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出現機會 逃離的關鍵
第54章 出現機會 逃離的關鍵
地面被鋪上柔軟的地毯, 連樓梯都沒有忽視。柏寅清早就做好完全準備,哄着虞微年穿上了他準備的衣服。
這件衣服是他意外購買的。當時他在為虞微年挑選其它禮物,正好看到這件衣服的廣告推送。
柏寅清想看虞微年穿,卻找不到合适的機會。他不知道虞微年願不願意, 更怕惹虞微年生氣, 故而根本不敢提。
可這次是虞微年親口說的,做什麽都可以, 怎麽樣都可以。
輕薄軟紗的設計能夠貼合身形, 透出原本曲線的同時,也能保持一種朦朦胧胧的美感。較短的下擺纏繞軟蕾絲, 穿上去時,如柏寅清所料, 果然遮不住什麽。
圓潤飽滿的軟膚, 只有一半被遮蓋,另一半可憐地暴露在空氣下。柏寅清凝視片刻, 實在不忍,于是将大掌覆在上頭幫忙遮擋。
又不輕不重地抓了一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柏寅清每天給虞微年擦拭身體乳霜的緣故,經過精心照料與保養, 他皮膚變得愈發細膩,也變得更加敏感。僅是這樣的觸碰,他都會産生頭皮過電的酥麻感,眼尾洇出許些濕痕。
“年年……”
柏寅清哄着他說, “只要做到樓上就好。”
聽起來很簡單, 一層樓的高度, 若是用尋常方式走,無需一分鐘便能結束。可柏寅清根本沒有上樓的打算,虞微年只能完全憑借自己, 雙手緊緊撐着扶手,腳後跟離地地顫顫,費勁又吃力地往上邁階梯。
由于裙擺太短,他們走動的幅度稍微大一點,後擺都會自然上翹,露出完整的光景。
虞微年好不容易往上邁了半步階梯,柏寅清跟着撤出兩寸,沒等虞微年腳步站穩,柏寅清便惡劣地撞過來,擺明了不給虞微年好好走路的機會。
捏在扶手上的指尖猛地繃緊,呈現無助的月牙白色。
猝不及防受驚,腳下又險些站不穩。虞微年表情驟變,上身跟着下塌一點,露出被幫大掌抓扶的圓潤軟膚,淚水控制不住從濕紅眼尾滑落,抖得更加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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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寅清從後方抱進來,擔心虞微年摔倒,于是将虞微年嚴絲合縫地釘抱在懷裏。他一邊低頭舔舐虞微年眼尾的淚水,一邊發狠地蹭,吮走淚水的同時,也蹭出黏糊糊的水聲。
樓梯很寬敞,哪怕兩個成年男性,也有很充足的活動空間。可困住虞微年的懷抱卻如燒紅的烙鐵般堅硬、滾燙,他被囚在懷抱之中,掙脫不得。
因站得太久,他身體控制不住滑落,幾乎是完全坐在柏寅清身上。這也讓他們之間的距離拉近、再拉近,擁抱呈現出負距離。他怔怔地聽着耳畔的水聲,是他的汗水在慢慢流淌,将貼身薄紗洇得幾近透明。
虞微年看得失神,柏寅清卻不滿他的失神,重重地提醒他。
他猛地嗆了一下,張了張唇,似乎想說點什麽,但唯一能發出的,只有斷斷續續的啜泣。
虞微年終于撐不住了,他雙手雙腳不穩,身體朝下向一側跌摔,跪伏在了樓梯上。幸好柏寅清及時伸手撈住他,地上又鋪了軟絨毯,他才沒能感覺到疼痛。
顫抖手指虛虛搭在臺階上,面頰抵在手背,擠得臉肉變形。他身上的薄紗幾乎透明,遮蓋不住什麽,透粉的肉色從底下印出,又洇出許些汗水。
這個角度将虞微年的身材比例優勢放大到了極點,襯得腰肢極其纖細。
柏寅清凝視片刻,喉結滾動,汗水順着腹部肌肉線條一路往下,滴滴答答落在縫隙間,留下濡濕的痕跡。
他伸手掰正虞微年的面龐,薄唇分開,狎昵又緩慢地含着、舔舐虞微年的唇瓣,直到把虞微年的嘴唇舔得濕淋淋、冒熱氣。
待唇縫濕得一塌糊塗,柏寅清才将粗舌搗進口腔,用力吸吮,嘬出綿密黏糊的水聲。可他卻在虞微年眼睫劇烈顫抖,忽的停下。
被迫中斷的虞微年迷茫地睜開眼,兜不住的津液從微張的嘴角溢出。下巴、鎖骨到處是黏膩的水漬,與白汗交纏在一起,泥濘又混亂。
“寅……寅清?”
