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又又翻車 他要把虞微年抓回來
第29章 又又翻車 他要把虞微年抓回來。……
虞微年領地意識很強, 又或許每個強者都有較強的領地意識。能帶柏寅清回家,讓柏寅清知道他的家庭住址,對他而言已經是一種很大的放縱。
這樣的縱容足夠說明他對柏寅清好感很深,他也不介意做出一些無關痛癢的讓步。但再喜歡, 他也有自己的邊界, 不容踏過的邊界。
沉默等于答案,柏寅清說:“你不願意。”
“不是願不願意的問題……”
虞微年撫起柏寅清的面龐, 嘆了口氣, 聲線卻柔和得過分,“寅清, 你為什麽想和我同居呢?”
柏寅清剛要回答,又聽見虞微年繼續往下說。
“我知道你還年輕, 精力比較旺盛, 每天都會有欲望……但為了做這種事同居,是不是不太好?”
柏寅清愣了愣:“我不是因為想跟你上床才……”
“不是嗎?”虞微年打斷柏寅清, 低頭看了一眼,“按你目前的狀态,這個答案不是很有說服力。”
柏寅清想解釋, 卻發現以他目前的狀态,确實無法進行很好地解釋。
他薄唇緊抿:“我不是為了上床才想跟你同居。我們同居之後,我可以不做,我們也可以分房睡。”
柏寅清能忍住不做, 虞微年不行。
虞微年就此沉默了, 他繼續用一種略帶無奈的眼神看着柏寅清, 随後,才輕聲說:“我理解你,都是男人, 我們又剛談戀愛,很多事确實難以忍耐……我同樣是,也也經常想着你,夢裏都是你。但是寅清,我們在一起才多久?”
柏寅清:“28天。”
“姑且算一個月。”虞微年反問,“一個月就同居,你不覺得有些快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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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我們的感情很認真,也想一切慢慢來,我想給我們充足的時間了解彼此,享受戀愛的過程……我不想那麽快。”虞微年說,“我願意跟你同居,但不是現在。”
“你可以對我稍微多一點耐心嗎?”
柏寅清本意是想和虞微年增加共處的時間,可經過虞微年這麽一說,他突然覺得他像個急于推進關系卻不想負責的渣男。
戀愛一個月就同居,确實有些快了。
“是我太着急了。”柏寅清停頓片刻,又說,“我沒有對你不耐煩的意思……”
“我知道。”虞微年善解人意地開口,他牽着柏寅清的手,來到卧室。他取出一個袋子,“我當然知道你喜歡我,我也對你有着充足信任。我們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事了,這是我給你買的香水,你試試看,喜歡嗎?”
同居的事暫且告一段落,柏寅清也由此意識到了他的問題。
他太黏人了。
仔細回憶這段時期,他的确太過黏人,又對虞微年表露出過分的占有欲,虞微年只是片刻不回消息,他都要問個清楚,虞微年方才在做什麽。
但這樣是不對的,哪怕談戀愛,彼此也需要自己的空間,更不需要無時無刻秒回消息。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做。
下課鈴聲打響,柏寅清走出教室,走廊卻沒有熟悉的高挑身影。他不帶情緒地收回目光,排隊等待電梯。
他多次低頭看手機消息,虞微年上一條回複,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前。
虞微年說他等會要談個生意,不一定會看手機,他也給柏寅清看過文件。
商業機密文件随意讓柏寅清過目,足夠說明他的信任。
可已經兩個小時過去了,還沒談完嗎?
