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試探 邴家衆人反應
第5章 試探 邴家衆人反應
邴溫故吓走了王氏,回到自己房間,坐在椅子上想他未來夫郎南錦屏。
剛來的時候,他的精神力受損太嚴重,沒精力多想。
現在恢複了一些,就開始想夫郎了。雖然南錦屏現在還不是他夫郎,但是他們都神交了。在星際,神交屬于靈魂的交融,是最親密的事情。除了伴侶,哨兵和向導不會和其他人神交,一旦神交後的哨兵向導,靈魂就烙上彼此的印記,直至死亡。
更如同白天鵝那般,一個死了,另一個絕不獨活。
雖不知南錦屏什麽态度,但是邴溫故相信這個世界絕對沒有人能比他對南錦屏更好,給他更多的自由。
他就算窮盡手段也要把人追到手,老房子着火,熾烈着呢。
身為二百五十年的老光棍邴溫故一朝有了夫郎,恨不能把這世間最好的東西都捧到對方跟前,任由對方随意挑選。
然而現實不允許,邴家這個條件,別說提供給南錦屏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就是野菜粥都沒法讓人吃飽。
想到這裏,邴溫故不由想到以後的路要怎樣走才能讓對方過得更好,得到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這個朝代不同星際時代,人人平等。而是分為士農工商,想要成為人上人,只能出仕。
否則就算成為商人富可敵國,也不過就是有權之人一個念頭就能輕易傾覆的。
所以想要南錦屏過得好,過得開心肆意,邴溫故只能出仕。
別看邴溫故武夫出身,但是他并不怕讀書,星際戰鬥,可不是大字不識的武夫就能戰勝蟲族的。
他可是正統出身,正八經考的軍校,星際時代,軍校的成績普遍偏高,他考得可是所有軍校的龍頭老大,而他則是當年的星際狀元。
所以讀書什麽的,他根本不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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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走仕途之路,邴溫故就不再浪費時間,從原主的房間裏找出原主的書籍,從最基本的開始從頭學起,并不依賴原主的記憶。
他的房間沒有窗戶,光線昏暗,邴溫故就搬了凳子出來坐在院子裏學習。
這一讀書就讀到邴家人從地裏回來。
梁氏一看見邴溫故坐在院子裏讀書就心疼道:“大郎,你身體還沒好利索,怎就開始讀書了。讀書最耗費心血,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養好身體。”
對于其他人而言讀書确實耗費心神,可是邴溫故并沒有這樣的感覺。
他是那種一旦決定做什麽就義無反顧的,即便這條道路布滿荊棘也絕不覺難走的人。
“娘,我還好。”見梁氏露出不贊同的神色,邴溫故又道:“我打算參加今年的縣試。”
聞言,邴四郎突然嗤笑一聲,毫不留情的嘲諷道:“邴大郎,你能不能懂點事,為家裏考慮考慮。家裏如今都什麽情況了,你還要胡鬧。有報名費那二兩銀子,都夠全家人幾個月的口糧錢了。”
縣試僅僅報名費就需要二兩銀子,要不怎麽說窮讀書。
梁氏怕邴溫故聽了這話多想,再傷身趕緊斥道:“邴四郎,你胡說八道什麽!”
邴四郎梗着脖子不服氣道:“我又沒說錯,邴大郎都讀了多少年書了,三年兩次的縣試,也考了兩三次了,次次落榜。一次就是二兩銀子,咱家這些年之所以會越活越窮,就是他拖累的。”
邴父忙看向邴溫故,生怕四兒子的話刺激到剛剛投河自盡的兒子,急怒交加道:“邴四郎你給老子閉嘴,再敢胡說八道,你看我打不打死你!”
