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邴溫故的偏愛從來都光明正大 不懂,還……
第41章 邴溫故的偏愛從來都光明正大 不懂,還……
南錦屏的喊聲不小, 驚動了邴家衆人,很快各房都傳出悉悉索索的動靜。
“是大郎回來了嗎?”梁氏第一個跑出來,她趿拉着鞋子, 看見自己大兒子,一顆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了。
然而梁氏這口氣還沒徹底松完,就看見自己大兒子緊緊把小夫郎抱在懷裏, 那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小夫郎是搶回來的,抱松一點, 人就能跑了。
梁氏真有一瞬間覺得噎得慌,自己都替自己那些擔心不值,這難不成就是所謂的女大不由娘, 可是她明明記得她養的是個兒子來着。
梁氏暗暗翻了一個白眼,“外面天寒地凍的, 走了一路,有什麽話進屋暖和了再說。”
這還在外面呢, 也不怕人看到。沒看到門口那些村裏人探頭探腦, 指指點點。
邴溫故知道此時不是時候, 只能強自壓下心中的想念,放開南錦屏。
邴溫故從袖子裏掏出手帕輕輕給南錦屏擦幹淨眼淚, “乖,不哭了, 有什麽話,一會兒回屋單獨說。”
幸而原主有随身攜帶手帕的習慣,邴溫故來了後考慮到這裏的習俗沒有改變這一習慣,要不然都不知道拿什麽給他夫郎擦眼淚。
邴溫故讓南錦屏先進院子,自己這才趕着牛車進去。
在邴溫故眼中粗陋的牛車,在梁氏眼裏堪稱絕世豪車, 梁氏眼神發亮,“大郎,你買牛車了?”
“嗯,路遠就買了輛牛車代步。”邴溫故随口回答,根本沒心思應付梁氏,他的眼裏心裏現在都落在南錦屏身上。
邴溫故從牛車上跳下來,擡頭發現南錦屏不但同樣在看他,甚至就亦步亦趨跟在他身旁,像條小尾巴一樣。他離開前,南錦屏都沒有這樣。
邴溫故大踏步來到南錦屏身邊,一把抓住南錦屏的手,他以為南錦屏會掙紮不給他握,畢竟南錦屏是一個蠻喜歡羞澀的人,之前人多的時候從不給他這麽正大光明的抓。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南錦屏不但沒有掙紮,甚至回應了他,反手把他的手握的緊緊的。
邴溫故的嘴角控制不住地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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邴父和梁氏看見這輛豪華牛車算是徹底忘記兒子了,一起撲了上去。
邴父欣喜地主動牽住牛車往牛棚趕“我來,我來,你們進屋暖和。”
梁氏笑呵呵道:“當初搭牛棚的時候,我還尋思着以後用不上了,也就能養養雞鴨,沒想到這就用上了。”
這會兒邴家其他人都出來了,邴大娘讓兩個孩子喊了聲大舅舅,溫聲問道:“大郎這一路上辛苦了,走了一個多月,想來吃了不少苦吧,我瞧着清瘦了不少。”
邴溫故感覺被握住的手突然更用力了,就知道這大概是自己小夫郎擔心了,忙安撫地用手指在小夫郎手背上輕輕敲了敲,算做安撫,這才回道:“沒有,我身上帶了銀子,一路上吃的好,住的好,游山玩水一樣,并不辛苦。”
