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永遠會被南錦屏驚豔 一切都值了……
第40章 永遠會被南錦屏驚豔 一切都值了……
邴溫故這頭從卧龍寨中出來, 趕着馬車日夜兼程往回趕路,待到快要到臨城的時候,邴溫故棄了馬車, 在城外一戶農家中買了一頭牛,把車廂套在牛身上繼續往回趕路。
至于那匹馬,則被他放歸山林。
此時山上尚且能找到吃食, 待冬日裏找不到食物下山時,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誰還能想到一匹馬,竟和卧龍寨有關聯。
邴溫故坐着牛車,沒在府城亂逛, 直接回到興河縣。
如果不是回上河村需要從興河縣走,邴溫故不會進城。
進城後, 邴溫故沒瞎溜達,挑了一條最近的路, 直接出城。
城門口有守城官兵把手, 檢查出入城中人員的身份信息。
邴溫故絲毫沒有剛剛搞了大事情的自覺, 鎮靜自若的就好像他只是一個個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農人一樣。
淡定的把手中象征身份的路引拿給守城官兵看,大概是他的态度太淡定了, 守城官兵也以為他就是一個普通人,随意查掃了兩眼路引, 沒發現問題就放他過去了。
邴溫故拉了拉缰繩,牛慢悠悠擡起蹄子,噠噠地踏出城門。
而就在這時候,身後追上一隊騎着高頭大馬的官兵,帶起塵土飛揚。
打頭的官兵揚聲厲道:“知縣有令,嚴查出入城人員, 有可疑人員一概抓起來仔細盤查!”
守城官兵讨好的湊上來接令,一邊小心翼翼打探道:“長官,可知上頭這次又抓何人?”
一個荷包塞進手中,為首官兵才面色和緩,“知道卧龍山上那幫土匪吧,被人挑了,上面要抓的就是那幫挑了卧龍寨的人。”
守城官兵不解,“那不是好事嗎?聽說每年府城都會懸賞大筆賞金捉拿卧龍山的土匪,現在被人挑了,為何還要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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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左右望望,見周圍沒有可疑人員,這才小聲道:“聽說那些人可不僅僅是挑了卧龍山那麽簡單,還把卧龍山上積累幾十年的錢財取走了,那可比賞金多多了,你說上面能不急嗎?”
守城官兵啧啧兩聲,羨慕道:“那些人這下可是發大財了!”
“行了,羨慕不來的,你沒那個武力值。還不如老老實實辦差,只要你能抓到那夥人中的一個半個,哪怕是只小蝦米,也能升官進爵。”
“是,是。”守城官兵應下,轉身一揮手,對手下的小兵們道:“大人有令,嚴查出入人員,不得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人員,知道嗎?”
小兵們齊聲應和。
守城官兵又囑咐道:“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人!”
小兵再次應是。
小兵們散開,一掃之前的懶散,這次嚴密檢查起來往每一個過往人員。
此時一頂粉色小轎正要入城,小兵嚴厲喝道:“轎中何人,立刻下轎接受檢查。”
轎夫讨好的往小兵手中塞了一個荷包,“這是城裏糧油鋪子趙老爺新納進門的小妾,昨個上河村探親去了,才回來。小娘子膽子小,您看能不能不要驚擾。”
小兵銀子收了,可是态度絲毫沒有軟化,厲聲喝吃道:“一個小妾而已,今天就是你們大娘子也得下來接受盤查,放跑了嫌犯,你們擔當得起?還是說你們認識嫌疑犯,故意擾亂視聽,企圖包庇?”
