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被拉黑了 吃醋
第22章 被拉黑了 吃醋
柏寅清的吻十分生疏, 可以看出他是個完全沒有經驗的生手。他對親吻的理解,似乎只停留在表面。
唇瓣相貼,慢慢地碾磨,遲疑片刻, 才猶豫着含着虞微年的唇肉舔。
單純的磨蹭, 換來的是不滿足的喘息,噴灑在虞微年的唇周時, 燙得灼人。
起初, 虞微年還能繼續裝醉,但等了一會之後, 發現柏寅清只是在磨他的唇。喘息聲很重,又有些急切, 像一個急需老師手把手教學的好學生。
虞微年只能假裝不适, 做出有些難受、喘不過氣的模樣。他眉尖緊鎖,輕哼兩聲, 柏寅清親吻的動作一頓,似是怕他清醒,又覺得不甘心, 于是只能放緩了磨蹭的舉動。
但虞微年的耐心已經差不多見底,要不直接“蘇醒”,讓他來教教柏寅清吧?
他剛這麽想,下巴便被捏住, 緊跟着, 一根粗熱至極的舌肉, 伴随滾燙吐息,急切地撞進齒關,又吮了一口他的舌尖。
猝不及防的深吻, 讓虞微年稍稍弓了弓身體。他睜開眼睛,眼睛卻一直被大掌捂着,看不見任何。
在此之前,柏寅清從未想過他會和別人接吻。可他現在不僅做了,還是在虞微年酒醉不清、把他當成其他床伴的情況下,趁人之危。
虞微年偶爾還會回吻一下,是習慣性把他當成身邊的情人了嗎?
柏寅清覺得他可笑到了極點,他看着這張迷人漂亮的臉。虞微年似乎被親得有些難受,想推開他,但雙手被皮帶束在頭頂,呈現出任人宰割的狀态,只能被他壓在身下索吻。
可他還是感到一發不可收拾的憤怒,怒火、欲望、嫉妒,各種陰暗情緒交織,足夠焚燒掉一個人的理智,更何況他根本不是正常人。
舌肉像瘋了一樣掃蕩,狹窄濕熱的口腔被舔了個徹底,柏寅清像無師自通,掌握接吻的要領。他一下又一下往口腔深處舔吻,如癡如醉地吸吮裏面的唾液。
分手之後,還會和前任聯系,也是可以說想念的關系。虞微年手機裏還有多少前任?又有多少藕斷絲連的關系?
柏寅清眸色漆黑平靜,呼吸卻燙得灼人。他回憶虞微年親他時的舉動,粗大有力的舌肉用力卷住那截軟舌,吮出黏膩清晰的水聲。虞微年很快就被親得喘不上氣,肩膀微微顫抖,眼周迅速起了一片瑰麗豔色,連鼻尖都被蹭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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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啾。”
只是游戲,游戲而已。游戲可以接吻,可以伸舌頭。虞微年又跟多少人玩過這樣的游戲?!
