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戀人關系 你受不了我,覺得我煩了嗎?……
第26章 戀人關系 你受不了我,覺得我煩了嗎?……
搭在腰間的大掌猝然收緊, 虞微年能清晰感受到柏寅清的情緒膨脹。
冰涼的藥膏,混合滾燙的體溫。肚臍附近浮現明顯的起伏輪廓,虞微年被柏寅清突如其來的行為弄得嗆到,夾着煙的手顫抖不止, 細細地咳嗽了起來。
指間細長的煙被拿走, 白霧缭繞間,虞微年看到一雙晦澀黑沉的眼。柏寅清一邊拍着他的後背幫他順氣, 另一只大掌也不忘禁锢住他的腰身, 令他難以逃脫。
糟糕……
好像玩脫了?
虞微年眨了眨眼睛,待呼吸順暢, 他連眼尾淚水都顧不上擦,立刻依偎進柏寅清的懷裏, 手臂也環了上來。
“我開個玩笑都不行?”他委屈道, “就允許你一直對我那麽壞?”
“你一直在對我冷暴力,還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我每天追在你身後跑,沒換來一個好臉色。現在我就随便開個玩笑,你就生氣。”
柏寅清身軀一僵, 桎梏腰側的大掌力道有所緩和。虞微年繼續往下控訴,“那我之前也會生氣,也會不開心啊。”
“你還記不記得你對我說過什麽話?”
“……”
柏寅清當然記得。
他并不是一個喜歡與人糾纏,亦或是給出希望的人。也許言語上會比較難聽直白, 不顧忌他人感受, 但他并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可這個人是虞微年, 他們現在又有了新的進展。這一切又不一樣了。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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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寅清握住虞微年的手,示好一般,輕輕揉着虞微年的手指。
沒有得到虞微年的回應, 他又低聲說,“我不該說那些話。”
現在的柏寅清與先前簡直判若兩人。
虞微年新鮮極了,卻還是擺出一副生悶氣的模樣。他重複柏寅清說過的言語:“別碰我,我警告你離我遠點,我永遠不會喜歡男人,你別騷擾我……”
柏寅清握着虞微年的手,輕聲喊:“年年……”
“柏寅清,你真的很過分。”
“對不起。”
柏寅清自知有錯,這一切也無從辯駁,這些話都是他親口說出,他不會不認。
他沒談過戀愛,也不知這種情況該如何處理。思索片刻後,他說:“你想怎麽樣都可以,但不要生氣了。”
可以看出,柏寅清的确毫無戀愛經驗,恐怕連暧昧都沒搞過。這種時候,他竟然用這樣生硬的言語,仿佛對方是在無理取鬧。
但虞微年知曉柏寅清沒有那個意思,相反,這已經是柏寅清盡力想出的“哄”人言語。盡管很生疏。
他有些想笑,面對柏寅清緊張又忐忑的神情,他也沒繼續逗人玩兒了。
“好吧,那我不生氣了。”虞微年反握住柏寅清的手,濕潤眼睫下,是一雙多情濕潤的眼睛,“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已經在一起了?”
“你也喜歡我,我們在談戀愛,對不對?”
虞微年的眼睛極其漂亮,當他認真注視一個人時,總會給人一種很深情的感覺。
現在柏寅清正被這種眼神注視,而虞微年正依偎在他的懷裏,動彈不得,連煙都拿不穩,點火都要靠他幫忙。這種全身心被依賴的感覺,實在太叫人上瘾。
“嗯,我喜歡你。”他說完這句話時,變紅的耳廓暴露他此刻緊張的心情。他又肯定道,“我們在談戀愛。”
這下虞微年終于可以放心了,苦追許久,柏寅清這朵高嶺之花終于讓他得手。
他又道:“那你以後得對我好一點,不能再像之前那樣兇我,也不能動手打我。”
柏寅清糾正:“我沒有打過你……”
“沒有?”虞微年瞪他,“之前我好心要幫你理領口,你是不是拍我手背了?之後也拍了好幾次,我都記着呢。”
柏寅清确實不記得這回事,但見虞微年這麽生氣,那便一定是他有哪裏做錯了。
“對不起。”他說,“我保證,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這還差不多。”虞微年這才滿意。
從前碰一下都要冷臉的柏寅清,現在竟如此聽話。他談戀愛後是這樣子的嗎?
