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天一夜 負責
第25章 一天一夜 負責
接下來, 柏寅清果然變得很聽話,虞微年讓他做什麽,他便做什麽。
但也不是那麽聽話。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吻厮磨,藥效得到許些緩解, 但虞微年仍覺得不夠。他下意識想去碰自己, 卻再一次被柏寅清截住。
虞微年惱道:“你又幹什麽?”
柏寅清盯着他的唇,一言不發地将他抱坐在腿上。他們瞬間挨在一起, 因并在一起, 顯得差別格外明顯。
他們擁有身高差與體型差,柏寅清比虞微年要高, 骨架也更大。明顯長出一截的深色,與旁邊精致幹淨的色澤一對比, 簡直讓人心驚。
這也是虞微年第二次看清全貌, 也正是這一次,他竟打起了退堂鼓。他并不是那種追求越誇張越好的人, 而是追求适度,一切合适便好,有時候過于優越的尺寸, 反而容易叫人受傷。
而柏寅清的明顯過分誇張,哪怕在洋人中都絲毫不遜色的存在,讓虞微年實在膽寒。
虞微年眼中的退卻之意太過明顯,柏寅清不滿地挨過來。大掌扣着虞微年的手, 一起将二者包籠住。
依偎在一起的他們, 像兩根形狀顏色不一的火柴, 如果只是獨處便能相安無事。但一旦一起摩擦生熱,便能産生驚人的熱度,迸發出灼人的火焰。
過近的擁抱, 讓虞微年能夠清晰感受到柏寅清的一切,哪怕是表身的紋路。他的舌肉被一寸寸侵占,人又坐在柏寅清的手上,現在的他,像是柏寅清懷裏的一灘水,被親得渾身融化。
耳畔,有人在啞聲言語:“寶寶……”
什麽?寶寶?
是在喊他嗎?
虞微年大腦缺氧,一時間分不清此刻的處境,全憑本能,用氣音回着:“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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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肉被磨得分開,勾出水淋淋的舌。柏寅清喘着氣道:“你好濕……”
“也好熱……”
“……”
虞微年皺了皺眉,柏寅清怎麽突然這麽多話?
他剛要說話,舌頭就被卷着吃,勾出來一截,又被整根吞下。
虞微年雖說要教柏寅清,但現在他基本無需作為,全憑柏寅清本能胡作非為。而男人到底是男人,別的方面可能一竅不通,但在這種事上,只需要稍稍起個頭,便能舉一反三。
虞微年忍不住偏首,漂亮的蝴蝶骨微微顫動,柏寅清卻克制不住地繼續吻他。舌肉不停在濕熱口腔內攪繞旋轉,吮得水聲淋漓,唾液自嘴角滑落,又打濕了下巴尖。
沒多久,柏寅清的掌心與沙發也一片濕濡,透明水色到處都是。
酥麻電流感自口腔蔓延開來,虞微年頭皮發麻。可他嘴巴被堵了個嚴實,又被釘在手上,偏偏還在一起擦槍,一心多用的他,此刻連一句成型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沒多久,虞微年反應很大地推開柏寅清,但柏寅清卻趁機吻得更深,放肆地舔着他的喉嚨。
終于,他神色空茫,喉間溢出幾聲破碎的哼聲,繼而迅速地喘着氣。
唇色嫣紅,又有些火辣辣的,滴着透白的水。
虞微年靠在柏寅清懷裏,渾身浮着一層熱汗,發絲濕漉漉黏在膚肉上。
一副仍回不過神,瞳孔渙散的表情。
柏寅清被澆了個正着,他看着虞微年失神的模樣,低頭舔舐着虞微年眼尾的淚水。随後,他的臉被一把推開。
“行了,可以了。”虞微年剛結束一次,又覺體溫有些發燙。他伸手檢查了一下,啞聲說,“現在可以了。”
柏寅清呼吸陡然一亂,“嗯”了一聲。
虞微年:“等等,你買套了嗎?”