掌心傳來一陣癢意,是虞微年的睫毛在剮蹭他的掌心。柏寅清掌心已經濕透了,他惡意地想着,現在的虞微年,像一只正被侵略領地的雄獅,卻因過大的體型差,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
從前高高在上的猛獸,如今卻連成型的音節都不發出來。這讓他獲得變态般的滿足感。
濕熱柔軟的口腔簡直讓人上瘾,柏寅清頭一回知道,人世間竟還有這樣的好滋味。虞微年的唾液剛分泌出一點兒,就被他貪婪饑渴地盡數吞咽。
不夠,不夠,遠遠不夠。他發了狠地搗着虞微年的口腔,試圖從裏面榨出更多的甜水。
“操、哈……”
“不許說髒字。”
虞微年忍不住罵出聲,卻被炙熱的火舌堵住嘴巴,口腔被填了個嚴實。
柏寅清吻技有夠差的,這根本不是接吻,完全是狗啃。
天知道在這時候裝醉有多難受,更別提是面對這樣的吻法。最要命的是,在柏寅清這種毫無章法、近乎生吞活剝般的吻法下,他過往的經驗完全用不上,竟反過來被弄得有些喘不上氣。
虞微年忍無可忍,他想拿回主動權,最起碼要教教柏寅清什麽才是真正的接吻。可他稍有回應,便引起柏寅清的很大反應。
柏寅清像一只護食的狼崽,以更加兇猛狂熱的攻勢卷吃他的舌肉。也不知道柏寅清舔到哪裏,他口腔溢出豐沛的唾液,迎面澆在柏寅清的舌肉上。
舌肉交纏的水聲變得更加黏膩綿密。
柏寅清變得極其亢奮,眼尾浮起幾欲失控的紅,因極致忍耐,額頭與頸側浮現蛇一樣蜿蜒的青筋。
虞微年是真有些呼吸不上來了,他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親成這樣,說出去太丢人了。他不斷偏着腦袋,試圖獲得新鮮空氣,柏寅清又何嘗不是?只是柏寅清寧願忍受窒息帶來的不适,也要從他口中汲取甜美的水源。
終于,虞微年暫時獲得自由,粗舌也舍得從口腔抽走。
清脆“啵”聲在寂靜夜晚尤其響亮,虞微年被捂着眼睛,邊喘氣便張着嘴巴,舌尖被吃成熟透的濕紅,嫣紅柔軟地探出一截,來不及吞咽的唾液從嘴角淌下。
眼前是一片濕潤,透過部分指縫,虞微年看到同樣混亂的柏寅清。很難想象,對誰都很冷淡、不允許任何人靠近的柏寅清,居然會露出這樣沉迷狂熱、意猶未盡的表情。
心理上的征服感大于一切,他從未這麽爽過。
還真是……藏得深啊。
所以,柏寅清早就對他有好感,只是覺得他并不會認真?
察覺到虞微年的走神,柏寅清不滿地将他下巴掰正,旋即用舌肉勾出他的舌尖,在半空間黏膩纏繞,繼而又将其整根吞吃。
這是一種很下流的接吻方式。
黏糊糊水聲不斷響起,混亂的喘息中,柏寅清啞聲說:“你真是個混蛋。”
混蛋?有本事你把舌頭從混蛋的嘴巴裏抽走啊。可惜虞微年沒有機會将這句話說出口,因為他的呼吸又被掠奪,被堵住唇的他,除呻/吟外,再也發不出其它聲音。
……
虞微年以為,在這樣失控的熱吻下,總會擦槍走火,更別提他此刻“醉”得不省人事,完全散發着一種,此刻想對他做什麽都可以的信號。
但柏寅清總能出乎虞微年的意料,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他只含着虞微年的唇不放,像第一次嘗到葷腥的鬣狗,不舍撒嘴,死死咬住自己的獵物,卻始終沒有更進一步。
嘴唇被含了又咬,好像破了皮,舌根更是酸脹發麻,連閉合都有些費勁。虞微年忍不住想,就算是植物人,在柏寅清狼吞虎咽的親法下,也該醒了吧?
哪怕是縱橫情場的虞微年,也從未有過單純和人磨嘴皮子接吻接這麽久的,有兩三個小時了吧?
他忍無可忍,一掌拍開柏寅清的臉,柏寅清迅速追逐過來,滾燙吐息與薄唇落在他的臉側,焦急磨蹭,旋即順着唇縫又吻了進去。
虞微年:……
但凡柏寅清做點別的,他都樂意配合,但如果柏寅清只是想接吻,那他就沒興趣奉陪了。
不過不得不說,柏寅清的學習本領出衆,這才過去多久,吻技就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虞微年被親得渾身酥麻,如泡在一汪霧氣缭繞的溫泉湯中,飲了一小杯清酒,微醺飄然,惬意得很。
虞微年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睡過去的,中途,他醒了一回。那時的柏寅清理智稍有回籠,還知道收拾殘局,正在用熱毛巾幫他擦拭面頰。
動作笨拙又小心翼翼,生怕弄醒他。
虞微年只想冷笑,剛剛用那麽大力嗦他舌頭的時候,怎麽不擔心他會不會醒?
