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擦槍走火 教學
第24章 擦槍走火 教學
滾燙吐息順着緊貼的唇瓣間, 被渡入口中。柏寅清急切地吻了下來,有如饑餓至極的獸,一下一下地吸吮柔軟濕熱的舌,好從中獲取甘甜的水液。
啧啧水聲不絕, 柏寅清吻得很深, 虞微年被親得肩膀一縮,下颚微微仰起, 連胸脯都不自覺挺了起來。耳邊盡是舌肉交纏的黏膩聲響, 還有粗重紊亂的喘息,以及虞微年不自覺發出的輕哼。
藥效的作用下, 一切感官體驗都被放大,刺激也是。這個吻帶來安撫的同時, 又讓欲望成倍增長。
唇瓣被親了又啄, 唇周膚肉變濡濕泛紅。他被親得直喘氣,另一邊, 又實在難受,忍不住擡起手,卻被半路截住手腕。
“不準碰。”柏寅清在他耳邊啞聲說。
虞微年簡直崩潰, 他本來就難受,柏寅清只接吻的行為與火上澆油何異?他又何嘗受過這種委屈?
“柏寅清,你松手!”他言語警告,卻因字裏行間都在喘氣, 以及一雙濕紅的眼, 而多出幾分誘人意味。飽含水色的眼睛瞪了過去, “還是說,你打算和上次一樣和我親一晚上,別的什麽都不幹?”
虞微年只飲了半杯不到的紅酒, 如今便難受成這樣,他可不相信柏寅清沒有想法。與其接這麽久的吻,不如早點進入正題。
他可不想再和柏寅清親兩三個小時的嘴。
虞微年也大概反應過來了,應該是他朋友在酒裏面下的藥,可能是覺得他追人追得太墨跡、太憋屈,于是想往裏面添一把柴火。
他們怎麽都沒想過,這藥會進他的肚子裏吧?
柏寅清沒有回答虞微年的言語,而是專注又投入地吻他,他們的唇齒在親密交纏。
虞微年被親得又舒服又難受,親吻之間懷抱緊貼,無意識帶來的摩擦,讓他輕輕抖了抖,費勁地想偏過面頰喘氣,卻被柏寅清緊緊桎梏住腰身,被迫承受突然變本加厲的、兇狠到過分深入的吻。
“嗯……唔啾。”
虞微年舌根發酸,同時又漲得厲害,可偏偏手被束在頭頂,竟連安慰自己都無法做到。他小幅度掙了掙,柔軟平坦的腰腹忽然觸及到類似烙鐵般的硬物,應該是金屬皮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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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微年怔了一怔,慢一拍地将視線下挪。這一眼讓他瞳孔微微放大,隔着柏寅清的褲子,他的衣擺被洇上許些濡意,就連褲子布料都浸出許些深色。
異樣的弧度簡直驚人,仿若随時會破籠而出。虞微年被親得頭昏腦漲,又慢一拍地想,柏寅清可真會裝啊。
但柏寅清現在的狀态很不對勁,親吻的過程像侵略,也像要給他裏裏外外打上标記。這可苦了虞微年,在如此情況,竟還要思索應對措施。
待柏寅清稍稍松開唇,讓他換氣時,他立刻擡起身,主動挨進柏寅清的懷裏。
這個舉動似乎讓柏寅清十分受用,周邊冷冽的氣質有所緩和。虞微年聲音柔和,擡起的面龐滿是緋色:“寅清……我好熱,你也很熱對不對?”
“你先松開我的手,我幫你把衣服脫了,好不好?”
