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心慌 ……
第85章 心慌 ……
溫庭姝從未覺得如此羞恥過, 她偷看畫竟被江宴當場發現了,溫庭姝想合上畫冊,但畫冊卻被江宴用力按住, 溫庭姝力氣根本敵不過他, 那畫裏的人物便進入了兩人的視線。
江宴以為溫庭姝若是不小心翻到這畫, 只會罵他一句下流無恥, 然後滿臉羞恥的把畫放了回去,卻沒想到溫庭姝會看這畫, 江宴覺得十分稀奇, 不禁生了逗弄心理,想看她粉面嫣紅, 秋波含嗔, 羞得不能自已的嬌俏模樣。
那對他而言, 簡直就是人間極大的美景。
江宴手放在她的香肩之上, 目光落在那面前的畫上,鳳眸微暗,臉一側,低聲道:“姝兒, 沒想到你求知欲如此心切。”
溫庭姝聽到萦繞耳邊的微微喘息聲, 只覺得臉燙得不行,仿佛被火爐烤過一般, 心也咚咚亂跳起來。
他的手一離開, 溫庭姝便急急忙忙合上畫冊。
“我是不小心翻到的。不是故意看的。”溫庭姝急切地解釋道,然而越解釋越臉紅, 溫庭姝聽見他的低笑聲,頭低得恨不得躲到桌子下面藏羞。
江宴手順着她的肩膀滑落至手臂,緊了緊, 揚眉微笑:“真的麽?不是故意看的?”
“當然是真的。”溫庭姝羞得不能自已,驀然站起來回身面對着他,蹙眉道:“倒是你,這種東西怎麽随意把它放在書架上?我本來以為是正經的畫,卻沒想到是這種東西。”
“不然這種東西該放在哪裏?”江宴笑道:“姝兒,你出閣時難道沒有看過春宮畫圖麽?有什麽好害羞的?”
她的确沒看過,但自己若是回答他說自己沒看過,似乎顯得她很無知一般溫庭姝默不作聲,很不喜歡他用這般戲谑的口吻與他說話。
江宴看着她一臉肅然的模樣,擔心她生氣要走,便不再逗她,“好吧,是我的錯,下次我把它藏得隐秘一些,絕對不會被你發現。”江宴含笑說着,拿起那畫冊走到書架旁放好。
溫庭姝聽着他這話倒是有些慚愧起來,覺得自己有點惡人先告狀的感覺,正要說點什麽,江宴卻先開了口:
“姝兒,這有你喜歡看的書麽?”
溫庭姝想到那志怪話本,便走了過去,拿下自己方才看過的話本,目光不經意掃過那本畫冊,臉微微一熱,不動聲色地移開眼,看他,“這本挺好看。”
江宴随意地斜倚着書架,眼神專注地凝望着她,微笑道:“我也覺得很好看,我突然很懷念我們之前在梨香小院一起看書的那晚,我們今晚要不要也一起看?”
溫庭姝不信他真只是想和她一起看書,她眼眸微眯了下,往他身旁靠近了些許,“你真的懷念麽?”
注意到她的小表情,江宴笑了下,“真的。”她這角度剛好讓江宴能夠伸手輕擡她的下巴,當他的指尖觸碰到溫庭姝的下巴之時,溫庭姝暗暗懊惱,她怎麽忘了,江宴只要一找到機會就會對她出手。
江宴目光深深地注視着她的唇,緊接着俯身欲親吻她,在他的唇即将碰到她的唇時,溫庭姝驀然轉開面龐。
江宴的唇輕擦過她的耳垂,她沒忍住輕顫了下,江宴動作滞了片刻,唇微翹起,“姝兒,我看到你放在外面的東西了,我讓人把你的東西搬到我卧房可好?”