轎夫不敢再言,趕緊催促轎中人下轎。
轎中人不情不願,下矯慢騰騰的,被一旁不耐煩小兵一把從轎中扯出。
小兵鑽進轎中,上上下下裏裏外外,就連坐凳都翻了一遍,确定沒有任何可疑之物或者人,這才算完。
看着轎子被翻的亂七八糟,小娘子氣的嘟起嘴。
轎夫哄道:“小娘子趕緊進轎吧,這幫官爺不定是捉拿哪個重犯要犯,可別惹上麻煩。”
小兵繼續檢查下一個人,同樣是這樣的方式,車輛檢查仔細,連邊邊角角都不放過,就算車上多了一只螞蟻都能給檢查出來。至于來往行人,檢查的也絲毫沒有放松,仔細核對身份信息,身上臉上胎記,一旦一有出入,立刻拿下。
而此時邴溫故已經駕駛馬車遠去了,對于身後的陣仗無動于衷,連回頭都沒有回頭一下。否則他就會發現,那個自稱是趙老爺新納的小妾就是那個退了原身親事的未婚妻。
離城門遠了,邴溫故才加速趕起牛車。
遠遠地看見路上有個人背着柳筐沿着土路走,看方向應該是往上河村去。瞅着背影有些眼熟,不過邴溫故可沒打算捎人一段,他牛車上可還有髒銀呢,可見不得人。
無論是原主還是邴溫故,歸根結底,性子都是冷的,遇到這種情況都不會管。
邴溫故繼續催促牛車往前從那人身邊走過,然而,眼角餘光掃過,發現那個背着柳筐的人竟然是南家大哥,這下不停也得停了。
邴溫故回想一下,車廂中的兩個箱子,都是上了鎖的,外表平平無奇,和別的箱子沒什麽不同,這才拉緊缰繩停下來。
“大哥,走到近前才看出是你,快上馬車。”邴溫故笑呵呵道。
南大郎剛才就看見擦身而過的人是邴溫故了,還以為對方不會停下了。不怪他這麽想,邴溫故在娶南錦屏之前,從來都不跟南家人說話,挺瞧不上南家人的。
後來娶了錦哥兒,回門的時候态度謙和有禮,但南大哥總覺得那不是邴溫故真實性格。
所以他才會以為邴溫故肯能會裝作看不見,直接越過他。
南大郎也沒想主動叫人,他知道邴溫故脾性冷淡,不願意主動招惹,不過就是幾步路的事情,別到時候惹了邴溫故不高興,這人回去把氣撒在自家錦哥兒身上,惹的錦哥兒日子難過。
沒成想,最後這人竟然真的停下來了,倒是有些意外。不過既然邴溫故都特意停車了,南大郎倒也不會矯情着不肯上車。
南大郎摘下背簍,就往牛車上爬,口中笑道:“幸虧遇見了你,今個是真冷,我渾身都凍透了。”
南大郎沒進車廂裏,而是抱着背簍坐在外面,跟邴溫故一左一右分坐在兩側。
邴溫故道:“大哥,大冷的天你不用在外面陪着我,坐裏面去吧,車廂裏面暖和。”
南大哥怕邴溫故挑理,他知道讀書人事多,後來見邴溫故真心實意,這才坐到車廂中。
車廂裏的東西事關重大,邴溫故可不想賭人心,分出一縷精神力觀察車廂中的情況。
南大郎挺規矩的一個人,看見車廂中的箱子也沒多打量,更沒有上前查看,只是掃過一眼,就看向別處,擡高聲音同車外的邴溫故說話。
“大郎,錦哥兒說你去府城買書去了,可找到你要用的書了?”
“找到了,還在府城跟着幾個學問很好的人讨教不少學識。”邴溫故同樣高聲同南大郎說話,不大聲不行,車廂裏的人隔着厚厚的車簾聽不到。
“大哥,我這次學到不少知識。我冥冥之中有種感覺,我這次一定能中。”邴溫故自信滿滿道。
這話,車廂裏的南大郎真不敢答。村裏誰不知道邴溫故屢試不中,有同窗傳話回來,說府城的先生批評邴溫故文章中庸,學識稀松。也就邴家人看不清楚現實,非供邴溫故繼續讀下去。
也不能說是邴家所有人,邴家那幾兄弟和弟媳婦,似乎已經不願意了。
當然實話是不能說的,南大郎打着哈哈,轉移話題道:“我去鎮上賣雞蛋,鎮上人還挺多哈。”
這話題轉移的太拙略了,邴溫故心底好笑。
邴溫故惡趣味道:“大哥,夫郎是福星轉世,絕對旺我,我相信憑我現在的學識,和夫郎的旺運,兩項加持,必定金榜題名。”
南大郎越不想說,邴溫故越把話題往上扯。
南大郎這下更不敢應承了。
這個邴溫故這是把科舉的希望都壓在他家錦哥兒身上了,這怎麽成?