虞微年不解又迷惘,胸口仍在劇烈起伏,他喘着氣,用一雙濕紅的、飽含水光的眼睛望着柏寅清。嘴巴還被緊緊堵着,卻被猝不及防轉了個面,壓在樓梯上用力深吻。
粗舌在濕熱軟爛的口腔內轉動,過于刺激的接吻方式讓虞微年渾身緊繃。他一條腿挂在結實的臂彎,另一條腿則哆哆嗦嗦蹭着一旁的雕花扶手,纏繞在腳踝的寶石敲擊清脆,像鈴铛一樣發出聲響。
唾液剛分泌出來便被吃得一幹二淨,又被源源不斷喂入新的。可能是親了太久,虞微年感到很撐,單薄身軀被親得東倒西歪,剛偏過腦袋,又被按着後腦重新堵住嘴巴,把漏出來的津液都堵了回去,填得嚴嚴實實。
“咕啾……”
“嗚——”
口腔被填得沒有絲毫空隙,虞微年仰着脖子,被親得意識已然混亂。他緊緊抓着柏寅清的頭發,手指無意識地用力。
客廳寬敞且靜谧,偶爾有海浪翻滾的聲響,混入複雜的啜泣、喘息,還有密集的接吻水聲與拍聲。
柏寅清像上了瘾,冷淡自持的面龐像破碎的雕塑,露出不為人知的真實面貌。他像野獸一樣撕扯舔咬着虞微年的嘴唇,勾出那截濕軟舌肉,逼迫虞微年主動将舌肉送進口腔。
落地窗外海面波光粼粼,皎潔月色照進,将如蛇類般在半空間交纏的舌肉映得水光糜豔。
“柏寅清……!”
虞微年崩潰地哭叫,“你以後不準……不準吃藥了。”
“唔——”
柏寅清親得兇,又搗得狠,像是要把虞微年整個人都吞了。
虞微年認定這是藥效完全發作的緣故。
聞聲,柏寅清好像笑了笑,聲音很輕,帶着濃重的沙啞意味,哄小孩兒似的說“好”。
虞微年還在哭顫着、惡狠狠地威脅:“我等會就把你的藥全部丢了……”
“那你要一直哭了。”柏寅清說。
三四個小時,樓梯才走完一半。虞微年實在受不了,他抱着柏寅清的手臂,聲音已顫不成聲。
“寅清,我們……我們就到這裏吧。”
柏寅清額頭、頸側青筋暴起,他垂眸看向虞微年,蓄在下巴的汗水滴在虞微年的鎖骨、胸膛,又往下滑落。
虞微年似乎當真有些崩潰,小腹也高高鼓起,随着呼吸而起伏,現出一個明顯可怖的輪廓。
柏寅清眼眸轉深,只有這時候的虞微年,流露出來的表情才是完全真實的、不摻雜演戲成分。
他握住虞微年的膝蓋,旋即拉開,他能清晰看見嫣紅膚色包着一抹重色,且正在汩汩地冒白汗。
現在的虞微年,全靠柏寅清扶着後腦穩定重心,純白蕾絲短裙穿在他身上,卻根本兜不住什麽肉。層層疊疊的裙擺更是遮擋不住什麽,随着激烈親吻,下擺被帶得往上卷。
內襯也已經被撕碎,柏寅清只要一低頭,便能看見幾乎化作殘影的深色,大開大合地反複出現、消失在嫣紅之間。
客廳暖氣打得很足,虞微年身上又出了許多汗,被浸濕的網紗濕透貼在身上,暈開一片水漬,形成鮮明色差。
不知道是不是柏寅清故意為之,翹在半空中哆哆嗦嗦的小年上,還被紮了一個漂亮的蕾絲蝴蝶結。
“年年。”
柏寅清望着虞微年的面龐,雙目失神、氤氲水汽,嘴唇張開津液直流。他喉結滾動,扶着虞微年哄着,“那你自己來好不好?”