說着放開了她,江宴本來以為溫庭姝就算留宿也只是留宿一夜,卻不想她帶如此多的東西來,江宴不由有些驚喜。
溫庭姝看着江宴臉上難以掩飾的愉悅笑容,內心頓時又羞又氣起來,想責備秋月一番。
溫庭姝本來只是考慮要不要留宿,秋月卻瞞着她收拾這麽多東西搬上馬車,等到來時她從馬車後車廂取出東西來時,溫庭姝才發現。
“不用。”溫庭姝臉一陣陣發熱,她覺得他大概以為她要搬來這和他住了,再想到自己看春宮畫的事,溫庭姝愈發覺得丢臉,他會不會誤以為她是急不可耐之人?
這般想着,溫庭姝端正姿态,冷冷地說道:“你不要誤會,這些東西都是秋月收拾的,我并沒有說要留宿。”
江宴面色微滞,暗悔自己得意忘形。
轉眼間江宴面色又恢複從容,淡定地笑道:“我知曉,你們這些大家小姐出行一次,就跟搬家似的,一日要換幾身衣服,隔一會兒又要補一下妝容,帶的東西自然多。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東西放在卧室方便你拿。”
溫庭姝雖然知曉他這句話是為了不讓自己尴尬才說的,但她內心的羞恥仍舊斂去不少。就當做是這樣吧。
“先放着吧。”溫庭姝語氣清淡道,“你剛剛進來可有看到秋月那丫鬟?”
“沒看到。大概是去玩了吧。”江宴微笑道。
溫庭姝內心有些不高興,也不知道這丫頭跑到哪偷懶去了,她若是在的話,提醒他江宴來的事,她也不至于如此丢臉。
江宴看着她面有倦容,伸手碰了碰她的面頰,柔聲道:“姝兒,你今日起得想必很早吧,這會兒還不到午時,你可要躺下來休息一會兒?”
溫庭姝的确有些困,但一聽他這句話便瞬間清醒了幾分,實在不怪溫庭姝多想,如今一聽江宴說躺下這種話語,溫庭姝便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他想做那種事,溫庭姝防備地看了他一眼,略一猶豫,正色道:“你給我安排一間客房吧。”
“為何要客房?”江宴鳳眸掠過詫異,随後又反應過來,無奈一笑道:“姝兒,你不會以為我想對你做什麽吧?”他這會兒沒怎麽起不好的念頭,他最主要的還是在心疼她。
難道不會麽?方才在秦婉清的客房外,他還對她說一些極其暧昧的話,溫庭姝此刻一點都不相信他。
面對她質疑的目光,江宴道:“真沒怎麽想。”定定地看了她片刻,軟語妥協道:“你可以在我這睡,我出去,不打擾你。”
溫庭姝還是不說話。
兩人四目相對,彼此不相讓。
最後江宴還是先服軟了。笑中帶着縱容,“好,我給你安排客房行了吧。”江宴覺得自己似乎被她吃得死死的。不過他也沒那麽可怕吧?
也許他應該收斂一下自己,在她面前莫要太過于熱情,江宴暗忖,可是一遇見她,他就克制不住自己,還真是糟糕的習慣。
江宴為溫庭姝安排了客房,不過都在同一個院子裏,還很近,溫庭姝讓秋月将自己的東西都搬到了客房。
秋月還嘟囔着嘴不樂意,“小姐。您在這住客房和秦姑娘有什麽區別?世子若去找秦小姐,您也不知道啊。”
溫庭姝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靠坐在床上,正打算睡一會兒,養養精神,再叫自己那兩名丫鬟來叮囑她們一些事。此刻聽聞秋月的話,溫庭姝又想到她擅自主張帶了那麽多東西的事,還有她方才不知道跑到哪裏去的事,不覺蹙了黛眉,瞬間又來了氣。
“死丫頭,我問你,誰讓你帶這麽多東西過來的?”