南大郎心中暗暗叫苦,這可如何回答。若說運氣,他家錦哥兒這輩子運氣就沒好過,要是運氣好的話,哪能投胎成一個雙兒,從小就受盡奚落。
大概唯一運氣好一次就是嫁個窮得叮當響的邴溫故,然後這人竟然在成親前夕莫名其妙救了一位貴人,邴家一躍成為村子富戶。
南大哥,包括所有南家人,甚至是整個村裏人都認為這大概就是南錦屏畢生運氣了,至多也就這樣了,再不可能有什麽好運了。
南大郎支支吾吾回答不出來,竟然寒冬臘月裏急出一身汗。
邴溫故愈發惡趣味的在外面喋喋不休地暢想未來,越說越大,最後都扯到面見聖顏,高中狀元郎了。
這可把車廂中的南大郎吓得裏衫都濕透了,屁股底下有釘子似的,坐都坐不住。心裏暗暗罵自己,出門也不看看黃歷,怎麽碰上邴溫故了。
終于在南大郎就要忍不住跳車的時候,南家到了,南大郎都不等牛車停穩,就從車上蹿下來,那樣子好像車廂裏有鬼似的。
屋內聽到動靜的苗氏出來,看見是邴溫故,又見是他駕的牛車,心裏想到什麽,臉上笑開了花。
這可是牛啊!
在她們村裏只有裏正家裏才有一頭,平日裏寶貴得很,精心喂養,比養人還仔細。村子裏誰家農忙的時候想要借,那可都要給銀子的。
就這樣一頭成年牛至少要5貫至7貫,換算成銀子那就是5兩至7兩。
苗氏想到南錦屏跟他講過新婚夜,邴溫故交給自家錦哥兒三兩多銀子,那時候說是全部身家,現在看來這話很有水分。
又或者邴溫故管梁氏要的銀子,可是不管怎麽說,在邴家折騰了這麽多東西後,還能拿出來銀子給邴溫故去府城買書,又買牛,這都意味着邴家財力雄厚。
苗氏暗暗欣喜,倒不是苗氏見錢眼開,她僅僅只是想自己錦哥兒日子好過一些罷了。
“慌裏慌張的做什麽,多大的人了,一點禮數都沒有,也不知道邀請你弟夫進家裏坐。”苗氏先是罵了南大郎一句,這才笑呵呵對邴溫故道:“大郎,進屋暖和暖和。”
邴溫故搖頭,“不了,娘,我才回來,家裏人和夫郎都惦記着呢,我先回去報平安了。”
苗氏從南錦屏嘴裏知道邴溫故外出尋書去了,雖然不知道什麽書還需要去那麽遠的地方買,但是南母沒有多問。
“那好,快點回去吧,明個和錦哥兒早點來,娘給你們做好吃的。”
“好。”邴溫故駕着牛車回家。
苗氏轉頭進屋,笑沒了,怒斥南大郎道:“邴大郎送你回來,都到家門口了,你也不說讓人進屋?你又不是不知道邴大郎他們那些讀書人最是挑理見怪的。這要是給他記在心上,回頭難為你小弟可怎麽辦?”