次日,虞微年被一個鬧鐘鈴吵醒。
他煩躁又不耐地從床上坐起,伸手去摸手機,卻發現根本不是他的鬧鈴。
鬧鈴是從客廳傳來的。
剛蘇醒的虞微年,大腦還處在一段放空階段,加上起床氣,他眉頭緊鎖,發絲淩亂地垂落下來,像一只被擾了美夢,還沒來得及梳理毛發的獅子。
直到一個高大黑影出現在眼前,虞微年才後知後覺意識到昨晚發生了什麽。他大腦清醒許些,問:“你怎麽在這裏?”
“不對,我怎麽在這裏?昨晚我不是在喝酒……”他看起來當真很困惑,在柏寅清有些複雜的注視中,他忽的撫着下唇,“嘶——”
“我嘴巴怎麽了?”
虞微年不記得昨晚的事?
柏寅清臉色一僵,旋即淡淡道:“不知道。”
“哦。”指腹若有若無地蹭着下唇傷口,跟狼狗一樣,咬得夠深的。虞微年道,“啊,還有我的手……怎麽這麽紅?”
“你不會昨晚把我綁起來,又偷親我了吧?”
柏寅清看向虞微年,眼眸深邃漆黑。
虞微年自嘲一笑:“怎麽可能呢?你最讨厭我了。”
“……”
柏寅清換回了常服,破曉的天色下,他寬闊挺拔的身形被勾勒得淋漓盡致,黑沉眼眸落在虞微年身上,帶有窺探與審視意味。
虞微年當真沒有一點記憶?
面對這道富有穿透力的注視,虞微年面不改色。他是見慣大場面的人,根本不會因此露怯。
“不過你放心,經過昨晚,我突然想通了。”他漫不經心地撐着床面,掀開被子,“我以後不會糾纏你了。”
柏寅清表情依然平靜,唯有聲線稍稍啞了幾分:“什麽?”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追你,都沒有好好玩過。昨天突然撒開手玩了下,我才反應過來,外頭世界這麽精彩,我為什麽非要對你一個人執迷不悟?”
“……”
柏寅清一言不發,神色平靜冷淡,連呼吸都幾不可聞,像蟄伏在昏暗中鎖定獵物的捕食者。
半晌,他才說:“是嗎?”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沒關系。”虞微年用一種十分豁達且無所謂的語調說,“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纏着你不放。”
“這一次,我說話算數。”
虞微年果然說話算數。
自那天過後,柏寅清再也沒在校園見過虞微年,也沒有再收到過虞微年的消息。
新生軍訓結束,大一新生正式開始上課,導生也無需繼續陪伴新生,若不是在刻意為之的情況下,在校園偶遇是幾乎不可能的事。
更別提,虞微年并不是一個會安安分分待在校園環境裏的人。
盡管柏寅清沒有見到虞微年,也沒有主動打聽過虞微年的消息,但有關虞微年的話題,像一張巨網布下,無時無地在他的身邊提醒。
班級群內聊得熱火朝天,一個人分享了一個短視頻,随後,許多人都在@虞微年。
前段時間因追求柏寅清,虞微年玩得比較克制,很少會去酒吧之類的場所,就算去玩兒,也很少喝酒,多數只是給朋友一個面子。這是他追人時常有的改變,表現出一副收心、十分專一的模樣,實際只是假象。
既然決定放棄柏寅清,他自然不會拒絕他人的玩樂邀請。現在他不僅去,還玩兒得很過火。
近日,虞微年的朋友開了個新酒吧,他自然要前去捧場。而他這樣的外在條件,放哪兒都是槍手的稀罕物。
很多人都知道,這段時間他都會在這個酒吧。酒吧不少客人都是奔着他去的。
随後,酒吧內的一個視頻在網上爆/火。畫面中,一個英俊的西方模特請虞微年喝酒,虞微年沒有拒絕,這等于在向外散發一個信號,一個可以搭讪的信號。
服務生意外打翻一杯酒,弄濕了西方男人的上衣,他比較開放,毫不掩飾對虞微年的好感,最後竟直接脫了上衣,像在邀請虞微年驗貨。
面對這樣倒貼上門的男人,虞微年見怪不怪,反而從容自若地看着對方,眼神輕佻,又懶散地上下掃視西方男人。
西方男人誤以為這是默許,在這居高臨下,又不經意透露出幾分蔑視的視線中,他雙膝分開跪在虞微年的面前,目光沉迷,想去解虞微年的皮帶,卻被瓶口輕輕抵住喉結,一動也不敢動了。
虞微年好像覺得無聊,于是開了瓶酒,玩味地望着跪在眼前的男人。酒水在空中劃出一道細長的弧線,呈淡金色。
西方男人像匍匐在他足邊的狗,迫不及待張開嘴去接,仿若這是極大恩賜。
随後,又有源源不斷的人上來搭讪。畫面一轉,虞微年面色微紅,好像喝醉了一般靠在那裏。
有人問他:“你喜歡什麽樣的類型?”