她就算在這就留宿也最多留宿一夜,因為擔心自己帶的兩名丫鬟不夠熟手出了茬子,自己在也好盯着些。
溫庭姝不過讓她收拾簡單的更換衣物以及其他一些東西而已。卻不想這死丫頭竟趁她不注意,帶了這麽多東西,害得她在李擎和江宴面前沒臉,自己真的是慣得她無法無天了。
秋月也不知道溫庭姝為何會突然生氣,她低着頭,撅着小嘴,小聲說道:“小姐,奴婢也是替你着急的,你若不在這看着世子,他可能就要被他表妹搶走了。江世子昨日買的糖炒栗子分明是給那秦小姐吃的,糖炒栗子也是小姐您愛吃的,為什麽您與世子相處這麽久,他都不知曉您愛吃糖炒栗子,秦小姐才來幾日啊,他便清楚了她的喜好……”秋月原本想說江宴對溫庭姝并不上心,但見她面色越來越冷凝,便住了口。
溫庭姝沉默下來,心口像是堵着塊大石,既沉重又煩悶。
她忍不住斥秋月:“死丫頭,我用得着你替我着急?他對他表妹只是有些愧疚,我信得過他。”雖是如此說,溫庭姝的心卻在猶豫,心裏不禁在想着秋月剛剛說的話。
自昨日起,溫庭姝一直克制自己不去想糖炒栗子這事,但被秋月一提起,她無法再當做沒發生過。
秋月有些不相信她的話,忍不住嘟囔道:“難道小姐派了兩名丫鬟過來,不就是因為不想讓世子照顧秦小姐,又不信任世子,才讓她們兩人伺候秦小姐,還有盯着他們兩人麽?”
被秋月戳中了那層隐秘不為人知的心思,溫庭姝臉瞬間火辣辣地燒了起來,她撫着一起一伏的心口,恨恨地罵道:“死丫頭,你……你存心想氣死我不成?到底我是小姐,還是你是小姐?”
秋月沒想到溫庭姝會動如此大的怒火,吓得慌了起來,“小姐,奴婢知錯了,你消消氣,氣壞身子可不好。”
秋月越說溫庭姝便愈發生氣,她指尖往她額頭一戳,嗔怪道:“你怎麽會知道低頭認錯?你頭都仰到天上去了。”
溫庭姝此言一出,秋月連忙将頭埋得低低的。
溫庭姝心中的氣仍舊沒消,她的确是太縱容秋月了,溫庭姝本來對她擅作主張一事沒那麽生氣的,如今見她事事自以為是,內心便惱怒起來,“如今我不和你提世子和秦小姐一事。就說你擅作主張帶了這麽多東西的事。”溫庭姝穩了穩氣息,才道:“方才在大門外,因為有人在,我才沒有說你,我讓你帶這麽多東西來了麽?這事傳出去,你叫人怎麽看我?”
秋月不由将頭埋得更加地低了。
溫庭姝皺眉道:“擡起頭來,看着我。”
秋月連忙擡起頭看她,她內心也有些慌了起來,她是覺得溫庭姝已經和離,又搬出來住了,便覺得她不會顧忌那麽多,而且江世子的宅邸那麽幽僻,周圍也無人居住,也不擔心被人撞着,但看到溫庭姝發如此大的火,她也不敢再反駁她。
“小姐,奴婢知道錯了。”秋月縮着身子,一副受教的模樣,“是奴婢無知。”
溫庭姝狠着心說道:“以後你再敢擅作主張,你就回溫府去,我這容不得你了。”
秋月一聽,瞬間吓得眼眶一紅,慌張道:“小姐,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溫庭姝看着她小臉吓得慘白,到底還是心軟了幾分,不再斥責她,“行了,記得以後長長記性,別忘了我今日所說之話。”
秋月連忙道:“奴婢一定長記性,下次決定不會再犯。”
溫庭姝覺得精神有些疲憊,這會兒又不想看她,便道:“你出去吧,我累了,你去看看桂兒和春莺吧。”