“……”柏寅清低聲說,“你不是說你……喜歡不戴?”
虞微年露出一副荒謬的表情。
他怎麽可能喜歡不戴?他格外注重這方面的衛生,若是要進一步發展,他首先要看的就是體檢報告。
可柏寅清倒好,該信的話不信,不該信的話,倒是記得很牢。
柏寅清突然反應過來,虞微年這句話是在撒謊,并不是真實的。他莫名産生一股興奮的情緒,占有欲也在此刻得到了怪異的滿足。
“我現在去買……”他站起身,卻被一條腿勾了回去。
“等你買回來,都什麽時候了?”虞微年一臉無言。
現在現在的柏寅清可是危險分子,喝了近一整瓶下藥的酒,放他出門等于放野獸出籠。再說了,以柏寅清的知識儲備,說不定連尺寸都随便買。
到時候買錯了,結果還是一樣,沒辦法戴。
虞微年緩了兩口氣,不過解決過一次,他覺得好受多了,最起碼沒有最開始那麽難過。
他帶有審視意味,道:“你沒病吧?”
被質疑這方面,柏寅清應當憤怒才對,但他卻沒有絲毫不悅的情緒,反而認真地盯着虞微年:“沒有。”
“沒跟別人做過?”
“嗯。”柏寅清又說,“沒有。”
虞微年再次低頭看了一眼,心中發怵,這硬件措施,卻沒經驗,連片都沒看過……他下意識看向自己的小腹,薄薄一層,總覺得自己自讨苦吃。
不過應該沒什麽問題吧?前期準備已經夠完善了……
算了。
當他倒黴。
虞微年心情複雜,他把心一橫,道:“你直接……進來。”
柏寅清瞳孔顫動:“什麽?”
“你聽不懂人話?我讓你直接進來!”
柏寅清欲言又止,但看到虞微年明顯有些動怒的神色,還是選擇閉口不言。
他很聰明,也知道接下來大概要怎麽做。可理論與實踐不同,明明前期準備工作十分順利,可到了現在,他卻阻礙重重,怎麽都無法進去。
熱汗自額頭滑落下來,流淌過淩厲的下颌線。柏寅清喉結滾動,嘗試數次,竟連開頭都很困難。
“我不會……”
“你教教我,年年,你教教我……”柏寅清急得滿頭是汗,向來冷淡的面龐,罕見地露出浮躁無措的一面。他一邊喘氣一邊抱着虞微年磨蹭,一邊啞聲哀求,“求求你……”
“你教教我該怎麽做吧……寶寶,我求你……”
“求求你。”
都到這份上了,還要虞微年怎麽教?還要虞微年自己手把手放嗎?還是自己坐上去?
他只覺心中無盡悲涼,真是自讨苦吃!
虞微年露出不太高興的表情,柏寅清知道他讓虞微年失望了,他也很焦急,可他卻根本掌握不到要領。一抹深色貼着細嫩柔軟的肌膚,不斷徘徊打滑,反而将那一塊完好的皮膚,弄得斑駁泛紅。
虞微年咬了咬牙,就差臨門一腳的感覺真是要命,耳邊又是不斷的哀求聲與喘息聲。
“寶寶你教教我吧,求求你了……”
能讓柏寅清說出這樣的言語,可見他此刻同樣也憋得不好受。面對虞微年的冷漠,他低頭舔舐虞微年的耳廓,耳畔是不斷響起的黏膩水聲,跟狗一樣,把虞微年舔得濕漉漉。
“操……”虞微年再次低頭看了一眼,馬上挪開目光。他其實在猶豫,要不要進行到最後一步。
柏寅清這表情實在很一般,恐怕連自己解決都很少有過。若是以往,虞微年不介意教一教,玩一玩師生情趣……但柏寅清長得太吓人了!
會血濺三尺,腸穿肚破的吧?