“……”
迷迷糊糊間,虞微年被扶着坐了上去。
……
天色漸明,被收拾幹淨的虞微年蜷縮在被褥裏,發絲柔順地貼在鬓邊。
一旁的垃圾桶內滿是黏糊糊的濕紙巾,柏寅清再三确定沒有遺漏,才掀開被子,将虞微年抱在懷裏。
他們又連在了一起。虞微年猛地抖了抖,溢出一道無法自控的鼻音。
烏泱泱的長睫緩慢地顫,柏寅清知道,虞微年肯定是累壞了。最後那身薄透的裙子也被撕碎,散落在客廳各個角落,上頭沾着濕漉漉的、分不清彼此的痕跡。
柏寅清勾過虞微年鬓邊軟發,慢條斯理地親吻虞微年,這吻緩慢又細致,只停留在表面。像無法壓制住喜歡,由本能吸引産生的親密觸碰。
虞微年渾身乏力,每根手指都像由電流席卷。只是單純的親吻,都能讓他腦袋昏沉,舒服得膝蓋顫抖。
“我……我愛你。”
柏寅清愣了愣,旋即輕笑了一聲,“我也愛你,寶寶。”
有時候虞微年希望柏寅清停下,便會不斷說“愛”。這是柏寅清說過的,如果受不了,便喊柏寅清的名字,并說愛。
……
大約八九點,虞微年被尿意憋醒。他費勁地睜開眼睛,看到一張放大的冷淡面龐。
他試着動了動,柏寅清卻摟着他的腰、将他釘回去,仿佛無法接受與他分毫的分離。
“唔——”
猝不及防的一撞讓虞微年眼尾洇濕,尿意也更加強烈。他咬了咬牙,一掌把柏寅清的臉推開,沒等柏寅清清醒,又是一腳,直接把柏寅清連人帶被踹下了床。
這下柏寅清被迫離開,人也跟着清醒。他看着虞微年吃力地下床,顫着雙腿往衛生間走,又跟防賊似的,在衛生間上了鎖。
柏寅清:“……”
他自然知曉,虞微年在防他。
柏寅清沒睡幾個小時,但他不覺得困,也許這是藥物的副作用。他看了眼時間,也該起床了。
正好,早起給虞微年準備早餐,順帶給他們的小貓做貓飯。
虞微年在衛生間待了很久,他坐在馬桶上懷疑人生,這是什麽情況?尿不出來了?
要是因為這種事喊醫生,也怪離譜的……
幸好,又過去半小時,虞微年總算成功尿出。推開衛生間的門時,柏寅清已不在卧室。
趁這個機會,他回了書房一趟。
垃圾袋內的垃圾來不及收,昨夜丢進去的藥還在。虞微年拿出藥板仔細瞧了瞧,認定這是罪魁禍首。
這藥效猛的,如果能在國內上市,恐怕利潤不小……
虞微年下意識往商業方向去想,他試着取出一顆,試探性放在鼻尖嗅嗅,卻被嗆得咳嗽。
白色藥丸從手中滾落,不知去了哪裏。沒等他回過神,他被一把拉進懷抱,捏住下巴、撬開口腔,一根手指伸進來攪。
虞微年懵了,他不明所以地看向柏寅清。柏寅清反應很大,神色又有些嚴肅,仿若發生了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
柏寅清語氣緊張:“你吃了幾顆?年年,吐出來……”
虞微年含糊不清道:“我沒吃。”
“真的?”
“真的,我只是看看。”
聞言,緊繃的面龐總算松了幾分。柏寅清将虞微年抱在懷裏,心有餘悸地握着虞微年的手。
又過去半晌,他像才緩過來,低聲問:“怎麽不睡覺?不困嗎?”