虞微年心情極好,他擡起下巴,主動親吻柏寅清的唇:“好聽話,這是給男朋友的獎勵。”
“男朋友”這個稱呼,讓柏寅清目光一瞬炙熱。
他喉結上下滾動,本想低頭吻回去,可看見那紅腫的唇瓣,以及下唇交疊的血痂,懊悔心疼的同時,病态的滿足感與獨占欲又在大規模滋生擴散。
短時間內最好不要接吻,柏寅清如此想着,擁着虞微年的手臂卻逐漸收緊。
低頭嗅着虞微年的頭發、脖頸,薄唇時不時落下,說不清得黏人。
“這麽喜歡我啊?”虞微年很享受這種溫存,也喜歡柏寅清對他表現出渴望的模樣。他握着柏寅清的手,輕輕摁在鎖骨下方,“你看看你把我咬成什麽樣了,也就我喜歡你,才能受得了你這樣。”
虞微年的指責,柏寅清并不反駁。
他做得的确過火。
原本小巧的淺粉,如今色暈而紅腫,像一枚被強行催熟、剝去皮肉,露出鮮嫩通透的嫩肉的紅果,比先前大了一圈不止。
更別提上頭還有鮮明的牙印。
柏寅清面上發熱,幽深眼眸卻湧動着不合時宜的欲望。熟悉的躁動又開始了,但他竭力忍耐,不能再繼續了。
若是再繼續,虞微年定會怕他,再遠離他。
“這裏需要上藥嗎?”柏寅清到底是新手,沒有多少經驗。
“不用,到時候拿創口貼貼一下吧。”虞微年倒是随便,主要是他覺得上藥沒用,最多就是圖個心理作用。
不過,最讓虞微年好奇的是另一件事,“既然你也喜歡我,為什麽一直躲我?”
柏寅清一言不發,随後才反問道:“你喜歡我什麽?”
虞微年一噎,這個問題并不好回答,他只能拿出老說法:“我說過呀,我對你一見鐘情。你相信命中注定嗎?迎新那天,我第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你,就很喜歡你。”
“如果追不到你,我以後肯定也不會喜歡別人了。”
言語像有溫度,将柏寅清的血液點燃。他啞聲說:“但你根本不了解我……”
“我們可以在相處的過程中慢慢了解彼此。”
“等你完全了解我,你就不會喜歡我。”
柏寅清停頓片刻,看見虞微年面上明顯的驚訝,他垂下眼簾蓋住眸底的翳色,“你會開始厭惡我,也會遠離我。”
原來柏寅清是在擔心這個嗎?
虞微年以為柏寅清是因為知曉他的風流往事,認為他是玩弄感情的渣男,所以才對他态度惡劣,又百般推開。結果不僅有他的原因,還有柏寅清自己的原因嗎?
柏寅清擔心他了解真正的自己之後,會厭惡他,遠離他?
人人都有缺點,随着在一起的時間變長,缺點暴露是必然的事,所以最好的辦法便是,在雙方對彼此印象最好的時候分手,這樣留下來的回憶也是最美好的。
但他們戀愛還沒談上,八字都沒一撇,柏寅清就開始思考這麽長遠的事了?
果然還年輕。
虞微年向來對戀人有很大的包容度,更別提還是追了這麽久的柏寅清。他總是明白對方喜歡聽什麽話,于是很認真地開口:“不會的。”
“就算我了解真正的你,知道你所有的缺點,我也只會更喜歡你。”
他極其擅長說情話,被囚在懷裏的他,渾身都是柏寅清的痕跡,甚至此刻還連在一起。
他将面龐靠着柏寅清的頸窩,他能夠清晰感受到脈搏的跳動。又說,“寅清,我喜歡你,不管你是什麽樣子,我都會一直喜歡你。”
“喜歡你的優點,更會喜歡你的缺點。永遠。”
柏寅清定定地望着虞微年,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在柏寅清的眼底看見一縷暗色,卻頃刻消失不見,難以捕捉。沒等他反應過來,柏寅清便低頭貼面而來,他們鼻尖相蹭,呼吸節奏變得紊亂。
柏寅清的喘息聲很重,虞微年的一番情話一并燃燒了他的理智。他無意識地往裏面擠了擠,又全憑本能地撞了撞。
虞微年一眼便看出柏寅清的狀态不對,他好像用力過猛,又把柏寅清勾起來了。
若是先前,他定然願意奉陪,但見識過柏寅清的兇狠到有些瘋的模樣後,他立刻握住最後一截,以手肘格擋,阻止柏寅清繼續前進。
“等等——”
柏寅清擡頭,深色眼眸流轉炙熱欲/火。他垂眸看着虞微年的手,修長漂亮,被可怖重色襯得格外白皙。
“寅清,我好餓。”虞微年指腹輕輕蹭着根部,回望柏寅清深邃的眼睛,“我們下次再繼續,先吃飯,好不好?”