保險起見,虞微年決定還是先緩緩。他忍着不适,稍稍拉開一些距離:“柏寅清,你冷靜一點……”
“寶寶,你教教我吧,我會好好做的……”
哈?搞笑,之前還放狠話,說不會放他走,他還以為柏寅清是個什麽狠角色。
結果是個一竅不通的,做什麽都要人教的處男。
“寅清,我覺得我們不用這麽着急,今天可以先算了……”最起碼得讓柏寅清多學習一下,再來見真章吧。
柏寅清的眼神一瞬陰沉,像一直被侵占領地的雄獅:“你不要我,那你想去找誰?”
什麽?
虞微年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何意,他的腳踝被拉住拽起。旋即,在迷蒙濕潤的視線中,一個可怖駭人的深色,緩緩抵了上來。
無論看多少次,這一幕還是叫人心驚。虞微年一哽,他忙道:“等等……”
但下一秒,他的瞳孔驀地放大,緊跟着眼尾被逼出淚水。
虞微年劇烈地咳嗽,呼吸不上來,渾身都在顫抖。他咬着牙罵:“你他媽的……是畜生嗎?”
虞微年今天沒吃多少東西,此刻卻體會到強烈到有些發酸的飽脹感,他有點想吐。手指緊緊抓住柏寅清的手臂,摳出道道發白的月牙印與撓痕。
“出去……你給我滾出去!”
“我滾出去,然後呢?”柏寅清靠近了他,手撐在身側,陰影籠罩下的神情覆有一層翳色,“你想去找誰?”
“你想找誰幫你?”
周身氣息倏地冰降,柏寅清眸底透出幾分風暴欲來的危險氣息,翻滾着稠暗濃重的占有欲。
柏寅清撈起虞微年,将虞微年面對面抱了起來。突然懸空的姿勢讓虞微年極其不安,雙手下意識環住柏寅清的脖子。
虞微年不矮,只是柏寅清太高,因此被抱在懷裏時,有一種被禁锢在懷抱裏的錯覺。面對面抱着的姿勢讓他極其不适,他下意識低頭,小腹還是平的,他松了一口氣。
應該只是一部分,沒有全部……他還沒來得及想完,唇肉再次被含住。方才還表現得生疏差勁的菜鳥柏寅清,如今卻像無師自通一般,自下而上抱着虞微年親吻舔/弄。
過于深入的吻讓虞微年有一種被刺穿的錯覺。他忙偏着頭:“別、別……”
這個姿勢讓吻進得格外深,短短時間內,虞微年又說不出話來了。他被抱在懷裏,嘴巴被填得很滿,吮出啧啧不絕的水聲。
懸挂在兩側的小腿繃得很緊,腳趾蜷縮又舒展開來。他無意識捂住自己的肚子,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
怎麽鼓起來了?