南大郎抱屈,他不是心粗不懂禮的人,苦笑着把邴溫故車上的那番話複述給苗氏。
“阿娘,我都要給吓死了,哪裏敢答應,邴大郎那個學識,誰不知道根本就是爛泥扶不上牆。偏偏這回他可有自信,還說能當狀元郎。我看他那自信的底氣竟是來源于咱家錦哥兒,非說錦哥兒是什麽勞什子的福星轉世,旺他,一定能庇佑他這次考中。”
“這不是胡說八道嗎?”苗氏一下子就意識到問題的嚴重,“這是誰陷害咱們家錦哥兒!若是邴大郎這次考不中,豈不得遷怒到錦哥兒身上,到時候錦哥兒還有什麽好日子可過。”
“可不就是。阿娘,你說我聽了一路邴溫故得高談闊論,能不害怕嗎?”南大郎道。
苗氏憂心忡忡,“不行,哪日錦哥兒回來,我得給他說說這事,趁早打了這心思,什麽福星不福星的,這不是害咱家錦哥兒的嗎?這謠言誰傳出來的,別叫我知道,否則撕爛他的嘴。”
邴溫故說那些,倒不單純是為了逗南大郎玩,主要還是為了分散南大郎的注意力,讓他別把注意力放在車廂中的箱子上。
如果不分散南大郎的注意力,難保長路漫漫,南大郎無聊,就把注意力轉移到箱子上。
這下好了,邴溫故敢保證,南大郎絕對把箱子的事情抛到九霄雲外去了。這輩子沒人主動提及,他是絕對想不起來了。
要不咋說冤家路窄,邴溫故架着牛車往邴家晃悠,竟然撞見同樣在村裏晃悠的李氏和王氏。
李氏家的二娘子今日回來探親,李氏才送二娘出村回來,正拉着王氏跟她炫耀自家二娘回來帶回來的禮物。
“你不知道,我家二娘帶了鎮上什麽李記糕點,那個糕點你聽說過沒有,據說在鎮上很出名,鎮上稍微有錢些的富戶就沒有不知道她家的?”李氏字字都在炫耀,王氏咋可能聽不明白。
“哎呦,是嗎?那麽貴的糕點我都沒有吃過呢,要不你給我拿幾塊,我嘗嘗味道,看看好不好吃。”
王氏和李氏這二人皆是村裏的碎嘴婆子,她們兩個總聚在一起碎嘴這個那個,可不是因為兩個人之間關系多好,純粹的就是因為這兩人臭味相投,能嘴碎到一起去,一個比一個恨人好。
李氏撇嘴,“你可真好意思開口,那麽貴的糕點,我自己家都舍不得吃呢。”
“那你跟我說什麽…”王氏忽然住嘴,停頓數息後才道:“是嗎,糕點能有多貴,再貴能有這頭牛貴嗎?”
“你在開什麽玩笑,糕點咋能有牛貴。”李氏說着就聽到一陣陣嗒嗒的牛蹄聲,轉頭就看到邴溫故架着一兩帶車廂牛車慢悠悠行駛過來。
李氏一瞬間只覺得天都塌了,她真有那麽一瞬間就似瘋了一樣,滿臉滿眼都是癫狂之态。
“邴家大郎!”李氏瘋婆子一樣沖向邴溫故,可惜她的瘸腿拖累了她,并不能給她從前那樣伶俐的步伐,反而因為她的步伐邁的太大,一下子撲倒在地。
李氏爬了幾下才爬起來,她那條因為沒有醫治而瘸了腿,此時被抻了一下,疼的厲害,“你,你不是欠債跑路了嗎?怎麽還了牛車?不對,你肯定買不起牛車,你家有還債又蓋房子的,你還很南家那個小哥兒買那麽貴的嫁衣,還辦了那麽風光的婚禮,你家不該再有銀子了,都該造害光了才是。”
邴溫故本不想搭理李氏,然而當他的視線落在李氏的腿上,便想起這人曾經對他夫郎的那些惡意中傷,嘴角便泛上一絲冷笑。
“這是我新買的牛車,不貴,才6貫八百文,李家阿婆幫我看看怎麽樣?”邴溫故道。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這牛車一定是你租的,一定是這樣!”李氏不斷強調,仿佛這樣就能把這件事情變成真的。
王氏忽而噗嗤一聲笑了,“咋的,你鑽人家邴大郎床底下了,還知道人家說話真的假的。”
王氏嘲諷地看着李氏,“這裏有個人剛剛還跟我顯擺她家小娘子從鎮上買回來的糕點呢。一包破糕點罷了,能有人家一頭牛值錢。咱也不知道這人怎麽想的,放着好好的年輕後生不要,非要嫁給那糟老頭子。結果賣身銀子,還沒有人邴大郎一件嫁衣多。”
“閉嘴,你給我閉嘴!”李氏要瘋,她撲上去打王氏,王氏更不是什麽善茬子,直接跟李氏打在一塊。
這兩個人一個瘸腿,一個殘了條胳膊,倒是打的有來有回。
邴溫故眼神冰冷地掃過兩人,他可沒興趣跟這兩人在這裏磨叽,離家這麽久他早就想念他的小夫郎了。
邴溫故催促牛車繼續慢慢前行。
村裏并非只有李氏和王氏二人,還有其他村人在。
村人看着牛車走過的路,留下兩道深深的車轍印。
“邴家大郎不是說去府城買書去了嗎?這得買多少書才能留下這麽深的車轍印?”