邴溫故回答的明明是邴大娘的話,可是一雙眼睛卻緊緊盯着南錦屏,邴大娘就識趣的沒有再問下去,再問多了可就不是關心,而是不識趣了。
邴大娘也不在這裏讨嫌,而是鑽進廚房給邴溫故燒熱水做飯。
邴二郎和周氏一向老實,不會讨巧賣乖,就乖乖和邴大郎問號,說了一些辛苦之類的話。
邴三郎之前和邴溫故雖然因為分家之事,鬧了些許不愉快,但還是打了招呼。至于錢氏,她壓根躲在屋裏沒出來。
邴溫故雖看在眼中,但并未放在心上。在他心裏,邴三郎和錢氏已經出局,無需過多關注。
“大哥,你竟然買了一頭牛回來,這可太好了,我早就尋思着要是等我有錢了,就買一頭牛,以後農忙的時候也能輕省一些。”邴四郎跟着跑到牛車跟前稀罕的不行,跟邴父兩個人搶着要牽牛,誰也不肯讓誰。
邴五郎眨巴着大眼睛,有些小機靈地道:“大哥,你不在家哥夫可想你了,吃飯都不香了。”
邴三娘傻乎乎地看着邴五郎,“五哥,你幹嘛要扯到哥夫身上,我瞧着大哥才更瘦了。”
“你還小,不懂,長大了就懂了。”邴五郎拽着邴三娘,“走吧,我帶你去看咱家的牛車,別在這裏礙眼。”
南錦屏被一個孩子說的不好意思,低着小腦袋,邴溫故卻發出一聲很輕很輕的笑聲。
“車上有我這次從府城買回來的書,我去拿下來。”邴溫故對南錦屏道。
他已經破不及待想要和小夫郎回房間說點什麽,做點什麽。
“大哥,我幫你拿。”邴二郎和邴四郎同時道。
“我自己來吧。”那兩個箱子的外表看不出什麽,但是重量在那裏,搬動的時候絕對能察覺出不對。
這筆銀子,他自己都解釋不清楚來源,當然不能告訴邴家人。退一步講,就算能講清楚,他也不會告訴邴家人他手中真正有多少銀子,就好比上次他只說了那是貴人給的謝儀但是沒讓邴家人知道具體的數目,邴家人也沒敢問他。
邴四郎此時已經搬起一個箱子,聽到邴溫故要自己搬,就給放回去了,也沒問為什麽。
現在的大哥和以前的大哥可不一樣了,現在的大哥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規矩,偏還要旁人跟着遵守,否則就等着挨收拾吧。
邴溫故自己鑽進車廂之中,把一大一小兩個箱子都給搬了下來,直接抱回自己房間。
邴家人全部都眼睜睜看着兩個大箱子擡進去了,不是不好奇,但愣是誰也不敢問。
兩個箱子加在一起才一百來斤,其實不重,但是箱子挺大,又沒有能提起來的拎手,邴溫故只能一個一個擡進去。
這期間,南錦屏就像一只小尾巴一樣緊緊跟着邴溫故,邴溫故心裏暖暖的。
邴溫故回手把房門關上,然後一把抱住南錦屏,緊緊的把人嘞在懷裏,“夫郎,你有想我嗎?我真的好想你。”
南錦屏此時已經不哭了,可卻被邴溫故這一句話問的差點又掉眼淚,他趕緊點下頭。
邴溫故看着小夫郎為他紅着的眼圈,再也忍不住,下一息重重吻了上去。
他的思念,他的惦記,他的不舍,都在這一個激烈而熾熱的吻中。
邴溫故不知道他吻了多久,就在即将要失控的時候,房門外傳來敲門聲,一個清脆的童音響了起來,“大舅舅,阿娘還下了面條,叫你出去吃。”