虞微年不明白柏寅清為何突然發瘋發狂,他也沒說什麽過分的話吧?但很快,他也漸漸失去意識,沉浸在這個迷亂的吻中。
“別……”
但柏寅清親得太快太急了,粗舌快速攪/動發出綿密水聲,虞微年嘴巴發酸,口腔被搗得一片發脹麻木。他意識不清地求,“寅清,慢一點……”
虞微年的聲音斷斷續續,柏寅清安撫地吻了吻他,但還是抓着他的腰,親得很快很急。
虞微年早知道他不會好過,但真到這一步,他還是有些承受不住。最關鍵的是,他突然發現,他和柏寅清合拍得過分。
他生得并不是很淺,從前總是需要好好尋找、研磨一番。但柏寅清占了天生優勢,過分優越的硬件條件,導致柏寅清不需要刻意去尋,都能準确無誤找到關鍵。
短短時間內,一次後,又是新的一次。虞微年好不容易逃離這個吻,柏寅清又快速抵着唇肉含了進來,在虞微年的哀求聲中,搗得唾液飛濺。
虞微年崩潰地哭:“不要了……”
他側過頭,淚水弄濕睫毛,薄薄眼皮浮着一層紅,眼尾都是濕的。像易碎的,需要好好保護的瓷器。
柏寅清咬了虞微年的下唇一口,旋即吻得更深,突如其來的發狠,讓虞微年再次咳嗽起來,指甲無意識抓着柏寅清的後背。
“你他媽……輕一點。”
虞微年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
他本來就白,動情時渾身會泛起一層薄薄的紅,臉上跟上了妝一樣,眼尾濕紅,浮着水色。
柏寅清貼着虞微年的脖子聞,像野獸确定配偶的氣息。他看着虞微年下唇的傷口,細致又緩慢地舔舐,再次将虞微年的口腔堵滿,“輕不了。”
虞微年只喝了半杯紅酒,大概過去兩個小時,藥效已解得差不多。
但柏寅清不一樣,他喝了幾乎整整一瓶。随着時間流逝,他仿佛食髓知味,愈發興奮,整個人沉溺其中無法自拔,像上瘾了一般。
這可苦了虞微年,起初,他還能配合一下,甚至很配合地假哭,滿足柏寅清那惡劣的占有欲。畢竟他和柏寅清确實很合拍。只要熬過最開始的不适,後面都是享受的。
但鐵打的身體,都架不住這樣折騰,更何況他是血肉之軀。
假哭很快變成了真哭,一次又一次過後,色澤愈發稀薄淺淡。虞微年崩潰地掉眼淚,整個人被逼到極致,但柏寅清興致絲毫不減。
“別,別……柏寅清!”虞微年神經陡然一跳,胡亂扯着謊,“我抽筋了!”
他模糊又清醒,實在沒辦法了,只能顫聲求,“老公……”
聽到這個稱呼,柏寅清短暫停頓片刻,就在虞微年天真地以為這場酷刑終于要結束時。一個纏綿的吻落在他的眼尾,将他的淚水舔舐幹淨。
“抽筋了嗎?”柏寅清說,“那躺着吧。”
“……”
虞微年逐漸失去了時間的概念,他幾乎沒有一點休息時間,沙發、地毯、落地窗邊上,甚至是廚房島臺,都是亂七八糟的痕跡。
地毯上,虞微年好不容易暫時逃脫桎梏。他意識已經迷亂,全憑本能往前逃跑,卻又被握住腰拖了回來,柏寅清重新從後方擁抱住他,将他嚴絲合縫地抱在一起。
耳畔是沉重的呼吸聲,地毯被浸染成一片淡淡的淺灰色。
虞微年無意識地哭,分不清白天與黑夜,只知道餓了渴了,柏寅清便會親口喂他。他意識全無地坐在柏寅清的腿上,被喂着吃飯時,眼尾盡是淚光。
因為皮膚太白,襯得紅色愈發靡麗。發絲從透粉的肩頭垂落下來,讓人移不開眼睛。
同時,餐桌之下,能清晰看見,嫣紅間含着的一塊駭目的黑。
“不行、不行……”
落地窗前的浴缸內,虞微年雙手緊緊扶住浴缸壁,柏寅清從後方抱着他,親吻他的脖子。滾燙的洗澡水随着柏寅清的靠近,一起灌了進來。
被迫飲水太多的虞微年,平坦肚皮高高隆起,給他一種仿佛要撐破的錯覺。
太過火了……
虞微年的肚皮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好像能隔着一層肚皮,清晰感受到炙熱體溫在他掌心內彈跳。
他天真地以為到了盡頭,可沒想到,柏寅清還在試圖前行。他本能産生一種惶恐感,掙紮着要離開,可不管怎麽掙紮,都無法逃離桎梏。
“別……這裏就夠了。”
“還不夠。”
洗澡水不小心喂了進來,虞微年喝了太多,撐得想吐。他忍不住去摸肚子,柏寅清将他的臉掰正,一邊與他接吻,一邊與他感受着。
唾液被哺進口腔,奶白色的洗澡水也被送了進來,将平坦單薄的小腹撐出可怖弧度,好似随時會破開。
“柏寅清!不要……”
“不要我?”