柏寅清望着手機屏幕,眸色漆黑深沉,半晌,還是給虞微年發了一條消息。
柏寅清:我去醫院看爺爺,如果我沒回消息,是因為我沒看手機。
……
“這段時間真是憋死我了。”
深淺環繞的綠植中間,精美雕花屏風後,一張圓桌上鋪着白色餐布,擺放各色菜品的轉盤輕輕轉動。
一只細白的手伸出時,衆人默契地停住動作,等待他的動作。
“你總算舍得跟我們出來了。”坐在對面的褚向易不滿道。
“原本我就打算在這兩天吵一架,然後溜出來的。”
虞微年夾了塊東星斑,清蒸過後的東星斑配上黑松露,口感鮮嫩細膩,入口即化。
“這不,今天就讓我找到機會了。”美食下肚,他心情大好,“味道不錯。”
江臣景雙手托腮,拖長尾調道:“他看你看這麽嚴啊?”
“有點,誰讓他喜歡我呢。”還有一點虞微年沒說,他過往确實玩得太花,就憑他那數不清的前任,柏寅清不放心他也正常。
“其實別的都還好,我都能接受。”他頓了頓,道,“但他想和我同居。”
“同居?”杭越倏地擡起眼,“你同意了?”
虞微年笑:“你覺得可能嗎?”
這個回答在杭越等人意料之內,要是虞微年能答應與人同居,那才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虞微年喜歡玩,喜歡自由,同居于他而言是一把枷鎖,也會給他帶來後續數不盡的麻煩。
遲早會分手,同居做什麽?搬家不累嗎?
“好,很好!”褚向易鼓掌稱贊,“我還以為你答應了,那真就不是我認識的虞微年了。”
虞微年扯出一個敷衍的笑,又夾了塊處理好的野生黃魚。
“不過也談了挺久,快一個月了吧?居然還沒膩。”江臣景舉酒杯,“恭喜,破紀錄了。”
虞微年也覺得稀奇,按理來說,他對一個人的新鮮感最多只能維持一個月,但現在一個月過去,他還挺稀罕柏寅清的。
如果沒有出同居這個小插曲的話,他應該會更喜歡。
“不過,微年……柏寅清他和你之前的前任不一樣。”杭越思慮再三,還是忍不住提醒,“這種人不會輕易談戀愛,一旦喜歡上誰,就會格外執着。”
“你還是小心一點吧。”
“知道了。”虞微年不以為意,談個戀愛而已,能出什麽事?
“你脖子紅了,是不是吃太多海鮮了?”褚向易從口袋裏掏出個過敏藥,“不能吃還每次吃。”
虞微年有輕微海鮮過敏,不嚴重,只是會皮膚泛紅,最多有點癢的程度,尚能接受。
他也不願意因為過敏放棄他喜歡的食物,得到喜歡事物總需要付出一些代價,況且這個代價他能接受,因此也算不了什麽。
“不用。”虞微年推開褚向易的手,“過會就褪了。”
過敏藥吃不吃都一樣。
但确實有點癢,虞微年伸手撓了撓脖子,等待片刻之後,癢意就褪去了。
他沒有多想,他今天心情好,吃的海鮮有些多,皮膚發癢也正常。
“吃完去喝酒?”
虞微年想了想,還是答應了。其實他早就過了玩得最瘋狂的年紀,他在國內高中讀了一半轉去美高,飛機游艇賽車,能玩的都玩遍了,任何刺激的娛樂項目于他而言都很無趣。
更別提喝酒。要不是因為朋友在,他也覺得沒意思。
可現在很神奇,和柏寅清談了一段戀愛之後,一些已經麻木成無感的感官似乎正在蘇醒。
虞微年有預感,接下來一段時間,他會玩得很開心。
保險起見,虞微年訂了個比較私密的位置,也讓營銷注意周圍,不允許人偷拍,更不允許卡座上的人拍攝。
他告訴柏寅清他在談工作,沒有提起喝酒這件事。直覺告訴他,若是和柏寅清提起這件事,之後一定會很麻煩。
虞微年雖然對柏寅清新鮮感正濃,但他讨厭麻煩。與其等柏寅清接連質問影響心情,不如一開始就不說。
只要別讓柏寅清知道這件事就好了。
“虞少,杭少……”營銷殷勤地來打招呼,“您放心,周圍都打點過了。卡座上的人,除了你們,手機都被收了……不會出現偷拍現象的。”
收手機這種事很常見,尋常一些大人物來玩兒,也需要收手機。
經理習慣處理這些事,只是他們也會奇怪,虞微年從前是最不怕被拍的人,若是有人偷拍他,他像知道自己俊美迷人,面向對方直視鏡頭不放。
一個年輕小夥坐下,熱情地開口:“虞少您還記得我嗎?我是雷蒙,上次跟您打橋牌的那個!”