邴溫故像是一頭饑餓許久的野獸,好不容易遲到肉,根本聽不見外界的任何聲音。還是他懷裏中南錦屏聽到小孩子的聲音清醒過來,不停地掙紮,最後好不容易掙脫出嘴巴,喘息着開口。
“溫故,全家都等着你呢。”如果這個時候他們不過去,全家人都得知道他們幹了什麽,到時候讓他以後還怎麽面對邴家人,羞死了。
邴溫故看着南錦屏張張合合的嘴巴好一會兒才在腦中反應過來南錦屏說了什麽,他抱着人喘了好一會兒,平複了一下,才颔首。
牽着夫郎走出房間,邴溫故看了一眼地上的兩個箱子道:“走吧,先去阿娘阿耶那裏,回來給你看箱子裏的東西。”
“嗯嗯。”南錦屏乖巧點頭。
到了主屋,全家人都在,邴大娘抱着襁褓,身邊還跟着兩個小丫頭,不過一個多月不見,小丫頭就被養的很好,臉蛋有了肉。
邴大娘道:“大郎,我給你下了面條,知道你愛吃肉鹵,家裏正好有豬肉,我還弄了臊子,你趕緊吃吧。鍋裏我還燒了熱水,等吃完你打回去痛痛快快洗個熱水澡再睡。”
從前的原主可沒有這樣的衛生習慣,邴大娘知道這是邴溫故最近新添的。她都記在心裏,邴溫故救了她和她的孩子,邴大娘心中感激。
邴溫故道:“麻煩大姊了。”
“這有什麽的。”邴大娘趕緊擺手,她說不出來那種怪異的感覺。明明邴溫故對她非常照顧,她是真心感激這個弟弟,有心親近,可是不管她怎麽靠近,總覺得靠不近,可是邴溫故卻又對她很好。
“我去廚房給你端來。”邴大娘轉身就往外走,兩個孩子趕緊跟上去,被梁氏叫住。
“外頭這麽冷,你們兩個小娘子就別跟着湊熱鬧了,來外祖母這裏。”
兩個小姑娘在孫家寄人籬下,小小年紀就養成了看人臉色的性子,縱然來到邴家這些日子好吃好喝的樣子,但是性子還是十分謹小慎微,生怕被嫌棄。
“外祖母,我們去幫阿娘,阿娘自己一個人忙不過來。”兩個小姑娘說完就跑出去了。
梁氏嘆口氣,“都是孫家造孽啊。”
“娘,大姐如今已經離開孫家,好日子在後頭呢,你別再生氣了。”邴三郎看了邴溫故一眼,開口勸道。
梁氏還生着邴三郎的氣,沒搭理他,轉頭問邴溫故道:“一路上可順利,有沒有遇上什麽麻煩?”
“順利,該買的書都買到了。”邴溫故回答。
邴四郎撇撇嘴,小聲嘀嘀咕咕道:“還去其他府城買書,鬧這麽大動靜要是考不上,可就有大樂子了。”
邴三郎捅了捅邴四郎,這個四弟還沒吃夠教訓,“你皮子緊了,還沒挨收拾夠?”
邴四郎不服氣地道:“我呢,承認大哥這大哥當的肯定頂頂的。但是吧,這大哥當的好,不代表他就學識好,他自己的學識啥樣他心裏沒數。他自己都說夫子放話,就憑他的學識如果不天降意外,絕對考不中。”
“反正都不中,你說大哥還非得往府城折騰啥,這一路上路費怎麽也得有個幾貫錢,還不如都買肉吃。”
邴四郎這番話,邴三郎甚至邴家其他人其實都在心裏贊同。但是沒人敢拿到邴溫故跟前說,也就邴四郎敢偷偷嘀咕幾句。
這若是放在沒分家的時候,邴三郎可能還會跟着附和兩聲,現在他都被分出去了,家裏銀子在跟他一分錢關系沒有,邴三郎何必讨這個嫌。
邴三郎敷衍地安撫着邴四郎,“大哥又沒用你賺來的銀子,你別說了,省着惹大哥不快。”
邴四郎閉嘴了。
梁氏狠狠瞪了邴四郎一眼,邴大郎還沒考試呢,就先說考不上,多晦氣。
邴溫故似笑非笑撇了邴四郎一眼,這小子他幾日不在,這是皮子又緊了,該松皮了!