柏寅清将他死死釘在懷裏,又送入幾分,“那你想去找誰?”
“不是……柏寅清,你他媽的是公狗嗎?”虞微年實在忍無可忍了,“嘶——你給我滾出去!”
誰能架得住柏寅清這樣殘/暴的對待?
就算是搗年糕,快速搗百來下,年糕也要被搗成軟爛的泥了吧?
……
直到夜晚,虞微年才悠悠轉醒。他睜開眼睛,一眼便望見摟着他不放的柏寅清。
虞微年稍稍動了動,察覺到明顯的異物存在感。好氣又好笑,他一巴掌把柏寅清的臉拍開。
“不是,你真是公狗啊?”他都不知道說什麽了,“睡覺也要放我這?”
這一巴掌根本沒什麽力道,連紅印子都沒留下。柏寅清知道,虞微年這是體力消耗過大,他并不生氣,反而抓過虞微年的手瞧了瞧。
虞微年氣不打一處來:“現在幾點了?”
柏寅清沉默片刻,道:“應該是淩晨兩三點。”
虞微年皺了皺眉:“才過去四五個小時?”
不對。他和柏寅清大概是十點多到的酒店,中途這麽折騰,又睡了一覺,怎麽可能才過去四五個小時?
柏寅清神色微變,有些不自然地開口:“今天是後天。”
虞微年先是一愣,旋即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竟是氣極反笑了:“柏寅清,你真行,居然幹了近一天一夜。”
柏寅清直勾勾盯着虞微年,并不言語,半晌,才試探性伸出手環抱住虞微年的腰身,以一種完全包裹的姿勢,将虞微年提抱在懷裏。
現在的虞微年跟大型手辦娃娃沒什麽兩樣,□□一天一夜,中途雖有休息,但大多情況下,意識都是不清的。現在他渾身筋骨跟被打斷重組了似的,不是酸就是脹。
最難受的地方倒是清清涼涼,看來柏寅清也知道自己是什麽驢玩意兒,已經給他上過藥了。
哪怕是再血氣方剛的年紀,虞微年也沒有這麽瘋狂過,這可是一天一夜,整整二十四小時。他現在回憶起來,那些支離破碎的片段都讓他感到頭皮發麻。
“幫我拿下煙。”虞微年跟沒骨頭似的依偎在柏寅清懷裏,懶洋洋地開口使喚,“床頭櫃抽屜第二層。”
柏寅清微微擰眉,他不喜歡煙味,也不是很喜歡抽煙的人。但虞微年又是不一樣的,他覺得虞微年抽煙時很性感。
“怎麽,幹我的時候一口一個寶寶,現在完事了,幫我拿包煙都不行?”虞微年故作生氣,用尚且濕紅的眼尾瞪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柏寅清說,“先喝口溫水,你嗓子有點啞,最好不要抽煙。”
床頭櫃有一個保溫杯,柏寅清提前倒了熱水,現在涼了些,是正好能入口潤喉的溫度。
柏寅清喂虞微年喝完半杯水,還想再喂,虞微年不耐煩地偏過首:“別喂了,我煙瘾犯了,快給我拿煙。”
“嗯。”薄唇貼着虞微年剛剛碰過的杯沿,柏寅清将剩下半杯水喝完,幫虞微年拿了包沒有拆封過的煙。
一根煙被送入虞微年口中,雪白齒關輕輕咬着煙蒂。
他接過柏寅清遞過來的打火機,卻突然發現,現在的他手顫個不行,火機連續按了好幾次,都沒能将火機點燃。
柏寅清似乎想上手幫忙,虞微年卻滿臉不可置信,不信邪,非要自己試着點燃火機。可事實證明,現在的他竟真的連點火都很難做到,顫抖不止的他,只能勉強拿住打火機。
虞微年往柏寅清懷裏一靠,語氣幽怨:“柏寅清,你都要把我幹/死了。”