虞微年側身看了對方一眼,有點眼熟的面孔,好像一起玩過幾次。
他卡座上首先卡顏,其次,要麽是很會喝的,要麽是很能調動氣氛很會玩兒的,這人明顯屬于後者。
虞微年一聽就知道,雷蒙不是真名。也是,出來玩,誰沒幾個“藝名”?
迷蒙混亂燈光落在虞微年的指尖,他百無聊賴地玩着打火機,聽火機開關發出的清脆聲響。
“當然記得。”他勾了勾唇角,“你牌打得不錯。”
雷蒙一聽虞微年記得他,臉上立刻擴散開笑意:“能被您記錯真是我的榮幸,不過,虞少,今天怎麽突然要收手機了?”
虞微年慢條斯理道:“因為我有男朋友了啊。”
雷蒙瞪大眼睛,他看了眼圍滿帥哥的卡座,低聲問:“你這樣出來玩,你男朋友知道嗎?”
“他知不知道,影響我們接下來玩得很開心嗎?”虞微年偏首哼笑着。
雷蒙愣了愣,旋即也會意地笑了:“确實不影響,我們會玩得很開心的。”
卡座周圍有專人圍着,防止有人偷拍。這樣的架勢極其少見,經過的人都忍不住偏頭看了一眼。
前方氣氛很足,游戲玩了一輪又一輪。後來可能是有誰游戲輸了,于是脫了上衣,站在酒桌上跳舞。
他露出結實深刻的腹肌,寬肩窄腰,模樣更是英俊。不少人想掏出手機拍照,旋即被一群黑衣保镖攔住。
“抱歉,不允許拍照。”
話音剛落,前方爆發出一陣尖叫聲,現場十分聒噪混亂。循聲望去,暧昧藍紫光線落在一只指節分明的手上,那一看便是養尊處優的手,如今握着一疊鈔票,随手往空中一撒。
紛紛揚揚的美金現鈔仿若雨水落下,人群像脫去鐐铐的野獸一擁而上,瘋狂哄搶。酒精與金錢的奢靡氣息混亂,夾雜荷爾蒙的氣息,将酒吧氣氛推至最高點。
座位中央,虞微年姿态慵懶地往後靠,像一只因倦怠而打盹的獅子,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他始終以一種置身事外的觀賞與上位者心态,偏首望着這一切。
一道直白火辣的視線,哪怕隔着人群都無法阻擋。虞微年偏首望去,不遠處有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盯着他,眼中爆發熟悉的狩獵氣息。
虞微年在對方身上嗅到同類的味道,他玩心又起,極輕地彎了彎唇角。
男人走了過來,他舉起酒杯,暧昧又有分寸地保持距離:“我能請你喝一杯嗎?”
“我不和別人喝酒。”虞微年笑得友好,說出來的話卻不是。
男人面龐一怔,顯然沒料到對方會這麽說。下一秒,他的酒杯又被輕輕碰了碰,力道很輕,宛若調情一般。
“但像你這樣有魅力的男人除外。”
燈光晦暗不清,每個人的面龐都是模糊而又混亂的。唯有眼前這張深邃立體的面龐尤其清晰,倒映燈光的酒水晃動,他将酒水一飲而盡,唇色染上許些水色,豔麗色彩宛若致命的毒。
西裝男突然變得很興奮,渾身血液開始燥熱。他同樣将酒一飲而盡,又低笑着問:“為什麽不和別人喝酒?”