秋月吸了吸鼻子,又伸手抹了抹眼淚,哽咽道:“奴婢這就去看她們。”言罷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秋月離去後,溫庭姝卻沒了困意。
昨夜她一宿沒有睡好,起得又很早,這會兒有些犯困起來,然而此刻她又心亂如麻,根本無法睡下。
反複想着秋月所說的話,以及這兩日自己看到的事。
自己真的有這麽擔心江宴會變心麽?溫庭姝其實很想相信他,可是每每他的身邊有女人出現,她內心就會禁不住的胡思亂想。這其實就是因為自己內心對他根本不信任吧。
她和他真的能夠一起走下去麽?溫庭姝心中不由升起沮喪的情緒。
秋月出來時,順道去了江宴的主屋偷瞄了一眼,沒看到人在,便出了院子,剛好碰到李擎過來。
李擎看着她眼眶紅紅的,感到有些奇怪,“你怎麽了?眼睛紅紅的。鼻子也紅紅的。”
沒見過人哭的樣子麽?秋月在溫庭姝挨了一頓罵,這會兒又見他如此不識趣,對他也沒好臉色起來,“關你什麽事,別多問。”
李擎見她生氣,便不再多問,“秋月姑娘,你家小姐還在休息麽?”
秋月冷冷道:“在睡,有事?”
“爺讓我過來問問。”
“他自己怎麽不過來呢?”秋月輕哼一聲,“我問你,你家世子呢?”
李擎下意識地回:“在前面的亭子裏。”說完他面色變了下,似乎有些後悔。
秋月內心乖覺,問道:“和誰在一起?”
李擎頓了片刻,才如實回答:“和秦小姐。”
秋月皺了皺秀氣的眉,随後又問:“春莺和桂兒也在那裏麽?”
“在。”
“你帶我過去吧,我家小姐有事讓我找她們兩人。”
李擎有些不願意,但看秋月一直直勾勾地瞪着他,大有他不帶她去她就不給他走的架勢,李擎無可奈何,帶着她前往亭子。
秋月還沒有去到亭子裏便停下了腳步,擔心被江宴發現,躲在一旁的大樹下,遠遠地看着亭子裏的情況,李擎看着不禁皺了皺眉頭,“秋月姑娘不過去麽?”
“你別開口。”秋月看都不看他。
江宴和秦婉清都在亭子裏坐着,桂兒和春莺守在一旁,石桌上放着一包糖炒栗子,秋月看到江宴剝開栗子之後,竟然将栗子遞給了秦婉清。
秦婉清面含羞澀地接過江宴遞來的栗子,吃進了嘴裏。
他怎麽不喂過去呢?秋月看着不禁又替溫庭姝生氣起來,回頭瞪了李擎一眼,不悅道:“世子又讓你買糖炒栗子給秦小姐了?我昨天明明說過,我家小姐也愛吃的,你為何不告訴世子?”
李擎額頭一緊,連忙解釋道:“世子知道了,他也讓我給溫小姐買了。”
秋月繼續逼問道:“那為何不現在送去?是秦小姐吃完之後,我家小姐才能吃麽?”
李擎頭愈發的疼,“秋月姑娘,不是這樣的,世子只是不想吵醒你家小姐,想等她醒後,再給她送去。”
秋月聽着卻發出冷笑,“那世子方才為什麽不直接去看看我家小姐醒了沒呢?還要派你去,是因為要陪着秦小姐,忙着給她剝栗子才抽不開身麽?”
李擎瞪着她,憋了半晌都憋不出一句解釋。
秋月反瞪了他一眼,“你瞪我做什麽,心虛了?”
他心虛什麽?此事與他又無關,李擎木然道:“我不是爺,我不清楚他的想法。”
秋月撇了撇嘴,忍不住說道:“糖炒栗子就是要熱乎的才好吃,涼了就不好吃了。大概世子也知道這點,才忙着給秦小姐剝吧。”
李擎皺着眉頭,冷聲斥她:“秋月姑娘,你不要随便揣測爺的心思。我相信爺絕對沒有這個想法,只是栗子不好剝,你們姑娘家容易剝得手疼。”
秋月愣了下,又一臉嘲諷地說道:“呦,沒想到你和你家世子都如此憐香惜玉阿,你也幫哪位姑娘剝過吧?”