柏寅清一垂眼,便能看見雪白膚肉上,大片縱橫交錯的痕跡。虞微年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密密麻麻的吻痕,像他留下來的标記。
“對不起。”他聲音喑啞,接過虞微年的打火機。
咔嚓一聲,火機冒出星火。虞微年被柏寅清擁在懷裏,稍一偏首,煙頭便被橘黃色的火焰點燃,一縷混合果香的煙,徐徐上升,又彌漫在他們四周。
虞微年嘴唇紅腫,下唇又有兩個交疊的咬痕,結了血痂,齒間咬着一根細長的煙。他微微眯着眼,視線在缥缈白霧中顯得有些渙散、失神,說不清的迷人。
柏寅清注視他的面龐,又想低頭來吻他。
但這一次,虞微年沒什麽情面地将柏寅清的臉推開,另一只手夾着煙。但他手抖,拿不穩,部分煙灰落在柏寅清的手背上,燙出許些紅痕。
疼痛能夠變相激發性/欲,柏寅清非但不躲,反而喉結滑動,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虞微年,眸底裝載濃稠的食欲。
“一天一夜了,還沒幹夠?”虞微年挑了挑眉,他又故作生氣道,“我現在渾身都不舒服,這一切都怪你。”
“怪我。”柏寅清認錯的速度很快,對虞微年稱得上百依百順,與先前判若兩人。他注視着虞微年,停頓片刻後,道,“你那……我上過藥了,有點腫。”
“嗯?哪裏?”虞微年故意湊過來,不太正經地問,“你睡了一晚上的地方嗎?”
柏寅清的耳廓頃刻浮起異樣的紅,連直視虞微年都不敢。
真是神奇,柏寅清居然也會因這種事不好意思?之前抓着他不放,一直發狠地喂的柏寅清,可不是現在這樣。
巨大的反差,讓虞微年覺得極其有趣。
“怎麽不說話?昨晚你不是這樣的。”
現在的虞微年休息好了,緩過勁兒了,完全忘了,之前是誰一直在求饒,在喊停下。
他牽過柏寅清的手,帶着柏寅清故地重游。
“寅清,你很喜歡這裏嗎?不然為什麽一晚上都不舍得拔出去?”
哪怕虞微年現在根本使不上勁兒,哪怕他連坐都坐不穩,只能依靠在柏寅清身上。
身體上的弱勢并不影響他是個出動出擊的掠食者,他露出散漫的神情,以最漫不經心的言語,說出最下流的調戲言語。
在柏寅清過往的歲月中,從未出現過這樣直白的言語。他的五指陡然收攏,被猝不及防抓了個正着的虞微年,像不堪其力一般,很刻意地發出一道呻/吟。
虞微年湊到柏寅清耳畔,“你好像很喜歡這樣。”
過分美好的記憶重新湧上心頭,不合時宜的沖動再度複蘇。柏寅清竭力忍耐,他反握住虞微年的手腕,聲音喑啞,卻無比認真:“是,我很喜歡。”
“我也很喜歡……你。”他說,“虞微年,我确實喜歡你。我們昨天又……”
柏寅清似乎不太擅長說情話,更不擅長處理這種場合。他停頓片刻,冷淡面龐浮現幾分小心翼翼的試探,“我們現在是什麽關系?”
“什麽關系?”
虞微年似乎很詫異,目光責怪,仿佛柏寅清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方才還柔情似水地說出調情言語的他,态度變得極其冷漠,他拍開柏寅清的手,沙啞的聲線帶有幾分困惑,“我們不是就睡了一覺嗎?不是很簡單的一夜情嗎?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柏寅清,你要找我負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