村子裏的路都是土路,木頭制作的車輪子走過就會在土地上留下車轍印,不同重量的車轍印深淺更不一樣。
邴溫故車上的黃金和白銀和書籍加起來也就一百斤左右。
另一個村人道:“人好不容易去了府城一趟,還能單單只買書,不買其他東西,肯定帶吃食啥的了,現在人家有車廂了,咱們也看不到了。”
“要說這人真是運氣,邴家這樣的人家,都能說富裕起來,就富裕起來。”
村裏人的議論全部傳入邴溫故耳中,但是邴溫故并不在意。
任誰能想到瑤城卧龍寨被滅會跟遠在千裏之外的上河村中的一個書生有關系呢?
他邴大郎,不過就是去了一趟府城,搜羅了一些學院之中的典籍。而且很幸運地在卧龍寨被剿後平安歸家。
牛車來到邴家大門口,邴溫故跳下牛車,敲響了邴家大門。
想到馬上就能見到南錦屏了,邴溫故不由心情愉悅。就是不知道他們剛成親,他夫郎就跟他分開了,沒有他在的這段日子他在家中習慣不習慣。
邴溫故擡手敲門,沒兩下,大門被人從裏面打開。然後邴溫故對上一雙熟悉的丹鳳眼,這麽久沒見這雙丹鳳眼,再次見到,邴溫故還是不可控制地被這雙丹鳳眼驚豔,癡迷和沉淪。
“溫故,你回來了!”南錦屏驚喜的叫着,然後就旋風般沖了出來,一頭紮進邴溫故的懷裏。
南錦屏一向是個矜持的性子,在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跟邴溫故走的近些都要害羞死了,可是現在卻不管不顧直接沖進邴溫故的懷中,可見其有多麽欣喜。
“這幾天我就覺得你可能要回來了,一直聽着門呢。剛才我一聽到敲門聲,就覺得一定是你回來了,沒想到真的是你回來了。”南錦屏高興的有些語無倫次,他沒有邴溫故那樣的口才,更不好意思說邴溫故那只直白大膽的思念。
邴溫故直接一把回抱住南錦屏,才不管這會兒有多少人在看他們。
“錦哥兒,我回來了。我好想你,這幾日吃是你,喝水是你,睡覺亦是你。”邴溫故抱着人感受着懷中人的溫度,才覺得自己又有了人氣,“你呢,有沒有想我?”
邴溫故正等着南錦屏的回答,忽然感覺的胸口一片濕潤,他低頭看去,就看到南錦屏哭了。
南錦屏的淚水勝過千言萬語,這一瞬間什麽都不需要再說,邴溫故已經完全知道南錦屏的心意,他的思念并不比他少。
不妄邴溫故走這一趟土匪窩,冒着精神力再次紊亂的危險,只為南錦屏這眼淚,一切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