李擎頓時有種惹火上身的感覺,他有些着急地解釋道:“我沒給任何人剝過。”
秋月懶得再跟他廢話,插着腰兒道:“我告訴你,不準對世子說我來過,不然我要你好看?此事與你無關,你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秋月說着便往回走了。
李擎叫住她:“你不是要找桂兒和春莺麽?”
秋月沒好氣地回頭瞪了他一眼,陰陽怪氣道“沒看到世子和秦小姐在膩膩歪歪麽?我這小小奴婢哪敢去礙他的眼?”說着揚長而去。
李擎頓住腳步,不由暗暗嘆了口氣。
* * *
江宴來到溫庭姝所處的客房時,她正坐在椅子上,黛眉輕颦,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麽。
看到他到來,她也不理,像是想事想得十分出神。
江宴步态優雅地踱步過來,坐到她的身旁,微笑道:“姝兒,我聽說你喜歡吃糖炒栗子,便讓李擎給你買了,你嘗嘗看。”
溫庭姝只是瞥了桌面上的紙包一眼,便移開了視線,淡淡地問:“只有我一個人有麽?”
江宴目光微凝,看來她那丫鬟已經将亭子裏的事告訴了她。
江宴輕嘆一聲,耐心地解釋:“姝兒,我對表妹沒有生任何心思,剝栗子只是因為見她剝不了才順便幫她剝一下而已。”
他略顯無奈的嘆息讓溫庭姝感覺自己仿佛是在無理取鬧,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維持平靜,然後冷聲道:“她想吃栗子,身邊不是兩個丫鬟不是能替她剝麽?為何你要親自動手?”
江宴定定地看着她,“我當時并未想太多。”
“你是憐香惜玉習慣了吧?”盡管溫庭姝想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從秋月告訴她,江宴在為秦婉清剝栗子後,溫庭姝的心便一直在刺痛着,“你有沒有想過你如此溫柔體貼地對她,會讓對你情根深種,就像我當初對你一樣!到那時,你還脫得了身麽?”溫庭姝說完之後瞬間怔住。
江宴也怔住了。
對上他難以置信的目光,溫庭姝突然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恥之感,渾身禁不住微微顫抖,羞得想死。
眼睛發酸,視線變得模糊,淚水漸漸滑過面頰,或許是因為意識到自己是真的愛上了他,可是她卻感受不到他對自己的真心,這令她感到無比難堪。
江宴看到她的眼淚,眼眸中的驚喜瞬間被一抹慌亂替代,想也未想便将她攬入懷中,又替她撫去淚水,眼中有着自己都沒發覺的心疼,“別哭,我以後不會給任何人剝栗子了,我只給你一個人剝。可好?”
溫庭姝要推開他,江宴卻緊緊抱着她,輕輕拍着她的背部,猶豫了很久,才道:“我……我也很喜歡你。”說完江宴臉上閃過些許不自在,他對她說過無數甜言蜜語,唯獨這句讓他莫名的有些害羞。
溫庭姝被他溫柔的抱在懷中,聽着他那突然變得有些別扭的情話,內心漸漸平定下來。
她最終還是想再信他一次。
溫庭姝哽咽着說道:“江宴,我決定再相信你一次,但你再和秦小姐有一些出格的行為,我們……”溫庭姝頓了下,感覺心口有些窒悶。
江宴心沒由來地一陣慌,垂眸追問:“我們怎樣?”
溫庭姝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一字一句說道:“我們就徹底散了吧,再也不要來往了。”
她鄭重的口吻不像是随口一說,像是做了無比艱難的決定,江宴身子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