虞微年:“好抽象的問題。”
“那換一個問法,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
因剪輯原因,柏寅清不能很快得到虞微年的答案。大約過去兩三秒,視頻中才出現一道散漫的哼笑聲。
“當然沒有。”
柏寅清面無表情。
近日,他将自己控制得很好,基本不需要服藥。可現在,他的情緒又在翻湧。
柏寅清拉開抽屜,摸索着藥物。
緊跟着,新的提問來了。
提問的人正是發布視頻的博主,他又說:“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追你的可以追你?”
“是啊——”
虞微年延長語調,突然直視鏡頭,濃密睫毛緩緩翕動,眼尾溢出一抹誘人水色。他極輕地彎了彎眉眼,“我單身,歡迎來追。”
這段視頻算素材之一,也是虞微年幫朋友宣傳新酒吧的友情出鏡。
果然不出他們所料,視頻底下的評論爆了,酒吧業績也爆了。
該網紅為了不放過這個熱度,沒過多久,又放了一段視頻。視頻畫面中,虞微年有些醉了,另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攙扶他,網友遺憾他名草疑似有主的同時,又大說磕到了。
班級群聊內,熱火朝天。
——@虞微年學長!西裝男就是前夫哥吧?就是上次你打電話的那個人吧!
——絕對是,有些網友根據從前的視頻分析出來了,他們還找到了前夫哥的社交賬號,全是記錄他們當時的戀愛日常!
——而且前夫哥和學長家都很有錢,門當戶對,勢均力敵的愛情最好磕了。(激動jpg.)
——學長還是前夫哥的初戀,他們分手之後,前夫哥一直沒有談,在等學長回心轉意……
——我又看了次視頻,真的好配啊!
那你真該去看看眼科。柏寅清面無表情地吞下兩顆藥。
周身氣壓冰冷得可怕,柏寅清一人坐在宿舍,沒有開燈,他坐在無光的位置,陰影吞噬着他的身軀,唯有手機屏幕亮光映照出一張黑沉沉的臉。
視頻在不斷重放,他的目光黏膩又冰冷,像生長在陰暗潮濕裏的蛇。
柏寅清冷靜到麻木。
手機彈出一條新消息。
虞微年:這是怎麽回事?[照片]
柏寅清剛打開聊天會話框,只來得及看到一張小圖。虞微年沒有穿上衣,擡着手,将手腕放在鎖骨邊上,露出手腕、脖頸上一圈明顯的紅痕。
沒等他點開看大圖,虞微年就撤回了。
虞微年:哦,不好意思,發錯了。
虞微年:這個才是發給你的。[新照片]
柏寅清:……
新照片和舊照片姿勢一致,區別就是穿上了衣服,并裹得嚴嚴實實,連鎖骨線條都看不到。
穿這麽多,防誰?