“你會做飯嗎?我想吃你親手做的。”
柏寅清知曉虞微年在轉移話題,但虞微年的手柔軟而細膩,正不輕不重地按着。而另外2/3,也被虞微年吃着,被撐得毫無縫隙。
他一直沒有離開過虞微年,因為不舍得。
“你想吃什麽?”柏寅清并不阻止虞微年的行動,聲音沙啞。
虞微年知曉這是暫時穩住柏寅清了,但相應的,他得犧牲一下。
他松了一口氣,富有技巧按摩揉捏時,他眉尖一皺,總覺得又被撐開了。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
原來不是虞微年的錯覺,重色确實擴大了一圈,燙得灼人。虞微年忙活半天,卻發現那一天一夜并非浪得虛名,柏寅清果然沒那麽好糊弄。
從前還聽人說十八歲男高如同鑽石,他還不這麽覺得。現在一看,柏寅清可不就是剛成年?可比鑽石還硬。
期間,柏寅清也沒閑着,他也同樣握着虞微年。
養尊處優的虞微年,哪怕是藏在衣物下的皮膚,也是如綢緞細膩。
當下他手心出了不少汗,加上體力不支,時常打滑,又時不時跳兩下,這可苦了他。
大約過去半小時,柏寅清那張冷淡的面龐終于有了許些變化。在最後一秒,他低頭含住虞微年的唇,粗舌抵開唇縫,橫沖直撞地搗了搗。
待離開時,唇齒間牽出一道透明的線。嫣紅軟肉間,溢出一團濕熱的白氣。
駭目重色表身被泡得濕濡,黑光水亮。
沒了柏寅清幫忙堵着,虞微年根本裝不住,只能眼睜睜看着湧出,什麽都做不了。
“我去給你做飯。”
虞微年終于重獲自由,紅腫的唇瓣微張喘息,根本說不出話。
他的額頭被吻了吻,又聽柏寅清說,“等我。”
虞微年:“我手機呢?”
現在的提手機的時候嗎?手機比他還要重要嗎?柏寅清看着屬于他的流失,本就有些不滿,現在虞微年一開口便關心手機,不免有些嫉妒。
但他手機取了過來:“一直放在床頭充電。”
“嗯,知道了。”虞微年說話時氣若游絲,是真沒什麽勁兒了。
虞微年态度明顯冷淡下來,柏寅清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去廚房前,他回頭看了眼虞微年的肚子,高高鼓起,被裝得很滿。
方才不悅情緒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異樣病态的滿足感。
虞微年看了眼時間,今天周日,他和柏寅清是周五晚上進的酒店……這時間還真是湊巧,等到白天,柏寅清就能收拾收拾回學校了。
大一新生有早自習。
手機電量是滿的,他們的手機都連着數據線,估計柏寅清抽空時順便一起插/上了。雖然床上狠了點,很多地方又很生疏,但勝在好學,學習能力也強,後續事項處理得也挺好。
總而言之,虞微年對柏寅清很滿意。
虞微年又躺了一會,等到稍微回了點體力,才趴在一個枕頭上,擺弄起手機。
解鎖屏幕後,不得了,全是鋪天蓋地的消息。
虞微年有些頭疼,他最先打開工作郵件,處理公事。坐在他這個位置,需要處理的工作不多,只需要把握關鍵方向,并做出最終決定。
他的下屬都是能人,就算遇到突發情況,也能迅速做出調整。
虞微年遠程處理了幾份文件,又簽了個字。等結束這一切工作,他習慣性打開股票看見了兩眼。
他現在心情好,看着飄綠的股票也不覺堵心,反而覺得綠色挺養眼。
其餘的消息,虞微年選擇性看,大多已讀不回,或者不看不回。
一個群聊,一直在@他。是他的發小群。
虞微年将聊天記錄拉到最上。
褚向易:?
褚向易:@虞微年你怎麽突然消失了,人呢?
褚向易:你回房間了?我操,柏寅清真來找你了?