邴四郎被邴溫故一眼掃的,就好似自己被一條毒蛇死死盯着,渾身不由打了一個寒噤。
梁氏怕邴四郎挨揍,忙道:“大郎別跟你四弟一般見識,你四弟打小就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邴四郎不服氣,可是也不敢和邴溫故對上。自從邴溫故上次教訓了他一頓,邴四郎有些杵邴溫故。
但是這個邴四郎絕對不能承認,他寬慰自己,他是敬佩大哥在大姐這件事情上的處理方法,才不跟他一般見識。
邴大娘子和兩個孩子進來,邴大娘手中端着面條,大的那個孩子端着臊子,小的端着一碗熱水。可是不管大的還是小的,幹起這些都有模有樣。
邴溫故接過碗筷,道謝後大口吃了起來,如果是以前,邴家人還會饞,但現在絕對不會了。自從邴溫故養家,南錦屏掌握夥食大權後,邴家的夥食水平直線上升,隔三差五就能吃上一頓肉。
倒不是南錦屏大手大腳,實際上南錦屏對邴家這樣的夥食水平一直暗自憂心忡忡,覺得遲早有一天邴家得被吃的再次負債累累。
可是南錦屏不敢吱聲,他的雙兒性別,和南家苗氏都不停的囑咐他,叫他聽邴溫故的話,不要被休回家。
所以雖然南錦屏對邴家這種吃法暗暗心驚,但還是謹遵邴溫故走時的交代,好吃好喝的養着邴家人。雖然他手中的銀子并不多,只有三兩,根本供不了多久邴家這種大吃大喝法,但是邴溫故交代了,南錦屏就照做,沒有暗中克扣。
邴溫故知道家裏日子好了,不差這一口,誰也沒讓,只給南錦屏喂了一口炒雞蛋,“嘗嘗雞蛋,大姐做的很好吃。”
邴大娘還給邴溫故炒了道雞蛋,這是邴大娘之前跟邴溫故學的。那會兒邴溫故給南錦屏做過,她們都沒得吃,邴大娘饞得不行,問了做法。也記在心上,她知道邴溫故喜歡炒菜,特意做的。
炒的金黃的雞蛋冷不丁被喂進嘴裏,南錦屏沒有下意識嚼了兩口,噴香的蛋味在嘴中化開,香得狠。
待南錦屏反應過來後,才想起來所有邴家人都在,就連公婆和小娃娃都沒有吃,就他跟着吃,這多不好。
南錦屏趕緊道:“我吃過了,不餓,大郎,你自己吃。”
“瘦了,多吃點。”邴溫故再次喂南錦屏吃面條,還特意夾了肉沫。
這可把一旁的女人們給羨慕壞了。
你看看人家這個男人,風餐露宿的回來,自己瘦了看不見,還看見夫郎瘦了。
問題是南錦屏根本沒有瘦,實際上因為嫁到南家吃的好,還不用幹活,都胖了。
可偏偏人家邴溫故一回來就說夫郎瘦了,這說明啥,說明人家邴溫故心疼夫郎,心裏眼裏都是夫郎。
再瞧瞧自家男人,每次吃飯的時候頭不擡眼不睜的,頓時來了氣。
周氏性子老實,不會動手,就瞪了邴二郎一眼,把邴二郎瞪的莫名其妙,雲裏霧裏。
邴三郎只暗自慶幸錢氏不在這裏沒看到,錢氏可不是啥好性子的人,潑辣得很,非得給他一下不可。
邴大娘看見并沒有失落,雖然她嫁的男人不僅不體貼,還家暴,但是好在她有一個好娘家,當在婆家過不下去的時候,娘家還願意接納他們母女,并且好吃好喝的養着供着,這是這世間上多少女子求而不得。
所以邴大娘不但不嫉妒,還欣慰弟弟弟夫感情好,并且衷心祈禱他們可以一輩子這麽幸福下去。
作為唯一的單身漢邴四郎則覺得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不饞了,反而肚子漲漲的,好像吃什麽吃飽了一樣,甚至還有些膩歪。
梁氏也是女人,也有點羨慕,斜着眼睛看向自己身邊這個男人,她跟他吃了一輩子苦,這個男人也沒有這麽體貼的時候。
至于被埋怨的邴父甚至都沒發現,他心思早就飛在牛棚裏的牛身上了,還暗自琢磨大兒子吃飯咋這麽慢,等大兒子吃完了,他要出去好好看看外頭的牛。
發現自家男人根本沒發現,梁氏暗自運氣,算了,自己身邊這個榆木疙瘩什麽樣她也不是不知道,都過一輩子了,現在才來跟他置氣,早晚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以前怎麽沒發現自己大兒子是這麽疼夫郎的一個男人。
這頭筷子就在跟前,南錦屏臉通紅,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梁氏看兩人在那裏推來推去膩歪,還不如痛痛快快吃了,“錦哥兒你就陪着大郎吃吧。”
南錦屏這才吃了,邴三娘看大哥和大哥夫兩個人用一個筷子,你一口,我一口,吃的費勁,蹬蹬跑到外頭又拿了一副碗筷,“哥夫,你用這個。”
“謝謝。”南錦屏紅着臉小聲道。
“大哥夫不用客氣。”邴三娘自覺自己還挺有眼力見,結果就對上大哥的死亡凝視。
邴三娘委屈,但是她不敢說,也不敢問。
還是邴五郎看出門道,把這個雙胞胎妹妹拉倒一道,小小聲教訓道:“你怎麽那麽沒有眼力見。”
邴三娘瞪的大大的眼睛裏甚至沁出眼淚,“我還不夠有眼力見嗎,我都主動給大哥夫拿碗筷了,兩個人共用一雙碗筷多費勁啊。”
邴五郎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就你有眼力見,滿屋子人都沒一個動彈。大哥和大哥夫那吃的是飯嗎?”