“你一個人來玩嗎?我單身……”
“男朋友的位置沒了,小三你做嗎?”虞微年勾出脖頸間的吊墜,是一枚戒指。
“哇哦。”聽見明顯調侃打趣的言語,西裝男像是更興奮了,“有守門員卻能成功進球的比賽,才足夠振奮人心。”
虞微年極輕地挑了挑眉,會玩。
“因為有男朋友,就不和別人喝酒嗎?因為你男朋友會吃醋?”西裝男重新倒了杯酒,“你男朋友管這麽嚴啊。”
“現在只是戀人,他就管你這麽嚴,之後不是更緊?我反而覺得你要慎重考慮……這種人控制欲太強。”
想到那枚戒指,西裝男還是沒忍住問,“你不會真打算和他結婚吧?”
“結婚?”虞微年像是覺得有些好笑,“怎麽可能?”
“我這輩子都不會結婚。”
……
醫院。
柏寅清坐在病床邊,給柏振達削蘋果皮。
柏振達則是一臉嚴肅地看着手機屏幕,又将一張臉放大、再放大。
半晌,他才嘆了口氣:“你駕馭不住他。”
柏振達活了這麽大歲數,又是從大風大浪中走過來,他看人很準。
虞微年确實很優秀,但不是柏寅清能夠駕馭得了的人。
指腹被劃破,血珠漸漸流淌出來。柏寅清平靜地抽過紙巾:“我會看好他,不會讓他繼續亂玩。”
“……”
柏振達并不是這個意思。
他嘆了口氣:“既然已經決定,那就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你外婆留下來一條項鏈,過兩天我讓人給你送過去。”
柏振達是想勸,但他比誰都要清楚,他這孫子格外偏執。
一旦喜歡上什麽,就很難更改。
柏寅清趕在門禁前回了宿舍。
近四五個小時過去,虞微年都沒有回他的消息。
柏寅清想給虞微年打電話,但又擔心這種行為顯得太過黏人,又或是不信任對方的體現。
原何熠打扮得風騷,正準備出門,看見柏寅清,他目露驚訝:“你怎麽在這裏?”
這話問得莫名,這是柏寅清的宿舍,他不在這裏在哪裏?
原何熠解釋:“你不是和虞學長在一起了嗎……他今天在酒吧喝酒,我以為你和他一起……”
“……”
柏寅清臉色驟沉,“你說什麽?”
虞微年所在卡座被收了手機,周圍又有專人巡邏,避免有人偷拍。但架不住有人膽子大偷拍,再加上一場仿佛不會斷的鈔票雨,湊熱鬧的人太多了。
有人錄像給朋友看也就算了,還有人悄悄将視頻傳到社交媒體上。根據平臺算法,這個視頻會推薦給可能認識的人,原何熠刷到了,不少A大校友也刷到了。
陽臺窗外月光照進宿舍,清晰照亮柏寅清深邃立體的側顏,以及蒼白的皮膚。他垂下眼,睫毛投出一道晦暗的翳色。
手機視頻已重放無數遍,視頻畫面中的虞微年姿态懶散,以一種上位者的姿态坐在人群中心。
一旁人俯身低語,不知道說了什麽,虞微年極輕地挑了挑眉,有些輕佻的神情在迷離酒色下流露出幾分痞氣。
正巧,虞微年側頭時,一道白光一閃而過,隐約照清他脖頸上的痕跡。
有些紅,像被抓出來的,也像吻痕。
冷峻眉眼仿若凝了一層冰,比寒冬臘月還要冷上幾分。柏寅清看着虞微年不久之前發來的消息,眼眸愈發深沉。
虞微年:老公,我還在工作,今晚可能會比較晚回去,你不用等我。
騙子。
明明說是在談工作,結果卻在酒吧,身邊圍了那麽多人,還疑似染上別人的痕跡。
柏寅清沉默地起身,冷淡克制的面龐平靜得過分,看不出任何起伏。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大腦在不斷重複一個想法——
他要把虞微年抓回來。
柏寅清上了車之後,給虞微年打了一個電話。
沒人接。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淅淅瀝瀝,雨水敲打窗戶。刮雨器不斷工作,卻根本沒辦法照清前方道路,路又堵得厲害。被雨點模糊的車窗,映出一張扭曲陰郁的臉。
每當柏寅清挂斷一次電話,選擇重撥時,他的眉眼都會黑沉幾分。
一遍又一遍,電話自動挂斷又重撥。
“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currently unable to answer.Please redial later.”