虞微年說着,主動送上一個吻。一觸即發的吻,卻被扶着後腦加深,口腔被深入掠奪侵占,唾液被索取汲取,他眯了眯眼睛,無意識發出一道哼叫。
“嗯……”
這一次,柏寅清沒有親很久,虞微年很快便得到呼吸的自由。他被柏寅清摟抱了起來,又看着柏寅清垂眼看他,幽深漆黑的眼睛似蘊藏風暴,以及不加掩飾的貪婪食欲。
好一會兒,虞微年才意識到,柏寅清在等什麽。
虞微年慢一拍地擡起手,去幫柏寅清脫掉衣物。因為藥力作用,他的手并不是很穩,過程也沒有想象中那麽順利。
溫熱顫抖的手,隔着一層薄薄衣料,不輕不重地碰着柏寅清。
一直以來,柏寅清都克制隐忍,完全忽視需求。可他畢竟是個剛成年的的男人,第一次被如此觸碰,又是這般難言的部分,一種熟悉的強烈焦躁襲來,又有新的渴望誕生。
柏寅清喉結滾動,灼熱氣息缭繞在四周,很燙,又有些亂,随着隐忍而微微發顫。
還在那裏裝清心寡欲的樣子?也不知道上來搭把手。虞微年的手抖得不成樣子,他咬了咬牙,終于順利完成一切時,粗犷的炙熱溫度,猝不及防彈打在他的手背上,又劃出一道濡意。
虞微年瞳孔瞬間放大,哪怕是見多識廣的他,都忍不住愕目。
他知道柏寅清生得高,但這是否有些過于誇張了?
這真是人類能有的水平嗎?
虞微年幾乎要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等他想再去看第二眼,柏寅清卻扶着他的腰将他抱起。他坐在柏寅清的腿上,衣衫下擺擋住許重色,只能隐約看到許些深黑輪廓。
旋即,柏寅清像虞微年方才那樣,幫虞微年解開腰間皮帶。像剝洋蔥一樣,将一層層外殼褪下,只餘一層上衣。
做完這一切,柏寅清垂眼看着虞微年,眼底滿是壓抑過後的欲望與期待。
這種行為有點像禮尚往來,但更像學習模仿。虞微年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也許柏寅清根本不是假裝清心寡欲,而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做!
因為虞微年只和柏寅清接過吻,也只“教”過他接吻,再深層次的行為,也許他大概知道該怎麽做,卻沒有自信去實施,因為沒有理論與實踐支撐,導致他不敢輕舉妄動。
所以柏寅清只做他會做的事。比如接吻。
“怎麽不繼續了?接下來呢?”
他們擁有着的體型差,能讓虞微年依偎在柏寅清懷裏,以一種完全包裹的姿勢。
他刻意往柏寅清胸膛靠了靠,聽着柏寅清震耳欲聾的心跳聲,冷淡的面龐,耳廓卻一片通紅。他帶着幾分哼笑道,“別告訴我,接下來也要我教你。”
柏寅清神色一僵,出現幾分罕見的迷茫與無措。他喉結上下滾動,定定地看向虞微年。
虞微年被看得莫名,沉默兩秒後:“你真不會?不是,你長這麽大沒上過生理課、沒看過片?行吧就算沒看過,但最基礎的知識你應該都知道吧?”
“該怎麽做,其實都差不多……”
就算柏寅清當真沒有看過片,但這種事是人的天性,只要知道大概流程,接下來都好辦。
可誰料,柏寅清神色一凝,眼神也晦暗幾分,帶着幾分求助,啞聲問:“我該怎麽做?”
虞微年啞口無言,他徹底惱了:“你問我怎麽做?不是你要幹我嗎?我怎麽知道你要怎麽做!”
“……”
柏寅清自知理虧,被兇也不反駁,而是像受氣包一樣,沉默地忍受。
他遠遠沒有表面看起來那般冷靜,現在的他忍耐到劇痛,而虞微年也不好受。但虞微年皮膚很白,此刻因動情,眉眼與脖頸浮起一層淡淡的薄紅,也許又是因為羞惱,眼尾溢出濕潤水光,發着抖瞪人的模樣,确實很漂亮。
柏寅清注視着虞微年,看着水潤的唇瓣分分合合,又有些忍不住,低頭吻了下去。粗舌攪/動濕熱的口腔,又去舔敏/感的舌根,自他唇中獲取的水液。
柏寅清這才啞聲說:“我現在去搜功課……”
“等你做完功課,都猴年馬月了?!”