邴三娘更委屈了,“吃飯不是吃飯,還能是什麽。”
“那是情趣。”
小直女邴三娘不知道啥是情趣,就覺得委屈,就吃一個飯,咋那麽多花樣,讀書人真是麻煩。
邴五郎自認為說的小聲,可還是讓屋裏人聽的清清楚楚,南錦屏臉爆紅,耳朵都似要滴出血來。
邴溫故肯定邴五郎,這小子年紀不大情商很高呀。
這頓飯,邴溫故吃的心滿意足,卻把南錦屏吃的如坐針氈,臉上的紅就沒褪下去過,是他這輩子吃的最煎熬的一頓飯。
吃完飯,該說的話也說的差不多了,梁氏也知道邴溫故趕路辛苦,就叫人回去休息。至于邴家其他人,則是沒有散,都跑去牛棚看牛去了。
邴家其他人都看見邴溫故那兩個大箱子了,這麽大兩個,肯定不能全部裝的都是書,那得多少書,必然還有其他吃的用的。邴溫故對家裏人向來大方,都等着他分呢,結果這都吃完飯,梁氏放衆人回去,邴溫故都沒提這茬,就知道不可能了。
邴家人包括梁氏其實都有些失望,不管誰也沒敢多說什麽。他們已經有些摸透邴溫故的應該,這人就是我給你什麽,你才可以要。我不給,你若敢主動開口要,絕對不行。
邴三郎也稀罕牛車,農家人就沒不稀罕的,他跟着跑到牛棚和邴家其他人一起去看牛。
錢氏坐在屋子裏已經聽到牛了,她好奇的不行,剛才邴家人都進屋的時候,她就扒了一條門縫偷偷看了半天,這會兒發現邴溫故回房間,她再也忍不住,跑出來看牛。
錢氏湊到邴三郎跟前,悄悄問道:“這牛車真是大哥買的,不是他租來的?”
“不是。”邴三郎的心思都放在牛車上,随口回道:“大哥都說了是他買的,還帶一個車廂呢,這車廂看着也能值幾百文錢。”
錢氏納悶道:“唉,你說大哥當初到底得了多少銀子,怎麽這麽造害,還有銀子買牛車,不應該啊。”
“我哪裏知道。”邴三郎随口敷衍。
錢氏喃喃自語,“早知道大哥手裏還有銀子,當初分家的時候多要一些好了。這不虧了嗎。”
錢氏嘀咕的聲音很小,邴家人都沒有聽清,包括就在她旁邊的邴三郎。
南錦屏其實也挺稀罕牛的,以種地為生的農家人就沒有不稀罕牛這種牲畜的。
顯然比起牛,還是邴溫故更重要一些,南錦屏壓下好奇心,亦步亦趨跟着邴溫故回房間。
對于自己戰勝了一頭牛,得到南錦屏的關注邴溫故還挺得意,覺得自己魅力挺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