虞微年:我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太對勁。我是比較容易留痕跡的體質,脖子和手腕的印子好幾天都沒褪下去。
柏寅清皺眉,不對。
他離開那天,虞微年手腕痕跡沒有這麽紅,尤其是脖子,他記得很清楚,幾乎沒有留下痕跡。為什麽過了幾天之後,印記反而更深了……
但也不好說。
之前柏寅清只是握着虞微年的腳踝,第二天指痕轉為淤青,看起來的确很滲人。
難道是體質原因?
正在深思的柏寅清,看到虞微年新發來的一條消息,面龐出現絲絲縷縷的裂縫。
虞微年:我獵豔的時候經常被人問起,都不知道怎麽解釋,搞得我好像是随便玩一夜情的渣男一樣。
虞微年:那天後面我跟你待在一塊,你還記得當時我身上是什麽情況嗎?
獵豔?柏寅清眸底郁郁沉沉,他又扣出一顆藥丸,連水都不喝,空口吞下。
柏寅清:不知道。
虞微年:也是,那天你也喝多了,估計也沒印象。
虞微年:不過說真的,人真奇怪,之前我還非你不可,但那天晚上我喝醉之後,突然就想開了,想想還是挺神奇的。關鍵是,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很詭異的夢。
柏寅清:夢?
虞微年:我醒來後不是嘴巴破了,我知道不是你親的,是別人咬的。但那天晚上我夢到了你,夢到我跟你接吻。
柏寅清:……
虞微年:夢裏你的吻技有夠差的。
柏寅清表情一瞬扭曲。
虞微年還在繼續:雖然我喝多了,但那感覺也太真實了。夢裏我們接吻的時候,你那嘴像拔罐一樣,又像有章魚在我嘴裏爬,越親越滲人,我就沒見過吻技這麽差的。接吻接成上刑,也是沒誰了。
他的吻技差,那誰的吻技又很好?柏寅清的臉色一點點沉下來,漆黑眼眸隐隐滲出幾分寒意。
虞微年:不過我知道我們沒有接吻,你別多想啊。
虞微年:雖然我跟你接吻的時候感覺也就那樣,很一般,但我相信你的吻技不至于差到那種地步。
虞微年:你放心,我不會糾纏你,我現在有更喜歡的人了。
柏寅清看着一條條新消息,竟是氣極反笑了。
脖頸一側有青筋暴起,他吞下一枚藥丸後,才繼續看向屏幕,并打字。
柏寅清:是嗎?
柏寅清又吃了顆藥,回:那再好不過。
虞微年:當然了。他很好,也比你好。
柏寅清:我祝福你。
虞微年:謝謝,今晚我們會過得很愉快。
他們要過夜。虞微年今晚要和別的男人過夜。
是哪個男人?
那個像狗一樣跪在地上祈求虞微年垂簾的西方男人?還是那個被甩後眼巴巴等待虞微年回頭的前任?還是隐藏在暗處的那些數不清的前仆後繼的男人?
胃部翻江倒海,血液極速升溫,火辣辣地灼燒。濃稠酸澀翻湧上來,柏寅清扶着桌面咳嗽。
直至稍稍平緩,他又吃了兩顆藥。
柏寅清: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麽?讓我提醒你記得戴套?
虞微年:我只是想讓你放心,我确實對你沒想法了。
虞微年:我新遇到的人挺不錯,要是今晚合拍,我不介意和他談談看。想想也是我的錯,前段時間我不該糾纏你,強扭的瓜不甜。
虞微年:哦對了,他看到我們聊天不開心了,你也不用提醒我戴套。
虞微年:我喜歡無套,那樣比較爽。
柏寅清猛地捏緊藥板,塑料深深刺進掌心血肉,神經突突地跳動。血絲遍布眼球,如雕塑蒼白的英俊面龐爬上蛛網般的裂縫。
他面無表情地吃藥,一顆、兩顆、三顆……剛拆封的藥很快就被吃空了。
柏寅清将垃圾丢在一邊,鮮血順着手指蜿蜒流淌。手指誤觸手機屏幕,發出一個“你”字,綠色會話框前卻顯示一個紅色的感嘆號。
他被虞微年拉黑了。