見自己老子真發火了,到底還有些畏懼邴父這個大家長,沒敢再撩撥。
邴溫故則是借這個機會一一觀察家裏衆人表情。
梁氏和邴父真心焦急他的身體,不過對于他能考中秀才這事多半是沒有信心,不讓邴四郎繼續說下去,只是怕打擊他自信心,刺激他情緒再次實施自殺行為。
邴二郎老實人一個,在家裏沒什麽存在感,耶娘說什麽就是什麽。邴二郎的妻子周氏不願意邴溫故繼續讀下去,但也沒有太過表露,只帶出一點點情緒。
邴三郎同樣不願意邴溫故繼續讀書,也覺得他不會中,面上露出了,但這個時候顧忌着剛自殺過的邴溫故的心情,沒出言打擊。其妻子錢氏就非常非常不願意,面上表露無遺,如果不是有邴四郎身先士卒,惹了邴家兩位大家長不快,她就要當這個先開口的馬前卒了。不過看她的樣子,如果邴溫故想要繼續讀書,估計鬧起來也是遲早的事情。
邴四郎态度已經很明顯了,就在那裏擺着,非常不願意。
邴五郎和邴三娘今年才七歲,還沒有參與家中大事的權利,但是可以從面上看出來,對于邴溫故繼續讀書這件事情,兩個人也是不願意的。
孫子輩中,最大的就是邴二郎家的大娃和二娃,兩個都是男孩,一個五歲,一個三歲。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兩個孩子已經隐約知事,可以看出也是不願意邴溫故這個大伯繼續讀書。
至于剩下的三娃和最小的侄女,一個兩歲,一個一歲,朦朦胧胧,還是不知事的年紀,看不出什麽。
總體而言,邴家所有人都不支持邴溫故繼續讀書,包括邴家二老,只不過礙于邴溫故剛自殺過,兩位老人怕再次刺激邴溫故,不想在這個時候提出這件事。
對于這個結果,邴溫故并不意外,也不生氣。如果在這裏的是原主,原主可能會難過。但是現在在這裏的是邴溫故,邴溫故沒什麽感覺。
他雖然有原主的記憶,但并不繼承原主的情感。他本人,在星際時代性子就很冷淡,這可能也和他工作有關,常年抵禦蟲族,因保密問題,一年到頭跟家人都打不了一通視頻,如此過了二百多年,感情自然淡薄。
所以對于原主的家人,邴溫故的态度更理性,可有可無。如果邴家人知情識趣,他就拿出一個兒子或者哥哥的态度待他們,當是還了占據原主這具身體的情分。
如果邴家人不知進退,縱然是在這一個孝字大過天的朝代,他也有無數辦法和邴家人徹底撕撸開,叫邴家人日後沾不到他半分便宜,即使他加官進爵,封侯拜相。
不要說占了原主的身體就要負責原主家人這種話,原主的身體可不是他搶來的,也不是原主主動讓給他,只求他代替照顧家人。
邴溫故不來,原主已經成為一具屍體,邴家就此不再有邴溫故這個人,所以如果邴家人不識趣,邴溫故不介意,邴家再次失去邴溫故這個人。
邴家對邴溫故而言就是上面指派給他的并不精良的士兵,有的操練就操練,沒得就解散。
脫離感情,只用理性看待,邴溫故對邴家人不支持他讀書這件事情沒什麽想法,甚至覺得很正常。
如果換了位置,他早就撂挑子不幹了。
邴溫故觀察邴家人的神情,并不是為了日後清算,不過是通過此事了解邴家人的性格,也了解一下邴家人對邴大郎這個長兄的态度。便于他日後管理邴家。
是的,別看他上面還有邴家兩位老人,但是邴溫故日後肯定是要做大家長的,邴家得他說得算。
不然真等他當了官,邴家讓兩個大字不識的老人當家做主,那他的烏紗帽不過兩天就得讓仕途上的敵人找到篩子一樣的把柄撸下去。
再者以邴溫故自身的性格,哨兵的驕傲不允許有能力不如他的人領導他。
邴溫故沒有糾結邴家人的态度,他想讀書,于銀錢上自會自己想辦法,到那時他自己賺來的銀錢,想幹什麽,邴家人誰也管不着。
邴溫故道:“耶娘累了一天,二弟媳先去做飯罷,其他的事情日後再說。”
邴溫故是否繼續讀書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了,邴家人誰也沒有再提,邴溫故依舊每日捧着本書繼續讀。
晚間睡下,錢氏把今天白日裏的事情跟自家男人講了一遍,“你不知道當時大哥的眼神,似乎要殺人似的,把我和王家那個老虔婆吓的都跌坐在地上了。”
錢氏翻了一個身,面對着自己男人,“真的,你不知道,大哥當時的眼神特別特別吓人。你說,大哥那樣溫吞的一個人,怎麽會有那樣嗜血的眼神?”
邴三郎幹了一天農活,累的不行,恨不能沾枕頭就睡,哪有心情聽錢盼說這些無關緊要的的事情,不以為意道:“泥人還有三分火氣,王家那個老婆子都八卦到大哥跟前了,大哥還能不生氣。”
“不是,我不是說大哥不能有脾氣,而是大哥他那個眼神,我怎麽跟你講你才能明白,那種眼神,沒殺過人的書生根本不可能有……”錢氏說着說着,忽然聽到邴三郎的呼嚕聲,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有心擰一把邴五的胳膊,但是到底心疼自家男人白日裏勞累,沒舍得真擰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