雖然酒吧燈光昏暗,但虞微年外形條件出色,是許多人想要結交的對象,他的一舉一動都是人群關注的焦點。
想打聽他的動靜,太容易了。
後續消息,虞微年都是跳過看的,大多是發小們在八卦之後發生了什麽事。他消失了整整一天一夜,江臣景還調侃要不要報警。
但他們都知道虞微年現在沒事。套房中途喊了幾次客房服務,點餐、洗衣,還讓送了藥膏。
他們很識趣地沒有打擾虞微年的好事。
褚向易:@虞微年你消失快48小時了,還活着嗎?
江臣景:@虞微年還活着嗎
虞微年:1
虞微年懶洋洋地發了個“1”,就當報平安了,他不是很喜歡在手機上聊天,消息總是回得簡短。
但這一次,他是被迫回得簡短。方才做手工做得有些猛,他手又開始發酸發抖。
杭越給他發來了私聊:拿下了?
虞微年:嗯。
杭越:這麽順利,恭喜。
虞微年發了個比“耶”的手勢。
杭越:追了這麽久,總算沒白費工夫。這次打算玩多久?
虞微年:不知道。
他和柏寅清才剛在一起,還新鮮着呢,處在甜蜜的熱戀期,怎麽可能這麽快分手?
虞微年又回憶了一下昨夜,還有柏寅清的種種行為。他好像第一天認識柏寅清。
他記憶中的柏寅清與大衆一致,冷淡、疏遠、傲慢的高嶺之花,對誰都一副冷臉。可唯獨對他,擁有如此強烈的占有欲與渴望,甚至暴露出“殘/暴”的一面。
虞微年剛這麽想着,胸口又有些發疼,他“嘶”了一口,打開前置照了照。
他渾身竟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連手、腿心、腳踝、足部都沒能幸免。
就這麽喜歡他嗎?
杭越:別玩太大,适當就行,柏寅清家裏有點複雜。如果被他纏上,後續會比較麻煩。
虞微年無所謂地回:不會那麽快分的。
杭越總是思索得很長遠,但虞微年并不在意這些。他反而覺得奇怪,為什麽杭越認定他是玩玩的?說不定他這次就想認真了呢?
別的不說,柏寅清的外表很合他的口味,他們上床也很合拍。雖然中間出現了一些小意外。
虞微年想,柏寅清應該能讓他新鮮很久,這麽多年來,他頭一回遇到柏寅清這樣的人。
确實很有趣。
就算分手,那也是之後的事了。他不在乎未來發生的事,他只在意當下的體驗。
門被敲了敲,柏寅清身上套了間浴袍,胸膛、鎖骨與部分肩背裸露在外,上頭縱橫交錯的撓痕與齒印尤其明顯。
虞微年挑了挑眉,這些居然都是他留下的?
審視的視線中帶着幾分暧昧的挑/逗,虞微年就這麽趴在床上,側顏挨着吻痕遍布的手臂,笑吟吟地看了過來。
柏寅清被看得犬齒發癢,他走了過來,低頭将虞微年撈起,打橫抱在懷裏。
虞微年仰頭親了親柏寅清的下颌。
柏寅清喉結又一滾動,他低頭回了一個吻,道:“我炒了點簡單的家常菜,又熬了粥……我上網搜過,都說你現在不能吃太重口味的。”
“我男朋友好棒。”
虞微年沒想到柏寅清居然真會做飯,他不吝啬于誇獎,又勾着柏寅清的脖子,理所應當地使喚,“我要你喂我吃。”
柏寅清本來就沒打算讓虞微年自己吃。
他“嗯”了一聲,坐在椅子上時,扶着虞微年對準坐下。
虞微年猝不及防吃了個正着,他又是好笑又是無奈,又來?