他聯系不上虞微年。
“這雨太大了,路又堵……就差一個拐彎口了,小夥子,你要不要自己走兩步路?”司機還要說話,卻見坐在後排的男人忽的擡起眼。那眼神冰冷、深沉,眸底有錯雜情緒翻湧,在黑夜下宛若索命羅剎,簡直叫人心驚。
柏寅清拉開車門,下車時再次點擊重撥。
終于,電話接通了。
電話另一頭十分聒噪,在勁/爆的音樂聲中,一個陌生男聲響起:“喂?”
柏寅清冷聲問:“你是誰?”
“我是誰?該我問你才對吧……”那人像是有些無語,他扯着嗓子問,“你誰啊?”
柏寅清的手在發抖。
沒等柏寅清繼續開口,電話另一頭傳來懶洋洋的聲音,是虞微年的聲音:“誰啊。”
柏寅清:“讓虞微年接電話。”
“你誰啊你?你憑什麽讓我們虞少接電話?有病。”電話直接被挂斷了。
挂斷電話的雷蒙還在嘀咕:“這人有病吧?莫名其妙給我打電話,還讓虞少接電話……虞少是什麽人,能随随便便接別人電話嗎?”
說着,雷蒙動作一頓。他呆滞地看着他的手機,又看了看擺放在一旁的手機……
好像這個才是他的手機。
今晚,雷蒙将現場炒得很熱鬧,虞微年喜歡會玩兒的人,他很大方,便讓雷蒙找營銷把手機要回來,他要給雷蒙轉紅包,又問雷蒙有沒有什麽想要的。
雷蒙開玩笑地說:“那虞少能幫我清下購物車嗎?”
虞微年當然不會拒絕。
雷蒙剛取回手機,就有人和他說話,他把手機随手往桌上一放。再次拿起時,突然有一個沒有備注的陌生來電。
他見虞微年在與別人說話,于是先接了個電話。
可現在,雷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好像……拿錯手機了?
雷蒙背後突然起了層雞皮疙瘩,回憶起那通電話中陰冷的男聲,他總覺得要有大事發生。
“虞少,對不起,我剛剛拿錯手機了……”他馬上認錯,“我還接了一個電話,那個人讓你接電話……好像很着急的樣子。”
電話?虞微年想了想,問:“備注是什麽?”
雷蒙:“沒有備注。”
所以他才會認錯手機。
沒有備注,那就是不重要的人。虞微年無所謂道:“可能是詐騙電話吧。”
可聽那人的聲音,不像是詐騙電話。雷蒙還想再說,可見虞微年幫他清了購物車之後,他立刻将其忘得一幹二淨:“謝謝虞少!”
接下來的時間裏,雷蒙玩兒得很賣力。
他很有眼力見,看出虞微年贏多了,有些無聊,于是想辦法讓虞微年輸了一回。
就算虞微年輸了,他也不敢提太過火的要求,只是問了個真心話。
“你能接受你男朋友精神出軌,還是肉/體出軌?”
虞微年狀似深思,旋即笑了笑,說:“都不接受。”
“那你接受什麽?”
燈光下,虞微年偏過首,緩慢地眨眨眼睛:“我只能接受我出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