虞微年真想不到,柏寅清居然當真毫無經驗,居然連片都沒看過幾部。
他做了一個深呼吸,湊到柏寅清耳邊說,“先……張。”
“……”
短暫沉默過後,柏寅清又問,“怎麽擴?”
虞微年:“?”
柏寅清抿了抿唇,有幾分觸及到知識盲區的茫然:“我不會。”
虞微年:“……”
柏寅清聲音喑啞:“年年,你教教我……”
這時候倒會喊年年了?!
虞微年從未想過會遇到如此荒唐的情況。
柏寅清抱着他胡亂地親蹭,不難看出動作生疏,确實是毫無經驗。之前那狗啃似的接吻,現在也才有了許些進步,一下子提升太多難度,确實有點難為柏寅清這個新手。
虞微年一把推開柏寅清,柏寅清第一反應是要追逐上來,将他重新擁入懷裏。他卻沒什麽耐心,擡起一條腿,阻止柏寅清靠近。
柏寅清像被定住一般,一動也不動。唯有垂眸注視的目光,燙得燒心。
虞微年的腿很長,這個動作更是凸顯腿長的優勢。瑩白修長的腿,正踩在他的胸膛,足心觸感溫熱細膩,肌膚更是沒多少色素沉澱,竟連膝彎都是淡淡的粉。
自上而下的視角,敞亮燈光落在客廳沙發間。所幸沙發夠大,虞微年這麽半躺着也沒關系,他費勁地撐起點身,另一只手則緩緩擡起,朝柏寅清伸了過去。
柏寅清下意識将臉遞過去,行為先大腦一步做出反應。他慢條斯理、堪稱細致地舔舐虞微年的手指,從指尖到指根,冷淡面龐浮現幾分癡迷,旋即,吸吮的力道逐漸變得兇狠,像是要将手指連帶虞微年這個人,一起吞吃入腹。
“夠了。”
虞微年說着,将手抽出。柏寅清卻覺得不夠,下意識要追逐他的手指,然而,借着唾液的潤滑,手指還是從口腔中滑出,牽出一道黏膩的水液。
“好好看,好好學。”
虞微年正面面向柏寅清,雙膝分開,示範給柏寅清看。
柏寅清怔了一怔,旋即整個人都燙了起來。漆黑幽深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虞微年的臉,繼而下挪,緊鎖手指不放。
虞微年的手指修長,卻被吃得透紅,蒙着一層濕漉漉水光。當下消失一截,卻牽出更多的水色,在吊燈照射下,透着瑩潤光澤。
柏寅清目光灼灼,忽然鼻腔一熱,竟是流了鼻血。血液在虞微年的小腿上滴滑出鮮豔一道,虞微年又是覺得無語又是覺得好笑。
“不是,柏寅清你行不行啊?”虞微年以手指挑出許些嫩紅,故意給柏寅清看。又挑釁一般道,“不行的話我去找別人……”
話音剛落,處理好鼻血的柏寅清像一只捕食的獸,将虞微年撲倒在沙發間。他俯過身,大掌按在膝蓋一側,将其分開到極致,壓在沙發面上。
“我在學。”低啞嗓音響起,裹挾毫不掩飾的獨占欲。柏寅清又說,“你這輩子都別想去找別人。”
這輩子?這話未免說得太寬,也太不切實際。
虞微年根本沒放在心上:“那你學得怎麽樣?讓我驗收一下學習成果,好不好?”