看柏寅清這架勢,真是恨不得住裏面,一分一秒都不想離開。
桌上擺了四菜一湯,虞微年沒想到,柏寅清做得菜還挺像模像樣的,最起碼沒有敷衍的痕跡。不過基本都是素菜,看起來十分簡單。
虞微年沒什麽胃口。
柏寅清不知道,虞微年其實很挑食,這個不吃那個也不吃。他沒辦法接受菜裏面能看到蔥姜蒜,這些東西必須要提前處理掉,而且食物本身也不能有很濃的調料味,必須盡可能還原食物原本的味道。
他也不喜歡吃蒜末茄子,更不喜歡菜裏有蘑菇的味道……
“不要,我看到姜了。”
柏寅清剛将菜送到虞微年唇邊,虞微年便偏首躲避,眉眼很是嫌棄。他也不嫌麻煩,而是耐心地用筷子将虞微年不愛吃的東西一點點挑掉。
“現在沒有了,試試看。”柏寅清輕聲哄着說。
虞微年還是不太想試,他在吃穿用度上極其專一,只吃固定的餐廳,只穿固定品牌的衣服……他的味蕾已經被養刁了,也沒辦法委屈自己。
但看在柏寅清的面子上,他還是張唇試了試。吃了一口,他覺得蔥的味道有些重,又不肯繼續吃了。
“……”
柏寅清低聲說,“你吃得太少了,再多吃一點吧。”
“你不喜歡吃這些,我去給你重新做。”
虞微年卻覺得沒必要:“沒事,我現在又不是很餓了。”
他看到柏寅清明顯黯然的臉,又偏首親了親,“寅清,你好厲害,我沒想到你真會下廚。”
柏寅清:“會做飯沒什麽厲害的。”
“怎麽不厲害?我就不會做飯。”虞微年認真道,“會做飯的男人很有魅力,我很喜歡……但是寅清,我忘了告訴你,我有很多忌口。”
“我不是故意不吃的。”
柏寅清:“沒關系,是我的問題,我沒有問清楚。”
他低頭親了親虞微年的眼尾,“以後你把忌口告訴我,我不會做你不喜歡吃的東西。”
“老公,你對我真好。”虞微年摟着柏寅清的脖子,勾出一抹明媚的笑。
搭在腰側的大掌不由收攏,柏寅清緊扣虞微年的腰身,看着肚皮明顯↑起來的弧度。他眼神微暗,又低聲說:“我也熬了粥,等會要不要喝點粥?”
主要是,昨天虞微年也沒吃什麽東西。他想辦法喂,虞微年卻搖頭不肯吃,他好說歹說,才哄的虞微年勉強張口。
虞微年也不愛喝粥,但柏寅清做都做了,他也不好辜負男朋友的一番好意,他們才剛剛在一起呢。
熱戀期的人,總是願意為伴侶無條件退讓。況且只是這種小事。
“好啊。”虞微年知道柏寅清喜歡聽這個稱呼,又故意貼着柏寅清的耳畔,喊,“老公。”
柏寅清擔心白粥喝起來沒味道,往裏面加了點糖。
他用湯匙舀着白粥,低頭耐心地吹涼,等到差不多,才試着用唇碰了碰,确定溫度合适,才送到虞微年嘴邊。
虞微年勉強含了一口,意外發現口感不錯,于是多喝了幾口。
結了痂的下唇被粥染上一片水色,他吃飯時睫毛會小幅度扇動,熱得面龐泛起誘人薄紅。
等柏寅清還想繼續喂時,虞微年卻不想喝了。雖然他沒吃多少食物,但柏寅清可沒少喂。
一輪又一輪灌入肚子,剛裝滿又被擠出裝入新的,盡管目前大部分已經排空,但他仍覺得肚子沉甸甸,裝不下其它東西。
“老公,我吃不下了。”虞微年抿着嘴巴,躲開吹涼的勺子。
巴掌大的小碗,才空了一半。哪怕是小孩子,吃這麽點也不會飽的。
柏寅清只能低聲哄着:“再吃一口好不好?最後一口。”
虞微年搖搖頭,側顏貼着柏寅清的胸膛,嘴巴緊閉,表示無聲抗拒。
“那水果呢?再吃點水果……”
虞微年不理解,柏寅清為什麽總想着喂他吃東西,關鍵是他現在并沒有進食的欲望。
他靈光一現,突然想到大一新生有早自習,酒店距離學校有一段距離,若是今夜住在這裏,來回交通太折騰。
而且大一新生應該開始上課了吧?柏寅清大概率該回學校。
虞微年打斷柏寅清的話,轉移話題:“寅清,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是不是該回學校了?我讓人開車送你回去吧?”
虞微年原本想說他開車送柏寅清回去,但他現在渾身酸麻,實在不适合開車。找個司機也是一樣的。
誰料,柏寅清面色微變,以一種極其受傷的表情望向虞微年。他靜默不語,捏着勺子的手指骨節泛白,冷淡面龐湧現幾分微不可查的暗色,又被迅速壓下。
半晌,柏寅清才開口。
“年年。”他聲音微啞,“你受不了我,覺得我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