“困。”虞微年說,“現在睡。”
盡管虞微年沒有直言,柏寅清卻很有眼力見地将他抱回卧室,放在床上、掖好被子。
“你先睡,我去給你做吃的。”他說,“我新學了一道菜,做法有些麻煩,剛剛失敗了……我再嘗試幾次,應該就能成功了。”
虞微年一只手握着他的小毛巾,另一只手捏着被子邊緣:“好哦。”
他閉上眼睛,似乎在醞釀睡意。等坐在床沿的柏寅清起身離開,他迅速睜開眼,旋即跟了上去。
柏寅清剛出卧室不久,便撥打了一個電話。虞微年看不清他的動作,只大概知道,他似乎要先點開某個軟件,借助這個軟件才能向外撥號……
随後,電話接通。
柏寅清壓低聲音問:“藥被誤食怎麽辦?不是被小貓誤食,是人……不知道,他說他沒吃,但我擔心他吃了。”
“如果被誤食,副作用是什麽?”
電話另一頭傳來的聲音斷斷續續,虞微年聽不大清,只能隐約聽見幾個關鍵字:“……失眠、心悸……藥物劑量很大,可能會傷害腎髒。”
窗外陰雲密布,虞微年看到柏寅清的表情一瞬沉下,竟比外頭的天色還要可怕。
“我知道了,我會确認一下他有沒有吃。”柏寅清前去書房,“……不行,我沒辦法确定。你們用最快的速度到這裏,帶上檢測儀器……”
後面的對話,虞微年沒辦法聽清,柏寅清已進入書房,他不好跟進去。
這藥似乎不是普通的藥,副作用很強烈,柏寅清害怕他吃,更擔心副作用影響到他,所以要請醫療團隊立刻前往此地……
那為什麽柏寅清吃就可以?
柏寅清還吃了很多。
虞微年百思不得其解,但能确定的是,島嶼即将迎來新的人。而這些人,也許是他逃離的關鍵。
……
虞微年在卧室補覺時,柏寅清已做好一系列準備工作。私人飛機将一整個醫療團隊接來,島嶼上空傳來螺旋槳轉動的嘈雜聲響。
一群訓練有素的工作人員搬運着價值不菲的醫療儀器,他們送完儀器,便馬上回飛機上待命,不被允許進入別墅。
柏寅清原本只準備讓陸醫生一人進入,但陸醫生指了指身邊的年輕男人:“這是我帶的新人盛明聿,他剛從美國讀完博,以優異的成績畢業,您無需擔心他的專業素養,現在由我負責帶他……柏先生,讓他一起進來吧,我一個人也許忙不過來。”
要不是陸醫生說,柏寅清都沒注意到身邊還有別人。
柏寅清想速戰速決,不希望他人打擾他與虞微年的旅行。多一個人幫助陸醫生,的确能增加提高效率。
他沒有拒絕陸醫生的提議,只是在他們即将進入別墅前,他忽然看清這位年輕醫生的臉。
眉宇倏地緊繃,柏寅清寒聲阻止:“等等。”
盛明聿與陸醫生二人皆停下腳步,一齊看向柏寅清。盛明聿只聽陸醫生提起過這位患者,據說家境不凡,其餘的便不得而知了。
一個冷淡的男聲,帶着幾分禮貌開口:“有什麽問題嗎?柏先生。”
盛明聿明顯感覺到,這位年輕的雇主,在用一種稱得上直白的審視目光凝視他,裹挾很強的敵意與戒備。
他被看得莫名。
柏寅清盯着盛明聿不放,并不是他善妒,也不是他胡思亂想。
眼前這位醫生,身形高挑、面龐英俊,眉目冷淡疏離,又因職業緣故,散發禁欲、高等知識分子的氣質。
很像虞微年會喜歡的類型。
柏寅清面容沉冷晦澀,他先行進入別墅,等他出來時,丢給盛明聿一個帽子與口罩。
“戴上,然後再進去。”他說。
盛明聿十分不解。
可由于眼前這位雇主出手闊綽,他雖不理解,但還是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