刻意壓低過的聲音尾調含笑,像調情,也像勾引。
柏寅清凝視虞微年的臉,五指略有不安地顫抖,但還是學着虞微年的示範,将其放了進去。
自己來與別人來,果然是不同的感受。虞微年睫毛瞬間被淚水濡濕,将面龐側靠在柏寅清的頸窩,忍不住發出一道鼻音。
柏寅清渾身僵硬,手指處在不自然的顫抖中。骨骼分明的手指,緊貼虞微年濕熱的手指,他能清晰感受到虞微年的體溫。很熱,很軟。
柏寅清喘了兩口氣,自發性地去勾虞微年的手指,攪了攪。想低頭去親虞微年,卻被虞微年躲開了。
他不滿虞微年的躲避,也不喜歡虞微年的躲避。每當虞微年做出躲他的行為,他總會在其它地方變得很兇,當下便是如此,在看不見的地方,并起的中指與食指幾乎化作殘影,似是要借此懲罰虞微年躲避的行為。
柏寅清的報複,對虞微年而言卻是一件好事。他眉眼餍足而慵懶,濕透的長睫輕輕晃動,也毫不吝啬地發出聲音。在他注意到柏寅清流露出來的占有欲與侵略性時,低低地笑了兩聲。
“好兇啊。”
看起來冷漠、高高在上的高嶺之花,卻只對他有着強烈渴望。這種感覺實在讓叫人上瘾。
靠在懷裏的虞微年,緩緩起身,跪立在柏寅清身上。指節滑出去一部分,又被迅速送回。
他險些沒站穩,身體往前挨了挨,鎖骨恰好對着柏寅清的鼻梁。
柏寅清只要微微低頭,薄唇便能蹭過一抹粉紅。若是他膽子再大一點,還可以分開薄唇,将其一口包住,吃得一點兒不剩。
虞微年抽出他的手,帶出許些潤澤,滴滴答答地落在沙發上。見柏寅清這幅模樣,他哼笑一聲,牽起柏寅清空閑的手,覆在他的鎖骨下方。
柏寅清猛地一僵,五指下意識收攏,抓了一把。他聽見虞微年叫了一聲,又略有責怪地看向他。
“怎麽了?”
“……”
“想舔?”
“嗯。”
因為跪立的姿勢,虞微年處在較高位置。
柏寅清需要擡頭仰視虞微年,他盯着虞微年舒展開的、像是有些享受的眉眼,又說,“也想親你。”
“親我?但我比較喜歡被親這裏……”虞微年說,“因為比較敏感。”
虞微年已經接夠吻了,接吻于他而言沒有多少吸引力。他将手搭在柏寅清的手背上,手指勾着修長手指,去觸碰指縫間的粉。
淡淡的粉很快被抵得東倒西歪,又染上熟果一般的嫣紅。
柏寅清完全被帶着節奏走,一雙手沒有空閑的地方,他的手骨架大、手指關節比尋常人更加明顯,全部成了讨好虞微年的工具,被使用着。
但同樣的,他也能清晰感受到虞微年的狀态。現在的虞微年并沒有表現出來的那般漫不經心,相反,虞微年渾身緊繃着,處在一種極其緊張的狀态,正死死地咬着他不放。
虞微年又往下坐了坐,可能是有些突然,他忽然緊緊皺眉,伸手抱住柏寅清的頭,尋求穩定身形的依靠。
大片紅浮在他的身上,靡麗得驚人。他一邊小口喘氣,一邊說,“如果你能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獎勵你親我……”
扣在腦後的手帶着不容拒絕的力道。虞微年即刻感受到柏寅清的呼吸落下,他的眉眼緩緩展開,面頰呈現醉酒般的水紅,渾身汗濕。又克制不住張了張唇,吐出一口濕熱白氣。
在他的教導下,柏寅清的吻技有了很大提升。當下,粗糙舌面舔舐着他,竟還很無師自通地學會用牙尖咬他。
細致綿密的吸吮,伴随響亮的啧啧水聲,還有柏寅清不住吞咽的聲音。
虞微年逐漸有些受不了這種逐漸變兇的吻法,他想推開柏寅清,卻根本推不開。
現在的柏寅清,像一個沒斷奶的孩子,執拗且貪婪地不肯撒嘴。
“柏寅清,聽話。”
虞微年一把抓住柏寅清的頭發,但柏寅清依然沒有松嘴,反而變本加厲地吸舔吮咬起來,似是要借着這個吻将他完全吃掉。
他猝不及防被咬了一口,輕輕“嘶”了一聲,實在沒辦法了,才湊到柏寅清耳畔說完後半句話。
“聽話的話,我就允許你放別的東西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