刺頭,看年紀也有四十出頭了。
他的身邊還坐着一個三十多歲的一個女人,身材臃腫,渾身上下珠光寶氣的,那雙眼睛一看見許肆,就發出像餓狼一樣的綠光。
“坤哥。”
郝坤笑着掐滅手裏的煙,對他招招手:“來,坐。”
不舒服女人看他的眼神,許肆坐在了郝坤的身邊,沒成想剛落座,那女人就踩着高跟鞋,眼巴巴的跑過來,挨着他坐。
一瞬間的觸碰,還夾雜着一種劣質香水的味道,有些讓他惡心,但是在這裏面混了有段時間了,許肆掃一眼,就知道這是個媽媽桑了。
“哎呦,我的天哪,坤哥,你這裏居然有這樣的好貨色?”
說這,那雙手就要摸着許肆的胸肌,被他一把抓住。
他面不改色的将女人的手放回自己肥碩的大腿上,掩蓋自己眼底的厭惡,唇邊勾起一抹邪笑。
“姐姐,我還未成年呢。”
本來被拒絕還有些生氣,但一聲姐姐和許肆這一笑,給她笑的魂都沒了。
她看向郝坤,有些急不可耐道:“坤哥,您看看,什麽時候有空,帶着小兄弟到我那皇後宮裏坐坐?”
“丁美雲,你滾遠點,把你的騷勁收一收,這小家夥剛來的時候,瘦的跟個竹竿一樣,我養了這麽久才養成這樣,你都多大了,還惦記這一口?不給啊。”
郝坤雖然爆了粗口,但是臉上笑容不減,能看出來他并沒有動怒。
女人被說的臉上一陣羞臊,卻也有些生氣,她哼了一聲,吸了一口煙,吐在許肆的臉上,和郝坤說的話似乎是在打啞謎。
“怎麽?坤哥需要我那邊冒這麽大的風險給你賣貨,你還不願意滿足我這麽小一個要求?我都已經讓了一成利給你了,坤哥看起來沒誠心啊。”
許肆靜靜地聽着,不說話,眼神淡淡的,也不亂看。
這種時候,他不能走,如果主動走了,就會讓郝坤知道,他沒有長久打算跟着他的念頭,那麽,前期郝坤在他身上投入的那些,一定會被加倍的讨回。
他會生不如死。
所以,郝坤不讓他走,他絕對不走。
郝坤接着笑道:“你可積點德吧,這麽小個孩子,你都能下得去手?”
丁美雲不說話,看樣子确實開始不爽了,郝坤很明顯不想丢了和她談的這筆生意,邊便微微松了口。
“這樣吧,碰你是不能碰的,這就是個孩子,我養了他這麽久,不如讓他上去打一場,給你看看?身法非常帥氣的。”
許肆擡眸,心裏也開始明白了,從前不讓他打拳,現如今卻為了談成這筆生意而同意了,郝坤對自己沒有那麽的特殊,養他如同養一把武器而已。
什麽時候需要,就什麽時候用。
丁美雲這才喜笑顏開,鼓着掌說好。
臺上的人打的血肉橫飛,臺下的人都在吶喊:“打死他!快打死他!……”
昏暗的地下拳館,仿佛更像是一間永無止境的地獄,裏面的惡鬥,至死方休。
而他似乎真的要爛在這裏面,直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